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隆城中心有一棟不一樣的建築,整個建築由花崗岩條石頭砌成、仿照著城堡建設,外表給他氣勢恢宏的感覺,裡面先刷上了厚厚的白灰,
再由繪畫師精心繪製各種美麗的圖案,屋頂天窗更是鑲嵌了巨大的水晶,給人華麗異常的感覺。
這裡就是基隆城的總督府。而他經常待的地方是一間有著壁爐、佈置得富麗堂皇的書房。
「你確定消息是真的?」布努科舒服的坐在壁爐一側的沙發上,轉動著手裡的一隻銀質酒杯、鮮紅的液體在裡面打著圈,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他的副官。
也怪不得他驚訝,實在是剛剛副官報道給他的消息太過於荒唐了;那個被他從總督位置上擠了下來,帶著幾千尖銳士兵準備回國的卡洛斯,不知道發什麼瘋跑去攻打一個叫著大豐村的地方,更讓人覺得荒唐的是、幾千士兵攻打一個小村子居然還沒有打下來,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成了那些黃皮猴子的俘虜。這讓布努科有種今天是愚人節的感覺。
「當然是真的,不但有我們的人傳來的消息,那個蓮花城的小海島也派人來給我們報告消息,另外就是這個大豐村也派了人來進行談判,看樣子是想要贖金」他的美女副官馬蒂靜靜的站在一邊,嬌滴滴的紅唇又不溫不火的動了起來。「我的總督大人,這時候,卡洛斯可能正在被他們鞭打呢!」
「這不可能、他怎麼會被人俘虜了?」布努科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抓著他漂亮副官的手:「你確定你說的是卡洛斯,是那個剛剛離開這裡
的卡洛斯?」
「我的總督大人」副官馬蒂把他手中的酒杯拿了過來,趁機在他的胸口劃了一個圈,然後重新給他到上酒:「就是你最恨的那個卡洛斯。他真的被人抓了。」
這世界,即便是同一國度的人、也有生死對頭的存在。而這個布努科和卡洛斯就是這樣的存在,布努科家族一直不遺餘力的打擊著卡洛斯,這次就是通過了巨大的努力、才把卡洛斯從基隆總督的位置上面擠走。
布努科一直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既然做了,那肯定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在卡洛斯離開的時候、他曾經借國王的認命,想把卡洛斯的所有手下都留下來,可是天不從人願、也不知道卡洛斯給他的手下罐了什麼湯,居然還是有三千人跟著卡洛斯離開了。
「啊!太好了」終於確定消息是真的,布努科忍不住跳了起來,轉過頭看著副官馬蒂好好笑著道:「哈哈!很好,太有意思了。卡洛斯還真是一個廢物、幾千人的隊伍、居然沒能打下一個小小的村子,反而連他自己也搭了進去。真是丟我們荷蘭人的臉。哈哈哈我一定要好好的喝幾杯、狠狠的慶祝一下。」
說道這裡、布努科把酒杯倒滿,一口氣全部喝下,然後才帶著點遺憾的說道:「只是」
「只是可惜他的那個女兒」馬蒂把話頭接了過去,似笑非笑的看著布努科道:「當初總督大人你那麼誠心的想要留下她,可她卻不是實
務的拒絕了現在到好,落在了那些黃皮猴子手中,說不定」說道這裡馬蒂嗤嗤的笑了起來。「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成了無數黃皮猴子的玩物
了。」
「我可不是可惜她」布努科臉上還掛著欣喜的笑容,繼續說道:「我只是可惜跟著他走的那些優秀士兵。」
「我想不明白」布努科把又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紅光滿面的說道:「這個老頭明明已經失勢了,居然還有那麼多人跟著他。現在
好了、統統跟著他成了俘虜」
「嗯」布努科突然一驚的站了起來,雙眼放光的說道:「我馬上要給陛下休書一封,發生了這樣的事、卡洛斯家族算是完了」
「可是」馬蒂看著興奮異常的總督,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們就不做些什麼?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士兵被別人俘虜。」
「嗯!」正在奮筆疾書的布努科停了下來,皺著眉頭思考著半響過後、他又一臉紅光的說道:「他們不是派人前來談判嗎??等下你就讓
卡修去接待他。你跟卡修交待好!這次談判要慢慢的拖延時間,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就能把信寄回國內、讓他的家族倒台為止。」
說道這裡,他得意洋洋的說道:「兩個月後、我就發兵把那個狗屁大豐村打下來,把我可憐的卡洛斯救出來,那時候他在國內沒有了根基、
在這裡又是俘虜的身份到時候我要好好的羞辱他一番。哈哈哈哈!!」
