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城,雲鼎賭場。
人來人往的賭場大廳內,絡繹不絕的皆是名流富商,絕色美女,一片衣香鬢影。
這裡是翟城最奢華的賭場,顧氏旗下的產業之一。
提到顧氏,就不能不讓人聯想到那個在黑白兩道呼風喚雨的男人,顧南錦。
不同於一樓的喧鬧鼎沸,二樓全是私密的包廂設計,只有尊貴的vup客戶才能享受高級的賭場服務。
洛晚倚著二樓的雕花欄杆,身邊的羽西把手上的ipad遞到洛晚面前,不疾不徐地開口,「顧氏總裁顧南錦,在翟城年輕商界領袖top10中名列榜首,身價無從估計,外界傳言他狠辣多疑不擇手段,在黑白兩道上其雷厲風行不留情面的作風令人聞風喪膽,人人驚顫,從來沒有人敢得罪這位貴公子,因為得罪過他的人,從此都沒有人再見過。」
羽西邊說神色便愈加多一分憂心,這一次她們的目標任務是顧南錦,恐怕並不好下手。
顧南錦,人人尊稱他一聲「錦少」,只因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全名。
他的名字,在翟城無人不知亦是無人不曉,是權力和財富的象徵。
洛晚淡淡地勾起櫻唇,精緻的臉上一片冷靜,耳畔的蝴蝶耳墜在璀璨的燈光下閃爍著迷離的光芒,如瀑的長髮披散在肩部和胸前,整個人流露出高貴溫婉的氣質。
「對方出價多少?」
「一千萬。」
洛晚點了點下巴,轉身從後面經過的侍者手裡端了一杯香檳,白皙的指間緊捏著剔透的杯壁,美眸落向一樓大堂金色的旋轉大門處。
賭場的經理已經恭敬地候在了門口,忽然一陣剎車聲由遠及近尖銳地傳來,驚了一眾的保安。
一輛車頭珵亮,披著流線型設計的布加迪跑車肆無忌憚地衝過外圍線,直接開到了門堂內。
兩名監場步伐匆匆地跑過去打開了車門。
顧南錦一身高級定制的寶藍色絲質襯衫在幾名黑衣人的烘托下顯得更為的出眾搶眼,他雙手插著口袋,目不斜視地走進來,嘴角抿著慵懶清冷的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態令人不自禁地仰視膜拜。
經理跟在顧南錦的身邊,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一邊報告著賭場的最新狀況,臉上早已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心臟也一顫一顫的。
每次顧少降臨雲鼎,所有人皆是戰戰兢兢不敢多語,唯恐惹怒這位陰晴不定高深莫測的**oss。
洛晚微微瞇了瞇盈澈的美眸,手一揚,羽西馬上接過她的高腳杯放到一邊,嚴肅的臉上一片冷然,顧南錦,她忽然之間信心就少了一截。
毫無疑問顧南錦是一個危險十足的人物,要想從他身上討得一點便宜,怕是需要足夠的勇氣,還有運氣。
「洛,這一次的任務我們可以放棄的。」顧南錦太過於危險,她怕洛晚得罪了他,以後怕是會有麻煩。
「我的字典裡,從來也沒有放棄。」洛晚收回目光,柔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自信。
*
圓頂監控室內,數十台監控屏幕上毫無遺漏地監視著賭場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張賭桌。
英俊的男人深沉的黑眸定定地落向其中一個監視器,那是賭場裡最角落的一張賭桌,而坐在桌邊的女人手裡一直握著一個銀幣,她已經整整在這裡賭了三天三夜,而且只賭21點。
「什麼情況?」顧南錦冷峭的劍眉挑起,犀利的眸光睨了眼身側顫顫巍巍的經理。
「錦少,這位小姐已經來了我們賭場三天,逢賭必贏,三天時間,已經把三千萬收入囊中,我怕她再賭下去…」經理恭敬地報告著,要不是這位小姐已經捲走了賭場的三千多萬,他也不敢驚動顧南錦。
這位小姐再賭下去,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把她請到vip廳。」顧南錦陰鷙地落下了話,長腿一邁走出了監控室。
經理忙奔到一樓大廳,來到洛晚身邊,她的眸光專注地盯著牌面,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經理的存在。
「小姐,我們老闆有請。」經理在賭場混的時間也不短,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能夠逢賭必贏,要是說她靠的全是運氣,他是完全不相信的。
洛晚這才抬眸睨了他一眼,旋即又把目光落回到賭桌上,掀開最後一張牌黑桃k,正好21點,一百萬收入囊中。
經理在一旁驚愕地望著洛晚面前堆得高高的籌碼,她淡定從容地站起來,眼睛望著經理惶恐的表情,淡淡地笑著,「剛好4000萬的籌碼,幫我轉到這張卡。」
洛晚示意身後的羽西把一張黑卡遞到經理的面前。
經理擦了擦汗點點頭,接過後再一次邀請道,「小姐,老闆在vip廳等你。」
