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生早就知道蘇墨陽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可是就這樣吸引人的眼球還真是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前有末漓後又紫凝果然是女生緣良好,只是,他看著紫凝,之前她不敢確定赫連城對蘇墨陽的態度,現在看到紫凝她忽然有些明白了,如果能夠用紫凝去幫助蘇墨陽這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小姐,如果想知道三殿下的事情可以直接去問將軍啊!」蔡天生在紫凝身後小聲提醒道。
「你不懂的!」紫凝搖搖頭,完全將蔡天生當成了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
蔡天生還想再說什麼,注意到紫凝的眼角處略有淚容這才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倒是想要試試紫凝對蘇墨陽的心意到底有多深。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紫凝果然問了出來。
「我剛才好像聽到將軍說三殿下瘋了什麼的,也不知道將軍說的是不是真的。」蔡天生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姐能夠不告訴將軍是我說的嗎?」
「我明白」紫凝往回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一樣,轉身往赫連城的小院跑去,眼中的關懷之情全部寫在臉上。
蔡天生看著紫凝的身影,心中暗道,這次是否能夠救出蘇墨陽,就看她的了。
「呦,這不是夫人屋子裡的彩蝶嗎?」趙姨娘的嘲諷的聲音從蔡天生身後傳來,「夫人屋子裡都鬧翻了天,沒想到彩蝶還有時間在這欣賞風景,看來夫人果然是找了一個貼心人。」」你這話時什麼意思?」蔡天生看著她道,要不是這個趙姨娘另有他用,她真想現在就讓趙姨娘無聲無息的死去,這種見不得別人好的人,活著真是浪費空氣。
「什麼意思你回去看看不就清楚了。」趙姨娘一副看熱鬧的神色。
蔡天生從她身邊走過,只聽趙姨娘道:「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若是願意來伺候我,日子可是要比現在好很多哦!」
「多謝趙姨娘好意,誰能笑道最後還不一定呢!」蔡天生冷聲說完急忙往回趕去。
趙姨娘神色冷漠的看著蔡天生離開,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見蔡天生走遠,招呼出一個男子道:「你不是也喜歡小翠嗎?現在沒有了王大瓜,小翠就歸你了,至於能不能到手還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多謝夫人!」這個男子跪下諂媚的笑道。
小翠在相貌在雖然不及蔡天生和蘇霓裳,也算是一位美人,當初老夫人還想著要讓小翠做同房,可惜蘇霓裳與小翠姐妹情深,不願意讓小翠過自己這樣的生活,所以果斷拒絕,現在小翠已經是老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她就不信蘇霓裳這次還能護的了她。
蔡天生回去之後,蘇霓裳的臉色已經憔悴道不成樣子,看到她回來,面色更加難看了一些,小翠則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睡熟了還是又暈了過去。
「夫人,發生了什麼事?」蔡天生好奇問道。
「老夫人向我要了小翠的賣身契,看來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把老夫人氣到了,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蘇霓裳本來是一副討人喜歡的模樣,現在變成了一張梨花帶雨的苦瓜臉,讓人看著既心痛又無奈。
「夫人可為小翠想好了退路?」蔡天生為她擦乾眼淚,她本就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子,只是蘇霓裳哭起來總是能夠觸動她心底最柔軟的一處神經,想要置身事外,卻也見不得她難受。
「小翠在未來赫連家之前,據說定下了一門親事,只是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繫也不知道那戶人家現在是什麼想法,如果可以我想讓小翠嫁過去,也好過讓老夫人隨便將小翠許配給那個窮小子。」蘇霓裳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處處為小翠著想,這樣的善良讓蔡天生的心中也多了幾分不忍。
「夫人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可是現在老夫人將小翠的賣身契都要過去了,就算你想幫,恐怕也要知道了老夫人的心意才能下決定,不然……」媳婦被婆婆長期壓制的不在少數,像蘇霓裳這般到這個時候還未老夫人著想的也確實不多。
「我一定會給你辦好的。」看著蔡天生自信的模樣,蘇霓裳也只好點點頭。
「嫂嫂!」外面傳來女子溫婉的聲音。
「是紫凝來了!」聽到紫凝的聲音,蘇霓裳的情緒明顯有了一些好轉。
「這位是……」蔡天生似無意識的問道。
