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妾身……妾身跟您簽約的最後一批貨被雨淋濕了,妾身想請王爺寬限幾日,等妾身安排人重新加工好後再送去!」真淑吞吞吐吐地說道。
「聽你這樣說,不能按時交貨了?」多爾袞問她。
「是不能按時交貨!」真淑遲疑了一下,說道。
「那你就違約了!」多爾袞說。
「是違約了,不過……」
「沒有不過,違約了就按合約行事,你從朝鮮帶來的珠寶全部要充公!」
「王爺,妾身那些珠寶有很多是母親留給妾身的,您就寬限幾日吧!」真淑著急地說道。
「你跟軍營做生意,不按時交貨,本應沒收全部財產。看在你是本王女人的份上,只沒收你的珠寶,你作坊的貨就不沒收了!」
真淑聽到多爾袞這樣說,無奈地笑了一下,心想這混蛋沒收了本小姐的珠寶,還要本小姐感激他?內心雖然生氣,但表面假意地說道:「王爺,您這麼關照妾身,妾身感激您!這樣吧,妾身想和您做一個交易!」
「又想和本王做交易?」多爾袞望著真淑,似笑非笑地問她:「你想和本王做什麼交易?」
真淑對他說道:「王爺,元玉用銀子給自己贖身,那妾身想用銀子贖回自己的珠寶!」
多爾袞放下書,站起身,走到真淑面前,撫摸了一下她的秀髮後,對她說道:「在一年之內,如果你能交給本王2000千兩銀子,就讓你贖回你的珠寶。否則你要老老實實種十年地,這樣本王可以考慮還珠寶給你!」
真淑直直地望著多爾袞的雙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勇氣這樣直視他。這雙眼睛多久銳利、多麼有魅力,可她就是討厭。她對多爾袞說道:「王爺,妾身願意在一年之內,用2000兩銀子贖回自己的珠寶,如果妾身做不到,那些珠寶就不要了!」真淑寧可不要那些珠寶,也不願老老實實種十年地。她要另想辦法掙錢,,用更高的價格贖回自己的珠寶。
真淑裝做沒看到多爾袞驚愕的表情,朝他頓下身子,行禮告辭。
真淑走了兩步,聽到在背後的多爾袞問她:「你真的有把握在一年內交給本王2000兩銀子?」
真淑回頭朝多爾袞笑了笑,說道:「妾身也沒有多大把握,只是想試一試!」真淑停了停,又問多爾袞,「王爺,妾身那還有值200兩銀子的姜酒已泡製好,王爺您要買嗎?」
多爾袞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本王不允許手下人在軍營中喝酒!」
「不買也沒關係,以後看上別的貨您再跟妾身買吧!妾身會經常送一張新貨源並附價格表給您過目的!」真淑又朝多爾袞頓了頓身子,轉身走出他的書房。
真淑雖然邊走邊暗罵多爾袞這混蛋沒有人情味,但至少這混蛋也答應了她在一年內可用2000兩銀子贖回自己的珠寶。於是忍不住模擬起鶴優閒樣兒,作了搭頸、啄魚和擺臂幾個優美的動作,她要繼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多爾袞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走到門口,邊喝水邊望著真淑離去。他看到真淑邊走邊舞邊跳,興高采烈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真沒見過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