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會打起來,經過劉瑞斷斷續續的講述和吳益平自己的推斷,已經差不多瞭解了一個大概,無非又是陸明羽的手下說吳益平的訓練方法是兒戲,是誤人子弟、學成之後只能去做戲子演戲。
梁勇這幫學生雖然跟隨吳益平的時間也不久,但是經過吳益平的言傳身教,他們一個個都對吳益平十分的崇拜。
畢竟吳益平是穿越而來、在後世見識了無數的或大或小、或正或邪,被電視、網絡灌輸了無數的案列。在訓練的時候,更是運用在現代學的各種軍訓技能、知識,再用現在身體機能提升數倍的身體演示出來,一下子就征服了所有的人。
在加上閒暇時候、吳益平也會和梁勇這幫學生一起吹牛打屁,把以前經歷過的、或者是聽說的事情隨手拈來、什麼江湖鐵事、或者是遠古傳說,每次都能聽得這幫小子兩眼發光、恨不得吳益平能夠一直講下去。
現在的梁勇這幫學生都聽不得有人說吳益平的不好、一說就跟人急。
吳益平自然是清楚這些的,一時間又是感動又是生氣,梁勇這幫人長期缺衣少食、營養不良、沒什麼力氣,一直到現在跟著吳益平才有了改變。
雖然每天的訓練都很刻苦、但是基礎太差、時間還是太短了,而且還要分出時間去學習吳益平教的理論知識。所以他們現在的單個力量、還是很弱小的,這樣扭在一起的打架肯定會吃虧的。
要是團體進入山林裡面對抗、他們可以用各種方法虐待陸明羽的手下,可是一對一的打鬥,那只是給別人做沙包。
這時候他們居然為了自己跟一幫明顯比他們強的人打起來,吳益平在感動的同時、也立即產生了一種護短的思想!本來梁勇他們都占理、就算不站理,吳益平也打算說成有理。
扒開故意沒看到自己的陸明羽的手下、吳益平擠到了人群裡面。來到幾個躺在地上的學生身邊,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下,心裡一顆大石頭落了地。
雖然幾個傢伙躺在地上不停呻吟,但是實際上只是一點皮外傷,用梁勇他們的說法、這些都是在平時被家裡大人揍的時候練出來的。看著手剛舉起來、眼裡已經開始嘩啦嘩啦的流了,這樣打下來的力道就會輕許多。
吳益平怕的就是人群中站在前面的那幾人也出了手,前面幾人赫然就是吳益平覺得有幾手真功夫的人,他們正抱著手一臉不屑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幾個學生。
有功夫的幾個人肯定系統的學習過武術、屬於真正的江湖人物,並且經歷過無數的打鬥、是一點一滴打出來的老油條,用現在的說法就是他們都屬於混混中的精英。
這些人對敵人絕對是十分殘忍的、一交手就會下重手打到對手失去抵抗為止。他才不管你是大人小孩、只要動了手,梁勇等人肯定是斷手斷腳的下場。
所幸沒有發生吳益平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但是當吳益平看到躺在地上學生的臉的時候,又忍不住從心底升起一股怒氣。因為有一個學生的臉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手掌印,一看就是挨了重重的一耳光。
吳益平對站成一個半圓的陸明羽手下冷冷一哼道:
「真是沒看出來啊!你們一個個所謂的武林高手、居然只會欺負小孩子。難怪會被人販子抓去、吃盡苦頭不說,還被人像牲口一樣販賣!」
聽到吳益平這話、有些人羞愧的低下了頭、但是大部分的人卻叫囂了起來!而一些原本在相互嘻笑、甚至有些挑釁的看著吳益平的陸明羽手下都消停了下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臉上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狠狠地瞪著吳益平、好像他就是當初抓他們的人販子一樣。
吳益平在心裡歎了口氣,他很輕的搖了搖頭;用現代的話來說,這些人現在已經有心裡障礙了,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長年的被追捧,在加上多年的自大思想,造就了這些很敏感、具有變態自尊的人。
他們一個個狂妄自大,有一種很強的自尊心、他們從來都沒有認真的想過、他們為什麼會被海盜輕易的抓走。
在一些所謂的什麼懲奸除惡大義的挾持下、他們會有必死的信念,可是他們的變態自尊卻他們的性格產生了扭曲,變得非常的敏感;尤其是這次他們被抓、被作為奴隸出售以後,他們會覺得每個陌生人都在肆無忌憚的嘲笑他們,每個陌生人都可能會再一次對他們發起攻擊。
於是他們狹隘團結起有相同遭遇的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互相安慰,排斥其他的人;他們只允許自己嘲笑、作弄別人;卻不能忍受別人的半分嘲諷,甚至他們見不得別人高興的開懷大笑,嫉妒一切美好的東西。
他們看著梁勇等人刻苦的練習,看著梁勇等人輕鬆的笑容。這本來是很自然的一切,看在他們眼裡卻成了最惡毒的嘲笑。所以現在他們才不管什麼救命恩人,什麼小孩子。只要是在笑的人、他們都要打擊!
