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佩瑤公主有氣無力的呼喚道,這些日子端木傾城對她的冷淡,她可以容忍,對她的漠視她也可以忍耐,只是她沒有辦法忍受端木傾城在這個時候對她的無情無義,明明知道這件事情是蔡天生所為還如此包庇她。
「你想說什麼?」端木傾城的臉色已經有些不耐煩,臉色也頗為不善,見佩瑤公主沒有離開的意思繼續道,「你私闖禁地,等你的傷好了之後面壁思過一個月,以儆傚尤。」
「如果這件事情被三皇兄知道,日後皇上讓臣妾如何做人?況且不知者不罪,還請皇上原諒臣妾這一次吧!」佩瑤公主此時還不忘她的高貴。
端木傾城知道佩瑤公主是在拿蘇墨陽向他施壓,想起上一次蘇墨陽為了佩瑤公主的情意,歎了口氣,衝她擺擺手示意她下去,日後這件事情也就不要再提了。
佩瑤公主知道此事已經讓端木傾城不痛快,再這樣耽擱下去受到傷害的也只能是她自己,及時驚醒過來,最終將嘴閉上,臉上出現了一抹尷尬。
「皇上無論臣妾做錯什麼,都是因為臣妾愛皇上,臣妾敢說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你這樣做只會令我傷心!」佩瑤公主看著端木傾城在心裡說道,她一直以為只要能夠在端木傾城身邊就好,現在才知道什麼是難過。
見佩瑤公主還不離開,端木傾城的目光留在她身上,許久才道:「朕知道這件事情你委屈,但是海棠林的確是宮中的禁地,朕不能明面上護著你。」
「可是……」佩瑤公主差一點就要說出蘇墨離向瑙珠國提親的事情,但見這些日子端木傾城對此事不聞不問,只當他想要將這件事情壓下去,現在看到端木傾城的反應心中頓時明白了他的真實含義,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做給她看的,好讓她和蘇墨離知道,瑙珠國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
「去吧,不然這藥物只能緩解十二個時辰,到時候你恐怕會比之前痛苦千倍萬倍。」端木傾城隱約知道佩瑤公主神色間的含義,不想再與她糾纏。
佩瑤公主點點頭退出去,她手上的瓷瓶裡面還有三顆藥丸,每一個維持十二個時辰也就是能夠維持兩天,她不想求蔡天生,只能夠在這兩天之內找出解藥,她打定主意這麼做,嘴角有了些許笑意。
她剛出去沒多久看到蔡天生也往這邊而來,真是狹路相逢,不想看見卻偏偏躲不過,不過唯一不同的是蔡天生身邊還多了一個蘇墨陽。
這幾天在深宮呆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真切體會到什麼是寂寞難耐,加上被蔡天生暗中下毒這件事情,哪裡能夠甘心,卻也是無可奈何。現在看到蘇墨陽,心裡只覺得的委屈,淚水也不由自主的落下來,加上她現在身上被抓的到處都是紅印,每一道紅印幾乎都有絲絲的血液親出來,看著讓人一陣心疼。
蘇墨陽的目光都在蔡天生身上,並未注意到佩瑤公主,這讓佩瑤公主更加加深了她對蔡天生的恨意,她絕對不允許蔡天生在搶走端木傾城之後,還搶走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蘇墨陽。
佩瑤公主的目光就一直尾隨著他們二人,她倒要看看蘇墨陽什麼時候才能夠看到楚楚可憐的自己。
等他們走進之後,蔡天生看著佩瑤公主的臉吃驚道:「參見蘇昭儀,您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這難道不都是拜你所賜嗎?」佩瑤公主冷哼一聲,走到蘇墨陽身邊,「三哥你一定要為小妹討個公道。」
若不是佩瑤公主這一聲三哥,蘇墨離還真有些認不出她來,聽到她的聲音這才將目光從蔡天生的身上移開,打量著佩瑤公主,要知道在黃鷲國的時候,佩瑤公主別說是受傷,就算是身體稍微有些不適那也是驚天動地,哪裡有這樣的遭遇,加上她臉上到處都是傷痕,也難關蘇墨陽認不出她來。
亦或者蘇墨陽根本就不想認出來,他這樣的人對一個人好自然是有所求,例如當初追求蔡天生就是為了白虎幫,而對她好則是因為需要皇后的扶持,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又怎麼會將佩瑤公主看在眼裡。
「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一點公主的風範都沒有,以前母后是如何教導你的?」蘇墨陽非但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相反每一句話都往佩瑤公主心裡刺,等於是在她的傷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鹽,好讓她徹底記住這個教訓。
「三哥……」佩瑤公主睜大眼睛絲毫不相信這是蘇墨陽說出來的話,「三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我以前是哪樣的?」蘇墨陽神色淡然,一點也沒有當初的情意,只聽他繼續道,「從你幫助蘇墨離對付我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情意就已經斷了。」
