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和阿巴亥拿著更換的衣服,一起來到溪邊。
皇太極看到溪流中有一處下凹,像個齊腰的木浴桶一樣,於是對阿巴亥說:「你就在這裡洗吧,我到溪流下面洗,有事叫我!」
「好的!」阿巴亥把她手中拿的衣服放在突出的石塊上。
皇太極往溪流的下方走去,隨便找了個地方,脫了衣裳,洗起頭髮和身子來。
阿巴亥脫了衣裳,慢慢走下那凹處坐下,果真像一個木浴桶一般,還可靠背。
阿巴亥靠在岩石邊,任溪水沖刷她的長髮。她用布塊輕輕地擦洗身,望著開始西斜的太陽,一絲傷感襲來,眼角不由得滾落幾滴淚珠。
過了好一會,皇太極的叫聲傳來:「阿巴亥」
「哎,聽到了,有什麼事?」阿巴亥問。
「你病剛好,別在溪水裡泡太久!」皇太極又叫道。
「好的,就起來了!」阿巴亥擦了擦臉,站起身來。
阿巴亥用布塊將身子擦乾,拿起衣裳披上。忽然,一條水蛇隨著溪水沖下,滾到她的腳邊。
阿巴亥看到水蛇在她腳邊滾動,嚇得大聲驚叫起來。
皇太極也剛擦淨身子,才把褲子穿上,就聽到阿巴亥的驚叫聲。
皇太極抓起長劍,快步跑到阿巴亥身邊,問道:「怎麼啦?」
「蛇,有蛇!」阿巴亥指著那條水蛇,倒退了一步,倒進皇太極懷中。
皇太極抱著阿巴亥,用腳把那條水蛇踢進溪流中。
阿巴亥看到那條水蛇被皇太極踢進溪流中,還是驚魂未定,緊緊地抱著皇太極。
皇太極裸露著身子,阿巴亥也衣襯不整,倆人肌膚相貼,對望著。
皇太極跟阿巴亥的嘴唇慢慢靠近、靠近、靠近,倆人的嘴唇終於貼在一起,情不自禁地親吻起來……
回到小木屋,阿巴亥把洗過的衣服放在爐火前烤乾,拿出針線來,把皇太極那被樹刺鉤爛的破洞縫好。
皇太極默默烤著野兔肉,他剛才跟阿巴亥熱吻,現在回味剛才幸福的激情,但心情又很複雜,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野兔肉烤好了,皇太極擺上炕上的小木桌。
阿巴亥把籐筐中剩下的地瓜全埋進炭火中,再把放在炕邊的山葡萄酒端上小木桌。
阿巴亥把山葡萄酒倒進兩個碗中,把其中一個端給皇太極。
皇太極看到阿巴亥把裝有山葡萄酒的碗端給他,朝阿巴亥點了點頭,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後又拿起一塊野兔肉吃起來。
阿巴亥也如皇太極一樣,邊喝酒邊吃肉。
倆人默默地為對方倒酒,好像這酒不喝,就會浪費一樣。
夜深了,山風扑打著木門,吱吱作響。
滿臉通紅的阿巴亥又喝了一口酒,放下碗,對皇太極說道:「皇太極,我有一個夢想!」
皇太極喝得雙眼微紅,他聽到阿巴亥這樣說,問:「阿巴亥,你的夢想是?」
阿巴亥低下頭,好一會,才重新抬起頭來,她望著皇太極,告訴他:「皇太極,我的夢想是夜夜跟你摟在一起睡!」
皇太極聽了阿巴亥之話,雙眼更紅了,眼裡還浸出淚珠來。他慢慢抬起手,手顫抖著,朝阿巴亥伸過來。
阿巴亥看到皇太極朝她伸過手,慢慢地站起朝他走近、走近。
皇太極將阿巴亥擁在他懷中,緊緊地擁著,再也不願鬆開。
松枝燃盡,小木屋內一片漆黑,只聽到皇太極跟阿巴亥那粗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