其中一個站在比較考前的矮個子壯漢鼓著一雙眼睛冷哼道:「吳老闆!我們是看在你救我們出來的份上、才跟你到這個破村莊的,沒想到到了這裡後我們就成了種地的農民了,還要聽這些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娃娃的話。這是什麼道理啊?」
這個壯漢用手拍了拍他懷裡的一根齊眉木棒、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們會的都是殺人的手段、現在讓我們種地、我們也不會啊!」
這時、旁邊一個叫常德兵的光頭陰陽怪氣的繼續說道:
「吳老闆!當初在城裡面我看你腿法還行、踢木籠踢得辟啪作響,可是你看看這些小鬼、你是怎麼教他們的啊!一會兒走木樁、一會兒爬高、一會兒又是在地上爬行的,這不是鬧著玩兒嗎??該不會你也是這樣練出來的吧?那可真是開了眼界了。」
旁邊的一個叫顧永龍小個子也說道:「就是啊!他們這麼練根本沒用,剛才我還沒使勁呢,一下就躺了一地!」
「吳老闆。」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陸明羽說話了:「我們其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很中肯的做出評價;首先,我認為我們對你的這些學生的評價沒有貶低的意思,我看過我爹手下的高手練功、完全和你們不同。
就他們這樣的訓練方法、背著竹子弓箭,翻翻牆、走走獨木橋,的確只能算是小孩子玩耍,我不知道遇到敵人、他們這樣的訓練方法能有什麼用。」說完還做出了一個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放屁!」眼看這著最受尊敬的教官被這些人質問,脾氣最暴躁的羅大牛暴跳如雷:「個人厲害有什麼用?,教官說了,真正在戰場上要看大家的配合、俗話說上陣父子兵,這就說明了配合良好、信任的同伴是多麼的重要。要是只知道死沖猛打,就像你們這樣,在戰場上,我們這些小孩就能弄死你們。」
「哎呀!看到你們的教官來了,你們的膽子肥了??你們來試試看!毛都沒有長出來就說什麼上戰場!回家找你媽媽多喝點奶吧!」一旁的一個陸明羽手下站了出來,仰著脖子輕蔑的道。
「哼哼!,你們是厲害了、要不是我們教官、你們現在還被關在木籠裡面吃糠呢。剛吃了兩天紅薯就威風起來了。」
「小屁孩、你找死不是?要不是看你小、我現在就把你的尿捏出來。」
本來不善言辭的梁勇等人、跟著吳益平學了兩個多月,期間聽吳益平口沫橫飛的講解了無數後世的電影精彩片段;所以他們一個個都變得開朗起來!平時開玩笑都是口如懸河,同時罵起人來也是不甘示弱;幾句話下來、剛才還算穩定的氣氛又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群架的架勢。
「說那麼多屁話做什麼!」眼看又要打起來、吳益平一擺手,一幫學生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只有陸明羽的手下還罵了幾句才慢慢停了下來。
吳平雖然心裡非常的生氣、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平時梁勇等學生之間也有些雞毛蒜皮地小事,自己做為教官,都是心平氣和的處理。
但是這次卻不一樣了,這些人很明顯的是挑釁;如果自己不出頭。梁勇等人雖然現在不會說什麼、但在他們心裡的地位肯定會降低的;要是多發生幾次這樣的事情,自己在他們心裡的地位還不一落千丈?到時候整個團體都會垮掉,那吳益平也許真的只有做一輩子的教書先生了。
想到這裡的吳益平盯著陸明羽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陸明羽他老爹從大量的護衛中挑選出來地,每個人都有一等一優秀,每個人都有一手絕活,你們只所以到這裡,不是因為你們的武功不行,而是因為被不會武功的陸明羽姐妹拖累了。」
吳益平捏了捏拳頭、繼續說道:
「但是我們老家有一句諺語、叫做坐井觀天,就是說坐在井底觀看天際。比喻人的視野範圍狹小,只局限於眼前的區域,缺少更大的視角。」
「說實話、本來我是不想搭理你們的、因為我覺得我打你們,就像做父親的打自己的三歲兒子一樣,一兩下就能打哭、而且你們還還不了手,這樣的戰鬥根本沒有成就感,不過現在看來不給你們一點教訓、你們就不會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今天老子就親自試試、看這種在你們口中是兒戲的練習方法,究竟有沒有用。看看是我坐井觀天、還是你們」
吳益平越說越生氣,說著說著話語也就開始刺人起來。他剛剛一說完,對面剛剛才安分的眾人又一下子叫囂了起來,甚至有的人還開始謾罵起來。
看他們罵罵咧咧的沒完沒了,吳益平大吼道:「夠了!別再想個娘們一樣罵街了,我們現在就來比一比、看看究竟是誰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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