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台首都擄人,還是這麼重要敏感的日子,無疑是狠狠打了王室的臉面。
聽見夕梨呼救,娜姬雅王太后應聲望去,正好看到一尾白色消失在圍牆外——那是金髮神官的斗篷。
「快攔住他!」意識到被擄走的是烏魯西,娜姬雅氣急敗壞的下令道,「集合我的私人軍隊!快快!攔住馬帝瓦塞!」
凱魯聽見呼喊,立刻衝到夕梨面前,見自己的女人還在原地,他鬆了口氣,將她抱在懷裡:「夕梨,你沒事!幸好你沒事!」
夕梨嘶得倒吸了一口氣,她的腳扭傷了:「快去救烏魯西!他被馬帝瓦塞劫走了!剛才……他朝我們衝過來,是烏魯西推開了我,自己卻被劫走了!」
「別怕!夕梨,我這就叫人……」凱魯抱著夕梨安慰道,他還想多說幾句,一絲帶著怒氣的聲音卻在耳邊炸開。
「陛下!」
這聲悲愴的叫喊讓凱魯驚了一下,他看向聲音的主人,驚異道:「伊爾·邦尼?」
「陛下——」書記長筆直的站在他面前,緩緩垂下高傲的頭顱,向他行了個禮,「陛下請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追趕,希望能趕上。」
依然是沒什麼起伏的語調。明明是恭敬的語氣,與往日沒什麼不同,卻讓凱魯沒來由心裡一涼。
「那就好。」凱魯道。他想了想又下令道:「魯沙法你也去,帶上你的弓箭隊,盡快追上對方。」有弓箭手在,至少有機會遠程射傷對方的馬,起到阻擋作用。
伊爾·邦尼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他行禮謝恩,心中一片冰涼。
剛才那段兒女情長,雖然有關心夕梨的成分,何嘗不是凱魯在故意拖延時間,等著看王太后的笑話呢?如果是往常,伊爾·邦尼只會做得更絕,只是現在……他果然已經不適合擔任西台的書記長。
見追趕的隊伍傾囊而出,夕梨這才腳一軟癱在凱魯懷裡,被對方抱得更緊。直到腳步聲傳來,才從對方的懷裡掙脫開。
走到他們面前的士兵,彷彿沒看到他們親熱,習以為常的跪地回稟道:「陛下、戰爭女神,剛才夏爾曼神官的兩個侍從——卡修和銅面人,搶了近衛軍的兩匹馬跑了。」
「讓他們去吧。」凱魯點頭表示知道了,沒有治罪的意思。畢竟被擄走的是他們的主人,心急是應該的,只要無損西台利益,就隨他們去追吧。
他巡視了一圈還留在原地的人,沒看見書記長的人影。
「伊爾·邦尼呢?」凱魯皺起了眉。
「回陛下,邦尼大人借了匹馬,已經去處理這件事了。」
「知道了。」凱魯點頭,對方的速度真快,他本想交代幾句的。對於這些瑣事,伊爾·邦尼從來不讓他煩心,總能妥善解決好一切,一直都是他的得力干將。
只是……
「他騎馬?」凱魯為此感到意外,這個文官向來喜歡坐馬車或者乘坐戰車出行,如此急迫的姿態,是做給王太后看嗎?
是的,既然那對母子現在已經不和他做對,那麼就從這件事,開始改善他們彼此的關係吧。
凱魯表情一凜,下命道:「如有最新進展,就立刻向我稟告。派人去保護伊爾·邦尼,他一個文官不善馬術,簡直是胡鬧。」
「是!」士兵得令。不過他沒敢告訴陛下,書記長大人並不是去追趕敵人,而是走了另一條路。
那方向要是被烏魯西看到,一定會驚異的發現,是通往他家去的。
鏡頭轉向卡修和銅面人。
由於這次烏魯西是以王太后近侍的身份出席,而非神官,身邊帶兩個侍從不合規矩,所以將他們留在場外。
黑太子策馬奔來,是他們最早發現並且做出反應的。等其他人收到指令追出來的時候,早就落後了他們一大截。
塞那沙和卡修一人一匹馬,又熟悉地形,很快就追上了擄人者:「馬帝瓦塞,將人交出來!」
「做夢!」馬帝瓦塞手裡的鐵劍猛地往馬屁股上一扎,飛一般的往前奔騰。
「放了烏魯西!」塞那沙投擲出從近衛隊手裡搶來的長槍,直接插在了黑太子的馬蹄下方。並不是沒瞄準,而是怕傷了烏魯西,可惜這並沒有對黑太子起到威懾作用。
將兩人狠狠甩開了的一大截,馬帝瓦塞冷笑道:「放了他?他跟我是去享福的,現在放他就是害了他!」
「無恥!」
「齷蹉!」
「哼!」黑太子的臉也黑了。到底是誰無恥了?
