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西從王宮匆匆出來,一腳深一腳淺的直奔向自己宮外的房子,白皚皚的雪已經將路都掩蓋住了。
他一回到家,貼身侍從伊穆霍特就焦急地衝了上前:「夏爾曼大人,你可回來了,銅面人他……他……」
沒等他說完,烏魯西已經甩下他跑進了內院,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他還是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塞那沙手持武器傲然地站在院子裡,地上躺著一群哀嚎的護院。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等烏魯西多思考,伊穆霍特就從後面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銅面人把我們自己人都給打了,夏爾曼大人!」
「……%¥##」
烏魯西第一反應就是黑水失效,不過明明他今天臨出門前,還特意灌了對方一瓶。
見烏魯西過來,塞那沙面具下被凍得發紫的嘴唇蠕動,發出了沙啞中略帶死板的聲音:「夏爾—曼大人——」
咦,聽起來很正常呀?怎麼會打起來?某宅男掃視一圈,發現了問題的關鍵,語氣中帶出了責備之意:「你們這些人怎麼都進來了?」
該出現的不該出現的都來了!這間內院後面就是他的寢室,他曾經下令,除了貼身侍從伊穆霍特和銅面人外,其他人一律不允許進入這間院子。
「夏爾曼大人!您可千萬別生氣呀,是我讓他們進來的,小人也是為了銅面人好。」長得平庸的貼身侍從,慌忙解釋道,「下大雪了,我讓銅面人進屋,結果他不聽我的站在外面好久。我這不是怕出人命嗎?趕緊把達斯坦他們找來想要合力把他架進去,誰知道他下手這麼狠——您看看他們,全都鼻青臉腫了!」
「……」烏魯西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臉上憋得表情都扭曲了。他吩咐躺在地上的人趕緊退下,抹藥的抹藥,睡覺的睡覺,總之別趴在地上了,趕緊走人吧。
這群米坦尼近衛隊出身的護院們,膽敢違抗命令,被打的鼻青臉腫還算輕的,銅面人已經手下留情了,否者闖入者斷手斷腳都是小事。不過這件事情有可原,出發點是好了,烏魯西安撫了他們幾句,順便敲打敲打,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看著塞那沙身上披著的厚羊毛披風,烏魯西問道:「這是誰給他披起來的?」這件羊毛披風的顏色本來就淺,在雪地中更加不顯眼,遠看過去對方體型臃腫的像個雪人一樣,要不是躺在地上哀嚎的護院們,和他清楚沒人會在自己的內院裡堆這麼大塊頭的雪人,一不留神就會把對方忽略掉呢。
不過正是因為看到披風,烏魯西原本焦慮的情緒減緩了不少。
伊穆霍特舉爪邀功道:「我我我——是我呀,夏爾曼大人!不過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其他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達斯坦他們都被揍了呢。」
烏魯西抿嘴,勾出一縷笑容:「這事做得不錯,我該賞你的……」
在伊穆霍特臉上笑開了一朵花時,他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帶人進了內院,也沒去王宮通知我趕回來,獎賞和懲罰就正好抵消了吧。」
「大人,我冤枉呀!」伊穆霍特淚奔,皇宮是人隨便進的嗎?他去了,不過被攔在了門外,「是修達殿下的女官攔住我,不讓我去找你的,她說你晚上會在王宮裡休息,今晚就不回來了。」
不然他們吃飽撐著了沒事幹,跑內院裡跟銅面人對打呀?可憐的達斯坦,臉都腫成豬頭了,自從當上了米坦尼近衛隊小隊長後,他還沒見過對方這麼不英俊過。
「是修達啊?那孩子——」烏魯西的語氣中透出了寵溺,既然不是伊穆霍特的錯,回頭給對方多發些金銀,慰勞一下好了,還有那些護院的醫療費和慰問金,不會虧待他們的。
就這麼說話的一會兒工夫,塞那沙頭上的面具被雪覆蓋了大半,都快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從烏魯西到來開始,他就靜靜站著,肩上、手臂上落滿了雪,連腳都被埋在雪裡了,卻彷彿根本感覺不到一點冷。
「伊穆霍特,快去準備熱水!」烏魯西對貼身侍從吩咐道。他走到塞那沙面前,撣開對方身上的雪驅使道:「我命令你趕快進屋,別傻站在這!」
塞那沙這才動了動僵硬的身子,亦步亦趨的跟隨在他身後走進了寢室。
手裡的武器和手心凍在了一起,就這麼一直舉著,當烏魯西發現的時候,用熱水澆了之後才分開,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的問道:「如果我不回來,你就一直站在外面了?」
