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歎息,她不回答他也知道她在怕什麼,頓了頓,抬手揉了揉她的發:「放心,白水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不會打她不會罵她也不會威逼利誘。」
「那你打算怎麼辦?」白溪狐疑。
「總之我會處理好就可以了,你關心那麼多做什麼。」
蘇少謙勾勾唇:「睡吧,到家了我再叫你。」
白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雙手食指對在一起點啊點的,半晌,才咧咧嘴:「對不起啊,本來還想少給你添點麻煩的,沒想到……」
「算了,不指望你給我少添麻煩。」
蘇少謙滿眼鄙夷的掃她一眼:「只要別動不動說讓我搬出去的話,我已經知足了。」
白溪乾咳一聲,不說話了。
回家後洗了個熱水澡,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下來,疲倦立刻席捲全身,她打著哈欠進了臥室,進去的時候,蘇少謙還在客廳裡查看電腦上的件,見她要睡,只是微微擺擺手:「晚安。」
「你不睡嗎?」她趴在門上,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男人頭也沒抬:「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你先睡。」
白溪困的厲害,下意識的以為他口中的『事情』是指工作上的事情,問了她也不懂的那種,索性也懶得問,關了門就跑去睡覺了。
天濛濛亮的時候,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幾次,還是忍不住爬起來上廁所,剛剛打開門,就隱隱約約感覺到旁邊有人,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看過去,頓時嚇的尖叫出聲!
雪白的浴缸裡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男人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襯衣長褲,就那麼靜靜的躺在裡面一動不動,臉色煞白如白紙,雙唇卻紅的像是染了血一樣,被她尖銳的叫聲刺激到,微微皺眉睜開了眼。
白溪原本以為他死在裡面了,嚇的眼前發黑,卻忽然見他動了動,眼前頓時又不黑了,連忙跑過去,手剛剛碰到浴缸裡的水,就猛地縮了回來。
老天,真冷!
他大冬天的,居然泡在浴缸裡洗冷水澡!而且還睡著了!這算不算是自虐?!
「愣著幹什麼?」
男人皺眉,低低咳嗽了一聲:「扶我出來……」
白溪回過神來,連忙半跪下來,雙手探進水裡環住他的腰,使出吃奶的勁兒來抱著他起身,男人渾身冷的像個大冰塊,單是這樣抱著就凍的她不停的打顫,好不容易扶著他到了沙發上,也顧不得害羞不害羞了,幫他把襯衣長褲脫了下來,又找了條乾淨的毛巾幫他擦拭了下,再跑進臥室裡把被子抱出來將他牢牢裹住,最後才以最快的速度幫他泡了杯熱茶讓他抱著。
蘇少謙開始不停的咳嗽,只喝了一口就不肯再喝了,白溪捧著他冰冷的大手放在掌心裡不停的搓著,氣的眼眶發紅:「你瘋了是不是?這麼冷的天你跑浴缸裡做什麼?什麼時候進去的?快暖和一下,一會兒我們去醫院。」
蘇少謙低低咳嗽了一聲,薄唇微勾:「這不是你幹過的事兒麼?怎麼當時不見你這麼心疼我……」
「那時候是你先挑戰我的好不好?」
白溪忍不住白他一眼:「而且那時候我又不喜歡你,當然不心疼了!再說了,那時候還不算冷好不好?這會兒可是寒冬臘月,你是不是瘋了啊?!」
她說話的時候,還不停的幫他搓著手,覺得稍稍暖和一點了,起身就去他的臥室,幫他挑了衣服出來:「快,穿上,我們去醫院。」
蘇少謙咳嗽著,唇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深:「你剛剛說那時候你又不喜歡我,那是不是代表你現在已經喜歡我了?」
白溪窒了窒:「這種時候你還糾結這個,有病是不是?」
一邊說著,一邊稍稍打開他身上的被子,像是幫嬰兒穿衣服似的幫他穿衣服,蘇少謙也不動彈,專心享受著她難得的溫柔體貼,穿好了衣服,她轉身要去穿衣服的時候,他卻拉住她:「我自己去就好,你在家裡等著。」
白溪愣住:「為什麼?」
「等我回來再告訴你。」
蘇少謙又低低咳嗽了聲,垂首吻了吻她的額頭,頓了頓,忽然俯身拿起桌子上的刀子來,對著自己的食指就劃了下去。
血幾乎是立刻就從傷口裡湧了出來。
白溪再一次尖叫出聲,生怕他下一秒會拿著刀往自己脖子上劃下去,連忙撲過去把刀搶了過來丟到了地上,抽了紙巾死死摀住傷口。
怎麼辦怎麼辦?他好像真的瘋了……,而且明顯有自殘的傾向啊……
「我們……我們直接去精神病醫院吧?」
她死死的捂著他的傷口,一臉緊張的仰頭看他:「你看樣子是剛剛發病,很快就會治好的,別擔心,別擔心,就算治不好我也還會要你的……放輕鬆……放輕鬆……來,深吸一口氣……」
蘇少謙臉色煞白一片,不停的咳嗽著,臉上卻還是笑吟吟的:「治不好也要我?」
「要要要,一定要。」她忙不迭的點頭,安撫他:「來,你先坐下……我先給你包紮傷口,然後我們直接去精神病醫院。」
蘇少謙果然按照她說的坐了下來,她轉身就要去臥室,走了兩步又忽然頓住,把地上的刀子撿起來一併帶進了臥室裡,出來的時候只帶著醫藥箱。
幫他擦拭傷口的時候,蘇少謙忽然微
微皺眉:「你怎麼不幫我吹?」
「吹?」她愣了下。
「吹!」他不悅,沉聲重複。
「哦哦,吹……吹吹吹……」
她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一邊答應著,一邊低頭幫他吹傷口,好不容易把傷口包紮好了,蘇少謙這才笑吟吟起身:「好了,我自己會去精神病醫院的,你在家裡等我就好。」
「我陪你,有什麼事情我也能幫一下忙。」
「你陪我……咳咳……我就不去了……」蘇少謙歪了歪頭,一邊咳嗽著一邊耍無賴。
白溪皺眉:「為什麼啊?」
「就這樣,你陪我,咳咳咳咳……我就不去了。」
「……」
白溪深吸一口氣,隱忍的閉了閉眼:「好,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陪你,不過你必須要去,一定要去,馬上就去,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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