他帶對方去登基,不是享福是什麼?雖然強上過金髮神官很多遍,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真沒其他意思。
就算是良駒,馱著兩個人還是跑不快,不一會兒黑太子的馬速慢了下來,銅面人和卡修追趕了上去。
黑太子揮劍斬斷了兩人的武器,往城外繼續跑去,塞那沙和卡修雖然失去武器,卻仍然窮追不捨。
這時候殺掉兩人是最好的時機,可惜慢一步後面的追兵就有追上來的可能性,馬帝瓦塞只能眼看著兩個跟烏魯西有不清不楚關係的人,在眼前身無寸鐵,卻沒有戀戰。
「儘管追吧,兩個蠢貨!」他用語言刺激對方。帶來的手下就在城外,如果這兩個人執意追趕他,倒是給他解決對方的機會。
馬帝瓦塞的馬速又慢下來,不是特意引誘兩人進陷阱,而是馬快不行了。
塞那沙和卡修見狀,追得更緊,就在他們追上來的時候,從旁邊的巷子裡突然竄出一隊人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些人他倆都不陌生,全是烏魯西家的護院。今天早晨出門前,他們還彼此打過招呼呢。
此時他們卻變成了陌生人,不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還刻意放走了馬帝瓦塞。
帶隊的人道:「銅面人、卡修,跟我們回去。」
「他劫持了夏爾曼神官!」卡修以為他們沒看到躺在馬背上的人是什麼身份。不過領頭的卻無動於衷:「我奉了西裡亞大人的命令攔截你們。」
「叛徒!」
「無恥!」塞那沙和卡修同時罵道。
帶隊的卻不生氣:「你們跟我回去就知道了,不要害了烏魯西殿下。」
「殿下」這個稱呼讓塞那沙打了個激靈,卡修卻很茫然。
黑太子並沒有趁這段時間逃跑,他有恃無恐的停下馬,輕蔑的掃過兩人的臉:「別以為只有你們為他好,他留下來會有危險的。」
「他跟著你才有危險!」卡修反駁道,「上次……」
「你根本不懂!」黑太子打斷了他的話,知道卡修是指在紅河岸邊石屋的那次,他用烏魯西的命威脅過他們、
「局勢不一樣了,當初烏魯西只是個神官,現在他的身份卻不簡單。」
「你什麼意思?」
「你們根本不瞭解他。」黑太子得意道。他剛想炫耀他知道的比他們多,就發現西台王室的軍隊追來了。
「跟你們浪費太多時間了!」他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就又往馬身上狠狠紮了一劍。
這次塞那沙和卡修沒有繼續追趕,眼看著他逃走了。
「告訴我。」塞那沙開口道,「你們知道馬帝瓦塞要把他帶到哪是吧?」他質問的語氣,有種高高在上的逼人氣勢。
西裡亞老頭的這群手下,頗感意外的重新打量他。雖然銅面人整天跟在烏魯西殿□邊,與他們不怎麼來往,但他們都知道對方沉默寡言,說白了就是木訥。
現在站在他們眼前的人,氣勢驚人。要不是體形和聲音沒變,他們都要懷疑面具下換人了。
看來傳聞不可信,他們跟他接觸少了,完全沒瞭解對方。
「跟我們回去,西裡亞大人會告知你們一切的。」帶頭的愣了一下說道。
「好。」塞那沙點了點頭,「如果沒有個合理的解釋,我會用他的命給烏魯西陪葬。」
此時此刻,名叫西裡亞的老者猛打了個噴嚏。這打破了會客廳裡壓抑的氣氛,也讓來訪者冷漠的看著他,開口道:「你知道今天的事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嗎,西裡亞?」
「知道,但我攔不住他,馬帝瓦塞是個瘋子。」老者歎了口氣,將責任推了出去,「這裡沒有人有能力阻止他。所以我只能派人去盡可能攔截西台兵,阻止他被抓。」
「他來的時候,你就應該立刻告訴我!我們背地裡的動作,從開始到現在都在玩火,這很危險。」來訪者交疊在袖子裡的雙手,握成拳頭,「——我看到銅面人和卡修也去攔截他了。」
「我知道。」老者無奈道,「伊爾·邦尼,我已經派人去攔截他們,讓人把他們帶回來。」
不錯,來訪者正是伊爾·邦尼,他自知自己追不上黑太子,所以直接跑來烏魯西的府邸,質問他的同夥。
事實上,馬帝瓦塞招搖過市將人劫走的行為,老者同樣深感憤怒!他早就準備好了馬車,打算將他的王者請回國,而不是這種……在情敵面前示威的舉動,他才是被牽連的人!偏偏應該對此負責的另一個人,卻在這裡質問他。
「這樣做最好。」伊爾·邦尼淡淡道,「盡快告知他們一切,我們走的時候不可能落下他們倆。」
