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身後傳來男人焦急的叫聲:「白溪你等等我!」
「哎呀,少謙你去哪裡嘛,人家好不容易見到你,你跟人家說說話嘛,晚上不吃飯也行,我們就單純的聊聊天好不好……哎……哎少謙……少謙!!」
馬路上,白溪走一步,身邊的跑車就跑一跑,白溪停下,身邊的跑車也連忙停下,男人單手扶著方向盤,一邊開車一邊耐心的勸她:「都是以前的事了,不追究了好不好?上車好不好?」
「不上,跟你非親非故的,幹嘛上你車。」
「剛剛我們話還沒說完呢,你好歹先把話跟我說完了啊!」
「什麼話?我不記得我跟你說過話。」
蘇少謙索性心一橫,把車定下,撐著座椅跳了出去,一把拽住要跑開的她,板著臉命令:「先上車!」
「不上!」她皺眉,用力甩他的手。
男人瞇了瞇眼,危險的向她逼近一步:「不上我就在這大街上吻你信不信?」
白溪紅了臉,眼角餘光掃過來來往往的車輛,還有路上不斷看向這邊的三三兩兩的行人們,他丟得起人,她丟不起那人,咬咬唇,忍氣吞聲的上了車。
扭頭不看他。
蘇少謙繫好安全帶,順帶把敞篷放了下來:「我們接著之前的話題聊,你說晚上給我獎勵的。」
白溪仍舊給他一個後腦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剛剛說,鑒於我今天表現良好,晚上給我獎勵!」男人不悅,這種事情怎麼能容她抵賴!
白溪終於扭過頭來,眉梢眼角卻滿滿的都是嘲弄:「表現良好?跟你前女友麼表現良好麼?」
蘇少謙隱忍的閉了閉眼,兩邊太陽穴的突突直跳:「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想我怎麼辦?而且她不是我前女友好麼?我就不記得我承認過誰是我女朋友……」
她又丟給他一個後腦勺:「別跟我說話。」
「……」
蘇少謙氣惱的瞪她:「你跟你前男友公開共用午餐就是理所應當,我跟一個我都不記得了的女人見面,就犯了死罪是不是?白溪你要不要這麼雙重標準的對待我!」
白溪想了想,似乎的確有那麼點嫌疑,半晌,悶悶轉頭看他:「那怎麼辦?我現在就是不高興,看到你就是不高興!」
「那不然……」
他微微湊上前,輕聲在她耳畔呵氣:「你把我鎖家裡得了,那樣就不會遇到亂七八糟的女人了,嗯?」
白溪皺眉推他:「離我遠點兒!你身上全是那女人的香水味,快熏死我了!」
「是嗎?」
蘇少謙挑眉,垂首聞了聞,也皺了皺眉,將口袋裡的手機皮夾掏出來放到車上,隨手將外套脫了下來,下車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裡,垂首拍了拍自己雪白的襯衣後再折返回來。
白溪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一氣呵成的動作:「我……我就那麼一說,你把衣服扔掉幹嘛啊?洗一洗不就好了。」
真是太奢侈太浪費了!
「洗一洗也不要了。」
蘇少謙笑:「以後惹你生氣的東西,都不要了。」
白溪默了默:「那你最好隨時準備好把自己丟掉……」
「……」
回答醫院的時候,白水卻已經不在病房裡了,她找了一圈沒找到,問護士,才得知江離江哲已經把她帶去江家了。
她連忙給江離打電話:「你們把白水帶你們家去做什麼?」
電話那邊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跟嘈雜的喧鬧聲:「江哲要帶的,不關我的事。」
白溪愣了下:「你現在在哪裡呢?你們不是把白水帶去夜總會了吧?」
「沒,我自己來的,江哲陪白水在家呢!我爸媽今晚回國,我一會兒還得去接他們呢!」
他一說這個,白溪才記起來,她在江家教課一兩個月了,居然還沒見過他爸媽,頓了頓,忍不住開口:「你打個電話讓江哲把白水送過來吧,讓你爸媽看到多不好!」
「沒事兒,我爸媽都習慣了家裡來……」那邊說著,忽然一陣嘈雜的碰酒杯的聲音。
白溪急了,聽出他正在應付自己,索性掛了電話給江哲打電話,那邊卻自始至終都沒人接聽。
「我們去江家吧,大過年的,白水去他們家算什麼啊?」
「我覺得那個江哲對白水挺好的……」蘇少謙哼哼唧唧的不想去。
「可他們現在還都是學生,就算要發展戀情,也要等上大學再說啊!」
白溪忍不住推他:「走走走,跟我去把白水帶回來。」
折騰了一番,到底還是把白水接了回來。
白溪終於知道蘇少謙是怎麼讓白水改變主意的了,這廝簡直從裡到外把自己徹徹底底的包裝了一把,斯,紳士,有力,又細心溫柔,以前的霸道蠻橫大少爺脾氣統統收了起來,也難怪會把白水蒙住。
白溪趁著去廚房泡茶的功夫,狠狠踩了他一腳:「行啊你,裝的連我都快騙過去了……」
蘇少謙得意的笑:「崇拜我麼?崇拜我你就直說,
我會大度的接受你的。」
「切~」
她沒好氣的甩給他一個字,斷了茶杯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蘇少謙不一會兒端著她切好的水果也走了出來,貼心的用小果叉叉了一塊遞給白水:「來,白水,吃點水果。」
「謝謝蘇大哥。」
白水還有些侷促,接過來,規規矩矩的道謝,一邊吃一邊拿眼角看白溪,吃完後就嚷嚷困了,白溪推著她進了臥室叮囑她早點睡後,就出來了。
其實她看到白水偷偷拿自己手機了,知道她是要去給江哲打電話,也懶得去挑明,只要他們懂分寸就好。
她窩在沙發裡織圍巾,蘇少謙跑臥室裡打了近半個小時的電話才出來,臉色有些不好的樣子,出來後歪了歪身子就躺到了她腿上:「我除夕夜估計要回家過了。」
「除夕夜當然要回家跟家人過了。」
白溪拿毛線在他臉上掃來掃去,忍不住笑:「記得初一給我包紅包,要厚的。」
蘇少謙抓了毛線半起身,一手撐著沙發扶手將她攏在懷裡:「想要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