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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然的四肢被男人壓制著,他的動作越來越深入,他的吻漸漸下移……
「陸梓宸,你放開。」沁然的腿彎起來踢向男人,卻被他輕巧地握住,身子欺上前更進一步…
溫厚的大掌順著她曼妙的曲線一路向下,沁然身上的襯衫已經被男人熟練地挑開,帶著火焰的指尖游移在她光滑的肌膚上。
沁然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在頃刻間被完全抽離,男人的吻不留一絲餘地地汲取著她的氣息,她感覺不到一點的溫柔,疼痛漸漸蔓延開。
男人森冷的話一字一句地敲在沁然的心間,薄唇旋即落下來,對著那片嫣紅的唇瓣啃咬著,帶著強勢和掠奪的氣息。
陸梓宸陰冷的眸子瞪著沁然,眼底燃著濃烈的火焰,他健碩的身子逼了過來,把沁然壓在身下,「不好,然然,我不會讓你有離開的機會。」
「陸梓宸,我的執著怎麼能和你比,我們暫時分開好不好。」沁然握著男人的手,低聲哀求道。
男人顫了顫,身側的五指漸漸收緊,劍眉皺著,「你就一定要這麼執著?」
「你們陸家的人對我母親見死不救,我不會原諒你們的。」沁然掙開了男人的懷抱,冰冷的眸光射向陸梓宸。
「陸梓宸。」沁然呢喃著男人的名字,沉重的嗓音帶著無奈地哭腔。
男人的臉色烏雲密佈,禁錮著沁然的力度緊了幾分,「那又怎樣!你現在是顧沁然,你是我陸梓宸的女人!」
沁然推搡著男人的胸膛,眼底瀰漫著痛苦的表情,「陸梓宸,我是葉欽然,我的媽媽是陸家的人!」
「逼?」男人的指腹緊緊地攥著沁然的下巴,沉聲道,「顧沁然,你告訴我,你究竟在彆扭什麼!」
沁然被男人的懷抱禁錮著,呼吸間皆是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她皺著小臉,「陸梓宸,你別逼我。」
男人倏地握住沁然的手腕,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裡,幽冷的眸子迸射出寒光,「然然,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所以你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沁然顫了顫,與男人對視的目光有些掙扎,「陸梓宸,我們分開吧。」
「我們沒有分手,如果我不找你,你就一聲不吭地就走了?」陸梓宸皺著眉,陰鷙地問。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沁然奪過通知書放到一邊,嗓音冷冷的。
沁然不安地看著男人,他的臉色是慣常的冷漠,讓人覺得恐懼而疏離。
陸梓宸挑了挑眉,在沙發上坐下來,拿起桌面上的通知來看,「忙著出國?然然,你是不是也該問問我的意見?」
「在忙。」沁然敷衍道。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男人沒有回答沁然的問題,推開了門走進去。
男人的身影立在門口,沁然把門拉開一條縫,探出頭去,「你怎麼來了?」
沁然皺了皺眉,最後還是走了過去開門。
桌上的手機這時候也跟著響了起來,是陸梓宸的電話。
門鈴聲在她的耳邊無限放大,她回過神來,折回了客廳。
從貓眼望出去,熟悉的俊臉印入眼簾,沁然的動作僵住,一下子沒了反應。
拍了拍胸脯,她還沒緩過氣來,門鈴鍥而不捨地響起來,她擦了擦小嘴走出去。
沁然大概收拾了一下行李,胸腔裡忽然一陣噁心感上湧,她連忙奔到浴室,對著洗手池把剛才的午餐悉數吐了出來。
當年她本來就有保送研究生的機會,只是那時她在模特圈剛剛躥紅,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於是只能忍痛拒絕了學校的保研申請。
她的母校就是紐約大學,當年的導師知道她要回去深造,早就打了電話過來詢問她的情況,盼望沁然早點回去。
陸梓宸這個人就像是從她的生活中徹底消失,整整一個星期兩人完全沒有聯絡沒有見面,令她覺得輕鬆了不少。
這幾天她都在準備著出國的事情,日子過得充實而忙碌。
新秀大賽之後,沁然已經正式和萬晨解約,沒有再回到萬晨。
*
陸梓宸望著方悅的背影,眼底瀰漫著寒光,對身後的路澤吩咐道,「讓方悅在模特圈消失。」
她站起來,離開的步伐急促而慌亂,心情在這一刻複雜痛苦。
「我知道這麼多,我還有事,先失陪了。」方悅已經無法再面對陸梓宸,她需要冷靜一下。
男人的心深深地揪疼著,內疚的情緒盈滿他的胸腔。
那時的她究竟是有多絕望!
她帶著一個鮮活的生命自殺!
陸梓宸愣住,搭在桌上的五指收緊,陸韻靈當年竟然懷孕了!
