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望著屋頂,覺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屋子。
「這裡是哪裡?」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心裡這樣想。
真淑又用力睜了睜眼,這回看清楚了,這屋子的確不是她往日住的屋子。空蕩蕩的,牆上還掛著幾件獸頭。
「這是多爾袞的屋子!」想到這裡,真淑跳起來。蓋在她身上的土布夾被滑落下來,她看到自己身上沒穿任何衣裳。
真淑忙拉起土布夾被遮住身邊,無力地坐在炕上,揉了揉頭,努力回想起昨夜之事。
真淑靜靜坐了好一會,終於想起昨天晚上,她和多爾袞邊跳踏舞邊喝美女們不斷獻上的馬奶酒,喝得她站著站不穩,當時好開心呀!夜深後,多爾袞抱著她回屋,然後她和多爾袞在屋內……好像還是她主動的呢!
「哎呀,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真淑摀住了臉,不禁叫道,「羞死人了,多爾袞那個混蛋可是自己的仇人和債主呢!」
真淑又羞又急,急急忙忙穿上衣裙,下了炕。
木門有人輕敲了幾下,然後被推開,朽不走了進來。
真淑見朽不進來,有點不好意思,用手掠了掠頭髮以掩飾自己的驚慌失措。
朽不朝真淑行了個禮,對她說道:「李側福晉,多爾袞王爺早早就到軍營去了,奴婢來侍候您梳洗!」
「嗯!」真淑應了一聲,想找銅鏡自己照著把散開的頭髮編上。可轉了一圈,不說銅鏡了,連梳子都找不到。
「怎麼沒銅鏡的?」真淑問朽不。
「回李側福晉,東院從來沒有哪位福晉留宿過,因此沒有女子用品!」朽不答道。
「難道我是第一個在此留宿的福晉?」真淑問。
「是的!以往多爾袞王爺要找哪位福晉都是去她們的住處,這裡是他獨自休息時歇的屋!」朽不回答。
「那我是第一個在這留宿的福晉?」
「是的!」朽不回答。
「不稀罕!」真淑暗道。過了一會,她好奇地問,「這房間連把梳子都沒有,那他如何梳頭?」。
「回李側福晉,不管多爾袞王爺在哪位福晉院中留宿,早晨都到嫡福晉房中,由嫡福晉為他梳理長辮!」
「不管多爾袞王爺起多早,都是由嫡福晉侍候他梳洗?」真淑更好奇了。
「是的!」朽不把絲巾擰乾水,遞給真淑擦臉。
真淑暗道:「怪不得多爾袞對嫡福晉這麼尊重,原來嫡福晉真如姐如母一般照顧他!」
真淑回到自己的小院,秋花和黃吉迎上來,高興地說道:「小姐,多爾袞王爺讓您在東院留宿,太好了!」
多爾袞從12歲開始娶嫡福晉,然後女人一個接一個地娶。雖然妻妾眾多,25歲的他,還沒有哪位妻妾為他生下一男半女。秋花和黃吉想如果真淑能為多爾袞生下孩子,不說摘天上的月亮,最起碼不用過得那樣辛苦了,因此他們為真淑在東院留宿高興就是這樣。
真淑看到秋花和黃吉為她在東院留宿高興成那樣子,回想到昨晚之事,又羞又氣,轉身走進房中。
真淑走到銅鏡前,端祥著自己,然後叫道:「我不要跟多爾袞這混蛋生孩子!討厭!」然後她拿起一條濕毛巾,拚命擦身子,她要把多爾袞留在她身上的氣味擦掉!
「恭喜您了!」秋花又上前討好地對真淑說。
真淑不理秋花,繼續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