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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7章 小姐丫鬟都不是省油的燈 文 / 錦羽

    端木靖這一閃,蒙面人手上的利劍就快刺到女子,立馬收回手腕,轉身就向端木靖刺去。

    「啊——」

    柳倩倩這才將桌下散開的衣裳遮住了自己的身軀,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嚇傻了,還是裝作一副驚著了的樣子,就連先前的那一聲驚叫,也少了氣勢,只低低的喊了一聲。便將身子躲在了一邊。

    黑衣人知端木靖定然會大呼抓刺客,便先割了一把簾子去綁端木靖的嘴。端木靖雖然自小習武,卻也只是簡單防身,哪裡敵得過黑衣人的動作和招式,眉頭一皺便被黑衣人綁住了嘴巴,發不出聲。

    欲要拿開嘴上的布間,便被黑衣人抓住了雙手。反手一用力,便將當中扭了過去。端木靖雙手被限制,不能動彈,落了下風,卻眼中精光一閃,一腳跺在了黑衣人腳背上。

    未曾想到他會出此招,便退了一步,吃痛鬆手間,端木靖將嘴上綁住的布料摘下,大呼一聲:「來人!抓刺客!」

    見無人反應,又再加了一句:「快來人,抓刺客!」

    柳倩倩聽得門外一陣腳步聲來,當中自有武功不凡者,便衝了過去護住端木靖,尚未等端木靖反應過來,柳倩倩便一把將那長劍抓住,在自己胳膊上面劃了一刀,並大叫:「王爺當心!」

    回頭看了一眼黑衣人,口中比出的嘴型卻是:「走——走——」

    黑衣人心下瞭然,一腳將長桌踢到門邊,堵住了門,翻身一躍,跳出了屋子。

    待到外面一眾人衝進來,端木靖已然將窗簾全部扯下,包裹在了柳倩倩的身子上,右手臂膀上面鮮血直流,虛弱對端木靖一笑,細軟的小手撫摸上端木靖的臉頰:「王爺,您沒事兒就好。」

    說完,美艷絕倫的小臉蛋上面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看得人心中頓生憐愛。

    「一群廢物!」端木靖眸光一冷,怒視沈風。

    沈風看了一眼大開的窗門:「追!」

    端木靖遇刺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皇宮裡,不單單是武百官,宮中的妃子們一旦知道此事,那宮女們也就全部知道了。

    深宮本就是個無聊的地方,平日裡閒來無事,也定然就免不了閒言碎語,雜話家常。

    天生聽了這些,心裡自然是有些主意的。

    端木政也難免到了藥殿裡來,候著天生。雖然她現在住在偏殿,有些不多方便之處,但若是越來藥殿,也還是能見得著的。

    初心端了一杯新茶來,放在桌子上面,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等天生進來。

    方才傳報的小太監說天生去學了規矩,不多時便會回來。桂嬤嬤的狠戾這些小宮女們只有強化,沒有安慰的,讓初心也不自覺的擔心了起來。雖說現在的小姐已經不同於往日那般溫軟可欺了,但還是難免會讓人覺得心裡不舒坦。

    畢竟再怎麼樣,自家小姐也是個年輕姑娘,怎麼比得了在這宮裡面混跡了幾十年的老媽子。不說是幾十年了,就是個混了不到五年的小丫頭片子,都把初心教訓的一愣一愣的。

    若不是仗著天生是太醫署的副院士的面子上,還不知道會把初心怎麼著呢。

    這心思各異的二人在殿裡等了足足有半個多時辰,才見天生不急不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下官參見八王爺。」天生有模有樣的端莊一行禮,穿著官服的樣子端木政也不是沒有見過,可是現下看起來,卻偏偏覺得生輝了些許。

    這一身官袍像是專門為她的身材量身定做的,就連顏色暗淡的料子穿在其身上,也顯出了幾分嬌俏,映襯的那張臉蛋更加白皙了些許。從外間走來,像是披霞戴輝而來的仙子,當真是美艷四座!

    端木政微微一愣神間,天生已經站起了身子。端木政放下手裡的茶碗,哈哈笑了起來:「才幾日不見,天生姑娘便與本王打開了官腔了。」

    「天生哪兒敢呢。只是皇上見天生不識禮法,特地找了嬤嬤來教天生的規矩。這老師還跟在身後,哪裡敢怠慢了呢?」

    說話間,一瞥身後的人兒,端木政也循著目光看了過去,只見桂嬤嬤站在門外,微微福了福身子,而後跪倒在地。

    「奴婢容桂給八王爺請安。」一力一法,倒是拿捏的妥當,將宮中特定給宮女們制定的動作還原的真切,又十分巧妙好看。也難怪會當選做調教規矩的女官。

    「起來吧。」端木政一笑。

    初心便跟步走了出去,將門窗關上,一雙笑目巧巧的看著桂嬤嬤道:「嬤嬤請回吧。」

    桂嬤嬤並未動作,看了看這面上溫良無害,看似單純無心機的姑娘,點了點頭。正欲走開,便聽得身後的天生又快步跑了過來,扯住了桂嬤嬤的袖子:「嬤嬤且等等。」

    四下張望了一番,眼見沒人,初心才將攥著的桂嬤嬤的衣袖鬆開,說到:「嬤嬤,我家小姐要我給您帶句話來,就說太醫署內王太醫診毒的功夫實在有些弱了,若是想要探得身上的病症,還是找與小姐不合的周太醫比較好。」

