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傾城的手不自覺的與蔡天生緊握,兩個人相視一笑,心有靈犀,容不得其他人插足。
「凡澈,我們二人先回宮,有消息朕會讓天生來通知你。」端木傾城注視著凡澈紅潤的臉頰,知道他對未來已經有了定奪。
「多謝皇上。」凡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蔡天生是他的義妹,兩個人之間自然無需謝意,可是端木傾城不一樣,若是放在以前,他根本就不希望能夠與端木傾城扯上任何關係,而這此端木傾城對他的傾心幫助,也確實讓他的心裡感覺到溫暖,因此除了這幾個字再也說不出任何言語。
「我們是朋友!」端木傾城顯然還有些不習慣凡澈這般多禮,隨即對蔡天生道,「今日佩瑤公主進宮,朕必須回去給黃鷲國一個臉面。」
話語裡當然也包含了另一層意思,蔡天生點點頭,只是不知道為何心中還是多了一絲傷感,就好像自己心中最為真愛的東西被人分去一般,這種神色一閃而過,她恢復常態:「我同你一同入宮,正好去見見我那位妹妹!」
想必她不在這段日子蔡辛過的如魚得水,她這次回來怎麼也要給她舔舔堵才好。
聽到蔡天生要入宮,端木傾城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眼中閃現出一絲難言之隱,與之前的剛毅完全不相稱。
「怎麼了?」蔡天生的第一反應就是宮中出事了,亦或者司馬琉璃出事了。
「沒有,走吧!」端木傾城將心中的話憋回去。
出了竹林,蔡天生見端木傾城的神色還是有些不對,心中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朝端木傾城道:「是不是與司馬琉璃有關?」
這件事情早晚是瞞不住,端木傾城也知道司馬琉璃在蔡天生心中的地位,只是蔡天生問起的時候,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語言組織很久之後道:「司馬琉璃與蔡辛關係非同尋常,上一次你們去黃鷲國出事就是蔡辛一手安排的。」
「我明白!」這一點蔡天生早就想到了,只是不願意承認,上一次司馬琉璃突然來訪她也只當是巧合,現在被端木傾城說出來,心中相反釋然了許多。
這是司馬琉璃的選擇她沒有權利干涉,愛與不愛她早就不在奢求,尤其是看到碧婷的下場,有時愛太深相反會害了一個人,所以她選擇了放棄,只要司馬琉璃過的好,她也就放心了。
端木傾城縱然不清楚蔡天生心中所想,但見她神色沒有之前那樣的痛苦,也就放心了,既然說了,他覺得其他的也沒什麼要隱瞞的,繼續道:「現在司馬琉璃在皇宮之中,我怕他對你不利,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明白!」蔡天生點點頭,只怕饒是如此,他們日後也再難有糾纏。
皇宮內院!
佩瑤公主名分未定,因此只有極少的嬪妃為了表示對黃鷲國的尊重而出來迎接她,其他人都只當佩瑤公主是空氣,見端木傾城都未將她放在心上,因此心中對她更是輕蔑了幾分。
聽到佩瑤公主進宮,蔡辛的手忽然抖了一下,看著窗外門廳稀少的宮人,嘴角的笑意更加盛了一些,尤其是聽完宮女的匯報之後,她道:「走我們去會會這位傳說中的公主。」
「小主,您是婕妤,如何能夠親自去見沒有地位的新人這於理不合。」蔡辛身邊的宮女輕聲提醒道。
「哼!」蔡辛只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可笑,自從她被冊封進入皇宮之後,端木傾城來她這的次數可以用一隻手數過來,而來了之後停留的時間加起來還沒有一個時辰,就這樣被忽視她如何能夠忍受?
