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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成立護村隊 文 / 度佳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兩天,理出頭緒後吳益平也做了很多的安排。

    首先打發梁勇帶人回到大豐號上面,把為數不多的幾部電台和發電機弄一套到黑虎寨、現在正是混亂無比、毫無頭緒的時候,所以暢通的通訊成了必不可少的一環。

    在此同時、還要安排人員前往壽豐城和蓮花城蹲著,不要弄得被人家趁火打劫了都還不知道,也不求什麼料敵先機、只求有個風吹草動能夠及時傳來消息就行了……

    在黑虎寨山門後一塊較為平整的空地,以前土匪們就在這裡操練、戲耍和玩樂,起碼有兩個足球場大,這塊空地是用泥土夯成了,一遇下雨天就會變得坑坑窪窪的、滿是泥濘。好在現在沒有下雨。

    現在在這大大的平地上面、歪歪扭扭、亂七八糟的站了將近500人,這些就算護村隊的組成人員了,其中將近四百人是這方圓百里十多個村莊選派而來、其中大豐村佔了近百人。

    另外還有一百來人則是從投降的土匪裡面選出來的、經過初步的甄別,這些人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成為了土匪、但是都還有那麼一絲良知、沒有做過天怒人怨的事情。

    集合的命令在十分鐘以前就發出了。

    吳益平站在平地一頭一塊高高的大石頭上面、看著依然還是亂成一團、不時的聊天對話、作揖拍肩、不時哄笑的人群,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做為護村隊骨幹的陸明羽、梁勇等人正排著整齊的隊列站在吳益平的右手邊、一個個抬頭挺胸、站得筆直,如同一棵棵蒼勁的鋼鐵松樹,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和這次的戰鬥,即便他們的衣服不統一,但是在這些人已經知道了軍人的紀律、已經知道了服從命令,他們的身上初步具有了鐵血軍人的風範。

    吳益平是從部隊出來的人、幹過特種兵、更是在戰艦上待過,已經過去這麼久的時間、剛剛進入部隊時講的那些大道理、像是什麼軍隊文化是軍隊的靈魂和核心價值、什麼責任感、什麼使命感,這些東西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吳益平卻對怎麼樣才算一個強大的軍隊有自己的理解。

    站在石頭上面的吳益平、臉色越來越陰沉,也許是感覺到了他心中的憤怒、也可能是已經說夠了,亂哄哄的人群終於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他們其實是非常崇敬站在石頭上面的那個人的,就是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帶著一群同樣膽大包天的瘋子以不到百人的隊伍、把整個黑虎寨給覆滅了;打掉了一直壓在他們頭上的一座大山,吳益平並不知道、他已經成為了這些深受壓迫人民的心目中的英雄!

    「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站在這裡嗎?」吳益平的聲音出奇的嚴肅。

    下面的每個人都愣了一下,又一次嗡嗡的談論了起來,又是好幾分鐘過去了,有一些大膽的人才七零八落的回答:

    「我們是來參加什麼護村隊的。」

    「是我們村長叫我們來的!說是有工錢拿、還能得到種子!」

    「村長叫我們來保護村子、打海盜土匪。」

    答出的答案五花八門、不過還算不離譜。

    「很好!」吳益平點了點頭,嚴厲的目光環視了一周,「你們還能夠知道保護村子、還知道打海盜土匪。但是你們以為就這樣說說就能夠打海盜土匪、就能夠保護我們的村子嗎?」

    吳益平猛地指著腳下的土地,「在這裡,在三天以前,這裡還盤踞著讓你們心驚膽顫的黑虎寨土匪,他們不停的掠奪我們,槍走我們的糧食、牲畜、銀兩,強暴了我們的的老婆、女兒,甚至連老婦人都不放過,他們還殺死我們的鄰居、燒燬我們的房屋;在那個時候、你們為什麼沒有保護村子?為什麼沒有去打殺這些海盜土匪?」

    整個隊伍安靜了下來,每一個人都不自覺的站直了身體、憋紅了臉,一股異樣的情緒正在慢慢的醞釀著,場面一時間有些騷動。

    一個粗壯的村民首先忍不住了,他幾步走到前面,雙眼通紅的道:「你以為我們不想去打、不想保護我們的村子嗎?可是我們沒有武器啊!我們都手無寸鐵!」他激動的走到陸明羽小隊面前、指著他們抱著的鋼製弩繼續說道:「要是我們有這樣的武器、我們早就把黑虎寨滅了。」

    吳益平看著這個村民激動不已的表情、臉上滿是冷笑的搖了搖頭,滿是輕蔑的說道:「這就算你們的理由?這是借口」吳益平一下子暴跳如雷、口沫橫飛的吼道:「你以為這些武器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是、這他嗎都是我們自己親自動手做的。我們知道有土匪、所以我們就一直不停的做著準備。」

    吳益平不自覺的挽起了袖子、紅著眼:「可是你們呢?你們早在幾年前就知道有土匪、就知道了他們的凶殘,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們會來燒殺槍略,可是你們怎麼沒有自己做武器、沒有聯合起來對抗這些土匪?你們就算做不出我這樣的弩、但是你們會做打獵的弓箭,你們會做捕魚的魚叉!甚至你們可以用拳頭和牙齒跟土匪拚命!」

    「可是你們沒有、你們沒有製作武器、沒有用拳頭、牙齒去拚命!因為你們怕死、你們沒有一個男人應該有氣概、你們沒有誰惹我、我就打誰的豪情!」

    吳益平吼完了、最後輕描淡寫的吐出四個字:「一群懦夫!」

    「轟!」一群人徹底的被點燃了!老實巴交的農民挽起了袖子、沉默寡言的獵人瞪紅了雙眼,就算是那一百來個原土匪也顫動著身體。

    他們用凶橫的目光盯著剛才他們還崇敬的吳益平,恨不得衝上去把他拉下來,讓他把剛剛吐出來的話都吃回去。可是他們卻不能、雖然憤怒、可是他們卻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他們只有顫抖著悔恨、心痛、羞愧!