堅定地抬眸,方悅望著男人,沉沉地道,「陸總,我不知道陸韻靈為什麼要自殺,但是我知道她那時候已經有了身孕,或許與這個原因有關。」
可是不能,她不能。
方悅咬著下唇,眼底的驚慌湧了出來,陸梓宸強大陰冷的氣場逼了過來,她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投降。
「方悅,如果你現在坦白,我還能給你機會,要是我查清楚這件事的確是你策劃的,就別怪我不留情。」陸梓宸冷漠地道。
方悅盯著陸梓宸,眼底劃過掙扎的情緒,「我不知道,當年greta的模特都視她為眼中釘,誰都有可能。」
「那你覺得誰會害她?」陸梓宸問。
方悅顫了顫,垂在身側的五指收緊,櫻唇抿成一條線,「陸總,你怎麼就咬定這件事與我有關,當年與陸韻靈不和的人多了去,她當時那麼紅,自然是要招人嫉妒。」
陸梓宸搖搖頭,「韻靈的性格我瞭解,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倒是方悅,你的手段我太瞭解。」
「陸總,陸韻靈當年是搶了我的男朋友,難道我不才是那個受害者嗎?或許她是因為內疚了所以才自殺。」方悅冷嘲道。
方悅的心情頓時陰霾密佈,心底的恐懼密密麻麻地湧了出來,她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靜,這件事已經完全被封鎖,就算陸梓宸有通天的手段也無法再查清楚真相。
「她是我的姐姐,誰害過她我都不會放過。」男人冷冷地道。
「陸總,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難道你想為陸韻靈報仇?」方悅猜測道。
方悅震驚地望著陸梓宸,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追查這件事情。
「沒有?」陸梓宸冷哼道,「陸韻靈當年的醜聞被爆了出來,你是最大的得益者,如果她的名聲不保,你在巴黎的地位就更加鞏固。」
方悅終於明白陸梓宸是來向她打聽陸韻靈的事情,她穩下心神,目光落向一邊,「我沒有要毀了她,陸總。」
陸梓宸沒有錯過方悅剛才一閃而過的慌亂,臉色更加沉冷,一字一句陰鷙地問,「她當年和你的男朋友上了床,所以你就要毀了她?」
聽到陸韻靈的名字,方悅微微愣住,極快地斂下心底的錯愕,「我們哪有什麼怨恨,陸總為什麼這樣問?」
男人冷漠的目光落向方悅,輕勾薄唇問,「你以前和陸韻靈之間有什麼怨恨?」
「陸總,你想談什麼?」方悅優雅地掀開餐巾鋪在膝蓋上,淡笑著問。
對於陸梓宸的邀約方悅十分疑惑,這個男人本該是在錦城的,但是這個時候卻出現在了米蘭。
陸梓宸已經到了,她來到餐桌旁坐下。
高雅的西餐廳裡,舒緩的音樂在流動著,方悅從門外走進來,一身復古的連衣短裙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材。
米蘭。
*
沁然苦澀地笑了笑,低下頭喝著飲料,精緻的眉眼間籠上了一層烏雲。
「你想清楚就好,不過這也是考驗你和陸梓宸的時候了。」
「我跟他說了我的想法,他也同意,反正我有假期會回國的。」
「你就是顧沁然,算了,這事要你自己想通,你這讀研可至少要兩年,你哥捨得你了?」
就算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她已經有了新的身份,可是他們之間早就已經變得不一樣。
「我現在腦子很亂,就算我現在是顧沁然,可是我同樣的也是葉欽然。」她是葉欽然,她就是陸梓宸的表妹,這是她心中最難介懷的事情。
「你真是狠心。」菲安拋給她一個瞪眼。
沁然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先分開吧。」
「那你和陸梓宸怎麼辦?」菲安問。
「有一點,我現在需要一個新的環境。」沁然冷靜地道。
菲安這一次是完全確定沁然沒有在開玩笑,她沉沉地問,「你受了什麼刺激?難道陸封炎的離世打擊到你了?」
沁然沒好氣地瞪著她,「我很正常,這是我考慮了很久的決定,一年前為了在模特圈發展我放棄了研究生的學位,現在重新有了這個機會,我想去深造。」
菲安訝異地瞪著眸子,不可置信地問,「你要去讀研?你沒病吧?」
沁然無奈地笑笑,「可能沒有辦法幫你了,我前幾天申請了紐約大學的研究生,剛剛已經收到了回復,我月底就過去。」
「下個月初是簡氏的時裝發佈會,你現在是自由身,你可一定要給我上場。」菲安點了一杯檸檬水。
菲安狐疑地望著沁然,她總覺得她今天怪怪的。
「我提早走了,有什麼事情?」沁然淡淡地問。
「今天不是新秀大賽嗎?這麼快就結束了?」
菲安一進門便看見坐在靠窗位置的沁然,她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來。