塞那沙看著對方,木訥的回應說:「夏爾曼大人讓我守在院子裡,直到你回來——」
「你這個傻逼!」某宅男不淡定了,別指望他罵人的話有多好聽,「我讓你站你就站,我讓你去死,你死不死呀!」
塞那沙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的武器上。
某宅男:「……%¥##」
為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悲劇,他趕緊澄清道:「我跟你開玩笑的,別看了!快點把衣服脫了!」
「……開玩笑?」塞那沙腦子處於遲緩狀態,理解不了這個詞,不過脫衣服是什麼意思他完全能明白,於是開始動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
先是披風,然後是腰帶和外套,之後就是裡衣了。在他脫衣服的時候,烏魯西使喚伊穆霍特,把洗澡水倒入與寢室相連的池子裡。
宮外的房子雖然沒王宮造得好,但浴池什麼的總是有的,只是比宮裡的規格要小上不少。
等伊穆霍特把浴池裡的水放滿,烏魯西試了試水溫轉身叫道:「銅面人,你脫完之後……」然後嘎的一聲卡殼了。
塞那沙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烏魯西回頭正好撞上對方硬邦邦的胸膛,手指頭還不小心碰了對方下半身那塊軟趴趴的東西。
尼瑪,閃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啊!某宅男用餘光不小心瞄到了手臂剛剛劃過去的軌跡,還原了事情的真相。塞那沙下半身那坨烏魯西已經沒有了的東西,雖然老實的沉睡著,尺寸卻非常可觀。
某宅男覺得自己被刺激了,雖然對方是無意的。
身為一個宦官,只要是有男人的地方,刺激就無處不在,但不是任何男人,都會在他面前脫光光!
穿越到西台至今,除了黑太子,他還沒見過其他男人完整的裸.體,某宅男開始想念在現代的時光,別說一個男人,就算一堆人裸著在水池邊沖涼,也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現在……塞那沙大概是第二個讓他印象深刻到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男人了。
對方有的他沒有,不,應該說曾經擁有過,不過現在一個木有jj的他,摸了別人的大jj,這讓他情何以堪呀!
如果這是一部bg言情劇,此時塞那沙應該邪魅一笑,手裡掂量著二兩君(當然也可能是三兩四兩)問道:「你對你看到的滿意嗎?」
不過這是篇**文,主角還是個凶殘的宅男,所以以上情況根本不會發生。
此時此刻,內心扭曲的宅男,惡狠狠盯著對方的分.身足足幾秒,恨不得一口將對方吃掉。(這是個形容詞,請大家不要連在一起看)然後忿恨說道:「銅面人,你還站在這幹嗎,快點進水裡洗澡啊!」
不錯,脫衣服是為了洗澡!不然還能幹什麼呢?
塞那沙聽話的走進水裡站好。光著身子,頭上套著個銅面具,頗有幾分泥轟片的味道。至於那片子是講什麼的,大家都懂的,真人武打片什麼的,只不過是沒穿衣服的那種,說不定還能被歸進調.教系裡面。
某宅男此刻的心情可以用一首歌來形容:你也許不會懂,當你看□足夠,光看廠牌,質量都明瞭……
在《童話》動人的插曲配樂中,他看塞那沙時,腦海裡已經不受控制的為對方打上了廠牌。
這是個很不好的回憶,所以烏魯西之後便將對方的腦袋按進水裡。
當然他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對方讓他聯想起了不好的事,所以伺機報復,只是連武器都粘手上凍得拿不開,誰知道銅面具後面有沒有跟臉上的皮膚貼在一起?
萬一他冒冒失失拿下來,對方可就要毀容了!
短暫的嗆水之後,烏魯西趕緊把對方從水裡拽出來,拍了拍對方的後背,止住了咳嗽。
用鑰匙一打開面具。塞那沙的俊臉就露了出來,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被熱水燙的。
塞那沙本能的眨著眼睛,睫毛上細碎的水珠,就這麼順著臉頰落下來。可是在黑水的控制下,沒有了以往花花公子式的刻意賣弄風情和勾引,只是無辜的看著烏魯西,那種全心全意信賴和木訥的可憐樣,讓某宅男居然產生了幾分心虛和內疚感。
只要有黑水在,對方就不再是塞那沙,只是銅面人,他會完全聽命給他灌下黑水發號施令的人,不存在背叛問題。
在經歷過穿越同鄉的背後拆台後,塞那沙這份全心全意的投入,來的最及時,也是最能治癒烏魯西,令他感到安慰的,儘管這一切都是黑水在起作用。
烏魯絲拉的事,說不受傷是騙人的,某宅男已經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了。他深知失去黑水就失去銅面人,不過這種事情,他怎麼會讓它發生呢?
