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又是一通忙碌,先讓小二把熬好的稀飯提了上來、分給他們每人兩碗稀飯,等吃完了再讓他們去提水把身上沖洗乾淨。忙完這些的吳益平在院子的台階上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對台階下的人說道:
「我姓吳、你們以後叫我吳老闆。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做什麼的、有多麼高貴的身份。現在我既然花錢把你們買了下來、你們以後就要跟著我,我的話就是命令。
跟著我、只要你們好好幹、吃飽穿暖絕對沒問題、甚至還有更大的好處等著你們;你們放心、我不會真的把你們當成奴隸,我會把你們看成是我的夥計、是我的得力助手、是我的合作夥伴。
但要是你們不合作,整天想著逃跑之類的事情,嘿嘿!我也不介意把你你們轉手賣掉、或者是讓你們餓死,畢竟現在的糧食可金貴得很,我就算錢多,但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你們都記清楚,知道了嗎?」
「知道了,老闆」參差不齊的回答。
「我對你們這麼說可不是什麼下馬威之類的手段,我只是需要你們知道,我做出的任何決定,你們的選擇只有服從。不服從的人,我何必為你們浪費糧食?同樣地,我也要你們明白,天上不會掉銀子,生存是依靠自己拚殺得來的,想要取代你們位置的人,我可以很輕鬆的找到很多。」
這一番敲打還是起到作用的,對這些剛剛才從奴隸販子手中走出來的人,吳益平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到、除了恐懼還有敬畏。
「既然你們明白了,那你們各自介紹一下自己吧!」
站在前面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經過剛才的沖洗露出了他皮膚本來的顏色、雖然現在很瘦弱、但根據皮膚還是能看出他以前應該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只是現在他手上有了老繭和劃痕、看來最近幹了些重活。他最先對吳益平說道:
「老闆,我叫陸明羽,我們是一起的,都來自中原的江浙一帶。」
「原來,你們是一起的啊?你們是怎麼被一起抓到了這島上來的啊?」
就在這時,那個叫陸明羽的青年噗通一聲跪在吳益平面前:「吳大俠、不,吳老闆,求您救救我姐姐吧!」說完對著吳益平就磕起了頭。
而其他的人也都一起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對吳益平說道:「吳老闆,求你求您救救小姐吧。」
這些人,在奴隸販子手裡吃足了苦頭、現在一個個都虛弱無比,一個跪地的動著都是相互攙扶著、顫顫巍巍的才能完成
他們這樣的舉動卻把吳益平弄糊塗了,於是對最先跪下的青年說道:「陸明羽,你仔細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個陸明羽的父親叫陸浩明、是浙江的正四品知府育有一兒一女,為人正直、愛民如子。正是因為為人太過正直了、在一次案件中秉公辦理、斬了東廠的一位指揮使;從而遭到了東廠的報復陷害,被污蔑私產兵器、意圖造反,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但也正是因為他愛民如子、為官清廉,提前有人通知了他;於是他讓附上的一百多親信侍衛和一些江湖人物帶著自己的一對兒女逃了出來。
他們逃出來後就一路隱蔽的來到了嶺南(現在的廣州),找了一個僻靜的小村莊隱居了下來、打算在風頭過後進京告御狀、討一個說法。可是偏偏禍不單行,他們在小村莊住了一年多、正準備進京就遇到了平海龍一夥海盜搶劫他們的村莊,雖然那些侍衛武林人物身手都不錯,但是他們卻不懂得配合、都是各自為戰,遇到了幾百海盜的人海戰術也很快敗下陣來,一百多人死的只剩下五十來人。
就在這些海盜準備把他們押回蓮花城的時候,在海上他們又被其他的船隻攻擊了、蓮花城的海盜全軍覆沒;他們也就被帶到了黑虎城當成奴隸出售。陸明羽的姐姐叫陸初雪、正是被人用500兩黃金買走的那個女孩。
看著下面跪在地上的一堆人,吳益平臉上陰晴不定;去救人吧!可能要冒很大的風險,要是不去、只怕這些人以後永遠不會真心歸順自己。就在吳益平拿不定注意的時候,陸明羽說道:
「吳老闆、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我們在出來的時候還帶有財務,埋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只要你能夠把我姐姐救出來。我們就把所有東西都給你。」
「是啊!吳老闆、救救小姐吧,他們一家都是好人!!!」
吳益平從來就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剛剛還怕有什麼危險。現在被人一求,什麼危險都丟到了一邊。英雄救美的機會就在眼前。錯過了這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了。
想到這裡吳益平一下站了起來,說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救那陸初雪。」
「謝謝吳老闆,你的大恩大德我們會銘記在心的。」
當下定決心的吳益平帶著陸明羽,和三十多個身體不是那麼虛弱,身手還可以的侍衛來到東門的時候,那伙蠻夷早就帶著陸初雪走的不見了蹤影。
也許真的有天意,也有句話叫著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就在陸明羽急的團團轉,人生地不熟的吳益平也想不出辦法的時候!那個在拍賣場上被笑話了吳老頭,帶了幾十個提刀帶棍的手下從東城門沖沖的走了出去。
