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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7章 你不知道什麼是羞恥嗎? 文 / 錦羽

    佩瑤公主乃是黃鷲國皇后所生,自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她將目光放在魏涼身上,魏涼只當是沒有看到,神色平靜看不出再想什麼。

    佩瑤公主再不懂事也不敢與魏涼對著幹,只能認栽氣呼呼的看著蔡天生,只聽蔡天生道:「兩位若是無事還請入席,天生還有事,失陪了。」

    「蔡天生!」佩瑤公主看著她要走,急忙叫道,碰上蔡天生的眸子,到嘴的話又嚥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堂堂一國公主,為何會懼怕一個並無勢力的院士,只是這種畏懼是她從心裡發出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避。

    「公主若是無事還是離我遠一些比較好,想來公主也知道我略懂醫術,如果那天不小心我在公主身上紮了一針,公主有個閃失我的罪過可就大了。」蔡天生話語間有調笑的意味,這種笑意在佩瑤眼中慢慢散開,讓她在心裡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她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不將生死看在眼裡,也不將權利看在眼裡,她之前所用的一切對於這個女子來說都沒有用,她甚至連對付她的手段都沒有。

    看著蔡天生漸漸遠去的背影,魏涼露出邪魅的笑容。

    蔡天生剛走兩步,看到蘇墨陽站在她面前,神色憂鬱,話語間是欲言又止的神色,這樣的男子無論是誰看了都會心動,蔡天生知道蘇墨陽能夠很好的把握住一個女子的心思,不然蔡婉霜也不會被他迷得團團轉以至於忘了自己的身份。

    可惜他打錯算盤了,就算全天下的女子都喜歡他,她也不會對他動半分心思,上一世她是任人擺佈的棋子,這一世她則是執棋之人,自然不容許對自己動感情,而所能利用的力量又都是她的棋子。

    「不知三殿下出現在此所謂何意?」蔡天生笑著問道,笑容讓蘇墨陽感覺道一股若即若離的距離感。

    「小妹戲弄蔡院士讓你受了這樣大的委屈,我來代令妹道歉。」蘇墨陽沖蔡天生行禮道。

    蔡天生急忙將他扶起來,眼中看不出幾分真意:「我不會介意,也請三殿下莫要再提此事,只當是佩瑤公主開的玩笑而已,如果連玩笑都開不起的人,如何在這宮中立足。」

    她的聲音不大,卻很好的表露了自己的心機,讓蘇墨陽在想利用自己的時候也掂量一下份量,看看是否能夠完美的控制住。

    「蔡院士的胸襟我自愧不如,如果小妹能夠有蔡院士一半的胸懷,也不至於在宴會上成為眾人嘲笑的焦點。」蘇墨陽看似再提佩瑤公主道歉,每一句話卻都是要激起蔡天生的仇恨,讓她將佩瑤公主懷恨在心,蔡天生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做,但是她也欣然接受,有台階不下也未免不給蘇墨陽面子。

    「若是三殿下無其他的示意,天生先行告退。」蔡天生指指自己臉上的血跡,她一直強忍著沒有用衣服氣擦拭,目的就是告誡眾人,別人欠她的她都一定要討回來。

    蘇墨陽顯然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伸過手去想要為蔡天生擦去臉上的血跡被蔡天生躲開,這樣突然的示好,蔡天生不得不懷疑他是另有目的。

    「難道蔡院士還在怪我?」蘇墨陽眼中出現一絲失落。

    「男女授受不親,在別人看來恐怕會被別人說閒話,我是為殿下的名聲著想,別為了我一個小小的院士而成為牆頭巷角的談資,這樣對您的影響不好。」蔡天生避開蘇墨陽緩緩說道。

    蘇墨陽一愣,隨即他終於知道為何說蔡天生難對付,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不過也好,越是有挑戰的東西才越好玩,不然在他看來與一般胭脂俗粉一樣也就太過於沒意思了。

    「難得蔡院士如此為我著想,為了表示感謝,等蔡院士收拾妥當之後,我送蔡院士回去如何?」蘇墨陽的依舊沒有放棄的意思,如狗皮膏藥,既然粘上了,哪裡容易分開的道理。

    「那就有勞三殿下了。」她微微笑道,雖然笑容裡仍然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同時也表示接受了蘇墨陽的示好,這一點蘇墨陽也是比較滿意。

    蘇墨陽陪著蔡天生收拾妥當之後,李公公跑過來看到蔡天生,急忙道:「蔡院士,皇上有事請您去一趟。」

    蔡天生眉頭微微皺起,現在宴會的時間應該已經結束,心中猜不出端木傾城這個時候讓自己去的含義。不過這也能夠成為躲避蘇墨陽的一個借口,她也比較樂意去做。

    「不如我陪你一起去。」蘇墨陽還未等蔡天生開口,話語溫柔道。

    李公公不由的多看了他們兩眼,蔡天生何其聰明自然能夠看出李公公神色裡面的異樣,她在這些人眼中就是貪圖富貴的女子,也懶得說什麼,點點頭。

    他們一起來到昭陽殿,端木傾城在裡面看著緩緩而來的他們,臉色越發難看,若不是看蘇墨陽是客人,他一定要好好問問蘇墨陽到底存了什麼心。

    走到昭陽殿門口,只聽蘇墨陽道:「你先進去吧,我在這等你出來。」

    話語中透露出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的愛護,連李公公都能夠聽出他話語裡的異樣,蔡天生哪裡會看不出來,她裝傻道:「這如何好意思,還請三殿下先回去休息,日後再敘。」

