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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追夢的騷年 74、何錯之有 文 / 喵月半

    看著小紅驚魂未定青一陣白一陣的俏臉,我終於坐直了,一本正經地對她說起:雖然體內可能已經融入了黃金聖手,而且我也確實曾經在黃金聖手融進我身體後體會到自己變得身輕如燕,力量源源不絕,但好像,那黃金聖手對我的作用也僅限於此而已。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誠如李副隊長所言,我那先天強大的廢柴屬性,貌似已經成功地將牛波依無比的黃金聖手給廢掉了。要不然,理論上能毀滅一切的我又怎麼可能扛不住財魔的金融風暴呢?

    對於我的廢柴屬性,小紅政委倒也並不陌生,聽我這番話說完,便立刻贊同地點頭稱是,也不照顧一下我的玻璃心,自顧自說:「老闆你這麼一說,我也開始覺得以我對你的瞭解,之前真不該那麼想,畢竟你是眾所周知的小白,我對你的技能展望實在是有點超過你的能力範圍呢……」

    說真的,這世上最不討人喜歡的話,就是這種完全不考慮當事人自尊心的真話了!我將臉埋在手掌裡,藏住失落與自卑。而她就根本沒看我,站起身輕快地伸了一下懶腰,將美好的身材盡力地伸展開,如花綻放,然後輕盈地走出廚房,邊走邊笑著說:「我還真是個瞎操心的命,你說得對啊,如果這黃金聖手是融進了白顧問的體內,我反應大些倒也合理,但是融進了老闆你的體內,哈哈哈哈,我睡覺去了……」

    我翻著白眼看她離開,心裡頭真是後悔之前為什麼要那般誠實,早知道就騙她說自己已經擁有了她以為我會擁有的那種恐怖的能力,別的不說,嚇得她睡不著覺也是好的嘛……

    現在,唉……我撅著嘴,站起來,慢慢騰騰地蹭回樓上,撲通一下撲倒在床上,閉目無語。

    最近發生的事情好亂,我的心也好亂,這一團亂麻難以梳理,我也不知道如何梳理,從何梳理,正煩躁時,小白警官那張昏迷時依舊帥氣的臉,他微張的唇,莫名其妙又鑽出我的心底,穿過了那一團亂麻,浮到了我的腦中。

    我長長歎息,手指按在自己的嘴唇之上,回味著自己的初吻,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一亮,我便被樓下廚房裡傳來的鍋碗瓢盆磕碰的聲音驚醒。天天這奸狗昨晚便不見蹤影,想來應該是跟著他主子孟婆回地府去了,那麼此刻,會有誰在廚房呢?我看看表,早晨七點,這時間許麗麗就是再賣力,也不至於這麼拼。所以,也許,家裡鬧賊了?我輕手輕腳爬起來,清晨的一包起床氣令我毫不猶豫地舉起了笛子,迅速下樓,走進廚房。

    我正要對那站在爐灶前面忙活,背對我的傢伙的後腦勺來上一下,但那人一轉身,我已經揮到半空的笛子便立刻垂下。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正在我家圍著灶台忙碌的男人,居然是我的**oss閻君大人。

    看到我,閻君大人關了爐子,盛出了鍋裡的東西,放到餐桌上,然後坐在那裡上下打量我一番,桃花眼又瞇了起來,然後吐槽說:「小白啊,哥欽點的代理人啊,你穿衣的品味低哥是知道的,但哥真是沒想到,你選睡衣的品味更low!你告訴哥,你這一身毛茸茸的屎黃顏色是能襯托你面無人色的臉蛋呢,還是能凸顯你沒胸沒屁股的身材啊?你再告訴哥,這睡衣的帽子上還弄兩個耳朵是圖個啥?你睡覺的時候扮人狼是為了防色狼麼?」

    我無語,摸摸網購的卡通輕鬆熊造型睡衣,揉揉雙眼,臉色紅紅。而他並未放過我,繼續說:「其實你真不用操這個心,哥可以給你保證,就衝你穿的這身睡衣,再飢渴的色狼也會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間化身為柳下惠的,真的!」