老者似乎從中捕捉到一絲不痛快,不過這種感情快得讓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過,只是場錯覺。
「娜姬雅王太后母子那邊,你通知了沒有?」伊爾·邦尼繼續問道。
「這個……」老者為此猶豫了。
「盡快告訴他們烏魯西去哪了,不要讓他們擔心。修達王子對烏魯西很重要,還有別忘了,我們有求於王太后。」伊爾·邦尼態度堅決,因為必須這麼做。
他說完長長歎了口氣,「……烏魯西,你為什麼要招惹那麼多人呢。」
「……」最後一句,老者就當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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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魯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顛簸的馬車裡,手腳被軟布條綁住,行動不便卻不會磨破皮膚,看得出綁架他的人並不希望他受傷。
他動了動才發現自己正靠在一個結實的胸膛——那個人是馬帝瓦塞。
「你醒了。」對方陳訴道。
烏魯西緩緩坐起來,摀住自己的頭,腦袋很重,昏昏沉沉的,四肢無力。「我睡了多久?」他問道。
馬帝瓦塞將把抱起來,放在椅座上,窗外的景色很陌生。
「已經出了西台範圍。」馬帝瓦塞道。
烏魯西低聲□。
「你在想為什麼沒人來救你?」馬帝瓦塞勾起嘴角。
「不。」烏魯西搖了搖頭,「我在想你怎麼逃出來的。」
「都一樣。」馬帝瓦塞愉悅道,「要相信我是不會害你的。」他低頭看他,額頭上的龍之眼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光。
某宅男嘴角抽搐了,他沒忘記這顆紅寶石當初是怎麼被塞進他身體裡。黑太子的確不會害他,對方會保住他的命,想方設法上他,以各種體位侮辱他。這並不是某宅男悲觀的想法,而是以往對方就是這麼做的。
這時候從馬車前方傳來一個聲音:「將軍,前方的小鎮到了。」
在某宅男為這個稱呼詫異時,馬帝瓦塞已經蓋了張毯子在他身上,馬車剛停下來,就將他一把抱出馬車。
「放我下來!」烏魯西喊道。
馬帝瓦塞促狹道:「不要出聲,如果想被人看到你這副樣子的話。」
烏魯西的目光一沉:「看到只會讓大家知道你綁架我。」不過嘴上雖這麼說,他卻將頭埋在對方懷裡,一聲都不吭。
馬帝瓦塞心狠手辣,誰知道會不會殺光目擊者呢?而且他也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像個男-寵一樣被對方抱在懷裡。
小鎮雖然不大,他住的地方卻不錯,黑太子直接找到鎮上最華麗的房子,一袋金子砸在對方面前,要求借宿一晚。
於是烏魯西住進了最好的房間,裡面甚至有個小型浴池,雖然只夠兩三個人站在裡面。
等池子裡的熱水注滿,烏魯西懼怕的事來了,馬帝瓦塞親自動手,解開了他衣服上的繩結,將他的衣服通通剝光。
「你還是這麼可愛。」馬帝瓦塞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貼身內-褲上。某宅男羞憤的併攏-雙-腿,對方不但眼睛佔了便宜,還要出言調戲他。
更讓他惱火的是,黑太子伸手沿著他下半身凸起的輪廓,輕輕撫摸了一遍。就當烏魯西以為對方要隔著那塊布,猥-褻他的時候,黑太子一把拽掉了他的內-褲。
「……」
下限什麼的,是用來直接突破的,某宅男無語了。
「你在期待什麼?」馬帝瓦塞問,這話讓某宅男差點吐血。之後馬帝瓦塞將赤果的他,抱進了池子裡。
水溫被調試的正好,但剛進去時,還是讓他感覺有點燙,皮膚立刻就紅了。
「真是嬌貴呀,我親愛的陛下。」馬帝瓦塞捧起他的手,吻了一口。
綁在手腕上的軟布被水浸濕,變重了。這種濕漉漉勒在皮膚上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烏魯西皺起眉,但馬帝瓦塞絲毫沒有給他鬆綁的意思,拿起浴巾,開始擦拭他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烏魯西緊張的呼吸都變重了。
