烏魯西深刻反思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雖然他沒想過成為一代明君,將這個國家發展壯大到違背歷史的進程,但也不希望自己有一天會很丟臉的死在……床上。
咳咳——
這個說法略顯誇張,但他是個人,經不起那麼多折騰呀!身為一個帝王,荒淫無度的生活實在太不適合他了,如果可以選擇,他情願恢復清心寡慾的神官生活。就算他現在已經沒辦法做到「精」盡人亡,但縱、欲太多也一樣會掛掉的喂!
往事不堪回首呀——
幸好登基大典有很多事情可以忙,給了他充分的理由。本著打發一個是一個的念頭,烏魯西終於把這些長期霸佔他寢室的混蛋們全都打發去做事了!當然真正的原因是那些人還算有良心,知道憐惜他的身體,這點不是烏魯西原諒對方的理由。因為就算再體諒,到了晚上他們照樣會爬上他的床!
時至今日,已經習慣了對方高頻率運作的夏爾曼二世陛下,終於得空上朝,與這個國家的群臣們展開國事交流,正式登上了歷史的舞台。
而這些天折騰的他起不來床的人渣們,穿著本土服裝同樣出現在朝堂上,緊迫盯人的意味太明顯了。見鬼!難道他們以為他還要勾引幾個來糟蹋自己嗎?別說六個,有三個就已經夠讓他吐血了!用防賊的眼神看伊爾·邦尼就罷了,盯著近衛軍統領蘇哈斯是什麼意思?對方已經年過四十了啊!
即使腰酸的好似要斷掉,身下與軟墊接觸的部位也在隱隱刺痛,烏魯西還是挺直了腰板,保持身為王者的威嚴,一直坐如針氈的堅持到下朝。
幸好這個小國家不像天朝封建王朝一樣,需要天天早朝,天不亮就起來辦公。讓他做到這麼勤政愛民,他還真做不出來。平日裡的政務,需要國王親自處理的也不多,大部分是東家偷了西家的羊,張三家的奴隸跑了被李四抓住之類的問題,他看了幾次就沒興趣,丟給下面人去處理了。
商量完登基大典相關事宜,等群臣們離開,烏魯西才從王座上起身。謝絕了所有人的攙扶,堅持一個人從議會廳走回王宮,反正也沒多少路。
今天天氣晴朗,陽光柔和,適合散步。雖然這樣,回到寢室的烏魯西仍然出了一身汗,雙腿發軟。
他坐在軟墊上剛喘了口氣,尾隨他而來的幾個混蛋就先後進了內庭,直達他的寢室。
馬帝瓦塞、修達、塞那沙——這三個原本走不到一起的傢伙,因為共同的利益結盟,這段時間團結的就像是一個媽生的!
烏魯西喝了口水,睥睨向他們,怨氣滔滔道:「馬帝瓦塞將軍,還有兩位西台來的貴客,這麼早跑來我這兒,是打算找我一起吃飯還是喝茶呀?」
「吃你!」我們的前黑太子,如今的大將軍同志,說話還是這麼直接。相比之下,兩個西台王子就含蓄的多。
修達王子上前抱住了他的手臂,撒嬌道:「烏魯西,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如我們一起做一些有益身心的事吧!」
烏魯西的嘴角抽了抽,還好已經把水嚥下去了,不然肯定要噴出來。他甩開了對方的手,冷冷道:「不用了!」
「有益身心」這個詞的用法,還是他教會對方的,但是他絕對沒教對方「一起做」這麼重口味又無私的詞呀!蒼天呀,饒過他吧!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不悅,塞那沙面露擔憂道:「烏魯西,天氣這麼炎熱,看你都出了一身汗。」
在金髮男人的表情稍緩時,他如同修達一樣,抱住了烏魯西的一隻手臂,但是不是為了撒嬌,而是便於使力。
「就讓我為你清洗吧!」
「滾出去!你們都出去!」烏魯西要被氣炸了,當他看不出他們想幹什麼嗎?
這種厚顏無恥的話,絕對不是以前的銅面人會說出口的!這才幾天工夫,對方就被其他人帶壞了!家門不幸呀!
他這麼一吼,該走的沒走,不該走的卻全都作鳥獸散了,原本在寢室裡伺候的女官和近侍們,早已在三人進來時悄悄撤退,這下更是跑得乾淨徹底,呼啦一下全都消失掉了!
叛徒!這幫沒眼色的東西,難道不知道誰才是他們的主子嗎?他要扣光他們的工資!
「烏魯西,讓我們來伺候你吧!」塞那沙說道。因為下人的離開,他們打量他的目光更加放肆了。
塞那沙的這個說詞,得到了另兩人的一致支持。他們一邊說著,一邊根本沒徵得烏魯西的同意,就將他拖進浴室,聯手扒起了他的衣服。
開玩笑!要真被他們剝光了,他今天還有活路嗎?