「這是老夫人收的義女,因為她父親為了保護老將軍而死,老夫人看她可憐養在自己身下,後來俠女風範說要去闖蕩江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回來,看來現在老夫人的脾氣應該很好了。」蘇霓裳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話,一邊笑著迎出去,由此也可以看出二人的關係非同尋常,至少蔡天生還是第一次看到蘇霓裳臉上洋溢著這樣的笑容。
想起紫凝對蘇墨陽的態度,蔡天生打心眼裡不願意蘇霓裳與她走的這麼近,縱然這個女子臉上一臉無公害,可是她還是覺得不放心,畢竟能夠與蘇墨陽走的近的女子她並不相信是簡單的角色。
「紫凝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這段日子可真是想死我了!」蘇霓裳笑著將握住她的手,從頭打量到尾見她沒有絲毫變化才繼續道,「好久不見,你出落的比以前更加漂亮了。現在你也到了適嫁的年紀,這些年在外面闖蕩可有心儀之人?」
「嫂嫂,你怎麼一見面就開我玩笑,再這樣我可就不高興了!」紫凝嘟起小嘴,萌萌的樣子十分惹人喜愛。
「這有什麼,前幾日你大哥還跟我提到你了呢,如果你有了心儀的對象大可以跟嫂子說,省的你大哥總是問。」蘇霓裳一臉的寵溺。
「嫂嫂,我想問你個人,只是不知道你是否知曉。」紫凝頓了一下,「你可聽大哥提過三殿下蘇墨陽?」
「你怎麼……」蘇霓裳話語到了這停下來,看著紫凝也是一臉的無奈,絲毫裡面夾雜著許多難言之隱。
紫凝低著頭,不再說話,蘇霓裳繼續道:「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蔡天生一直以為蘇霓裳極度單純,現在看到她對紫凝的態度,這讓她的開始重新打量起蘇霓裳來,忽然覺得蘇霓裳並非這般單純,只是對於大宅的事情不願意上心而已,一旦自己真正在乎的人遇到什麼事情,定然會鼎力相助,不然剛才也不會是那樣的神色。
「彩蝶,你先去照顧小翠,我有話要跟小姐說。」蘇霓裳警惕的說道,看來他們一會要談的話題肯定與蘇墨陽有關。
蘇墨陽現在可以說是整個國家的禁忌,蘇霓裳這樣小心也不足為奇。
「是,夫人!」蔡天生禮貌的走進小翠的房間,目光卻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蘇霓裳一把將紫凝拉進自己的屋子,看看四周沒有人才緊張道:「你難道忘了你大哥對你說的話,如果讓他知道你心裡還有蘇墨陽肯定會大發雷霆,畢竟現在局勢緊張,只要赫連家稍微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
「嫂嫂!」紫凝眼裡開始不停的落淚,「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去喜歡三殿下,我更知道他對我好只是因為我手上有黃鷲國的兵權,可是我還是忍不住,這段時間在外面他是唯一支撐我活下來的理由,如果他出了什麼意外,我一定會讓那個人血債血償。」
紫凝說道後面眼神已經變的有些恐怖,臉色的堅定已經透露了她的立場。
愛有時就是這樣容易讓人迷失自己,哪怕知道自己是他的一顆棋子還是願意為他獨擋一面。
「啪!」蘇霓裳的巴掌落在紫凝臉上,「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自然知道,我也知道你們都怕蘇墨離,但是我不怕,別說我手上有兵權,就算我手上沒有兵權,我也要護墨陽周全,這次來或許也是我與嫂嫂最後一次會面了,嫂嫂保重!」紫凝並沒有因為蘇霓裳的這一巴掌清醒過來,她認定的事情就會堅持到底,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她不希望像蘇霓裳這樣忍氣吞聲的活一輩子。
「紫凝你若是想要踏出這個房間,我就會讓你後悔今日的決定。」蘇霓裳攔住她,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
「霓裳你別逼我,如果連你都不支持我,那我的生命就真的沒有什麼意義了!」紫凝哭倒在蘇霓裳身上,「這段時間我已經盡力去忘記,可是聽到墨陽被軟禁的消息,我還是忍不住趕回來,我知道我不該回來,可是我實在沒有辦法。」
「紫凝!」蘇霓裳第一次看大紫凝如此無助的樣子,她忘不了第一次看到紫凝的場景,意氣風發的騎著馬飛馳在黃鷲國的帝都,令不少男兒望而生畏,她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卻結下了不解之緣。
如今她明明知道紫凝這次回來與送死差不多,她如何忍心讓紫凝為了一個不愛她的人斷送了性命。
可是,蘇霓裳搖搖頭,也或許紫凝是對的,她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我聽說三殿下被囚禁在天國寺的監獄裡面,你自己小心一點。」蘇霓裳最後還是告訴了紫凝蘇墨陽的下落。
「多謝嫂嫂,我若是不能回來,還請嫂嫂不要記掛,至少我無悔。」一個無悔說盡了紫凝心中的惆悵與情意。
「好,走吧!」蘇霓裳背對著她,生怕自己這一轉身就再也忍不下心來。
蔡天生一直在外面偷聽他們二人的談話,見紫凝對蘇墨陽情意如此,在心中攛掇是否要阻止紫凝的行動,畢竟現在蘇墨陽有了自己的計劃,她怕紫凝這一去,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打亂了蘇墨陽原本計劃,這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現在皇上還沒有死,一切還沒有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