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總不會一帆風順,當莊伶玨將頭扭回去的時候,出現在她眼前的一幕無疑讓自己三魂六魄找不到東南西北,原來剛剛才恢復精神抖擻的莊伶玨一回頭便看見了那個不久之前將自己嚇暈的猙獰面孔,此時對方跟自己臉貼著臉,莊伶玨甚至可以看到對方臉上皮膚乾癟後的紋路。
因為之前莊伶玨已經領教過那乾屍嚇人的計量,所以這一次她在還未來得及發聲之前便用手摀住了嘴巴,要知道林震現在身負重傷,他的狀態已然保護不了自己,既然如此莊伶玨認為如果不驚動林震必然是最好。
「林震,我記得烏白說過,你父親給你的匕首可以辟邪是嗎?」古靈精怪的莊伶玨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驅趕走眼前的『髒東西』。
不知端倪的林震聞言,輕輕的『嗯』了一聲。
而莊伶玨則是繼續說道:「林震,可不可以把你的匕首借我一用,在這麼一個古墓裡挖坑著實有些滲人,我想用你的匕首壯壯膽。」
顯而易見,莊伶玨的撒謊技術也是一流的,因為林震沒有從其的語氣中聽出任何異樣,見對方跟自己借匕首壯膽,林震也是慷慨的將東西給了莊伶玨。()
雖然林震的這把小匕首並不精美,它的樣子甚至還不如在藏區的小攤上隨隨便便淘出來的吸引人。但是其鋒利程度還不錯。
而莊伶玨看著手裡的這把小匕首心裡卻泛起了嘀咕:『烏白,你可千萬別坑我啊。』,想罷心存忐忑的莊伶玨顫顫巍巍的把匕首插入了眼前『葡萄乾』的腦門上。
可是讓莊伶玨意外的是:眼前的乾屍腦袋竟然歪著頭,擺出一副萌萌的樣子『盯』著自己,而莊伶玨覺得這種姿色的賣萌不僅不可愛,甚至有些可怕。
「伶玨,你在幹什麼?」林震感覺到莊伶玨的身體似乎有些顫抖便詢問道。
「沒,沒什麼,只是這泥疙瘩不太好清理,林震,你先往後退一點,我的身體有些扭不過彎了。」莊伶玨結結巴巴的說道。
眼前頭插匕首的乾屍細細打量著莊伶玨,如此可怖的眼神看得莊伶玨渾身不自在,而且她可以肯定若是此屍要是沒死,那麼他一定是個好色之徒。
「走開,別擋我路。」見對方虎視眈眈看著自己並沒有離開和傷害自己的意思。莊伶玨也是壯起了膽子訓斥著眼前的怪胎。
可是事情並不按照莊伶玨的意思去運行,只見那乾屍上手就把插在自己腦門子上的匕首拔下來且遞給了莊伶玨。一時之間莊伶玨詫異不已,她目瞪口呆的接過了對方遞上來的匕首,然後莊伶玨做出了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的事情。
接過匕首的莊伶玨在還沒有感受到刀柄上的溫度之際,一抬手再次將匕首插進了這個新疆『葡萄乾』的腦門子上。
「我小祖宗,你別跟我開玩笑了,你這麼留一個腦袋在土層外面真的很嚇人。」莊伶玨明白對方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便好言相勸。
那『葡萄乾』似乎聽不懂莊伶玨的話,只見它再次將匕首拔出遞給了她,此時此刻,莊伶玨欲哭無淚,她只能接過匕首心裡暗罵著烏白:「好你個冰塊,竟然騙我,說什麼匕首辟邪,可是這廝對匕首確實情有獨鍾。」想到這裡莊伶玨被氣的七竅生煙叫苦不迭,激動之際她差點將那匕首插入自己的腦袋。
這一來二去,雖然生命暫時不會受到威脅,可是莊伶玨知道林震還在流血,時間非常寶貴,再加上自己眼下也沒有興致跟一個死了上千年的屍體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就在這時,那乾癟的『葡萄乾』突然面露異狀,莊伶玨心裡咯登一下,難道對方遊戲玩膩了準備解決了這個『玩具』?事實並像莊伶玨想的那樣,因為那活屍猛的收回了腦袋,然後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合著對方真的是在逗我玩?莊伶玨心裡不爽道,不過很快她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要知道送走這麼一個討厭的傢伙可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林震,你堅持一會,我這就把地道打通,要不你先睡一會。」莊伶玨一邊對林震喊道,一邊她拿起了閒置好一會洛陽鏟繼續向上挖掘。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當莊伶玨把通道完全打通以後,她第一時間將林震的匕首伸出洞穴,在從刀刃的反光上觀察,那刀車已經越過了洞口並且駛遠。
因為在挖掘的過程中,莊伶玨盡量將刨下的泥土壓在身下,所以當她回過頭準備叫林震的時候才發現整個通道呈現斜坡向上的狀態。
「林震,快點,我們可以離開了。」可是莊伶玨的話卻沒有人應答,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其心裡冒出。意識到情況不妙後,莊伶玨慢慢的向後退,她不會丟下林震不管不顧。
當莊伶玨可以看到發現對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時候心頓時涼了半截:「林震,你別嚇我啊,你這是怎麼了?」
好在林震的意識還沒有消散,只見他抬起頭疲憊的看著莊伶玨,然後從其唇齒之間摩擦出了幾個字:「好疼,好累。」
「林震,你聽我說,你要堅持住,只要你跟我出去,我們就得救了,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說話間,莊伶玨已經泣不成聲了,她明白林震此時受到多麼大的苦,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對誰都是致命的,更別說在這麼一個環境裡受傷。
可是自己的鼓舞對於林震來說沒有作用,因為林震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伶玨,告訴烏白,一定要要幫我救我爸,我可能要留在這裡了。」說話間,林震微微一笑。
「不准你說喪氣話,我還沒有答應做你女朋友呢!你跟我出去,我們在一起,好不好。」莊伶玨的話已經變味了聲聲乞討,她願意也不能夠丟下林震,意識到對方已經放棄,莊伶玨繼續說道:「好!你不走我留著陪你,我的命反正已經搭進去半條了,我不在乎最終自己死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