佩瑤公主沒想到蘇墨陽會忽然提及之前的事情,這讓她的心裡承受能力一下子降低了許多,就連站在那都沒有多少底氣,嘟囔著嘴道:「我那個時候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蘇墨陽苦笑了一下,「這四個字真是為你們逃脫的好理由,你們都是逼不得已,只有我該死對嗎?」
「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佩瑤公主還想試圖解釋什麼,對上蘇墨陽的目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昭儀,無論你是什麼意思,你都是瑙珠國的昭儀娘娘,之前的事情我不想提也不想追究,我只希望你能夠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蘇墨陽說完這話對蔡天生道,「天生,你不是說皇上有急事要見我嗎,我們快些進去吧!」
「三哥,一定要如此嗎?」佩瑤公主攔住蘇墨陽去路,蘇墨陽是她唯一的指望,她決不能拜拜放過這個機會。
「那你還想怎麼樣?昭儀娘娘!」蘇墨陽將後面的四個字吐的十分重,也在借此警告佩瑤公主的身份,讓她自重。
蔡天生深感自己在這不方便道:「你們先聊,我先進去了。」
「蔡天生你給本宮站住!」佩瑤公主一把將她拉住,手舉到半空中正要落下被蘇墨陽攔住。
蔡天生從佩瑤公主手中將胳膊收回來,笑著道:「不知昭儀娘娘有何吩咐,不過皇上剛在很著急的召見我們,如果耽誤了時辰恐怕昭儀娘娘承擔不起。」
「反正我都已經成了這樣,你覺得還有什麼能夠威脅到我嗎?」佩瑤公主連本宮都不用了,眼中已經出現了殺機,既然身上的毒無藥可解,只能求她,那麼她就要和蔡天生同歸於盡,不然她就算死了,也難以安心。
「自然沒有,您是黃鷲國尊貴的公主,是瑙珠國的昭儀娘娘,自然沒有人敢對您不敬,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天生做錯了,甘願受罰,若是沒有,那麼也請昭儀娘娘自重,不要以自己的身份來壓我。」蔡天生話語總是十分柔和,聽在佩瑤公主的耳中只覺的萬分難受,這種**裸的屈辱,她如何能忍。
「你現在已經是以下犯上,難道還需要我說嗎?」佩瑤公主一字一句吐出來。
「天生只尊重值得尊重之人,是昭儀娘娘先不自重的,怨不得別人!」蔡天生話語越發凌厲起來。
「你……」佩瑤公主見說不過她,衝著她就是一腳,她就不信蘇墨陽能夠抓住她的手,還能夠阻止的了她的腳。
她的腳剛伸過去,蘇墨陽一把將蔡天生拉在懷裡,臉色有些陰沉:「佩瑤你這是做什麼?難道就不怕被人笑話?」
「三哥,你當真寧願幫外人也不願意為我說一句公道話?」佩瑤公主開始飆淚,以前只要她哭蘇墨陽就會各種忍讓,她已經被逼的沒辦法只能使出自己的殺手鑭。
「佩瑤,你若是想在宮中好好待下去就要知道什麼是進退有度,在宮中做的一些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這事就算了,望你好自為之。」蘇墨陽說完,拉著蔡天生從她身邊略過。
「你以為你比我強多少,你說白了就是被大哥趕出來的一條喪家之犬,躲在瑙珠國,躲在蔡天生的庇護之下算什麼英雄好漢,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你難道不覺得對不起父皇的期許,對不起蘇家的列祖列宗嗎?」佩瑤公主沖蘇墨陽喊道,既然蘇墨陽不幫她,那麼她不介意和蘇墨陽扯破臉皮。
蘇墨陽站在原地頓了一下,嘴角抽動了半響,終究沒有轉過頭看她一眼。
蔡天生能夠看出蘇墨陽已經在極力忍耐,只要佩瑤公主再多說一句話就能夠將蘇墨陽徹底壓垮,畢竟依照蘇墨陽的心高氣傲,被一個女人庇護已經傷了他的顏面,現在被佩瑤公主這樣當面說出來,換成誰都會受不了。
「墨陽,她不過是在胡說,你沒有必要放在心上。」蔡天生勸慰道,蘇墨陽才是未來黃鷲國的掌舵之人,她可不能讓蘇墨陽有任何閃失。
「我沒事,從小到大我都在忍受別人的白眼,早就習慣了。」蘇墨陽的情緒一轉即逝,又恢復了之前的淡定、儒。
蔡天生搖搖頭,生在皇室尤其是庶出的孩子自然要比別人難以生存千倍萬倍,而蘇墨陽不僅能夠活下來,且能夠在必要的時候避過別人的眼線,隱藏自己的鋒芒必然不是常人能夠比擬,只是當蘇墨陽說出這話的時候,讓蔡天生想到了自己,一時間有了些許同命相連之意。
「我明白!」如今也只有這三個字能夠安慰他。
蘇墨陽衝她勉強的笑了笑,站直身板道:「我們進去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見蘇墨陽絲毫不理會自己的謾罵,佩瑤公主在他身後繼續道「蘇墨陽,從今往後我以黃鷲國的名義詛咒你……」
「詛咒誰?」端木傾城一直在裡面聽著他們的爭吵,本來還想來一個隔岸觀火見佩瑤公主越說越過分,只好從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