    這樣的侮辱,即便是我,也有些承受不住了,正要奮起反駁,但閻君大人忽然斂容,渾身立馬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勢,無形而沉重,壓得我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矮了一截。

    他就這麼忽然變成了傳說中坐在森羅寶殿上的陰森恐怖的閻羅王,那眼神凌厲地看我,扎得我心口一陣陣疼痛。好一陣後,我已是渾身冷汗淋漓,雙手雙腳直打顫,虛弱得每一秒都能隨時倒下。這時候,閻君大人方才收回了那股能碾壓靈魂的氣勢,冷冷地問我:「小白,你知錯麼?」

    我何錯之有啊?我在心裡嘀咕,但整個人已失去鬥志,哪裡敢當面鑼對面鼓與閻君大人對著幹,只是把已經低垂的腦袋又往地面方向伸了幾寸,悶悶不語。

    閻君大人哼一聲,沒有再為難我,痛心疾首地數落道:「小白啊小白,你可知道哥有多信任你啊!哥遇到那麼大的難事兒,孟婆不見孟婆湯存貨見底這麼top的secreat,哥沒跟地府其他鬼說,哥唯獨給你這編外的代理人掏心掏肺地講了,哥毫不隱瞞地跟你說哥的難處,哥是把你當自己人看哪!而且哥還將那影魔身上萃取的精華慷慨地送給你,那麼珍貴的精華啊,你一口送進肚子裡的時候可是什麼猶豫都沒有啊,但是你後來都幹了些啥?你當面答應得好好的,說會犧牲小我成全大我,說會幫哥去找尋孟婆,說找不到孟婆你也願意灑出自己一腔血來替代孟婆湯。

    結果呢?你轉臉就逃跑了!答應哥的事情,你是一件沒做!你對得起哥麼?你捫心自問,你這樣背叛哥,你的良心過得去麼?你對得起哥的信任和期望麼?」

    我被這無恥程度逆天的boss的一番控訴敲打得無語凝噎,尼瑪明明是他和孟婆意見不合鎮不住場子了,這才逼著我送死幫他擺平危機。給我吃那顆影魔身上提煉的珠子的也只是為了把我的血凝練得更精純純粹,根本不安好心,怎麼就被他張嘴一說,我就成了不講信用的小人了?要知道我也是正當防衛才跑路的,講起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怎麼就被他的嘴這麼一說,錯全從他那兒跑到我的身上了呢?

    我的腦海中彷彿有幾十萬頭草泥馬一起在奔騰撒野,心裡頭各種情緒此起彼伏,委屈有之,憤懣有之,愧疚有之,百味雜陳,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而當我偷眼打量閻君大人,卻見這boss臉色凝重,陰沉地如同烏雲密佈的雷雨前夕,眼睛裡則是冰冷一片,彷彿看一眼就能把人給凍成冰棍。

    此時的氣氛極為恐怖,我有一種下一秒就要被閻君大人用目光殺死的感覺,兩隻腳就忍不住往後挪動,想要奪路而逃,先跑出個安全距離再說。

    可是,多遠的距離算是安全距離呢?對閻君大人這樣的大神來說,我跑得再快再遠,也不過是他一個念頭便能出現的距離吧。

    逃,是沒戲了。那麼,認錯?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從頭到尾,我何錯之有?就算要認,好像也沒有什麼可認的嘛。

    不能認錯的念頭,不知不覺,就佔據了我的整個思維,我倔強地咬著唇,雖然還是害怕得渾身發抖,但仍然挺了挺胸,抬了抬頭。

    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頂撞,也不知道這樣的態度會不會讓自己的不死神話就此終結?但是我心裡頭的一股子傲氣,那不知平時藏在哪個角落,連我自己都不熟的傲氣,卻是撐得我頂天立地,目光灼灼,即使是身穿可笑的輕鬆熊毛絨絨睡衣,也站得如同一桿不倒的拉風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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