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沈夏玉卻是去找了沈煜安,她急切的想知道那個孩子的事情。
沈夏玉到盛騰集團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本來一般十點沈煜安也已經下班了,可是誰讓他那兒子幫他爭取了明天運動會的機會呢,再加上他家那好嵐嵐今晚把離秋叫去吃飯了,這剩下的就只有他一個人加班,還得把明天的工作先趕出來一起做完。
沈煜安看著辦公桌上堆著的那一堆文件有些頭疼,不過一想著明天能跟顧青嵐和他的兒子見面他就又充滿了戰鬥力。
沈煜安看文件看的有些眼睛累了,好在文件也不多了,索性他拿出酒杯倒了杯紅酒喝著。
他的胃不好不能喝太烈的酒,也正是因為這樣,這裡的紅酒都是專門的酒師調製的,酒精含量非常少,適合他這樣的胃病患者喝。
沈煜安站在高高的辦公樓上往下看去,下面的街道燈火通明,路上的行人現在還是很多。
沈夏玉剛才打了電話給沈煜安,知道他還沒下班,就直接來到他的辦公室了。
敲門聲音響起,沈煜安知道是誰來了。
「你來的還真快。」
沈夏玉大步走到沙發邊坐下,看到沈煜安手裡端著酒杯連忙又站起來奪下:「哥你怎麼喝酒了,醫生說你那胃太嬌貴了,要好好的養著。不能沾酒的。」
對於沈煜安這類的男人來說,不沾酒是不可能的,只能說盡量少喝酒而已。
沈煜安也沒有搶回酒杯,只是解釋道:「那是你家離秋哥哥為了專門請的調酒師調的酒,酒精度非常低,醫生鑒定是可以少飲的。你看我以前喝了不是也沒有事情嗎。」
沈夏玉半信半疑,蹙起眉頭問道:「真的?」
沈煜安一攤手掌:「不信你去問你家離秋哥哥。」
「好了,我信你就好了,不要再一口一個我家離秋哥哥的。」
「好,那沈大小姐,這麼晚了還來我這辦公室幹什麼,有什麼事情電話不能說的。」沈煜安拿回了酒杯,輕抿了一口,眼光在沈夏玉身上。
沈夏玉不知道該不該問,但她既然來到這裡了,就想把這個問題弄清楚。
「嵐嵐姐有個小孩子你知道吧。」
「知道,叫顧恆影,現在四歲半了。」沈煜安把酒杯放在了茶几上,起身倒了一杯熱水給沈夏玉,給她暖暖手。
「那那個孩子你知道是誰的嗎?」
「你不是見過那個孩子了嗎?」
沈夏玉一愣,不明白沈煜安話裡的意思。
「難道你不覺得小珩影跟我很像嗎?」沈煜安提起自己的兒子眸光裡的神采都亮了一分。
沈夏玉更加愣住了,這話的意思是她家大哥承認了這個孩子,小珩影真的是她的侄子?
沈夏玉雙手抱著玻璃杯,感受著從玻璃杯傳來的溫度。
「哥,你居然有個兒子了,以後爸媽再也不會催你結婚生子延續香火了。」
沈夏玉咧嘴嬌俏的笑了笑,對於小珩影,她一開始並沒有想過會是沈煜安的兒子,但現在沈煜安已經承認了,那麼這個孩子肯定是她們沈家了。
沈夏玉思想比較單純,還沒有想到那麼深層次的問題上去,好看的眉毛又蹙在了一起:「可是哥,別怪我多話,我只是想問問,你確定那個孩子真的是你嗎,畢竟,你們五年沒見了。嵐嵐姐五年前大家都以為她死了。現在突然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孩子。」
沈夏玉有這樣的擔憂很正常,她也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正常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而已。
畢竟,沈家家大業大,如果顧青嵐回來是為了報復,或者是別有用心,那麼小珩影就是一個最大的籌碼了。
沈煜安聞言雙眼有些凌厲的看著沈夏玉,危險的瞇了瞇眼眸:「夏玉,這樣的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
說一點不懷疑是假的,但在下午他見過那個人小鬼大的兒子之後,他想不相信那不是他兒子都不行。
有句話叫血濃於水,他和小珩影見面的那一刻他就認定,那一定是他的兒子。
沈夏玉被自己哥哥瞪得縮了縮脖子,她很少被自己得哥哥這麼瞪著,不由得有些心裡發毛。
既然沈煜安認定那是他的孩子,沈夏玉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那還真是恭喜哥多了個大胖兒子。」沈夏玉舉起手上的水杯,示意和沈煜安碰一個。
沈煜安臉色也漸漸柔和了下來,端起茶几上的高腳杯和沈夏玉輕碰了一下,隨後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酒:「我兒子哪裡胖了,明明是個標準的小帥哥好嗎,長得跟我一個樣,就是帥。」
聽到沈煜安難得自戀的話沈夏玉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夏玉收住了笑意,正色的問道:「那哥,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嵐嵐姐那兒,似乎對你還是有著隔閡的。」
聞言沈煜安微微的歎息了一聲,他這大半夜的加班不就是為了明天的運動會嗎。
「我會解決的。」
沈夏玉突然想到了什麼,壞心眼的說道:「哥,我可還記得,在嵐嵐姐回來的前一個晚上,在暗夜之帝拍賣會的那個女人呢,想要我保密的話,你給我什麼好處啊。」
誰也沒想到,沈煜安為顧青嵐守身了五年,卻在顧青嵐回來的前一天跟女人滾床單了。當然,他們還不知道沈煜安和那個林婉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沈煜安今天心情好,不想解釋什麼,再說,他跟他妹妹解釋這些事情幹什麼:「敢威脅我?」
沈夏玉看著沈煜安的笑容有些訕訕的,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我可沒忘了,是你們把那女人送上我的床的。」
沈夏玉拿起自己的包包站起來,大步跑到門邊大聲的說道:「哥,要我住嘴是要封口費的,不然等你們和好的時候我就抖出來。你最好快點收買我。」
沈夏玉說完就一溜煙跑了,沈煜安看著已經沒有了人影的大門,低頭摸了摸鼻子,摸出手機給沈夏玉打了一個電話,在得知是司機開車送她來的時候,他才放心她一個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