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是莊伶玨相信這個化身麻雀的薩滿巫師一定不會加害自己的。
「作為一個局外人來看整件事情,林震、伶玨你們的處境目前還是在被動狀態,所以我覺得你們兩個人有必要先按照烏白的意思去做,至於莊叔,我的意思是你也只能隨波逐流了。」一直沒有發言的萬宏峰突然正色對莊禪亭說道。
於此同時林震和莊伶玨二人也是一臉認真的看著莊禪亭,當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莊禪亭心知肚明自己已經沒有決定權了,因為他自忖自己沒有本事就女兒於水深火熱之中,心念至此,莊禪亭擺著一張苦瓜臉來到林震的跟前:「震兒,叔叔只有這一個女兒,我可是視她為掌上明珠,所以莊叔求你一定要保護好伶玨……」
聽到此處,林震雙手挽住了莊禪亭的胳膊,然後他動情回答道:「莊叔,我答應你,只要我林震不死,我一定會保護好伶玨的,如果我們真的走到了無路可走的那一天,我一定會照顧好伶玨,然後我們兩個會相持到老,哪怕沒有子嗣。」
莊禪亭聞言用手緊緊的拉住了林震的手,緊接著他一臉凜然之色的對烏白說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烏白在這一家人煽情的交流之時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而眼下當莊禪亭詢問自己計劃的時候,他才一臉懶散神態的吁出一口濁氣,並且說道:「石人先鎖在我房間的保險櫃裡,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有被『封魂』土墩墓。」
說到土墩墓,莊禪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只見他單手扶腮、眉峰緊蹙的沉思著,而莊禪亭的這一系列行為引起了烏白的留意。
「莊老爺子,怎麼樣?有眉目?」
莊禪亭搖了搖頭,沒有根基的事情他不敢隨意的說出口:「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晚些時候我大概可以為大家提供一些線索。」
烏白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他擺出一副『無所事事』的姿態對眾人說道:「現在大家都回房休息。」說罷,烏白又側身對莊禪亭繼續說道:「莊老爺子,今晚你怕是要留在我這裡過夜了。」
烏白的話言簡意賅,顯而易見他對於莊禪亭的靈感同樣有了興趣,而莊禪亭在聽了烏白的話後點了點頭,其餘三人見狀只能知趣的退出了烏白的房間。
「烏白,你跟我去一趟資料室,那裡有電腦,我需要核實一些情況。」見眾人離開後,莊禪亭便表示必須通過互聯網來確定自己的想法究竟是否有據可依。
但是即便有互聯網的協助,莊禪亭還是略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在1997年電腦這種東西還沒有普及,所以他也不能確定是否可以從電腦裡搜索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烏白對電腦可謂是不甚瞭解,所以在他的房間才沒有安放電腦這種高科技產物,眼下莊禪亭說要用電腦確定他心裡的事情,烏白只好跟著對方來到了資料室。
莊禪亭一到資料室便一屁股坐在了電腦跟前,然後烏白只能乾瞪著眼睛看莊禪亭的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卻出一個個漢字,雖然烏白不明白對方在做什麼,但是有一點烏白卻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莊禪亭來到這裡絕對是有的放矢的進行核查情況的。
「就是這裡,烏白你來看。」在『自娛自樂』了片刻以後,莊禪亭突然激動的拽了一把烏白的胳膊對其說道。
烏白聞言莫名其妙的湊近了腦袋,只見閃動的屏幕上赫然出現了幾個字:『浙江余姚古村』,雖然白底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莊禪亭發現的信息,可是烏白確實一臉不知端倪的看著對方。
見烏白一副不恥下問的姿態,莊禪亭這才將自己剛才腦海中的『靈光』告訴了烏白,原來當烏白說出『土墩墓』的時候,莊禪亭突然想起了『鬼臉』秦天鳴曾經說過:在浙江余姚梅家坑竹林中有幾處斷壁殘垣,而這些留存久遠的遺跡是由整齊的石塊砌出來的。據當地人稱太平天國時這裡曾有古村落,估計是些逃難上山的人,現在那裡早已無人居住。
根據秦天鳴分析,這個地方必然有名氣,當時秦天鳴說此話的時候確實是想帶著莊禪亭大幹一場的,但是莊禪亭見『鬼臉爹』身體一直欠佳便婉言拒絕了此行。後來秦天鳴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將事情聽明白後,烏白拉了一條凳子坐在了電腦跟前,然後他認真的閱讀著電腦上的文字,可是單從電腦上寥寥無幾的內容上判定這個古村就是一座土墩墓,烏白覺得理由有些牽強:「莊老,你憑什麼就相信『鬼臉』這一席沒有去驗證過的話。
可是莊禪亭卻不以為然,他一臉篤信的回答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賊可以嗅到名器的味道,這就是為什麼盜墓賊要比考古人員早發現古墓位置的原因,所以我相信我乾爹的猜想,而那個古村一定存在著驚天秘密。」
「結果的是與否必須我們親自走一趟,而且我們必須盡快出發,不然會被人捷足先登的。」烏白說話間神色裡滿是蕭殺之色,一邊的莊禪亭見狀後只覺得自己瘆的慌,因為這會他認識烏白以來第一次在其目光裡看到敵不可縱的殺意。
「烏白,你是在擔心誰?難道你在草原最後一夜所說的那個『鬼』已經蠢蠢欲動了?」
烏白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雖然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那個神秘的黑衣女子是誰,但是烏白卻總是覺得這個女人一定跟自己的目的一樣,而且這個蛇蠍美人絕對不是善茬。
「莊老,這幾個人絕對不是簡單人物,而且我相信這群人定是不達目的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此路的凶險程度是我們無法估量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這些人想要對你們不利,那麼我一定不會任由他們肆意妄為的。」烏白神色凜然的說道,他突然向莊禪亭保證只是為了這一次出發不受任何事情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