等清洗乾淨,對方將他抱到一旁的毯子上,沿著背部曲線給他抹香油。烏魯西已經習慣用自製的肥皂清洗身體,這種冷冰冰的液體塗滿全身的感覺,很可怕,更可怕的是,在對方的動作下,他的身體在發燙。
烏魯西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馬帝瓦塞的手意外的老實,只是給他護理肌膚,沒有干其他出格的事情。
儘管如此,等對方服務完,烏魯西也出了一身汗,緊繃的神經比趕一天路還要累。
「不早了,睡吧。」馬帝瓦塞替他穿好衣服,將他放在了床上,仍然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做,彷彿剛才替他脫衣服時的那個人,不是對方一樣。
「你到底想幹什麼?」對方越是跟以前的表現大相逕庭,烏魯西越是一刻都不敢放鬆。就算馬帝瓦塞只是摟著他睡覺。
「睡吧,我不會碰你。」黑太子道,他所謂的碰,是指更深入的碰法,因為他還摟著對方,「至於我想幹什麼,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然你會興奮的睡不著的,明天我們還得繼續趕路。」
馬帝瓦塞的聲音帶著倦意,他真的很睏,連日的征戰一結束,他就來接這個男人回家。
為了趕在埃及和西台結束戰爭前,攻下那座國家,他甚至很不情願的跟伊爾·邦尼合作,他非常討厭那個文官。
閉上眼,調整呼吸,馬帝瓦塞一動都不動,連頂在對方身後的部位,都安靜了下來。
烏魯西鬆了口氣,至少對方今天會如所說的一樣,不會碰他。不過他還是嘗試掙脫自己的禁錮,綁他的軟布已經換成了金手鐲和腳環做成的鐐銬,每到這時,黑太子就會將他緊緊摟住。
「馬帝瓦塞,你摟的我透不過氣了。」折騰了一陣,他抗議道。
對方置若罔聞,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裝作沒聽見,只是那均勻的呼吸,一口口噴在烏魯西的脖頸上,讓他備受煎熬。又折騰了一會兒,他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烏魯西漱洗了一番,吃了早餐,又被黑太子抱回馬車裡,一路前行。
這次他看清楚,隊伍裡不單有馬帝瓦塞的傭兵,居然還有他家的部分護院,他記得自己之前調查過,那些人聽令的是西裡亞,而非對方,這讓烏魯西心中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馬車行駛了一段時間,他突然朝外面大叫道:「我渴了!」立刻有人與車並行,將水袋從窗口遞了進來。
「馬車裡有。」馬帝瓦塞不悅道。窗外的手又縮了出去,恭敬的說了聲;「是,將軍。」
「將軍?」
這是烏魯西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上次他還來不及嘲笑對方變幻莫測的身份,就被抱出了馬車。
「是呀,將軍。」馬帝瓦塞說道,他在馬車裡不大的範圍,單膝跪地,抬起對方的手,「我親愛的陛下,我為你打下了一片江山。」
「哈哈哈——」回應他的是烏魯西的大笑。這算什麼?角色扮演嗎?
馬帝瓦塞看著某宅男笑得前仰後返的模樣,嘴角加深了笑容。他起身,在馬車又一輪顛簸中,穩穩接住對方,讓金髮神官免於被磕到頭的命運。
烏魯西笑完才想起,對方是個陰晴不定的人,要是惹惱了對方,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殘暴對待。
他止住笑,小心翼翼的觀察對方,卻發現馬帝瓦塞的臉上並沒有怒氣,反而透著認真。
笑容就這麼在某宅男的臉上龜裂了:「你……你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馬帝瓦塞優雅的頜首道:「比寶石還真。」
「見鬼了!西裡亞那個老傢伙找過你了!」某宅男咆哮。
「是呀,我的國王。」馬帝瓦塞托起他的手吻了一口,「我這次就是來接你登基的,乖,只要你用你的貞-操發誓,不會逃跑,我就把你的手銬腳鐐都解開。」
「……」某宅男無語了,不知道是因為用來發誓的東西太凶殘,還是仍沉浸在震驚中。
半響之後他才道:「解開吧,我不逃。」能當國王誰想跑呀?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
等他當上國王,第一個把馬帝瓦塞幹掉!
