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對真淑提出的條件是要她商號的事盡量放給夥計去做,協助嫡福晉管理和碩睿親王府的事務和農莊之事。
真淑心想嫡福晉這兩年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舊病反反覆覆地發作,請大夫看了多次,也不見起色。如果答應這傢伙,那自己就不能自由自在地生活,要套牢在王府。但不答應,這傢伙就不同意自己的商號跟日本商團做生意,受的損失更大。於是無奈地答應了:「好吧,王爺!不過妾身要先把話說清楚,妾身只是協助嫡福晉,只要嫡福晉身子無大礙,妾身就不管那麼多!」
多爾袞想了想,說道:「那行,只要嫡福晉能管,你就自忙你的生意。但嫡福晉身體不好之時,你就全盤接過王府中的所有事務!」
「好的,王爺!」真淑鬱悶地答應。她心想為了多賺銀子,只能這樣了。
書房裡,真淑靜靜地坐著,多爾袞也靜靜地坐著,倆人各想心事。
真淑開口了,她問多爾袞:「王爺,如果永福宮莊妃娘娘當初能當您的嫡福晉,一定會幫您把王府管得井井有條,喔?」
真淑說這句話,是帶有報復性的。
多爾袞聽到真淑這樣說,倒也沒生氣,反而笑道:「真淑,如果你現在還在朝鮮,嫁進那些貴族士大夫家中,一定是一個孝敬公婆、衣食無憂的少奶奶,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成為一個對金錢斤斤計較的女人!」
「可能是這樣的喔!」真淑苦笑著說道。她邊說邊想像自己如果在朝鮮,說不定正在後屋的廚房裡忙著,也不會騎馬,也不會跟著朝鮮商團的大房一樣,不斷地想著賺錢和為自己的商號謀利。
多爾袞拉過真淑之手,撫摸了一下真淑因經常騎馬,手掌被韁繩勒出的老繭,然後問真淑:「當一個不出房門的少奶奶好還是當馳騁商場還經常跟本王嘔氣的女人好?」
當一個不出房門的少奶奶好還是當個馳騁商場、清車和碩睿親王的女人好?這個問題讓真淑有點難回答。雖然之前她流了很多淚,也受了不少苦,但現在她手中掌握著大量金錢,有資本跟眼前這個權貴男人討價還價,還可做很多自己想做之事!這也不錯,總比當個總呆在後屋的少奶奶、還要看公公婆婆及丈夫臉色過活強吧!
「怎麼,不說話?」多爾袞問道。
真淑卻違心地說道:「王爺,妾身想著當個不出房門的少奶奶也不錯啊!」
「知道真淑你這麼喜歡呆在屋裡,早該讓你呆著,專門侍候本王!」
「可別,想專門侍候王爺您的女人多著了,妾身無德無才,力不從心啊!」真淑忙說道。
多爾袞望著真淑又笑了笑。
真淑停了停,又恨恨地說道:「王爺,如果當初您娶到永福宮莊妃布木布泰,一定不會娶妾身了吧!」
「真淑你希望本王當初能娶到布木布泰嗎?」
「那自然,金童工玉女,真讓人羨慕啊!」真淑冷冷地說道。
「唉,可是……」
「可是什麼?」真淑問道。
「如果本王不娶你,怎麼能有東莪這可愛的閨女?看來娶你是沒娶錯呢!」
真淑撇了撇嘴,低下頭,不做聲。看來自己上輩子一定欠了他什麼,要不相隔千山萬水,都能成為他的女人!
多爾袞見真淑不做聲,將她摟在懷中,對她說:「真淑,今晚留在東院陪本王!」
真淑不做聲,這傢伙開口了,不能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