她知道端木傾城心中有蔡天生,這次正好佩瑤公主進宮,她去,一是向佩瑤公主示好;二則是借佩瑤公主的手將蔡天生除掉。
這個佩瑤公主她心中十分清楚,除了一股蠻勁外一點腦子都沒有,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讓她利用的游刃有餘,且到最後還會對她感激不盡。
見蔡辛的神色有些不善,宮女也不敢多言,只好隨著蔡辛一同出去迎接佩瑤公主。
佩瑤公主縱然沒有被冊封,也是一國公主,自然有自己的傲氣,進宮之後見端木傾城沒有出來迎接她心中已然是十分有氣,現在看到連眾嬪妃都不將她看在眼裡,臉色一下子就拉下來,若不是她第一天進宮,一定會讓人將那些不知輕重之人打死為止。
「蔡婕妤參佩瑤公主!」蔡辛從不遠處走出來,衝著佩瑤公主恭敬的行禮。
以前佩瑤公主在蔡家居住的時候,見過蔡辛,因此對她也算是認識,縱然心裡有些瞧不起蔡辛的出身,但她心裡也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的說法,知道想要在宮中站穩腳跟就必須有得力之人在旁協助,於是換了一種嘴臉走過去道:「蔡婕妤不必多禮,日後大家都是姐妹,太客套反而生分了。」
佩瑤公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對蔡辛是多麼的不屑,蔡辛只當沒有看到,將心中不不悅隱藏在心底道:「公主嚴重!」
「看到你們這般相親相愛,朕不慎欣慰!」端木傾城和蔡天生從不遠處走出來,佩瑤公主好不容易穩住的心情,在看到蔡天生的那一瞬間,又開始瘋狂的肆虐開來,若不是端木傾城在場,她肯定要給蔡天生一個下馬威。
她換了一個表情,在端木傾城面前裝出嬌羞的神色道:「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快起來,從今往後你就是這宮中的蘇昭儀。」端木傾城將佩瑤公主一把攔在懷裡,目光看向蔡辛,思索了一下道,「自從你進宮之後朕一直忙冷落了,現在蘇昭儀進宮,你們二人又情同姐妹,朕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准你晉封為蔡昭容與蘇昭儀平起平坐。」
聽到皇上這話,不少人對蔡辛是又妒又恨,覺得蔡辛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加上其中也有不少人在暗中給蔡辛使絆子,都有些害怕如此一來蔡辛會對自己不利。
只有蔡辛自己心中清楚,皇上就如此行事不過是為了挑撥她與佩瑤公主之間的關係,她本來對佩瑤公主還存在了拉攏討好之意,現在被端木傾城這樣一弄,知道必然會讓佩瑤公主記恨自己,心中的不甘也只好先忍下去。
「臣妾多謝皇上恩典!」蔡辛緩緩行禮,臉上並未表現出任何不妥。
蔡天生以前就知道自己這個妹妹非同尋常,辦事也是滴水不漏,只是她以前跟蔡辛打交道是少之又少,現在看到蔡辛的動作心中明白這個妹妹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厲害,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忍耐力。
「起來吧!」端木傾城放開佩瑤公主,將她扶起來,眼中過多的是憐憫之意,佩瑤公主看著這一切,眼中的恨意再也止不住。
「恭喜妹妹!」蔡天生順時遞上自己的祝福,來提醒佩瑤公主,日後蔡辛就是她在宮中的大敵。
「皇上臣妾路途勞累想先回去休息,還請皇上恩准!」佩瑤公主話語中多了幾份不屑。
「來人送蘇昭儀回宮!」話雖如此,端木傾城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蔡辛身上,沒有多看佩瑤公主一眼。
在薛貴妃的事情蔡天生就知道端木傾城善於玩弄別人的感情,現在看到他這樣更是覺得他離間計用的好,就算是虛假的柔情,放在他身上也不會有人去懷疑。
這一點蔡天生能夠看出來,蔡辛未嘗不能,只是她還需要這種表面的風光來給其他眾人以威懾力,她緩了緩情緒道:「今日是蘇昭儀進宮的大喜之日,皇上理應去陪陪蘇昭儀,臣妾先告退了。」
「怎麼難道朕連喜歡的人都不能多陪一刻嗎?」端木傾城手攔著蔡辛的腰,聲音不很大卻足以讓眾人聽到。
「皇上……」蔡辛就算再不知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再不給端木傾城臉面,只好半推半就的倒在他的懷裡。
只有她知道,這片刻的溫存會讓她付出多大的代價,亦或者她更是知道自己不過是別人的一個替身而已,想到這,用眼中的餘光掃過蔡天生,心中更是加強了除掉她的心思。
佩瑤公主此時還未走遠,聽到端木傾城這話,腳步停了一下,急走幾步在拐角處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臉色鐵青。
蔡天生看著端木傾城將他們都玩弄於鼓掌之中,輕微歎了口氣,無論端木傾城是真心還是假意,她總覺得心中不是很舒服。
等佩瑤公主走遠之後,端木傾城才放開蔡辛眼中依舊柔情蜜意道:「你先回宮,朕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朕忙完之後去你宮中!」
「皇上這不妥吧……」剛才冊封的事情她已經得罪了佩瑤公主,現在她可不徹底與佩瑤公主為敵,畢竟能夠讓她利用,且有能力對付蔡天生的也只有佩瑤公主。
「怎麼不妥,如果你不願意,朕日後就再也不會踏入你的宮中!」端木傾城一把將她推開,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悅。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蔡辛立馬跪下委屈道,「臣妾只是不希望被人扣上**後宮的名聲,畢竟今日是蘇昭儀入宮的日子,臣妾不想奪了蘇昭儀的……」
「好了,別說了!」端木傾城打斷她,將她扶起來,「你的心思朕明白,你先下去,朕自然不會讓你難堪!」
「多謝皇上!」蔡辛緩緩退下。
蔡辛越是裝出忍讓的模樣,蔡天生就知道佩瑤公主越是記恨她,高高在上的佩瑤公主如何給能夠忍受別的施捨,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比殺了她還難受。
「你覺得朕做的如何?」端木傾城笑著對蔡天生道。
「平起平坐,皇上果然好計策,天生佩服!」蔡天生假意恭維道,「只是不知道皇上今夜要去哪?」
「怎麼你吃醋了?」端木傾城湊到蔡天生面前,蔡天生能夠感受到端木傾城輕柔的呼吸,不由退後了一步,臉色稍微紅潤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