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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荒原隱穴 第35章 逃 文 / 妃子笑805

    林震起初不以為然,他覺得牆壁上的畫只是普通的裝飾畫,可是當他聽完莊伶玨的說法後,林震細看後果然發現在這只壯狼的身邊包裹著許多烈火。而且像這種體格的雄狼一般在種族部落裡都是領導者的身份,也就是它是狼中之王。

    「浴火狼王?什麼意思?」林震在腦子裡思索著這兩者間的關係,可是狼對於遊牧民族來說就是一種靈魂的象徵。它代表的是一種強悍的精神,狡詐、勇敢、機智、凶殘、雄心、耐性。這些詞語是遊牧民族心中狼的代名詞,雖然這些都是貶義詞但卻也能更好的體現出草原狼極強的生命力。

    聽到林震的喃喃自語,莊伶玨的心裡卻是有了一點眉目:「林震,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來自西域的信仰?拜火教?」

    對於莊伶玨口中的拜火教,林震也是略有耳聞,當然知道這個宗教也是因為金庸筆下的一本著作《倚天屠龍記》,故事中張無忌的明教正是拜火教在中原地區的分支。

    「怎麼好端端的要提起這個宗教?」林震雖然知道拜火教是崇拜火種的,這些教徒相信萬物依賴火,也將毀滅於火焰之中,但是僅僅憑借畫面上那幾束火苗子就斷定這壁畫提到的是拜火教,如此不負責任的結果,林震是不能承認接受的。

    可是莊伶玨既然能提說到外域胡人所傳播到草原的拜火教,那麼她一定有著自己充足的理由作為出發點的。見林震一副不認可的樣子,莊伶玨笑了笑開始表述自己的觀點。

    莊伶玨認為,早期他們曾在一號大廳內見過數具紅髮胡人屍體,那麼她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古墓裡確實有外國人的地位,還有狼雖然是中國遊牧民族所信仰的神獸,可是在拜火教還相信靈魂轉世,據說他們認為人死後其靈魂會在屍體上停留四天,以檢查其一生之品德,而在第四日死者會靈魂登上裁判之橋。傳說此橋上有群狗守護,如其為善者,將有少女迎接,引至天堂之路。如是惡者,迎之者為女鬼,將其引上地獄之途,永受沉淪之苦。

    雖然狗與狼還是有著差異,可是莊伶玨還是覺得相同點之多可以蓋過細節上的偏差。

    聽完莊伶玨的分析,林震心裡的想法難免也有些擺動,因為本身胡人就有著境內境外之分,雖然說小說中波斯明教聖火令只存在於故事之中,可是眾所周知在草原黃金大道上出現的文明,文化不一而足,而拜火教等國外宗教悄然的通過草原通道進入了遊牧民族的生活中。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麼大的一個古墓,其實埋葬的是一些外國佬?」想到這裡,林震又覺得這些說法有些牽強:「即便國外沒有落葉歸根之說,那他們最起碼也該在墓穴中表現出自己文化的細節吧?」

    林震知道波斯古代葬禮的一些遺俗,拜火教教徒死後,屍體要送入「寂沒之塔」。而這個塔一般建築在山丘上,塔頂安放石板,塔中有井,塔內分內中外三層,分別安置男、女和小孩的屍骨。舉葬時,神職人員與抬屍者將屍體赤身**移至塔頂,聽任鷹鶩啄盡屍肉,然後將骨架投入井穴。該教認為「寂寞塔」為眾惡神嬉戲之所,信徒不得涉足該塔,凡接觸者必須行潔淨禮。

    在林震看來他們置身的這個古墓就是以中國古代對墓穴的認識所建蓋,什麼寂靜之塔在這個地方並不存在,所以如此下來,所有的相似點都被反駁回去。

    「事實上,寂寞塔在後期便不再使用。此後,所有拜火教教徒教徒的遺體均被葬在寂寞塔前的墓地裡。由此便可以知道人類似乎都喜歡入鄉隨俗的生活方式。」林震剛出口還沒有暖熱的觀點再次被莊伶玨以完整細膩的信息反駁了回來。而這一次林震明顯有些詞窮。

    很顯然莊伶玨的話已經將壁畫中的兩個信息完美融合,所有聽完這麼入微分析後的人相信都會覺得此墓肯定與那拜火教有關係,如此說來『**狼王』又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呢?

    「狼是草原上的霸主,中國自古有浴火重生之說,凡是經歷烈火的煎熬和痛苦的考驗,獲得重生,並在重生中達到昇華修得不死之身。」莊伶玨的猜測總是可以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可是這一次林震在聽完她的話後並沒有欣喜之意,因為浴火重生,不死之身不是正意味著這座古墓之中存在異類嗎?

    心裡有了一個隱約的答案後,林震只覺得自己的手心在一直往外冒汗,而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腰間的那把土槍上。至於莊伶玨似乎還沒有察覺自己的身邊存在著一個致命的隱患,只見她用手指撫摸著壁畫上狼王帶著殺氣的雙目。

    「草原遊牧民族相信有能力的人死後靈魂會附在狼的身上,這樣即使死亡也不能將他們帶離這片綠地,而且它們還可以繼續在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繼續稱王稱霸。」莊伶玨心蕩神迷,但是她身邊的林震卻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林震在想,如果這個地方生存著一隻帶有墓主人靈魂的不死狼王,那麼他們萬一與這只異類狹路相逢後,自己勝算的把握有幾成?而烏白又會有什麼應對的辦法?

    可是林震不會知道此時此刻的烏白也是焦頭爛額,而他眼下最終要的是保住莊禪亭和萬宏峰的小命。

    「我說莊叔,這都開始逃命了,您老還提溜著個鳥籠子,用不用我在給您老哼首小曲兒?」萬宏峰一手揪著莊禪亭的胳膊逃命,另一邊他還在磨盾之暇時不時的回頭張望兩眼。

    那莊禪亭此時已經是氣喘吁吁了,可是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依舊不肯丟掉自己的鳥籠子。

    「你別糾結我的鳥籠子了,有那力氣,不快點逃命啊。」莊禪亭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自己早都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還不忘回萬宏峰幾句。

    就在這兩個人抬槓之際,烏白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只見他手中的白刃在手電的光芒裡折射出蕭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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