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淑和黃吉一起謝嫡福晉照顧他們。
「不過……」嫡福晉開口了!
「不過什麼?」黃吉不知道嫡福晉還有什麼吩咐,忙問。
嫡福晉繼續說道:「你一個人住,冬天就要單獨為你燒一個炕,因此你自己要交一些費用!」
「交什麼費用?」黃吉問。
「你每月到山中打10只野兔交給哈達,算是繳冬天燒炕的費用!」
「打野兔?」連真淑都覺得哭笑不得,居然會有這麼荒唐之事。
「如果黃吉打不了野兔,做別的事也行!」嫡福晉說道。
黃吉不會射箭,當然願意做別的事。他問:「嫡福晉,還有什麼可做的事?」
嫡福晉說:「如果你不願意上交野兔作燒熱炕的費用,那多爾袞王爺出征你就跟著他去吧!」
黃吉看到過多爾袞領軍和朝鮮義軍戰鬥時的血腥場面,聽到嫡福晉這樣說,差點昏倒,好不容易才挺立住。他喃喃說道:「奴才願意每月上交10只野兔!」
嫡福晉看到真淑主僕都不再說話,又說:「你們從朝鮮帶過來的衣裳都很新,就暫時穿著,等以後穿爛了,再換上清國的服飾!」
真淑聽到嫡福晉這樣說,覺得她真是吝嗇之至。但心中還是有一絲高興,因為她恨清國侵略朝鮮,所以也不願意穿清國的服飾。
真淑主僕3人回去後,都哭了。真淑哭自己命苦,朝鮮宗親的高貴身份,嫁到清國,還要下地做農活和飼養家禽。秋花認為和碩睿親王府堆滿了金銀珠寶,十輩子都用不完,還逼他們做這樣那樣的粗活,就是把他們當成戰俘對待。黃吉想起在朝鮮侍候王世子時快樂的日子,對比現在生活在這樣一個野蠻的世界,能不傷心嗎?
黃吉一個晚上都睡不著,天沒亮,就起來練射箭了。他寧可上山射野兔,也不願意上戰場殺人。
吃過早點,真淑在嫡福晉的帶領下,和多爾袞的側福晉一一相見。她們是佟佳側福晉、蒙古扎爾莽部落出部落出身的根杜爾台吉之女博爾濟吉特側福晉和蒙古科爾沁部落出身的拉布什西台吉之女博爾濟吉特側福晉、濟爾莫特側福晉等等。還有一些出身較低沒有名份的侍妾也來參見真淑。
人們為了好區別,把蒙古扎爾莽部落出部落出身的根杜爾台吉之女博爾濟吉特側福晉稱為大博爾濟吉特側福晉;把蒙古科爾沁部落出身的拉布什西台吉之女博爾濟吉特側福晉稱為小博爾濟吉特側福晉。
真淑覺得多爾袞的女人真是多,真不知他怎麼應付得來!
多爾袞的女人多是蒙古科爾沁部落出身,要不就是察哈爾部落和本族出身,長得高大健壯,只有朝鮮來的真淑長得較弱小。
福晉們和真淑見過禮後,就坐在一起談論在春天準備種植什麼農作物和飼養什麼家禽。有些側福晉還商量相互交換貨物,好像市井小販一般討價還價。
在坐的女人全是貴族之女,難道她們真的也要幹活?真淑覺得奇怪之至!
真淑經過瞭解,多爾袞下過嚴令,嫁給他的所有女人,不能動用陪嫁來的錢財珠寶過養尊處優的生活。不管是誰,不幹活就沒食物吃,沒熱炕睡,違者重罰!
果然,哈達很快帶賬房過來,對真淑從朝鮮帶來珠寶和財物登記註冊。只要珠寶和財物登記註冊了,就不能隨意變賣。
「連嫡福晉都要下地幹活,側福晉能避免嗎?和碩睿親王府的貴婦真如農婦一般!」真淑不禁搖頭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