「住手,我不需要你們替我脫,放肆!給我滾出去……唔唔——」慘遭三人圍攻的烏魯西,死守著自己最後一道防線,堅決不給他們扒光了。
就在他叫破嗓子的時候,寢室的大門突然被人一把撞開,有腳步聲迅速趕來。於是烏魯西叫得更起勁了:「來人呀!救駕……嗚——」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就在烏魯西心裡咯登了一下時,來者掀開了浴室的層層紗幔,走了進來。
「滾出去!」馬帝瓦塞刀子般的目光射到來者身上。對方從容的走了進來,毫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剛剛砸門的狠勁。但是一看他身後緊隨而入的前西台戰車隊長卡修,一切就都明白了。這兩人一文一武,正好彌補了對方的不足。
想到進來的兩人,曾經共同佔有過金髮男人的身體,馬帝瓦塞的目光更加尖利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書記長!侍衛卡修!」
他臉上的刀疤,隨著吼叫更增加了戾氣。說出官方的稱謂,是在提醒對方內外有別。即使他們倆過去跟烏魯西發生了點什麼,現在也沒關係了。
當初對方逼迫他分了一份羹出去又怎麼樣?烏魯西不接受。以伊爾·邦尼的性格,又做不出像他這麼霸道的事,直接在金髮男人的生命中佔據一席之地,真是可憐又可歎。但就是這個人,卻讓他感覺莫大的威脅,是他的對手中最難對付的一個。
「馬帝瓦塞將軍、兩位西台王子。」年輕的書記長,用淡漠到幾近冷漠的表情回應對方,對驅趕他的不善言語仿若未聞。他雙手交疊進袖子裡,直徑向浴池走來,對烏魯西一行禮道:「陛下,我有事稟告。」
「快快請講,伊爾。」這大概是烏魯西歸國以來,對對方最和善的一次。他是把對方當成救人於水火的救星看了。
「哼!」馬帝瓦塞冷哼。
烏魯西從浴池裡赤、裸、裸的爬了出來,這時候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了,不過有人比他更愛惜他。一件染濕的衣服披在了他身上,他一回頭,對上了塞那沙的目光,旁邊是修達充滿佔有慾的表情。
一件濕衣服其實遮擋不了什麼,反而若隱若現的增加了別樣誘惑。有人穿著衣服比脫掉好看,有人脫掉衣服比穿著好看,而烏魯西所展現的是不同的風情。
相比禁、欲而聖潔的神官服、尊貴威嚴的國王服飾,此時還在往下滴水的透視裝,讓人第一個聯想到的是床。
年輕的書記長壓□子,低頭保持禮數,看到的卻是烏魯西白皙的雙腳,骨骼勻稱,肌膚細膩,修剪整齊的腳趾甲因為水汽的熏陶,透著晶瑩透粉。從腳趾到腳踝,再往上——
「書記長,你逾越了。」黑太子醋意十足的訓斥驚醒了他,「有什麼事情需要稟報到外面等候!陛下在沐浴。」
書記長寬大的袖子。遮掩住緊握成拳的手,到底是誰逾越了?
他抬頭,冷漠的眼神掃過馬帝瓦塞,落在了明顯有些不滿的金髮王者身上,暗自冷笑。
「臣有事要稟告。」
「請講。」烏魯西和顏悅色道,看得出哪怕他說「今天天氣很好「或者「午餐時間到了」,對方也會欣然贊同,因為對方需要個救駕的,而他剛好趕上了。不過就算他的確懷有破壞床第之事的心理,也不會用太爛的借口。
想到被他壓了幾天的那個消息,是該告訴陛下的時候了,不然拖太久被知道後會怪他的。
「陛下,我接到密報,是從埃及來的消息。烏瑟爾·拉姆瑟斯被妮佛提提王太后抓進宮,目前生死不明,理由是——叛國。」
「知道了。」出乎書記長的意料,烏魯西聽見這個消息只是一愣,之後卻是彷彿早已知情的瞭然。
該來的還是來了。這段劇情烏魯西早就從穿越女口中得知。未來的埃及法老哪有那麼容易死呀?妮佛提提王太后會被夕梨那妞感化,覺得自己丟掉了曾經美好的品質,於是放了拉姆瑟斯。還用當初離家前交給黑太子一隻黑玻璃耳墜,鑲嵌在自己雕像的眼睛上作為懲罰,搞的千年後博物館展出的雕像,也很奇怪的是個獨眼龍。
等等——
黑玻璃!那東西現在不就戴在他的脖子上嗎!
烏魯西一摸脖子上的項圈,驚出了一身冷汗。夕梨如果沒有黑玻璃,怎麼去感化妮佛提提?
當初夕梨是因為懷孕被烏魯西算計,才從船上掉到河裡流產,還流落到埃及被拉姆瑟斯救下,冒充對方的未婚妻。現在他根本沒對付夕梨,對方還會流落到埃及跟拉姆瑟斯相遇嗎?