    桂嬤嬤一驚,面上也表露了出來,竟忘了遮掩。她悄悄找了王太醫,也因為與其素來關係交好,故而不怕王太醫會洩露出去。只不成想,他竟然……不對。桂嬤嬤皺眉,她自進宮便認識了王太醫,王太醫的品行自己最為清楚不過了,又怎麼會擅自高密呢?

    難道——思及此,將腦袋抬了起來,四下張望了一番。有宮女手上端著托盤,邁著小步子慢慢向另一邊行去,除此之外,便是與自己對立而站的初心了。

    沒人監視?怎麼可能!

    「桂嬤嬤。」初心巧笑一下,討好得看著桂嬤嬤的臉,有些試探的問:「我們家小姐,在您那裡修習規矩,可還算好?」

    桂嬤嬤不知這丫頭問出這話來是什麼意思,天生也是一副溫良無害的樣子,可是其中手段卻不如面上表現的那般,就連心思也不是一眼就能望得透的。

    她點了點頭,恭敬道:「蔡院士天資聰穎,學的自是十分快活。」

    「哦……」初心點了點頭,仍舊不放心的樣子。轉念一想到剛剛小姐悄悄讓她帶的話,又接著問道:「那,您身上的毒——是怎麼回事啊,不礙事吧?」

    「勞煩姑娘替老奴操心了,並不礙事。現下還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這般說著,眉眼也彎了起來。初心那張溫良無害的臉面,在她眼中就像是一張假面,貼服在臉上,誰也不知道下面藏著的是怎樣一顆狠辣的心。

    主子聰明如此,丫鬟又怎麼可能是個省油的燈?

    思量至此,桂嬤嬤恭恭敬敬、客客氣氣道:「還勞煩初心姑娘轉告蔡院士,承蔡院士操心了,老奴的身子自會打點得當。」

    「哦哦。」初心一點頭:「要說這整個太醫署裡面,解毒也就屬我家小姐拿手些了,嬤嬤您要是實在撐不住了,還是來找我家小姐吧。」

    這麼說著,已經做了要走的動作。

    「好的。」桂嬤嬤嘴角微微抽搐,應道。

    轉身走開,眼中一絲恨意才一閃而過。初心這話,在桂嬤嬤耳中,可就全然變了味道。明明一個狗屁不知,什麼都不懂的丫鬟一句勸慰,也能叫她扭曲了去。心裡只想是初心奉了蔡天生的命令,來催促自己快些了事。

    她只有三日時間,現下毒性尚未發作,沒有半分疼痛,但並不代表日後也不會有。太醫署的王太醫雖然什麼都未診斷出,也並未給出何等忠告,但是臨走前說出的話,卻不得不讓這個老謀深算、深處深宮中的老嬤嬤提起個心眼兒來。

    「誰人不知蔡院士是最會解毒,皇上的病不也是日積月累才發作得出的麼。太后的病不也是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內中深毒的麼。這般會解毒之人,也必定擅於用毒。也自然,是能讓你在不知不覺之中,病入膏肓。」

    原本還以為天生僅僅是在嚇唬自己,現下看來,也確實有些棘手了啊。

    想了半刻,還是奔向了太醫署方向。

    端木政負手立在天生身旁,將四王爺府內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與她說了一遍,這才皺著眉頭回身問她:「天生,此事,你怎麼看?」

    「你是說,四王爺是在與一戲子行房之時被刺客闖入,險些遇害的?」天生眉頭一挑,這與自己記憶中的不同啊。

    記憶中端木靖也遭過一次刺客襲擊,可是卻是在看戲之時,戲檯子上的戲子突然衝了下來,還好有侍衛在旁,不然定然取了端木靖的狗命!

    「嗯。」端木政點了點頭,看到天生深思的面龐,靜靜等著這女子發表意見。

    「哈——」天生突然這麼拖著尾音,發出此等單音節,唇角一提,笑了一笑。

    端木政眉頭一皺,越發不懂得眼前的女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要說端木靖遇刺,不是自己安排的,那麼定然是有其他人等安排了此事。如若不查詢清楚,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是何用意,又是什麼打算心思,很容易將自己陷入兩難的危險境地,卻不知這蔡天生為何突然覺得欣喜了起來。

    「這是何意?」端木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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