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哥哥為什麼要帶自己去見風季雲呢?
雲多嬌的腦中一片茫然。
難道是?
當初自己為了塵哥哥,義無反顧的來這艷芸閣時,不是早就應該料到了會有今天嗎?為什麼此刻,心裡還會如此愁亂呢?
是因為要去見的是自己的仇人,還是因為塵哥哥?
為什麼他要在自己最孤獨的時候,給了自己隻言片語的關心,卻又將自己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經過了一夜的思慮,雲多嬌還是決定要跟著塵哥哥去永寧,不過在此之前,自己還要做一件事。
雲多嬌早早的便起了身,讓幼荷,為自己梳了一個好看的回心髻,將一頭烏髮全都披灑在了肩後。
然後綴上了兩支自己最喜愛的簪子。
又照著鏡子,細細的用螺子黛描了眉,抹了粉,還塗了一層薄薄的胭脂。
鏡中,本就傾城艷麗的小臉,顯得更加的嫵媚動人了。
「幼荷,把我那件素白的蘇繡月華錦衫給我拿來吧——」
幼荷卻一下子面露了難色:「小姐,媽媽說了,小姐不能穿素色的衣裳去為客人撫琴的——這樣客人見了會不高興的——」
「我今天不去侍客,你就跟媽媽說,我今天病了,想好好的休息一天,也不想任何人過來打擾——」
「是,小姐——」
幼荷一下子的被她弄糊塗了,既然是休息為什麼還要如此打扮一番呢?
而且這幾日小姐都是健健康康的,並沒有生病啊。
「幼荷,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午飯也不用給我做了,你一個人吃就行了——」
幼荷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雲多嬌款款的走到門前,將門從裡面反鎖上了起來。
從衣櫃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來。
聽如雪姐姐說,這香料,只要男人聞了,就是百煉鋼也能變成繞指柔,乖乖的臣服在你的溫柔鄉里。當初她就是用這香料來留住了歐陽殘雪的。
顫抖著打開了盒子,加在了香爐裡。
薄薄的輕煙從香爐內飄散出來,一片濃郁的芳香在屋子裡縈繞開來。
這便是這青樓中獨有的迷情的味道了吧。
從懷中取出傳音螺,輕輕放在了唇邊,眸中卻是憂慮重重。
等待的光景。是那麼的漫長而磨人,心如撞鹿般,砰砰直跳。既期待又害怕。
時不時的望著鏡中,自己的妝容是否花了,頭髮是否凌亂了,衣服有沒有皺了……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怎麼也靜不下來,竟沒有聽到軒窗處的響動。
「多嬌——」
低低的清冷的聲音,卻讓雲多嬌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又羞怯的低下了頭去。不敢再去望他,只極低的應了一句:「塵哥哥,你來了——」
「怎麼了。多嬌?」獨孤塵見她今日舉止身為怪異,便關切的問道。
雲多嬌揚起了傾城絕艷的小臉來,「塵哥哥,我願意跟你一起去永寧縣見風季雲——」
說時,堅定的眸中卻泛著絲絲的哀傷。
「塵哥哥。你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幫你辦到——」低頭望著雲多嬌,聲音如水般溫柔。
每一次,自己妥協的時候,他都會對自己這般的溫柔。
雲多嬌遲疑了片刻,沉著聲兒說道:「塵哥哥,我想做你的女人——」
說著,解開了裹著楊柳細腰的腰帶,胸前一鬆,身上的衣衫,順著雪白柔滑的香肩一下子滑落了下來,嬌美的**,無遺的展露在了獨孤塵的眼前。
獨孤塵慌忙別過了臉去:「多嬌,你快把衣服穿上——秋日天涼,別凍著了——」
雲多嬌卻走到他的跟前,用雪白的碧藕環住了他,小臉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胸前。
獨孤塵一愣,又趕緊去掰開她的手來。
雲多嬌卻抱得更緊:「有塵哥哥在,多嬌便不冷了,塵哥哥,讓我做你的女人好嗎,哪怕只是一天,也夠了——」目光殷殷的,已近乎祈求。
他的心跳,依然還是那麼的沉穩而有力,他的懷抱,還是那麼的溫暖而讓人沉醉。
好想就這麼抱著他,直到——永遠——
若是一切都不能選擇,自己注定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那自己也要將最寶貴的東西全都毫無保留的留給他,不讓自己再留下任何的遺憾。
「多嬌,你不要這樣——」獨孤塵欲要抽開她的手來,卻又不敢太過用力。
「塵哥哥,我求求你,不要決絕我好嗎?我只是想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留給我最愛的男人,然後了無遺憾的去面對所有的令我厭惡或仇恨的男人——」
「多嬌——」獨孤塵嗅著濃郁的芳香,望著她粉雕玉琢的小臉,一時,頭暈暈的,竟有些意亂情迷了。
心中一軟,握著她的手也一下子軟了下來,任由她,就這麼抱著。
「塵哥哥,讓我做你的女人好嗎?」說著踮起了腳來,一雙柔軟的碧藕鉤住了他的脖頸,嬌艷欲滴的櫻唇輕輕的吻住了他性感的薄唇。
那帶著絲絲芳香,柔軟誘人的雙唇,讓人無以抗拒。
獨孤塵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摟住了她纖若無骨的楊柳細腰。
溫潤的舌慢慢探入了她的口中,與她濕漉漉性感的小舌頭,癡纏在了一起
她的身體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前,那兩抹溫潤,在自己胸前不停的婆娑著,挑逗得自己的身體,一陣潮熱。
冰封的**,如火山般,一下子噴湧而出。
獨孤塵鬆開手來,猛地攔腰將雲多嬌抱到了床上,俯身便欺壓在了她潔白無瑕,嫵媚誘人的玉體上。
唇不由得再次深深的吻住了她嬌艷欲滴的殷唇。
雲多嬌緊緊的摟著他的脖頸,任他的舌在自己的口中,脖頸,胸前…親吻著……
整個人酥酥的軟軟的,如羽翼劃過的感覺,舒服極了。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溫柔的親吻著。
雲多嬌不由的沉醉了,閉上眼,等待著那神聖的一刻的到來。
突然,那溫潤的唇在自己的胸前停了下來,睜開眼,獨孤塵卻已坐起了身來,「對不起,多嬌——」別過了頭去,不忍再去看她一眼。
「塵哥哥——」雲多嬌也跟著坐了起來,正要去抱他,他卻已經站了起來。
「多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你還是趕緊穿上衣服吧——」說著便整了整身上的雪衣便往軒窗處去了。
雲多嬌就這麼愣愣的,一絲不掛的坐在床上,裸露的胳膊緊緊的環抱著膝蓋,粉嫩的小臉無力的枕在了膝上,任由淚水一滴滴滴落下來:塵哥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想要在我的記憶裡,留下一絲美好的回憶,你為什麼在意亂情迷的時候都不肯要我?難道你真的,從來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歡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