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她難過的幾乎要哭出來。
昨天還被蘇少謙嘲諷是女傭,結果她今天居然就真的扎扎實實的做了一次女傭!!!莫霖跟仙氣十足的寧凝在前面挑菜,兩人肩並肩的討論做什麼菜好吃,她就只有推著小推車在後面跟著的份!!
一句話都插不上!!!
回到家,莫霖一句寧凝是客人,不需要進廚房,就把她留在了客廳,兩人一人一杯熱茶,邊看電視邊喝茶,她只能默默的拎著一大堆的菜到廚房切菜做飯!!
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她根本不在乎,也不會心酸,可為什麼偏偏是莫霖呢?!
明明他是那麼體貼,明明她心裡想什麼他能一眼看出來的,可為什麼……
「嘶……」
滿心的不甘與委屈吸引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鋒利的刀刃不知道什麼時候劃過食指,痛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鮮紅的血幾乎是瞬間便染了一手心,她連忙放下刀具,轉身去沖洗。
血水順著指腹不停的向外流,強壓在心裡的委屈似乎被那鮮艷的顏色刺激到了,瞬間化成滾燙的淚,大顆大顆的滾落眼眶。
她生怕被莫霖看到,連忙抬了手臂擦拭。
「嘖嘖,這算不算是報應?」身後傳來男人冷冷的嘲諷。
白溪沒回頭,仍舊不停的洗著手:「走開!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吵!」
「是沒心情跟我吵了,男朋友跟一個絕色大美女在客廳裡打情罵俏,你只有廚房裡對著自己流血的手指頭流眼淚的份,怎麼可能還有心情跟我吵……」
蘇少謙笑,聲音裡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怎麼樣?心情一定糟糕透了吧?」
他的冷嘲熱諷反倒是分散了白溪的注意力,再怎麼難過,也不能再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面前流眼淚,她扭頭,臉上還掛著尚未乾涸的眼淚,瞪他的眼神卻毫不含糊:「早知道今早就再用力一點,讓你直接把舌頭咬掉算了!」
她不提早上的事情還好,一提,蘇少謙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不知死活……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白溪滿心怒氣無處發作,又被他挑釁,索性豁出去了,挺了挺胸脯靠上去,仰著臉梗著脖子叫囂:「你割啊割啊割啊,我借你一個膽你割一個試試看!!」
蘇少謙沒料到她會主動靠上來,女人發育良好的豐盈毫無縫隙的貼在他身上,隔著厚厚的布料,居然還能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柔軟。
他有些失神,被她逼的後退了幾步,後背抵在牆壁上。
「割啊,不是要割嗎?!!」白溪還在衝他叫囂。
「你們……在做什麼?」莫霖有些凝重的聲音突然響起。
白溪扭頭看他,見他正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回來,蘇少謙後背緊緊貼在牆壁上,而她就緊緊貼在他身上,一隻手還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
這情景,就好像她正在強勢的非禮他似的……
她受驚,連忙跳著逃開,窘迫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我剛剛……」
還沒想出個好一點的借口來,蘇少謙屈指掃了掃衣袖,漫不經心的幫她說了下去:「她剛剛想親我。」
「……」白溪被狠狠的噎了下,氣惱的瞪他:「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想親他?!做夢去吧他!!!
「不過幸好你過來了,她才沒有得逞。」
蘇少謙走過去,伸手拍了拍莫霖的肩膀:「謝了,兄弟。」
說完,像是終於放心了似的重重的舒了口氣,不疾不徐的走了出去。
白溪站在原地,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追出去踹他兩腳!!說謊不打草稿,居然這樣陷害她!!
「莫霖,你別聽他瞎說,我剛剛……」
「我知道,少謙喜歡開玩笑,不用太在意。」
莫霖打斷她,幾步靠過去握住她的左手手腕:「怎麼受傷了?」
白溪這才記起來自己的手指受傷了,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了,只是指腹上還殘留著乾涸了的血跡,她乾咳一聲:「剛剛……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莫霖凝眉,責備的語氣裡還透著一股淡淡的柔:「過來,我幫你上點藥,今晚我們出去吃好了。」
「不用,傷口很小,不妨礙做菜的。」
白溪想把手收回來,男人卻不漏痕跡的加重了力道,帶著她出了廚房:「寧老師,不好意思,白溪她手受傷了,可能今晚不能做菜給我們吃了,我們一會兒出去吃可以吧?」
寧凝視線落到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上,連忙站起來靠過去,不動聲色的站到她跟莫霖的中間:「來,我來幫白老師上點藥吧,你們男人去聊天吧……」
白溪看她一眼,聲音微冷:「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
「還是我……」
白溪皺眉:「你知道我家藥箱在哪裡嗎?」
寧凝咬唇,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睜著一雙無辜而委屈的大眼睛看看她,又看看莫霖。
氣氛有些尷尬。
莫霖輕笑:「寧老師你先坐,我帶白溪去上藥,一會兒就好。」
寧凝眼淚汪汪的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
白溪看的雙眼冒火,二話不說就往臥室裡走,莫霖很快走進去:「藥箱在哪兒呢?」
白溪沒理他,拉開抽屜找了個創可貼,利落的拆開自己貼上,一邊貼一邊開口:「我今天不太餓,你們出去吃吧。」
「白溪……」
「莫霖!」
她猛地抬頭,壓抑的聲音裡已經帶了明顯的怒氣:「我脾氣不太好,麻煩你不要一直挑戰我的底線!!要麼你現在帶她出去吃飯,要麼我親身試驗一次潑婦罵街給你看看!!!」
莫霖看著她,清澈見底的眼底漾著淡淡的笑:「生氣啦?」
白溪瞪他:「莫霖,我知道你長得好看,家世又好,喜歡你的女人排隊都能繞著地球好幾圈,你不可能跟每個女人都保持距離,但是!!」
她加重了語調,幾乎要咬牙切齒:「你能不能……至少……至少別在我的面前這麼過分?!你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來她喜歡你嗎?!你這樣公然帶她過來,是想跟我分手嗎?!既然想分手,那之前你為什麼又要去找我?!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一邊跟你交往,一邊忍受你跟別的女人曖昧的女人?如果真是這樣,抱歉,我做不到,我們還是……」
「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