拉姆瑟斯的叛國罪,也是因為夕梨打傷了幾個欺壓平民的埃及神官,才被看拉姆瑟斯不順眼的埃及王太后當成借口。
「夕梨在埃及?」烏魯西問。
「夕梨小姐一直待在西台。」年輕的書記長遲疑道,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那個女孩。他隱瞞了最近凱魯身體不好還吐血的事,這時候夕梨更加不會離開對方去其他地方。
他雖然辭去書記長一職離開了西台,但出乎意料的,有很多下屬離開西台來投奔他,或者不遠千里向他送來了效忠書,所以他的情報網從來沒斷過。
這下烏魯西不淡定了,夕梨不在埃及,拉姆瑟斯卻還是被抓住了,黑玻璃這個至關重要的信物還在他手裡呢!如果未來的法老死了該怎麼辦?歷史的進程會被完全破壞掉的!拉姆瑟斯被埃及王太后抓住時,可是綁在石牆上鞭打、暴曬,多少天不給水喝,最後只差一步就被用匕首抹脖子了!
「我要去救他!」烏魯西握住脖子上的黑玻璃,手指在顫抖,「他答應過我,滿足我一個條件還沒兌現呢!他還說要來參加我的登基大典,我的繼位儀式上絕對不能少了他!」最重要的是,未來法老拉美西斯一世不能死呀,混蛋!埃及的未來歷史還等著他去開創呢!
「我不同意!」馬帝瓦塞從浴池裡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埃及王太后妮佛提提是他的親姐姐,他們曾經還亂、倫過,他深愛著對方,雖然現在已經無感了,不過能藉著對方的手,掐死一個情敵當然是最好的。
「我必須去救他,親自去!」金髮國王瞪了對方一眼,憤怒道,「不用你管!」
「烏魯西,我跟你一起去。」塞那沙和修達異口同聲道。
「陛下,你的登基大殿在即。」年輕的書記長道。
「救出拉姆瑟斯,哪怕大典推遲!」金髮國王堅持道。登基大典哪有拉姆瑟斯重要?歷史意義根本不同!這些人根本不懂。
「陛下,要救出拉姆瑟斯,只要製造出讓王太后不得不釋放他的情況就可以了。」伊爾·邦尼淡淡道,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拉姆瑟斯將軍是埃及最強的軍人,只要製造出要他發揮實力的狀況。」
「這個狀況一直存在——」馬帝瓦塞亡羊補牢道,他可不想因為爭風吃醋,被烏魯西排斥,「埃及和西台的戰爭還沒結束,現在只是暫時休止,能夠對抗凱魯·姆魯西利的人只有拉姆瑟斯。現在不是妮佛提提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將他關起來的時候。」
「你說的沒錯,但是戰場太遠,埃及首都的人無法實際體會。」伊爾·邦尼道,看向馬帝瓦塞的冷漠目光,與對方在空氣中交匯,形成互看不爽的激烈電花,「我們要在能讓首都底比斯的人,深深感受得到的地方,製造一些動亂!」
「伊爾·邦尼你調查過吧?」塞那沙道,這時他的目光不屬於銅面人,而是曾經的帝國雙雄,充滿了戰意。
「是的。」年輕的書記長感到了久違的默契,放鬆了表情,「底比斯南邊,有個靠近努比亞過境,叫做艾雷潘廷的城市,這幾年因為糧食不足和高壓統治,不斷發生小規模暴動,只要再加入一個引子,就能讓火種立刻發展為大火——暴動未能擴大就平息,是因為沒有人統合民眾,只要加個領導者就行了。」
「領導者?」修達疑惑道,他雖然對軍事毫無經驗,但也不願落於人後。
「是的,他必須具有受到民眾支持的群眾魅力,最好是還能指揮軍隊的領導者。」年輕的書記長道。
烏魯西摸了摸下巴,以上那些話還真耳熟,不就是他們會對夕梨說的嗎?現在角色換成了他。
「臨時要上哪去找那種人啊?」金髮男人說著挺直了腰,既然他頂替了夕梨的劇情,那麼下一步就是所有人看向他了,他將是不二人選。
「我!」
「陛下,讓我為你效力!」
「我去!」
亂糟糟的聲音,馬帝瓦塞、卡修和塞那沙同時爭道。
烏魯西看著他們,無語凝噎,有時候身邊猛將太多也不好。眼前三個隨便哪個站出來,都比他更適合!
作者有話要說:在悠大的指責,和讀者桃子的追魂奪命微博私信下,我終於良心發現連夜更新了,汗,明天還得上班呢。
這幾天jj很難登陸上去,因為被盜文網攻擊了,這些無恥的傢伙居然想找出不購買就盜文的方法,真是下作!因為封了幾個盜文網的號,那些卑鄙的傢伙居然舉報了jj好幾次拿肉文說事,最近嚴打大家都知道吧?於是jj被嚴厲警告+增加了幾千個敏感詞,導致編編警告不讓寫h,所以我遲遲沒開新文。最近情緒也比較低落,請跟我一起喊,盜文去死!
大概要到5月份才能寫肉,最近番外都以劇情為主,就是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