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伶玨的『突變』霎時讓林震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雖然此時的莊伶玨已經變得異常的詭異,但是近距離接觸後林震卻依舊可以從其身上聞到一股花露水的味道,也因為這個情況他才能找到一絲安慰。
「年輕人,你們兩個都非常的聰明,我倒是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快知道這個古墓其實有兩個主人。」莊伶玨冷冷的說道,而她同時收回了依靠在林震肩膀上的胳膊,然後莊伶玨輕輕向林震吐了一口氣便繼續說道:「我為忽必烈做了那麼多事情,我為他設計了這個地方,可是他卻如此不仁不義……」
林震並沒有將莊伶玨後面的話聽進去,因為就在對方衝自己吐出了一口迷煙之後,林震驚愕發現四壁上的刻畫竟然變得立體起來,原先已經栩栩如生的策馬奔騰此刻變為了動態,只見那氤氳而生的馬群在空中奔馳,那種真實感讓林震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避開馬群。
可是那些騎士與馬匹在接觸到林震身體的時候宛如炸開的煙花四散開來,這突如其來的畫面林震只是在科幻大片裡見到過,他呆若木雞的看著散開的煙氣再次組成了新的畫面,就在這個時候,地面上恐怖的祭祀畫面也開始立體起來,相對於剛才的萬馬奔騰圖,眼下的情況讓林震不知該落腳何處。
「這個世界上沒有常勝將軍,我可以給忽必烈短暫的榮譽感,可是卻給不了他永恆的成就……」莊伶玨肆意踐踏著趴伏在地面上對其伸出求救之手的奴役們,而她高高在上的樣子讓林震覺得此刻的莊伶玨就是一位萬妖女王。
恐怖的一幕幕讓林震雙眥欲裂,他看著腳邊被一塊巨石砸扁的屍體連連後退。
「物競天擇,這就是一個強者當道的世界,但是這裡的強者則是我,因為我讓他死他就不得不死。」莊伶玨一邊說話,一邊圍繞著林震轉著圈子,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失意的瘋婆子滿口胡言亂語。
正是因為對方反饋回來的信息才讓林震在心裡還原出一個真相:當年忽必烈在草原稱王稱霸時,這個女巫很有可能就是他背後的『軍師』,可是在忽必烈雄霸天下後,他便開始給自己建築死後的宮殿,在巫師的建議下忽必烈同時開工在各地築陵,然而他最終的陵墓選址則是在『那拉提』,因為部落中有傳言說『那拉提』是塊被窮山惡水包圍著的寶地,外部惡劣的環境正好給陵墓建造了一個天然的堡壘,而『那拉提』四季如春是建造靈宮的最佳場地。
女巫師本想著自己將畢生奉獻給了忽必烈,那麼在自己死後必然可以允許厚葬,所以在為忽必烈靈宮的選址上女巫師也是絞盡腦汁,而且當靈宮在『那拉提』之下逐漸成型的時候,女巫師特意為自己挑出了一個風水極佳的主墓室,她希望在宮殿建成後忽必烈可以批准自己一起『入住』這個地方。
「你的美夢最終沒有實現,所以你用別有用心的將忽必烈葬在了實為側室的主墓室。」林震的見微知著得到了莊伶玨的嘉許目光,顯而易見他的話正是真相。
見林震已經猜的**不離十,莊伶玨便不再掖著藏著直言補充道:「你說沒有錯,在忽必烈死後的幾年後,我在風水最佳的主墓室放置了血棺,這麼做就是為了吸收屍體的精華,從而起到使棺中人死而不僵的作用。」
林震在聽到血棺後心裡隨之一怵,因為這麼說來讓莊家還有兩名鬼臉受到詛咒的玉鐲必然也是在血棺裡形成的。
「血玉對我們來說是護體的珍寶,可是對於活著的人來將是一場噩夢。」莊伶玨看著林震狡黠一笑,她的話被莊伶玨的遭遇所驗證。
林震一聽對方的話立馬有了新的想法:「既然你們寶貝這血玉,那我們之間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你想要護體的珍寶,而我們來到此地正是為了奉還玉鐲……」
但是一切都沒有林震想的那麼好,因為莊伶玨不等自己把話說完便示意自己安靜,而她自己則是走到大廳的盡頭看著幽冥深處沉默不語。
「沒有看出來回歸的他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林震聞言先是一怔,在他心裡隨之冒出一個人名來——烏白!因為烏白曾經說過他之前有來過這個地方,所以林震很容易將其對號入座。
「血玉是有靈性的產物,所以並不是我們去選擇擁有它,而是它在選擇自己的滋養體,很不巧,你的朋友被血玉選上了。」就在烏白愣神之際,莊伶玨突然轉過了頭對其說道。
可是不等林震回答,莊伶玨繼續先入為主:「我要去會一會那小子,如果你想活命,就跟著我來……」很明顯莊伶玨準備帶林震去見烏白,而且由她去帶路想必會剩下不少心來,見有難得的導航,林震心裡也是暗自作喜。
「你可要跟緊我了,不然你要被哪個餓死鬼盯上了,那就恕我愛莫能助。」已然走出大廳的莊伶玨在趕路的同時還不忘回頭叮囑林震一兩句。
林震心裡甭提有多得瑟了,那讓忽必烈都敬畏三分的薩滿巫師,竟然給自己護駕,這讓林震有些受寵若驚。但是走在這麼一條黑暗小道上,身邊又有一具死屍陪同,即便林震感覺對方沒有加害自己的意思,但是他的底氣卻不是那麼的充足。
林震只求能趕快見到烏白他們,他相信烏白一定有辦法將這個古墓幽魂從莊伶玨的身體裡驅趕出來。
「等會渡橋的時候,一定要快速通過。」就在林震胡思亂想之際,這兩個人來到了一個斜度不是很大的下坡前。
可是林震在聞言後並沒有發現眼前有橋樑之類的東西,更別說莊伶玨要讓自己快速的渡橋。然而莊伶玨卻沒有理會林震的詫異,只見她順著斜坡而下並且在短短十幾步距離外停了下來。
「我怎麼沒有看到有什麼橋。」林震一邊嘴裡嘟囔著,一邊靠近莊伶玨,然而即便是與莊伶玨並排而立,林震也沒有看到什麼橋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