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地休憩時間裡,萬宏峰依舊沒有找回該有的狀態,他覺得這個土墩墓很有可能是跟自己八字不符,不然他怎麼一直這麼倒霉的讓人笑話,心念至此,萬宏峰慢慢的靠近了烏白。
「老白,你說這個女屍為什麼不去攻擊鍾凌或者是你?」萬宏峰並不是真的希望這兩個人『遭殃』,只是不搞清楚這個問題,萬宏峰擔心止不住後面的七屍還會不會針對自己。
可是烏白的回答卻是讓萬宏峰無奈至極:「她只是隨機針對於你。」
見萬宏峰一臉不相信,莊禪亭則告訴對方,不要因為這些死了的屍體都是沒有腦子的,如果說它們沒有腦子那麼就不會如此狡猾的避開烏白和鍾凌這兩個仇人。
萬宏峰聞言先是愣了愣,半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且沒好氣的說道:「莊叔,合著你的意思那小娘子找上我是因為沒有能力?好對付?」萬宏峰說道這裡搖了搖頭表示對方的話不對,畢竟隊伍裡還有一個比自己能力更差的莊伶玨。
但是萬宏峰似乎忘了,莊伶玨可是有一個可怕的血玉手鐲,那東西也算是一件邪物,所以女屍對莊伶玨多少還是懼怕三分的,最後剩下了的萬宏峰就像一塊被拔了毛的雞肉,那女屍當然會尋上他的門。
「現在研究已經解除的危機就是浪費時間。」見萬宏峰心有餘悸,鍾凌口氣諷刺的說道,話未收音她便將女屍的面具遞給了烏白,並且繼續說道:「怎麼樣?敢不敢帶上試試看?」
鍾凌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詫異不已,因為大家不明白為什麼鍾凌會突發奇想的讓烏白去帶那個詭異的面具。
「怕了?原來你烏祈也有怕的事情。」
但是鍾凌話沒有說完,就見林震一把搶過對方手中的面具:「不就一個死人戴過的面具嗎?烏白只是不屑玩這種遊戲,不過小弟倒是覺得你的提議不錯。」
就在林震妄自托大的將面具扣向臉上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到鍾凌面露異狀,而且她似乎想要攔住林震的愚蠢行為,不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林震在將面具帶在臉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感覺,他察覺到那密閉的面罩內部竟然有一種涼颼颼的微風,而且本來就是硬著頭皮逞強的林震猜測面具內的味道一定不怎麼好聞,可是事實卻是背道而馳,因為當面具完完全全的扣在自己臉上以後,林震居然聞到了一股青草的芳香。
「林震,林震,你快把面具卸下來啊,不要開這種玩笑。」莊伶玨在看到林震將面具戴上後便看著那個可怕的面具說道,畢竟自己因為陪葬物吃盡了苦頭,莊伶玨不想林震遭遇跟她一樣的災難。
可是林震的表現卻讓眾人面面相窺,這傢伙就好像沒有聽見莊伶玨的話一樣一動不動,因為林震帶著面具,所以大家也不知道此時此他臉上的表情……
而林震這邊因為全身心的體會面具給自己的感覺,所以他似乎沒有意識到周圍氣氛的變化,待他反應過來怎麼沒有人說話的時候,林震才發現那面具已經牢牢的套在了自己的臉上。
『我不會這麼倒霉吧?』林震心裡一陣後怕,他一想到那被鍾凌毀容的女屍便叫苦不迭,可是很快林震便靜下心來,因為他覺得既然聽不到眾人說話,說明自己很有可能跟大家不在一個空間,雖然這種說法欠證據,但是眼前這種窘況林震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可是就在林震剛剛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後,他卻看到在自己眼前出現了兩個會反光的東西,很快林震的心便再次被揪在了一起,因為他想起了女屍那兩個空洞的眼窩,她的眼球早就不知去向。
而林震猜測的並沒有錯,突然出現的亮球正是女屍被粘在面具中的眼球,只見那眼球直勾勾的看著林震,那種目光看的林震瘆得慌……
當林震『失聯』後,鍾凌等人可是一直沒有閒著,當時鐘凌讓烏白戴面具也是因為自己驗證過並沒有發生意外,可是那不知死活的林震卻突然奪過面具並且將其帶在了臉上,這倒是鍾凌沒有想到的。
「這怎麼辦?你們說林震會不會是暈過去了。」萬宏峰看著林震的樣子急得滿頭大汗。
但是莊伶玨聞言後卻是搖了搖頭,然後她回答道:「不會,如果林震暈過去,那他的身體一定會柔軟無力,你們看他一直坐直著身子,想必此時此刻他一定還有意識。」
莊伶玨的話在烏白聽來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寧願林震是真的暈過去了,要知道如果真的和莊伶玨說的一樣,那證明林震遇上大麻煩了。
「伶玨,把那個嬰兒玉還有摔碎的玉巫像拿給我。」
莊伶玨聞言後,立馬在背包裡開始翻找東西,而烏白則是將林震抱起向銅棺走去。
「烏白,你別告訴我準備在此葬了林震?」莊禪亭看著烏白將林震放在了銅棺之中,便以為對方要將林震拋棄了,讓其長眠於此。
但是烏白並沒有理會莊禪亭,只見他接過莊伶玨遞上的東西後,將這兩塊玉石放在了林震腦袋的兩側,然後烏白嘴裡碎碎念叨了些什麼之後便伸手去摘林震臉上的面具。
不負眾人所望,這一次烏白很順利的就將林震的面具揭了下來,莊伶玨見狀連忙上千扶起林震,可是由於她力氣太小並無法將依舊沒有神志的林震從棺材裡拉出。
「別動他了,讓他好好睡一覺,等林震醒了我們就上路。」烏白的話讓莊伶玨震驚不已,先別說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單單這睡在棺材裡莊伶玨就覺得有太多不妥。
「在這死人的棺材裡睡覺會不會折壽?再說能睡安穩嗎?會不會做噩夢?」
龐天雄在聽到萬宏峰的疑問後搖了搖頭示意大家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因為龐天雄也經常在棺材裡睡覺,那種感覺其實跟誰在床上沒有什麼不同。
見這兩個人都說沒事,莊伶玨便吁出了一口濁氣,而她則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林震身邊,她希望林震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