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安靜的可怕,就連趙公公都不知去向,她在往裡面走,被一個鐵門攔住了去路,這個鐵門是用千年寒鐵打製而成,別說是她,就算是武林高手也難以撼動半分。
她本來還想趁這個機會將皇上救出去,好讓他來主持大局,這樣一來,苗寨的事情也會好辦許多,現在變成這樣,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預料,只能暗自搖頭,誰讓她來遲一步,看來早就已經有人對她有所防範了。
「沒想到你還是來了!」蔡天生一轉身看到面前多了一個人,此人正是趙公公,她早就知道趙公公會武功,卻沒有想到輕功如此之好,竟然讓她聽不到一點聲音。
她本來想趁機在這下藥,好將趙公公擒獲,隨即注意到這裡的花草,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知道趙公公能夠將這裡佈置成這個樣子,應該也是一位用毒高手,下毒可以,只是有時候在行家面前玩這些把戲,更有可能是自投羅網,她還沒有那麼沉不住氣。
趙公公見蔡天生對自己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好奇之心,本來還想戲耍她的心一下子也覺得沒有多少意思,穩穩當當的站在蔡天生面前就等著蔡天生開口。
蔡天生假裝擦擦額頭上的汗珠道:「蘇墨陽呢?怎麼他叫你來著等我,難道他沒有來嗎?」
「三殿下?恐怕蔡院士你會錯意了,我怎麼會是三殿下的人,給你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個為了讓你相信的障眼法,沒想到聰明絕頂的你也會如此好騙。」趙公公笑著說道。
若是以往,蔡天生可能還會相信這樣的話,只是趙公公出現的太是時候,就好像是專門來為蘇墨陽解釋一樣,這說出去總會讓人覺得有多此一舉之嫌,不然依照趙公公的聰明,在這等著她出現無疑就是將自己再一次暴露出來。
她自然不會相信。
「那你這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抓我?如果是,我跟閣下走就是了。」蔡天生的淡然好好將了他一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怕死的人。
見趙公公面色凝重,蔡天生還真是覺得小看他了,站在那裡等了一會:「若是公公不是為了抓我而來,那天生就告辭了。」
「站住,既然如此,那你便跟我走吧!」趙公公沖蔡天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她背後道,「那天你去見皇上的時候,皇上是不是醒過來了?」
「我不知道,這裡下了那麼濃重的迷藥,你覺得我還有心思去顧忌那些嗎?」蔡天生搖搖頭,歎了口氣,「如果你們不在這裡對我動手,或許得到的益處會遠遠大於此,可惜你們太過於心急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趙公公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臉不屑的問道。
「意思就是……」蔡天生抬頭看了一眼上面,「還不動手!」
當她吐出這句話的時候,趙公公整個人都呆立在那裡,手腳難以動彈,背後傳來一陣涼意。趙公公不信的看著蔡天生,他明明在這裡埋伏了不少人,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輕易進入到這裡。
死亡的信息在趙公公身邊環繞,他殺過不少人,嘗到即將被人殺的滋味還是第一次,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面對死亡是一件如此恐怖的事情。
蔡天生微笑的看著他:「怎麼樣,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
「蔡院士果然是手段非凡,只是不知道蔡院士這樣做的意圖是什麼?」趙公公勉強穩住自己的情緒,以免在蔡天生面前洩露了自己的心事。
對於趙公公的刻意表現,蔡天生還真是覺得有趣,見慣了不要命的人之後,再看趙公公總是覺得缺了點味道。
「意圖就是希望趙公公陪我們走一趟,去見見蘇墨陽。」聽到蘇墨陽三個字,趙公公本來還能夠稍微穩住的心緒一下子變的紊亂起來,只覺得眼前一黑,差一點就跌倒在地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
「蔡院士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只要你不讓我去見三殿下,你說什麼我都會照辦!」趙公公懇求道。
「蘇墨陽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要聽實話!」蔡天生厲喝一聲,趙公公背後的刀子已經劃破他的衣服,他能夠感受到刀劍帶來的危險。
「三殿下為人殺伐決斷,內心堅硬如磐石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趙公公喊出這麼一句,身體盡量離刀子遠一點。
「這次皇上被囚禁起來到底是誰所為?你到底是誰的人?」蔡天生玩世不恭的看著他。
「皇上的事情我並不知曉,只是奉了大祭司的命令在這守著。」趙公公嚇的差點尿褲子。