吳益平和陸明羽對望一眼、眼裡全是喜悅。
「等他們在前面走,我們小心的跟上去、注意不要引起其他人的警覺。」
黑坳口,離黑虎城不過二十餘里地,剛好處於黑虎城平原的邊上,這個坳口是連接阿里山腹地的道路之一、道路在兩座小山之間、由一些石板鋪成,如果不從這裡經過的話則要繞道200多里。
而現在這裡正有不少的人對持在一起,一個個都提槍帶刀;好像一言不合就會馬上提刀對砍一樣。
黑虎城外面是比較平坦的地帶,在前幾年,這裡是鬱鬱蔥蔥的一片,有莊稼、樹林草地等等,可惜連著幾年的乾旱,使得現在很多地方露出了被太陽曬得白花花的的泥土,就算有些樹還活著、也是光禿禿的沒有樹葉。
這樣的地形使得吳益平他們只能遠遠的跟蹤,當走近坳口時,通過望遠鏡吳益平發現、吳老頭在坳口處已經追上了前面的人,看樣子雙方正在談判。
發現情況的吳益平帶著陸明羽他們繞道到小山腳,這兩座小山不是特別陡峭,小心一些、徒手就可以攀爬上去;吳益平留下一些人,帶著身手最好的一些人爬到了小山中間,藉著山腰樹木枯草的掩護到了合適的位置。
吳益平舉著望遠鏡,鏡頭裡面兩撥人對在一起說著些什麼、由於風大吳益平只是斷斷續續的聽到什麼「交人、不要想在黑虎城混」等等話語。
通過望遠鏡,吳益平看到那個吳老頭帶著好幾十個人,人人帶棍提刀的,吳老頭之下為首那個人是個光頭,滿臉的橫肉。這些人一個個囂張蠻狠的樣子、好像老天第一、老子第二一樣;看的吳益平都恨不得跳起來一腳照著那些臭臉踩上去。
而那些蠻夷雖然人數比較少,但是他們一個個都滿不在乎的看著對面吳老頭的手下。
這些蠻夷也的確有自負的的資本,這些生活在大山裡面的蠻夷、組成了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山寨部落,而在這裡的這些人屬於泰雅族。是山裡面一個很大的、名字叫做重山部落的成員、而領頭的青年正是他們的少主人,名叫言戴德
說起這個重山部落、可是大大有名,他們最初是由一些進山躲避災禍的漁民組成。一度被其他部落排擠打壓得差點活不下去。
但是後來他們選出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領袖,他帶領泰雅族人進行刻苦的訓練,使得整個泰雅族不管男女老少都成為了厲害的戰士。沒有鋒利的武器裝備,他們就想辦法在敵人手裡去搶,不停的打游擊,不停的去戰鬥。
就這樣、在這個怪物頭領的帶領下、他們居然就這樣慢慢的打出了名聲;漸漸的、他們參加的戰鬥百戰百勝,打得其他部落抱頭鼠竄。除了正面戰之以外,他們還進行暗殺,偷襲,綁架,下毒、騷擾等戰術。
就這樣慢慢的發展壯大,又因機緣巧合、他們救了幾個被圍困的其他部落。這一些被就出來的部落後來都集體的加入了他們的重山部落;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發展成為了數一數二的大部落了。
此時的天空佈滿了烏雲,天色慢慢暗了下來,看來將會迎來一次久違的降雨。樹林林裡的光線很暗,陰深深的;吳益平帶著人再一次的靠近他們、好在下面的人都用心的注意著對方;所以吳益平帶著人摸到了離他們很近的地方,已經可以很輕鬆的聽到他們聲嘶力竭的叫喊。
吳益平身邊,陸明羽等20來人大氣不敢出、地把頭埋得低低的、由於沒有武器,所以一個個把拳頭捏的緊緊的,不少人心裡都有點緊張。更多的人是摩拳擦掌。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把陸明羽的姐姐安全救下來、困難可不少,一不小心就會傷人。
「老闆,怎麼辦?」陸明羽吞了吞口水,年紀還不大的他,既害怕姐姐受傷、又是期待趕快救下人來
說實話、吳益平現在也緊張得不得了,以前雖然說當過兵、也打過群架;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良好市民、打架也只做到鼻青臉腫。現在讓他帶著幾十人去殺掉下面的兩撥人、並且把一個千嬌百媚、嬌滴滴的的美女救出來,真的是信心不足。
就算是吳益平以前是部隊的高才生、是訓練標兵,他自身也參加過關於解救人質,處理恐怖事情、突發情況的演習。
但那個時候他都是屬於衝鋒在一線的戰士,對於指揮、調度等知識只有理論。以前在部隊參加演習的時候、雖然吳益平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是指揮官,能夠用藝術家般的指揮手段,去完成一個個複雜、困難的任務,得到數不清的功勞和無數人的喝彩。可是那都只是在夢裡完成過。
再加上演習始終是演習、不能當成真的。真的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入手。
「沒想到,我也有成為指揮官的一天,而我的第一次實戰指揮,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解救人質。不過遺憾的是手下不是千挑百選、訓練有素的特種兵,而是他嗎的一群身體虛弱、根本就沒有配合概念,只知道爭強鬥狠的江湖混混。沒錯、在吳益平看來,那些個什麼所謂武林高手其實就和現代黑社會的打手混混沒有區別。」
吳益平環顧四周,所有人都蹲在他四周以枯草遮擋身形,一個個都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就衝下去一般;完全沒有考慮自己這邊是赤手空拳,而下面的人個個都拿有武器。
依靠這些人,顯然不能與下面的人正面對抗,如果就這樣傻頭傻腦的衝下去,進行正面抗衡的話,這些人恐怕連五分鐘都抵抗不了、就會被砍成肉塊掛在肉攤上出售。
「別急,等等再說,看樣子他們會打起來,等一下聽我命令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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