咖啡廳。
*
「知道。」路澤點點頭,轎車馬上往機場的方向開去。
「馬上訂機票過去。」陸梓宸把文件放到一邊,眉宇間籠著深深的褶皺。
「在米蘭。」
「方悅現在在哪裡?」男人捏著紙張,陰鷙地問。
陸梓宸利索地接過袋子,把裡面的文件拿出來瀏覽。
路澤把手裡的文件袋遞給男人。
「陸總。」路澤硬著頭皮道,「巴黎那邊有消息了,三年前關於陸二小姐自殺之前的報道已經找到,都在這裡面。」
「什麼事?」陸梓宸看著路澤欲言又止的臉,冰冷地問。
路澤從駕駛座轉過身,正想要報告什麼,看見男人冷沉的表情,一下子不敢開口。
「我還有事,先走了。」男人皺了皺眉,臉色陰沉地坐進轎車。
比賽宣佈了結果之後,陸梓宸從會場離開,他來到地下停車場,正要給沁然打電話,手機裡傳進來一條新短信。
由於比賽還沒結束,場外顯得一片冷清,沁然坐進跑車,靠著椅背盯著手機出神,半晌才下定了決心回復了信息,然後發動引擎開動跑車。
她把手機收好,看了看手錶的時間,先行離開了會場。
沁然握著手機,目光落回到男人身上,他認真地盯著評分表在作著最後的決定,前面站著禮儀小姐正在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比賽結束後等我一起走。」
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幾下,沁然翻出來看,是陸梓宸的短信。
雖然對於這個結果不太滿意,但是現在萬晨頻頻被u。t打壓,能夠拿到這個結果也是情理之中。
經過兩輪的評選之後,最後進入三甲的模特有一位是萬晨的,而其他兩位模特都是u。t旗下的。
今年的新秀大賽與以往不同,增添了一個答辯環節,這就要求模特不僅僅要有台型,而且要美貌與智慧並重。
柔和的音樂聲漸漸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沁然坐在比較後的位置,掠過層層人影依舊一眼就能看到正中間男人冷峻的背影,他和身邊的總編在低聲交談著,周圍的人在她的眼裡都只是陪襯。
這幾天沁然在萬晨都沒有見過陸梓宸,她只在培訓室露面,而陸梓宸是在頂層辦公,如果不是有事情要去找他兩人基本上沒有機會碰面,自從從翟城回來之後,儘管兩人都沒有說穿什麼,但是有些東西已經在漸漸改變。
比賽當天,沁然作為嘉賓來觀看比賽,陸梓宸坐在評委席,他的旁邊是周少淺和一位時尚雜誌的總編。
linn被退賽的消息很快在錦城傳開,她本該是這一屆新秀大賽的奪冠熱門,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最大的得益者當屬u。t,不過萬晨的模特依舊實力雄厚,比賽結果未出來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見不到陸總就去找柏林,我幫不到你。」沁然轉身離開培訓室,雖然她一直挺看好linn,可是現在她的名聲一落千丈,萬晨或許已經放棄了她。
沁然冷著臉,眼底凝著不耐的情緒,這種事輪不到她干涉,模特圈向來就是這麼殘酷,只能說linn還不懂得自我保護。
「gina姐,求求你,那些緋聞都是栽贓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男人,你幫幫我,我現在見不到陸總,我想參加比賽。」linn邊說邊啜泣著,淚眼朦朧的雙眼我見猶憐。
沁然微微皺了皺眉,「這件事我不能做主的,既然組委會已經發了通知,就是不能挽回了。」
她這麼艱難才走到這一步,現在因為一樁醜聞就要毀了她所有的努力,她想要一個新的機會。
「今天早上新秀大賽的組委會取消了我的參賽資格,你能不能幫我向陸總求求情,讓我繼續參加。」linn緊張地站在沁然面前,眼底燃著期盼的光。
「gina姐。」其他模特已經離開了培訓室,安靜的空間裡只有她們兩人。
沁然已經走了進來,模特們看見她紛紛噤了聲,培訓結束之後,沁然剛要離開,linn走過來喚住了她。
一道道尖銳諷刺的話劈頭蓋腦地落向linn,她站在鏡子前,緊緊地咬著下唇,眼底的霧氣蔓延開,想要忽略這些刺耳的話,可是這一句句話無孔不入地鑽進了她的耳朵。
「……」
「說什麼呢?現在哪個男人有錢有勢的不是上了年紀的?他們就喜歡這些倒貼的女人。」
「linn,我說你就是犯賤,你去勾引富商也找一個年輕點的吧?怎麼就找了個老頭呢?」
「喲,你這狐媚子竟然還敢來上課,不是都已經被退賽了嗎?怎麼不在那老男人身邊享樂了?」
第二天早上,沁然回到萬晨,最近關於linn的新聞傳得沸沸揚揚,她還沒走進培訓室就聽到模特們在議論紛紛,臉色閃過幾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