    「進去吧!」蘇墨陽用這三個字來回絕了他。

    蔡天生看他神色堅定,沒未曾多說什麼,言多必失,何況他願意在這等,與她無關。

    端木傾城看著緩緩而來的蔡天生道:「怎麼,終於捨得進來了?」

    端木傾城臉色鐵青,話語也帶著一絲諷刺的味道,這樣的端木傾城蔡天生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

    「草民不知皇上何意?」蔡天生第一次發現其實她與端木傾城的距離那樣遠,遠到她根本沒有辦法觸及。

    「是不知還是裝不知?宴會上朕讓你去收拾妥當,你可倒好直接與蘇墨陽親親我我起來,難道不知道什麼是禮法,什麼是羞恥嗎?」

    「草民的羞恥之心,早在草民死的時候就已經消失殆盡,如今皇上給草民說羞恥二字是想再逼死草民一次,還是只想簡單的羞辱草民兩句,不過草民事先要提醒皇上,我既然活過來了,就一定會好好活下去,如果皇上想要逼死我,怕是很難。」

    再次提及之前的事情,端木傾城先是一愣,隨即明白她話語裡的意思,他目光一暗道:「一切若是可以重來,朕定然不會那麼做。」

    「這也成全了天生,如果皇上萱草民前來只是為了敘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請恕草民先行告退。」

    「蔡天生你……」蔡天生向來膽大妄為他知曉,只是他沒想到蔡天生會這樣不將他看在眼裡,哪怕和蘇墨陽在一起,也不多看他一眼,與他多說一句話。

    他說著擋住蔡天生的去路,眼中露出凶光,只要蔡天生踏出這裡一步,他不介意將她抓起來,既然她什麼都不在乎,那他所有的顧忌就顯的有些多餘。

    蔡天生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神色平靜,就是這樣平靜的眸子,讓端木傾城再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他將蔡天生一把拉在懷裡,緊緊抱住,無論她是誰,他都希望她只屬於他一個人,當初他已經錯過一次,這次他定然不會再放手。

    她在端木傾城懷裡掙脫半天才道:「皇上難道想學市井流氓嗎?」

    「蔡天生你別逼朕,朕總會為了一個人不管不顧。」

    「無論那個人是誰都不會是我,也請皇上記得當初說過的話,我這種人怎麼有資格入宮為妃,陪伴君王。」她不畏懼端木傾城,只是她現在還需要利用他救出雪娘,她不能與他鬧僵。

    端木傾城朗朗蹌蹌的將她放開,當初的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他知道那已經成為她心中的傷痕。

    看著端木傾城的樣子,蔡天生忽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頓了一下繼續道:「皇上,請以國家大事為主,莫要為了兒女私情耽誤了正事。」

    她心裡只有司馬琉璃,哪怕司馬琉璃對她誤會連連,她也沒有辦法忘記曾經的那段時光,所以她明知道端木傾城現在待自己真心也沒有辦法接受。

    端木傾城冷笑道:「是啊,莫要為了這個耽誤正事,可是哪來的正事讓耽誤。」

    看著他的神色,蔡天生歎了口氣,往外面走去,她原本以為蘇墨陽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一直在這等她,從她進去足有兩個時辰,而蘇墨陽就在這等了兩個時辰,這種做法,她相信無論是哪個女子都會不由自主的愛上他,可惜她是個例外。

    「你終於出來了,還以為……」蘇墨陽話語裡充滿挑逗的笑意。

    蔡天生笑著道:「我與皇上有事要談,三殿下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還是蔡姑娘說少了。」神色間的笑意依舊沒有退卻的意思。

    蔡天生剛剛從端木傾城那受完氣,現在聽到蘇墨陽的話,不願意搭理她,往前面走去。

    蘇墨陽一看真將蔡天生惹怒了,急忙跑過去道歉,這個動作在眾人看來就如鬧矛盾的小情侶一般,且他們郎才女貌,加上皇宮是一個八卦盛行的地方,蔡天生相信過不了多久,流言就會在整個皇宮中蔓延起來。

    蔡天生不知道蘇墨陽為何要這樣做,這樣突然示好,甚至還是在端木傾城的面前,讓她們的關係一度陷入危機當中,不過她倒也無妨,既然他如此,那麼她就照單全收,日後的事情暫且沒有定論,她也正好利用蘇墨陽來調查一些關於魏涼的事情。她可不相信魏涼會真的歸屬於他們黃鷲國,應該是有什麼利益交換。

    蘇墨陽追上蔡天生的時候,眼見蔡天生的目光往上面掃了一眼,他也跟著掃過去,這一路上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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