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表情?」
蘇少謙笑著拍她的臉:「又不關你的事,你這一臉吃驚的做什麼?」
「那、那你都跟莫霖說啦?」她結結巴巴的開口。
「說了,為什麼不說?」
蘇少謙嗤笑一聲:「不過莫霖那人心軟,就算說了,他也不會捨得讓她把那個孩子打掉的,但是如果我跟莫家的人說了,你猜,他們還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麼?天底下會生孩子的女人有的是,他們莫家想要多少有多少,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孩子讓家族蒙羞。」
白溪終於反應過來:「所以她才會不斷的向我道歉,怕你把她以前做的事情透漏給莫家?」
蘇少謙懶洋洋的哼了哼,雙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亂摸:「好了,解疑釋惑時間結束,我要開始領取我的獎勵了!」
白溪猶豫,伸手推他:「那什麼……,我覺得,你還是別再威脅她了吧,畢竟她現在是個孕婦,情緒這麼波動很容易影響到孩子的……」
「又不是我的孩子……」
他對她的擔憂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影響不影響跟我有什麼關係,她既然有那膽子在我背後動刀子,就得做好被收拾的準備!」
「可那是莫霖的孩子啊。」
她忍不住推他:「你和莫霖不是好朋友嗎?你好朋友的孩子萬一沒了,你不會難過嗎?」
她一提到莫霖,蘇少謙的神色就冷淡了下來,眨著一雙黑亮的眸子不悅的睨她:「你這麼擔心做什麼?怕那孩子沒了莫霖傷心?心疼了?」
「蘇、少、謙!!」她氣結,一字一頓的叫他。
蘇少謙撇撇嘴,雙手一托將她抱了起來,白溪尖叫一聲,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你幹嘛?」
「把你從樓上丟下去!」
「……」
***
鞭炮聲聲的早上,樓下的孩童早已經笑鬧成一團,白溪被吵醒的時候,蘇少謙已經起床了,衣裝整齊的站在床邊看著滿天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裁剪合身的手工黑色西裝緊緊包裹著他筆挺修長的身軀,黑色的短髮,稜角分明的側顏,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卻還能看到他微微捲曲的濃密的眼睫毛……
喜氣洋洋的新年第一天,她卻沒從他的臉上看到半點開心的痕跡,神色反倒有些陰沉,長時間沉默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喂。」她叫他。
男人聞言,微微轉過身來,黑色的西裝襯著身後飛揚的大雪,恍如漫畫中的暗夜惡魔長出了一雙碩大的白色翅膀,好看的驚人。
他斜斜靠在窗邊,對她笑,嗓音低沉悅耳:「醒了?」
「嗯。」她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窩在被窩裡不肯動彈。
男人走過去,從西裝內測拿出一個紅包來遞給她:「給。」
白溪愣了下,頓時笑的眉眼彎彎的:「壓歲錢?」
居然真的跟她說的一樣,一指厚,他還真是……
「壓歲錢,新年快樂,白溪。」
男人輕笑,露出八顆整齊潔白的牙齒,傾身將她抱進懷裡,她赤|裸的肌膚陡然貼到他微涼的西裝上,凍的她忍不住掙扎,他扯了被子裹住她,她這才漸漸安分下來,紅著臉回應他:「新年快樂,蘇少謙。」
「我得回家了,再晚就要被發現了。」他的指摩挲著她光潔柔滑的下巴,聲音壓的低低的。
「哦。」
白溪悶悶開口,頓了頓:「要做早餐給你吃嗎?」
「不用,我回去再吃。」
「哦……」
她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種節日氛圍下,說不想跟他在一起是假的,可是開口求他留下,又會惹出麻煩來,她不想問他究竟打算怎麼辦,感覺那樣像是在逼他做決定一樣……
還是靜靜等吧。
「對了……」
送他到樓下,她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趕在他上車前拉住他:「寧凝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畢竟她還懷著孩子……」
蘇少謙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就你這脾氣,將來還指不定會被多少人欺負!」
白溪笑,抱著他的胳膊搖:「有你在,我不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她難得的一句撒嬌,成功的取悅了他,男人轉身,擁著她大庭廣眾之下一記深吻,有冰冰涼涼的雪花灑落在臉上,卻很快被炙熱的溫度所融化。
白溪睜著一雙清澈見底的水眸,仰望著漫天飛揚的雪撲簌簌的落下來,落到他烏黑的短髮上,落到他如白雪一般晶瑩剔透的肌膚上,落到他微微顫動的眼睫毛上……
她說,有你在,我不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他沒有回答她。
很久很久以後,她偶爾會想起這一幕來,想起漫天飛揚的大雪,想起他雪白晶瑩的肌膚,想起他長而濃密的眼睫毛,想起他微涼溫軟的唇瓣,想起他欠她的那句回答……
如果那個時候他回應她了,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呢?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她站在滿是積雪的路邊,看著他那輛黑色的蘭博基尼消失在飛揚的大
雪中,心裡忽然覺得有些空蕩蕩的。
她不知道蘇少謙那次回家後蘇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從那天開始,他就再也沒來過了,沒有電話,沒有消息,也不再趁夜偷偷回來了。
莫霖告訴她,少謙在蘇家很好,讓她不要擔心。
白溪掐著日子算了算,已經足足半個月沒有見到他一面了,她也不想擔心,但是……卻由不得她不擔心。
江離帶著消息回來的時候,她正在江家給江哲補課,因為白水也在一邊做作業,江哲就學的不怎麼專心了,指間的筆飛快的轉來轉去,時不時的瞄白水一眼,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
白溪……比他還要心不在焉。
直到江離推開了書房的門,他出去跟朋友喝酒了,進來的時候一身酒氣,江哲幾乎立刻就皺了眉頭:「出去!」
「臭小子,怎麼跟你哥說話呢?!」
江離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轉而對著白溪勾了勾手指頭:「喂!白溪你出來下,我有事跟你說。」
白溪懨懨應聲,剛剛出去,就被他拽著直奔到了健身室裡。
「幹嘛?你要我看你健身?」她靠在跑步機上有氣無力的開口。
江離一張白嫩嫩的小臉因為喝了酒,雙頰浮著兩朵不正常的暈紅,眼睛卻是異常嚴肅的看著她:「我問你,你跟那個姓蘇的分手了?」
:額的小白,親媽心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