只要他定期喂對方黑水,銅面人就永遠是他最忠誠的手下,他要的是結果,手段和過程不重要。
「剛才沒嗆著吧?」烏魯西溫柔撫摸著對方滴水的棕黃色頭發問道。最近他沒幫對方打理頭髮,最長的地方已經過肩膀了。不過比起頭髮,讓對方盡快暖和起來才是最重要的,他真怕自己的得力手下,被凍出個三長兩短來。
烏魯西捲起袖子,露出了兩隻潔白的手臂,方便給對方清洗。他用打濕的白布在對方身上擦拭了一遍,然後從對方的肩膀處開始來回搓揉起來。
塞那沙恢復少許意識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剛剛嗆水後,他咳出了少量的黑水,意識暫時清醒了一點。不過畢竟只吐出了極少一部分黑水,長期的服用讓他沒那麼容易從藥效中掙脫出來。
塞那沙的意識仍然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身在何處。這時候一個溫柔到能洗滌人心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說話。
「以後下雪時別再站在外面了,知道嗎?我會心疼的。」烏魯西沒發覺自己剛才粗魯的舉動,已經導致後遺症了。說這話時,他的語調充滿了憐惜。
塞那沙感覺自己腦袋卡殼的厲害,稍稍一想事情就疼得厲害,彷彿要從裡面炸開似的。
某宅男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低頭對浴池裡的人問道:「你怎麼不答應我,銅面人?」
「難道還在發冷嗎?」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塞那沙,根本不知道怎麼回應對方。
「你等等!我這就把酒拿來,喝幾口就暖和了。」某宅男說著起身拿酒去,塞那沙怔怔的看著對方的背影,那搖曳的金色長髮,在火把下晃得他有些眼暈。
這種突如其來的暈眩感,讓塞那沙的意識再次模糊起來,他顫抖的將手貼上了自己的胸口,跟自己的身體做抵抗。胸口位置上和四周皮膚不一樣的觸感,讓他明白自己的確經歷過一場襲擊,卻不知道是怎麼活了下來。
塞那沙的五指握成拳頭,不過修剪平整的指甲,並沒有讓他的手心有多強烈的鈍痛感。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這地方從哪看都是西台的佈置,卻一點都不像在王宮裡。而且烏魯西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對方跟他在一起,他卻沒受到任何怠慢,從指甲這種細微處就可以看出來。
彷彿是為了回應他,成為銅面人這段時間的記憶,朝他的腦子裡洶湧而來,被黑水控制的人,是能記得自己在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的。
塞那沙口中溢出了一聲□,過多的記憶讓他很不舒服,而這時候,烏魯西已經拿酒回來了。
「很難受嗎?快喝一口!」烏魯西飛快上前,一杯酒就這麼直接灌進了塞那沙嘴裡。
這段時間,烏魯西沒少灌對方喝東西,不管是藥還是黑水。按理說塞那沙不會有任何不適感,偏偏他現在的意識半清醒醒著,當即被酒給嗆住了。
「咳咳咳……」猛烈的咳嗽不光吐出了酒,連黑水都咳出了一小灘,塞那沙的意識為此又清明了一分。
不過這次咳出黑水的舉動太明顯,烏魯西見到哪能放過對方?他拿起隨身攜帶的一瓶黑水,駕輕就熟的朝塞那沙口中灌了進去。堵住對方的嘴巴,看他全都嚥下去,這才鬆開了手。
「對不起,是我剛才不小心,你現在好受一些了嗎?」烏魯西關切的詢問道。這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插曲,不過對塞那沙來說,卻是還沒走出地獄又掉了回來。
屬於塞那沙的意識消失,銅面人的狀態重啟,他機械式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
「酒喝下去之後是不是感覺暖和一點了?」某宅男高興的問。
「是。」
「吱一聲來聽聽。」
「吱!」
於是烏魯西的心情大好:「你繼續泡澡,我一會兒給你搓背。」
「吱!」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的章節會越來越猥瑣,大家請做好心理準備,雷爽了是運氣,雷焦了概不負責。請大家不要大意的收藏我的作者專欄吧~上個連接
感謝這幾位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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