    「今天有一個機會、一個證明你們不是懦夫的機會」吳益平的聲音再一次變得嚴肅、他看著下面激動不已的人群:「真心實意的加入護村隊、保護你們的家園、保護你們的親人朋友再也不受傷害。」

    「喝!讓我加入吧!」

    「老子也加入、以後打土匪海島老子絕不皺一下眉頭。」

    「我們也要加入!」

    「你們聽我說完」吳益平擺了擺手、打斷了下面群情激越的聲音、說道:「我要的是你們真心實意的加入、你們要想好、護村隊以後將是一個整體、將是一個凌駕於一切小團體的存在;你們會被要求宣誓效忠於我們的人民,要絕對的服從命令,遵守紀律;同時你們將接受嚴格的訓練,將會在泥水裡摸爬滾打,在寒冷的冬天赤身訓練,要頂著烈日在訓練場上汗如雨下,直至成為一個真正的護村隊軍人、然後去和凶殘的敵人玩兒命!」

    整個隊伍變得鴉雀無聲,每一個人都努力的站得筆直,認真的傾聽著吳益平的聲音。

    「是的,不只是成為護村隊隊員、而是成為軍人!現在不只有海盜土匪、更有凶殘的紅頭髮、綠眼睛的外國人,我們要成為所向披靡,一往無前的無敵軍隊、保護我們的家園永遠不受侵害,蕩平土匪海盜,把凶殘的外國人趕出去、把他們加注於我們的痛苦成倍的還回去!」

    「現在選擇吧!要全心全意加入護村隊的留下,不願意的馬上離開、沒有人會笑話你們!」

    亂糟糟的隊伍沒有人離開、連晃動都沒有!所有人都紅著眼、緊捏這雙拳、等待著神聖的一刻!

    吳益平咬著牙,看著一個個眼睛跟兔子眼有的一拼的眾人,目光炯炯的看著眾人大聲道:「好!從今天開始就是證明你們的時候了。」他猛地一指東南方向:「在蓮花城、還盤踞著大海盜平海龍,在更遠的地方、正有無數的窮苦百姓受到凶殘外國人的欺壓,我們要不要幫助他們?」

    「要!」所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吼道,所有人站得筆直,一個個臉上莊嚴無比。

    不管他們以前對土匪海盜多麼的妥協、得過且過;做為一個男人、每個人都有男人的尊嚴,以前還能過鴕鳥的日子,現在卻絕不允許再這樣下去了,也不可能這樣繼續下去了;就在剛才、他們已經被吳益平引出了心底最深的渴望、喚起了失落的尊嚴。

    「你們現在明白加入護村隊、成為軍人的原因了吧?你們要牢牢的記住,那就是保衛家園!捍衛我們的尊嚴!如果再有人來侵略我們,大家應該怎麼辦?」

    「誰敢來、我就打誰」一個獵人舉著打獵用的弓箭。

    「老子弄死他」另一個人抖著魚叉、大聲的咆哮。

    隊伍還是亂糟糟的、但是精神卻完全不一樣。

    「很好!」吳益平大聲稱讚、然後一臉輕鬆的說道:「看來,你們還是有血性的。不過要想在戰場上打敗敵人、需要的不僅是血性,還必須要有嚴格的訓練。下面我將讓你們感受到訓練的樂趣…和痛苦!」

    「龔平、你真的決定了?」吳益平看著眼前這個比他矮一頭、依然黑黑瘦瘦,卻提出要出去監視敵人、離開自己身邊的學生,臉上不由有些沉重。

    「是的、教官,我已經想好了」龔平低下了頭,然後,昂了起來:

    「我覺得這裡不適合我;梁勇現在長高了、力氣也大了、訓練的成績他一直最好,他能幫你打戰;劉瑞他們手腳靈活、可以幫著你做很多的事情、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只有我到現在都還和以前差不多,除了再額頭上留下了一塊疤痕、其他沒有什麼進步」

    龔平珉著嘴、微微昂頭直視著吳益平:「反正你現在都要人去壽豐城和蓮花城監視他們、那還不如把那些能打的人留下、讓我這個不能打的去,用教官你的話來說這叫著『物盡其用』。」

    吳益平盯著龔平看了半天、看著他倔強著一直和自己對視,輕輕的歎了口氣:「好吧!你就到近一些的壽豐城吧」吳益平想了一下然後叮囑到:「不要冒險、我不需要你去獲得什麼情報、你只要注意他們是否有大隊人馬調動就行了。」

    「明白、教官!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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