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了時間觀念,所以烏白他們也不知道在暗道裡來回了多少趟,萬宏峰和龐天雄二人把衣服脫下來把泥土往壁畫大廳裡運送,這段時間裡莊伶玨依舊入神的分析著壁畫的內容。
龐大的工作量早已麻痺了所有人的心,他們不吃不喝不休息的連續忙碌終於得到了回報,一條悠長的小道順利的與外界貫穿,皎潔的月光灑在白雪皚皚之上,那種寧靜在這一刻竟然給了眾人跳躍的心情。
萬宏峰見自己終於逃出生天便一頭扎進了雪堆之中,他已經顧不上自己僅僅只是穿著一件單衣,相反這種寒入骨髓的冰涼給了他們活下去的希望。
烏白並沒有馬上的逃出來,在眾人離開洞穴之後,烏白跟鍾凌兩個人站在洞內竊竊私語著什麼,林震清楚的看見鍾凌最後將一包東西遞給了烏白,而烏白神色異常凝重。
「你們在幹什麼?」說話間,林震將目光定格在了烏白手中的東西上:「這是什麼?」
鍾凌面露異狀的看了烏白一眼,然後林震看到她臉上掛著冷意轉身離開了,這個時候烏白示意林震打開包裹,林震原本就有查看這兩人『交易』的東西,所以這會他理直氣壯的一把甩開了包裹上的蓋布。
一個用牛皮紙還有碎步紮著的東西隨之出現在林震眼前,林震瞬間看出這東西其實是一個火包子,換句話講火包子其實就是土炸藥,見狀後林震狐疑的看了烏白一眼,說道:「你要炸了這裡?」
烏白點了點頭,然後他回頭看著他們逃出的路,那裡漆黑一片,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看了半晌以後,烏白這才回答了林震的問題:「如果不毀了這個出口,那麼會有很多人陸續給這個養屍地提供給養,到時候死亡的人數必然不可估計……」
「對不起!」不等烏白把話說完,林震便打斷了對方。
烏白聞言冷笑了一聲,然後他神色怪異的問了林震一個問題:「你以為我和鍾凌同流合污、做私下交易?」
林震一臉歉意的低下頭,而他同時遞上了自己剛剛從對方手裡收繳來的『贓物』,烏白見狀並沒有繼續得勢的難為林震。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逃過一劫後還一臉惆悵。」趴在雪地裡德萬宏峰仰著身子對林震和烏白二人喊道,此時此刻他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嘴唇已經被凍成了青紫色。
林震走出了洞穴,然後他示意大家先離開這裡,至於留下來的烏白在點燃了固定好的炸藥後步伐穩健的走向了其他幾人,一聲悶響之後,雪花塵土隨之飛揚,剛剛被他們千辛萬苦挖掘出來的密道幾秒鐘功夫被塌下來的泥土掩蓋。
遠處,農家的燈火星星點點,這已經到了臘月,家家戶戶的門口都點起了燈籠,時不時響起的炮響讓這些狼狽歸來的人心裡一暖,烏白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記得當初進山的時候已經離群遁世,現在逃出的地方卻在一處村莊後的山腰上,唯一可以說的通的就是這個墓穴的龐大程度讓人咋舌。
「現在怎麼辦?我們一個個如此狼狽的進村,那村裡的人不報警才算鬼了。」萬宏峰一想到那些人家裡有溫暖的床,美味的大魚大肉,他得口水就不受控制的分泌出來。
但是萬宏峰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以他們幾人現在的狀態是絕對不能擅自驚擾到這些村民,想了片刻後,烏白神色凝重的說道:「鍾凌,你跟你的人先回去覆命,而我們幾個盡快回盲區,如果你們任務完成就來盲區找我們,相信突破性德發現還是必須在總結後才能發現。」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在一番交待之後,這兩幫人就各自分道揚鑣了。
回來村莊之後,萬宏峰告訴一戶人家說他們是進山旅遊,迷失了方向才搞的這般狼狽,主人家是一位年過六旬的大爺,在招呼大家解決了饑寒問題後,老大爺神秘兮兮的開門見山。
「孩子們,看你們一個個驚魂不安的樣子哪裡是什麼驢友啊,哪個野外愛好者願意往窮山惡水的山溝溝裡鑽。」
萬宏峰聞言頓時覺得嘴巴裡一個棗饃卡在了喉嚨處不上不下,他在看了眼烏白後發現對方一臉鎮靜的呡著茶杯裡德茶水,見對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萬宏峰乾咳兩聲說道:「叔,這就是你不懂了,像我們這種資深的驢友通常都會往無人的地方鑽,小年輕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冒險精神。」說話間,萬宏峰還不忘胡編了幾個遇險的情節。
那老頭聽得倒是靜靜有味,但是莊禪亭倒是覺得人家的水深著呢,萬宏峰的言行只是譁眾取寵。
聽萬宏峰哈拉了一會,老頭子罷了罷手然後說道:「大爺我只是人老,但是心沒有老糊塗,你們呀其實跟幾年前那幫人一樣,為的只是……」
說到這裡對方停頓了一下,這時烏白放下了茶杯,看著對方問道:「為了什麼?」
大爺見烏白終於說話便笑了笑:「我就說你們不一般,試想誰會在春節前後出來冒險?好了,你們既然不說,那我也不多問,幾年前啊……」
老大爺告訴烏白,幾年前有一幫人也來到這裡,他們一行差不多有十個人左右,說來也巧,出發前這些人也是住在自己家。
大爺姓何,是個喪偶獨居老人,所以城裡來了人,何大爺也是相當熱情的招待了這些人。
「當時有個外國男子就跟你一樣,是個不愛說話的主,但是我知道他是這個隊伍的領導,我記得其他人叫這個傢伙金,對方還真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人。」何大爺一邊給烏白添茶,一邊對其說道。
可是眼下,萬宏峰聞言後失態將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何叔,你確定對方名字叫做金?你確定嗎?」
何大爺見萬宏峰好像非常緊張便細細回憶起來,隔了良久之後,他在鄭重的說道:「我何守義人如其名,你可以在村裡打聽一下,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