洛晚微微勾起櫻唇,眸底的亮光一剎而過,「帶路。」
vip廳裡,古典雅致的油畫鑲嵌在牆壁,盡顯尊貴奢華的品味。
顧南錦屏退了身後的保鏢,穩坐長桌一端,十指扣起搭在桌上,凌厲的黑眸落向已經踏進門口的女人,瞳眸危險地瞇起。
洛晚不慌不忙地坐在長桌的另一端,眼睛掃視了房間一圈,沒有其他人,經理並沒有跟進來,洛晚也吩咐了羽西出去。
羽西擔憂地望著洛晚,最終被她警告的眸子瞪著,訕訕地在門外候著。
「賭一場?」顧南錦輕勾起邪魅的薄唇,燈光勾勒著他英挺俊美的五官,更襯得他耀眼得逼人。
「賭注是什麼?」洛晚輕啟紅唇,纖長的腿交疊著,姣好的面容泛著柔和的光。
「一個月內不能再踏足鼎天。」顧南錦慵懶地靠著椅背,似乎並沒有把洛晚放在眼裡。
「那是你的賭注,那麼我的賭注是。」洛晚彎唇一笑,白皙的手臂撐在賭桌上,身子向前傾著,美眸落向男人的衣袖,一枚精緻的菱形袖扣泛著銀光,奪目璀璨。
「你的袖扣。」
顧南錦黑眸一沉,劍眉挑了挑,眼底的沉意翻滾著,指尖把玩著紅色的籌碼,半晌才慵懶地回了話,「如你所願。」
「你想賭什麼?」顧南錦深邃的黑眸落向對座的洛晚,削薄的唇角微勾起一個邪肆的弧度。
「就賭大小。」洛晚櫻唇輕啟道。
顧南錦微微點了點下巴,在身側按了控制鈕,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經理恭敬地走了進來。
「準備水晶骰子。」男人吩咐道。
經理點點頭走出去,沒一會就托著一個紅錦布鋪著的盤子走過來,上面放著三顆晶瑩剔透的骰子,顧南錦示意他捧到洛晚面前。
洛晚盈亮的美眸微微瞇著,指尖觸碰著冰涼的骰子捻了捻,淡淡地道,「開始吧。」
「你先來。」顧南錦比了下手,示意洛晚先拋骰子。
洛晚淡淡地揚起笑意,把骰子放回到托盤上,微微仰著下顎,「當然是客隨主便。」
顧南錦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後腦勺靠著椅背,黑眸凝著深邃墨沉的冷意。
經理一時間僵在了原地,從來沒有人敢反駁錦少的話,這女人的膽子的確夠大,但是下場就不好說了。
空氣裡流動著靜默沉寂的氣息。
「好。」半晌之後,顧南錦終於鬆了口,傾前身子拿過托盤上的骰子,長指極為隨意地往賭桌上扔,骰子轉動著發出細微的聲響,最後停下來三面皆呈現紅圓「1」。
洛晚望著男人慵懶邪魅的姿態,眸光漸漸地收了回來,指尖搭著賭桌敲了敲。
經理已經把骰子收回來放在了洛晚的面前,顧南錦已經是開了三,那麼洛晚只能比顧南錦開得更小才能贏下來。
她把骰子握在掌心,細細地揉了揉,有一陣淡淡的暖意蔓延在手心,是男人的溫度。
洛晚的眼睛專注地盯著賭桌的正中央,美眸漸漸地漾出一絲芒光,反手一揚,三顆骰子極有默契地往同一個點滾去豎立在一起,依次重疊,只露出最上面的一個「1」點鮮艷醒目。
經理愣怔地望著這一幕,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贏下了錦少,他不禁對洛晚投以驚詫的目光。
顧南錦眸底的讚賞一剎而過,嘴角勾起魅惑的笑,低沉地問,「為什麼想要袖扣?」
「我喜歡。」洛晚淡淡地道,忽而唇際揚起嘲諷的笑,「錦少爺該不會想要失信於人吧?」
「想要?過來拿。」顧南錦挑了挑眉,慵懶地倚著皮椅,純黑色的襯衫令男人沉鬱的氣息更深,讓人覺得危險而深沉,但同樣也尊貴得令人為之傾服。
洛晚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揚起,白皙的小腿瑩潤光澤,迷人至極。
顧南錦把袖扣從衣袖上取下來,放到賭桌上,黑眸至始至終凝望著洛晚淺笑的俏臉,眸底閃爍著暗芒。
「謝謝了,錦少爺。」洛晚的手拿起那一對精緻的袖扣,冰涼的鑽石摩挲著她的掌心,一片酥酥麻麻。
顧南錦的眸光從女人的臉頰一寸寸地往下落,豐滿的胸部,窈窕的細腰,最後停在她包裹在緊身裙下的大腿處。
洛晚退後一步,正打算轉身離開,一條長臂伸了過來鉗著她纖弱的身子抵在牆上,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蔓延在鼻尖。
至始至終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的經理望著這忽如其來的一幕,平靜的臉上閃過驚訝的情緒。
洛晚鎮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的一條手臂撐著牆壁,一隻手竟然落向了她光滑的後背,一直細細地摩挲著最後停在了她的大腿內側。
陌生的觸感令她有一剎那的驚顫,那一雙略帶薄繭的手掌貼著她白皙的肌膚,明明有溫暖的氣息在流動著,洛晚的心卻是一截截地涼了下去。
正想要回擊,顧南錦已經輕巧地解下了她大腿內側的武器拿在手裡,眼底的寒意陰鷙地刺向洛晚。
「不知道規矩?」男人冷冷地問。
雲鼎賭場向來不允許任何人攜帶任何的武器進來,每一個賓客進來之前更是要進行安檢,而洛晚竟然敢私自攜帶手槍?!