蔡天生原本以為皇上的事情不是皇后所為就是蘇墨陽,沒想到這其中還有第三股力量介入,以前這股力量就在瑙珠國,現在又跟隨她來到黃鷲國,她開始有些猜不透這股力量的真實意義。
就好像這股力量就是為了對付她而存在一般,引誘著她一步一步的進入到他們的埋伏當中。
「現在皇上在什麼地方?」既然趙公公在此,蔡天生相信皇上的失蹤肯定與他有關。
「皇上在哪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按照祭祀的吩咐在這等你而已。」趙公公恨不能現在就暈過去,也好過面對這樣的情景。
正好她準備去苗寨,也不知道祭祀是否已經對皇上下手了。
「殺了他吧!」蔡天生轉過身吩咐道。
話起刀落,趙公公已經成為刀下的亡魂。
「你現在想怎麼辦?」這個人對蔡天生說道。
「安陽純現在怎麼樣了?」蔡天生問道,來人正是上官雲舒。
上次雖然說上官雲舒設計她情有可原,可是她心裡還是難以忍受背叛,心中多少有些放不下,只能背對著他。
「安陽純讓我來找你,說有事要找你商議。」上官雲舒走到她面前,「上次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怪我也是應該的,如果你覺得我背叛了你,我願意以死謝罪。」
上官雲舒將匕首對著自己的胸膛刺下去,鮮血濺在地上,蔡天生早就知道上官雲舒剛烈,沒想到竟然如此忌諱這個,眼前一黑,她只是現在還沒有想好要如何原諒他,並不表示想要讓上官雲舒死。
「你這又是何必呢?」蔡天生轉過頭去看著他眼中出現了一抹擔憂。
「難道你原諒我了?」上官雲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興奮。
「我本來就沒有想要怪你,只是不喜歡別人騙我而已。」蔡天生走過去就要檢查他的傷口,上官雲舒往後退了一步,等著她的回答,蔡天生繼續無奈道,「原諒你了,快點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口。」
「那你要保證如果下次我迫不得已騙了你,你也要原諒我一次,不然世事無常,我怎麼能夠保證一定不會騙你,但是前提是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上官雲舒一邊說,一邊咳嗽起來。
「好,我答應你,快點讓我替你檢查傷口!」現在蔡天生身邊能夠信得過的人也只有他,蔡天生自然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的計較。
聽到蔡天生的回答,上官雲舒蒼白的臉上一下子露出如桃花般盛開的笑顏,將刀子狠狠拔出來,刀子上面的獻血還在不停的流淌著,蔡天生只覺得自己進入了上官雲舒的陷阱當中,根本就沒有什麼謝罪一說,不過是上官雲舒為了取得她的原諒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而已。
「你說過不生氣的!」上官雲舒先發制人,讓蔡天生即好笑,又無奈,這次她還真是栽了。
蔡天生衝著上官雲舒就是一拳,嘴裡道:「我說過不生氣,沒說過不揍你。」緊接著又是幾拳。
「顧奶奶,就快點繞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上官雲舒一邊求饒,一邊跑,「誰讓你信任那個司馬琉璃害的我們這麼慘,難道還不允許我們報復一下嗎?」
「你……」上官雲舒總是能夠一針見血的扎中蔡天生的痛楚,縱然上一次他們被司馬琉璃設計,但是蔡天生知道自己心裡對司馬琉璃放不下。
見蔡天生又出現了黯然傷神的神色,上官雲舒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樣子:「對不起啊,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只是你不該如此的信任他,他真的不值的你這樣做。」
「你們跌落懸崖之後,司馬琉璃去哪了?」無論別人怎麼看司馬琉璃,蔡天生依然相信司馬琉璃的為人。
只是這一份相信,她也不知道還能夠維持多久。
「我不知道,最好永遠消失在我的視線當中,不然我一定要他好看!」上官雲舒義憤填膺的說道,隱藏了這麼久的怨恨,如果他在這樣憋下去,連他自己都會覺得恐怖。
看著上官雲舒的樣子,蔡天生擠出一絲苦笑:「我們先去見安陽純吧!」
現在重要的是找到皇上的下落,他們已經來遲了一步,不能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不然後果十分危險。
上官雲舒就喜歡蔡天生這一點,只要不涉及到司馬琉璃蔡天生總是能夠從容應對,他頓了一下道:「端木傾城給我傳來信息說要來這邊,你還是趕緊給他回個信息讓他好好在那邊呆著吧!」
看來端木傾城也知曉了這邊的信息,縱然他與蔡天生會有不和,會有矛盾,但是聽到蔡天生有事,端木傾城總是想著能夠第一個過來保護她。
蔡天生瞪了上官雲舒一眼:「誰讓你告訴他我的近況,你還真是話多的無可救藥,自己闖的禍,自己承擔。」
「真的是他自己說想念佩瑤公主要親自來迎親,關我什麼事。」上官雲舒一副委屈的樣子,說的跟真的一樣。
蔡天生搖搖頭,現在清遠他們都被蘇墨離禁足,如果端木傾城來無疑是狼入虎口,加上那一股暗中力量的湧動,她無論如何也要阻止端木傾城以身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