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凌在看到不遠處的幾人逐漸開始休息,便決定讓身邊的人近距離打探一下情況,鍾凌想知道烏白此行的目的是什麼?而她派出執行此次任務的人正是土。
此人的能力並不像其表現出來的那樣無用,如果這個人只是拍拍馬屁就能成為『太陽神殿教』的五大金牌殺手之一,那麼他所皈依的國際化邪教便都是紙上談兵的組織。
接到命令後,土先去了一處無人的丘溝裡,沒過多久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就只剩一堆衣服而已。
「你去探探,看看他們在說些什麼,切記不要打草驚蛇。」鍾凌凜然而立且對著空氣說道,就好像那個準備前去執行任務的土臨行前來詢問鍾凌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事情。
很顯然沒有人回應鍾凌的話,而那個土已然離開向烏白的營地走去。土的身份其實非同一般,白天他與常人一樣,可是只要一到晚上,土的存在就是一個神話……
鍾凌見四周悄無聲息便知道土已經步入敵營了,她臉上風雲不驚的表情足以說明金牌殺手並不是浪得虛名,他的修為異於常人。
再說說土這邊,他的情況並沒有想像中那麼一帆風順,因為當他靠近對方人群的時候,不知從哪裡飛出來一隻賤鳥一隻嘰嘰喳喳的圍著自己不停攻擊。
即便是這只煩人的鳥兒『看不到』自己,可是土還是感覺到了異樣。深知不可小覷任何一個敵人的他在情報毫無進展之際灰溜溜的遠離烏白等人。
然而當土撤退不久之後,烏白突然對著身邊的萬宏峰與莊禪亭說道:「有鬼!」
誰料烏白此話一出原本安靜沉重的氣氛瞬間沸騰起來,沒有人會想到烏白竟然好端端的說出這麼一個『鬼』字,要知道他們眼下離窮途末路僅有一步之遙,現在烏白給予這麼一個情報讓所有人醍醐灌頂。
「什麼鬼?有鬼?哪裡有鬼?」本以為自己只會跟什麼陰兵,血屍打交道,現在烏白卻又給這段詭異旅途增添了一位惡神,這讓萬宏峰怎麼也接受不了。
但是烏白的狀態卻已經波瀾不驚,他的強大內心讓眾人望塵莫及。只見烏白擺弄著自己手裡的小石頭人,而那隻小麻雀卻不知飛到了哪裡。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這就回城。」說罷,烏白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而其他二人也絲毫不敢耽擱跟著烏白就開始轉移陣地。
回到自己營地的土很快恢復了自己的真身,而他在來到鍾凌身邊後期期艾艾的說道:「凌姐,你說的沒有錯,這些人絕對不簡單……」
鍾凌不等土把話說完就將手指放在嘴邊打了一個禁言手勢,然後就見她從兜裡掏出一個噴霧在空中噴了些許,頓時四周的空氣被一種奇怪的味道包圍,絲毫沒有準備的土將這種氣體吸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土一陣猛咳之後掛著眼淚對問道:「凌姐,這是幹嘛,這年末沒有蚊子的。」
可是土的無知卻引得鍾凌笑顏如花,良久之後她才開口回答道:「你自己將麻煩帶回都沒有發覺,蚊子?虧你也想得出來。」
土聞言後一怔,他自認為自己的隱藏做的天衣無縫,只是:「是那只麻雀!」意識到問題所在土驚愕失聲。
而鍾凌蹙起眉頭點了點頭,她明白烏白絕對不是孤軍奮戰,她相信對方奧援有靈,那只麻雀就是對方身後的支撐點?這讓鍾凌心存懷疑。
「好了,我們現在不糾結這個問題了,我就不相信一隻小畜生能有多麼大的能耐。」鍾凌所準備的噴液只是普通的殺蟲劑配消毒水,這種東西本來是她隨身攜帶預防一些致命昆蟲的。讓鍾凌沒有想到的是一瓶普通的殺蟲劑竟然可以讓那只麻雀退避三舍。
可是讓土氣憤的是這自己剛剛出手救被一直麻雀所戲弄了,他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拔光這只臭鳥的鳥毛。也就是在土內火攻心之際,鍾凌卻側目對著黑暗處輕蔑一笑……
『那拉提』(有太陽)的時候,烏白背著沉睡的林震,萬宏峰則是抱著莊伶玨一同回到了有牧民的地方。在牧民的幫助下,這一行五人則是搭上了前往市區的卡車。而來到醫院後,所有醫生都對林震身上的傷口嗔目結舌。憑他們經驗來說林震的情況絕對是回天乏術。
雖然說林震傷口上的腐肉已經被割去,但是沙子跟泥土已然融入了深層皮肉之中。「是你們誰給他清理傷口了?」在初期檢查林震傷口的時候,一位醫生突然抬頭神色凝重的問道。
「我!」烏白一步上前,冷冷冰冰的說道。
可是那醫生顯然對烏白的魯莽和不負責任怒形於色:「你是醫生嗎?你懂救人的措施嗎?你這是在謀殺!」
烏白依舊一副冷酷的姿態,不等他反駁,那位醫生便繼續得寸進尺的訓斥著烏白:「你知不知道,原本簡單的外傷因為你的肆意處理,現在已經傷到病人的神經了,你看,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扯紅線了。」
萬宏峰聞言後連忙湊上腦袋看著醫生說的情況,只見林震皮膚上出現一條或幾條不規則的縱行紅線,從傷口沿肌體向近端蔓延至附近淋巴結,而且林震的傷口處皮膚發紅髮熱,看樣子他的傷勢確實棘手:「我說老神仙,你們是華佗轉世,求你們先別糾結什麼責任了,救救我老弟,他還年輕。」
那醫生也是個愛聽奉承話的老傢伙,見萬宏峰給自己帶高帽子,他冷哼一聲繼續手裡的清理工作。見『機關鎗口』轉了方向,萬宏峰連忙回到烏白身邊細弱蚊聲的說道:「這些老傢伙就是喜歡高高在上,老哥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但是烏白都不帶正眼看萬宏峰,對方寬心話還沒說完,烏白便轉身離開了外傷急診室。來到醫院花園的烏白左右掃視了幾眼後便向一座假山走去。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們?」來到假山後面的烏白對著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女子說道。
對方笑了笑然後轉身,回答著烏白的問題:「你也太自大了吧,我跟蹤你們?真好笑,誰規定在這個地方出現就意味著我對你感興趣?」說完,黑衣女子就準備離開。
「不要放出你的傀儡們了,不然我定是不會留情。」烏白說完丟下一臉笑意的黑衣女子。
見烏白離開後,黑衣女子的笑容定格在臉上,片刻後這抹笑容裡多了一份狡黠和殘忍的邪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