富麗堂皇的書房被關了起來。壁爐裡面的火燃燒得更旺了,隱隱約約傳來陣陣喘息和呻吟
巨大的訓練場上、六七百名護衛隊士兵背著負重、拿著火繩槍、或者是鋼製弩來回穿梭著,飛快舞動的腳步將地上的的塵土帶著漫天飛舞,這些就是新加入護衛隊的戰士、在老兵的帶領下、他們正不要命的訓練著。
巨大的吼叫聲此起彼付,老兵們穿著用繳獲荷蘭人制服改裝的統一服飾,顯得精神無比、殺氣騰騰。他們跟在訓練隊伍旁邊、不停的呵斥、
不停的指點著新兵的動作。
看著宏大的訓練場、吳益平震撼不已;當連續幾次戰鬥都取得勝利,當所有的村民都種上新品種糧食之後,聯合會所屬的所有村民都被充分動員起來以,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巨大力量。
這種力量是每個村民渴望過上幸福生活的憧憬,是期望有尊嚴活下去的渴求;也許單獨一個人的渴求只是一粒微小的塵埃,可是當千千萬萬的人聚集在一起,為幸福生活而奮鬥的時候,這種力量將變得不可估量。
在之前、這種力量一直被壓制著,他們面對各種欺辱、只能選擇接受,這種力量也就無體現;但是現在有了聯合會、有了吳益平為他們提供的條件、有了數次勝利定鼎的基礎,這種力量終於如同火山般噴發出來,無控制,也無阻擋。
而自己,將不停的引到著這種力量、聚集這這種力量,將他變得越來越巨大,最終碾碎它前面的一切敵人。
這是位於大豐村後面的訓練基地,為了預防火攻、不但村子前面的樹木都被砍掉了,就連這後山,也被清理出了近百畝的空地。這些空地高矮不一、佈滿了無數的石塊,做為耕地、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的收成。於是吳益平就把這裡建設成了一個訓練基地,大部分的護衛隊都生活在這裡、在這裡吃住、在這裡訓練。
基地的大門是用巨大的原木搭建而成的,吳益平向著門口的警衛回了一個齊眉軍禮,走了進去。
吳益平今天的穿著有些奇怪、他穿的是綠黃相間的迷彩服,不錯就是迷彩,這是他從戰艦上找出來的為數不多的現代衣服之一,唯一的缺覺就是這身衣服太大了,穿在他身上鬆鬆垮垮的,配上他的平頭、和比一般人白皙的面孔,感覺有點像後世軍訓的大學生。
他這一身裝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和他一起戰鬥過的老兵自然是知道他的恐怖,看過一眼過後就馬上收回視線、更加認真的訓練起來。
可是那些新兵就不一樣的了,在全體大會上見過他的新兵都直直的盯著他看,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但是其中的一些新兵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些新兵比較特殊、他們穿著異族特有的服飾、有的還在耳朵上掛了兩個銀圈圈、有的又把頭髮剃掉一半、剩下的一半卻編成一個個小辮子披在腦後。
對這新穿著異族特有的服飾的新兵、吳益平可沒有好氣;他們都是兩大部落的戰士。
說起來、吳益平也真的倒霉,好不容易把言戴德和馬瑾給說服了、眼看著他們就要回去進行大搬家,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卡洛斯打來了,
搬遷行動肯定只有停下來。為了看看這兩個部落的誠意、吳益平在第一時間派人前去求援。
可是這兩個部落的首領都是老奸巨滑之輩,他們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派出大量的士兵,他們擔心派出的士兵會被送上戰場成為炮灰犧牲掉;大量的士兵犧牲、肯定會使得部落的勢力就會一落千丈。
但是如果不派出代表又肯定不行的,於是重山部落的少主言戴德就被很悲劇的選中了,可是讓他們沒有料到的是戰鬥居然很快就結束了,荷蘭人幾下就被殲滅、而且言戴德還在戰場上面立了不小的勞,撈著了一個小官。
他們原本以為幾千荷蘭人來襲,至少也得打上幾天,這樣說不定他們還能夠趁機沾點便宜,可是結果卻讓兩個部落真的慌了神、於是帶著大量的禮物前來賠罪不說、更是馬上安排搬家。
但這可是幾千人的大部落、而且都居住在大山裡面,不是說搬就能馬上搬好的。即便有著部落頭領的再三催促,也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才完成了搬家。
為了更好的安頓他們、吳益平在大豐村東面劃了很大一塊地方用來安置這些人。經過這麼多天的修建、所有的房屋已經基本完成,剩下的都是一些瑣事,已經用不著大量的勞動力。於是招收這兩個部落的戰士進入護村隊也才算正式的排上了日程。今天就是他們第一天進入軍營的日子、做為護衛隊最高指揮官的吳益平肯定要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