「放開我。」洛晚微微地皺著秀眉,這男人究竟是怎麼發現她的手槍的?她明明已經藏得如此隱蔽,從來也沒有人識穿過。
顧南錦是第一次被人用如此冰冷的語氣命令,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敢不回答他問題的女人!
「知道懲罰是什麼嗎?」顧南錦斂下眼底的怒氣,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把槍遞給站在一旁膽戰心驚的經理,指腹攥著洛晚的下巴讓她抬起臉與他對視。
平靜,冷漠,是她眼裡的所有情緒。
顧南錦不禁對這個女人又多了幾分讚賞。
「殺了我?還是找人強了我?」洛晚依舊是淡淡的態度,唇畔嘲諷地揚起,美眸絲毫不畏懼地望著眼前俊美的男人。
顧南錦攥著她下巴的力度緊了幾分,凌厲的目光掃視著洛晚的每一個五官,柔美中帶著倔強,明明是一副柔弱的樣子,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帶著刺。
「要不你來挑?」顧南錦挺拔的身影逼近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毫無縫隙地貼在了一起。
「殺了我吧。」洛晚也知道要從這個男人手上逃脫絕對是毫無可能,既然被他發現了,她就自認倒霉。
低沉的笑聲從男人削薄的唇邊溢出,伴隨著他的氣息傳遞了過來,「殺了你?我怎麼捨得?」
沁然心裡的慌張止不住地傾瀉,身側的小手蜷縮成拳,臉上保持著鎮定的神色。
男人的眸光再一次落向沁然的胸部,她身上的白色襯衫薄薄的,隱約能夠看見黑色的內衣裹著豐滿的渾圓,隨著女人的呼吸一漲一收。
察覺到顧南錦的視線,洛晚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卻被男人適時地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握在掌心。
「嘖嘖…原來是野貓子…」顧南錦玩味地搖了搖頭,攥著洛晚的手腕用了力,清脆的骨折聲音傳了開來。
細密的汗水從洛晚光潔的額頭滲出,疼痛的感覺從手腕蔓延到四肢,她憤恨地瞪著顧南錦,小腳一抬剛要往男人身上踢,輕易地被男人躲開。
而顧南錦也不得不鬆開了洛晚的手。
「我沒有惡意,只是習慣了帶手槍。」洛晚難得的開了口解釋,她實在沒有那個精力和這一個男人周旋,和他呆的越久,她就越覺得危險。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她能惹的。
顧南錦再一次把洛晚扣在懷裡,逼人的氣場籠罩下來,洛晚警戒地盯著他。
「既然壞了規矩,就沒有借口。」顧南錦向來不容人違抗命令,向經理示意了一個眼神,對方馬上走了出去。
洛晚沉下臉,手臂抬起摸到男人的後背,如他剛才的動作那般一寸寸地撫摸。
難得的是,顧南錦竟然站著不動,眼底燃著玩味的笑意,任由洛晚的小手在他健碩的身軀上遊走著。
終於觸摸到那堅硬的一角,洛晚向前一逼,另一隻手直直地按向男人皮帶的位置,輕易地解下了鎖,另一隻手從上而下伸進了男人的西褲中,從容地抽出了一把手槍。
拔出槍的那一刻,洛晚正準備為他扣好皮帶,卻被男人的大掌按住…
洛晚想要縮開,無奈男人的大掌按著她,她的臉頰悄然地爬上了兩抹嫣紅。
「放開!」洛晚握著的手槍抵在男人的腰部,語氣一片冰冷。
顧南錦絲毫不為所動,眼底翻湧著的暗沉濃烈得似乎能把周圍的涼氣吸盡,僅僅是如此,他的身體竟然已經有了反應!
「我不介意換個懲罰的方式。」顧南錦薄唇輕啟,握住了洛晚的小手讓她滑進了他的西褲。
「你!」洛晚氣急地甩開了男人的大掌,槍口也離開了男人的腰部,那一股溫熱在她的掌心久久不散,眼底的慌亂表露無遺。
顧南錦噙著涼薄的笑望著沁然憤怒的表情,不慌不忙地扣好皮帶好整以暇地站在女人面前。
這時經理已經再一次折返了回來,手裡托著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杯淺紅色的液體,細微的氣泡不斷地向上湧著。
「兩個選擇,一,喝了它,二,乖乖讓我上。」顧南錦雙手插著褲袋,優雅尊貴地退後了一步,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剛才做過多麼流氓的行為。
------題外話------
嚶嚶嬰~顧少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