重新看窗外的景色,某宅男開始隱約有了熟悉感,這條路……他當奴隸的時候曾經走過。
烏魯西·夏爾曼的家鄉,是個美麗的地方,只是十幾年前,那已經不屬於他。說不被觸動是不可能的,這具身體殘留的本能,在看到那座熟悉的城池時,眼睛就濕潤了。
每個起點男心中都有個爭霸夢,只是這夢實現的太快也太不科學了。
馬帝瓦塞並沒有直接帶他進城,而是半路停下來整裝。
在馬帝瓦塞的服侍下,烏魯西穿上了華美的服飾,帶上了全套的首飾,還有——身為王者不可缺少的王冠。
當裝點好一切時,馬帝瓦塞忍不住親了他一口:「我的國王,你現在美極了。」
「……%¥¥%」某宅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眼睛抽搐了一下,讓他從這種不真實的感覺中脫離回來。另外換乘了一輛上面有金髮王室標誌的馬車。結構結實無比,因為周圍全是用青銅做成的。
為了他的安全,馬帝瓦塞還把鐵劍歸還給他,這種態度讓他感覺,自己至少不是被放在籠子裡讓人圍觀的金絲雀,對方並沒有把他當成傀儡來操控嗎?
「我親愛的國王。」馬帝瓦塞在他耳邊道,「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在你來之前,我雖然已經進行了清洗,但這個國家的勢力,難免有漏網之魚。」
「所以?」某宅男挑眉。
「我之前打著你的名號復國,但你從來沒出現過,所以——今天你的露面,是他們的一次機會。」
「也是我的機會。」烏魯西道。
他的態度讓馬帝瓦塞警惕起來:「你不會計劃著怎麼逃吧?」
「笑話,你認為我會放著國王不做,逃走嗎?儘管我身邊有你這樣的混蛋。」烏魯西道,「如果有漏網之魚,就讓他用血來祭奠那些死去的人吧。」
馬帝瓦塞看著他,鄭重其事地點頭:「我會給你挑個合適的。」
「……%##」他真沒有打算親自動手的意思呀!
馬車開始了前行,馬帝瓦塞跳上前方的一匹駿馬替他開道。城池邊,兩排整齊的隊列維持著持續,將民眾隔離在兩側,供馬車通行。
「烏魯西殿下萬歲!」
「金髮王室萬歲!」
「夏爾曼二世陛下萬歲!」
叫什麼的都有,反正金髮王室就他一個人,不會有人跟他爭。
民眾的反應比想像中熱烈,不知道是在歡呼終於有人接替了上一任暴君,還是真心迎接他這個前朝統治者,或者只是屈服於強權。
烏魯西舔了舔嘴唇,現在的他很興奮,倒是真想當著這些人的面,殺幾個刺客立威。不過只是想一想,民眾需要的是安定,在接手這個國家後,恐怖血腥的鎮壓,只會讓他們感到惶恐不安。
安撫人心這種事情身為神官的他很拿手,不管是從語言還是行動上。
一路太平,直到進入王宮,都沒有一個刺客來刺殺他。
馬帝瓦塞遺憾道:「看來我清洗的太乾淨。」
某宅男白了對方一眼,馬帝瓦塞落魄了好一陣,他都快忘記對方除了是個色-情狂外,在戰場上也是個狠角色了。血之黑太子的名號一出,就算真有叛黨,也聞風喪膽了。
進了王宮,由於經過了一輪清洗,到場的官員並不齊全,不過各個對他都非常恭敬,烏魯西安撫了他們幾句,就讓他們告退,從馬帝瓦塞交代他們的話中,他得知自己的登基大典是在一個月後,具體日期由他最終決定,現在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
環顧王宮四周,金髮王室的徽章飾紋隨處可見,都是嶄新的。坐在王座上,烏魯西摸了摸扶手上金燦燦的鑲邊材質,他現在已經是這座王宮,乃至這個國家的主人了。
「太輕易了,沒有真實感。」某宅男發出一聲感歎。
馬帝瓦塞雙手抱臂,在一旁勾起嘴角:「我還給你留了件禮物,要不要去看看?」
「是什麼?」
「這個國家的前任國王。」馬帝瓦塞道,「在地牢裡,我想你會喜歡的。」
「帶我去。」烏魯西猛地站起來,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意。那個閹割他,將他玩弄了好幾年,最後當奴隸賣掉的變態國王,居然還活著!
那麼就讓他用最慘烈的手段,讓對方知道,什麼叫風水輪流轉!
作者有話要說:已補齊4000字~
感謝大家的支持,居然還有火箭炮,謝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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