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長老此言,讓所有弟子驚訝一下,不知道為何說出此話。
王府在青陽郡的統治力,有目共睹。
除了天陰魔宗之外,沒有那個宗門能夠與之抗衡。
僅僅與一個天陰魔宗太上長老一戰,能有什麼麻煩?
長老沒有過多解釋,反而讓眾人心中猜測。
江河當初從老鬼哪兒得到一些消息,知道帝國對於各郡王府控制方法,難免心中多有一些想像。
特別是天陰魔宗並不簡單,其背後的極陰魔宗,乃是遠夢帝國十大宗門之一,真真正正的一尊龐然大物。
王府一直不敢過多壓制天陰魔宗,就是因為這個緣由。
可以試想,如果因為天陰魔宗惹到後面的極陰魔宗,一個小小青陽郡的王府,和一個能夠傲立帝國的龐然大物,兩者之間作何選擇,帝國的態度,絕對是一目瞭然。
「長老所說的麻煩,恐怕就是這個原因,此戰過後,王府的下場,一切都要由帝國來判斷了。」
江河心中不解,兩者之間有什麼恩怨,能夠讓王府冒這麼大的險,去與天陰魔宗太上長老開戰?
今日已經十四,明日就是十五。
所有的一切都在明天揭曉。
「你們記住了,到時候圍觀可以,千萬不要越界,這個層次的戰鬥,你們萬萬不可參與,一點交手餘波,都足以要了你們的小命。」
長老慎之又慎的提醒。
所有雲天宗的弟子全都應聲。
陽丹境界與命元境界的差距,甚至比命元境界之下還要巨大。
甚至可以說,兩者一步天,一步地。
到了陽丹境界,甚至可以隨意驅使天地靈氣,可以使用靈魂之力,可以凌空虛度,可以激發血脈力量。
如果是命元境界,是打破人體與天地之間的壁障。
那麼陽丹境界,就是讓人窺探的天地之間奧妙的一個境界。
兩個境界,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別看他們已經是站在內門弟子頂端,但是真要面對陽丹境界的高手,恐怕對方一口氣,就能夠將他們直接吹死。
這絲毫都不誇張。
想想這些長老真元種子顯化就有這種程度的力量,他們本人,只能是更厲害!
長老如此提醒,唯恐這些弟子不知輕重,最後落得身隕,那雲天宗損失可就大了。
等到一切都吩咐完畢之後,長老讓眾人退下,單獨留下趙乾,有些細節需要商量。
江河正在走向房間,突然見到一個師兄跟隨著凌初柳走了過去,口中不停的說叨。
見到這一幕,他眉頭一挑,這個師兄名為王靖一,命元後期的修為。
這個王靖一是四院弟子,他的天賦不錯,今年三十出頭,卻已經是命元後期的大高手。
他一直跟著凌初柳,明眼人都能夠看出其中的意思。
見到此情此景,江河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
彷彿感覺到什麼,凌初柳突然看向江河這邊,她嘴角輕輕上揚,逕直朝著江河走了過來。
王靖一有些意外的看著凌初柳。
這個師妹,平時待人和氣,但是無論是誰,都能夠感覺到其中的疏遠,特別是她的氣質,會讓人不由自主產生自慚形穢的想法。
王靖一就屬於膽大臉厚的類型,在見到凌初柳的第一眼,就被她深深吸引住了。
他兩年的追求,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凌初柳對他的態度,沒有絲毫轉變,依舊如同旁人一般,禮貌有加。
此刻,凌初柳在見到江河的時候,竟然破天荒的笑了。
王靖一微微皺眉,片刻後,又舒展開來。
江河與凌初柳乃是一個師尊門下,這次一同在秘境中遇險,師姐弟之間的關係好一些,也可以理解。
他正要走過去,這時候,凌初柳與江河交談了兩句,轉身對他道:「王師兄,我與江河師弟有些要事要辦,望師兄見諒。」
王靖一剛剛露出的微笑,瞬間凝固在嘴上,手指都有些發抖。
他沒有想到凌初柳突然這般不顧及他的面子,開口如此直接。
本想到兩年時間的追求,不說能夠讓凌初柳傾心,但是至少也能夠讓他在她心中比其他人特殊一些。
可是,他這個幻想在這一個轟然破碎。
他將有些發抖的手指藏到身後,僵硬的笑道:「師妹要事重要,我們改日再敘。」
終究還是修為高深之輩,王靖一勉強壓下翻湧的心情,目送江河與凌初柳離去。
此時,江河與凌初柳交談甚歡。
以往只要聽到幾乎能夠讓他沉醉的聲音,此刻,卻無比的刺耳。
見到緩緩遠去,王靖一豁然回頭,一拳打在身旁的房柱上。
刺啦一聲。
這個房柱雖然牢固,卻無法承受王靖
一充滿火氣的一拳,從中間開了一個大洞。
他眼神陰鶩,心中一股火氣難平。
「江河…」
狠狠念叨這個名字,他緩緩抽出自己的手,看都不看柱子,進入到自己屋子中,砰咚一聲,直接將屋門砸上。
……
「師姐,這樣拋下王師兄,有一些不好吧?」
江河有些虛偽的說了一句。
凌初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江河想起兩人之間相互的一點聯繫,他的小心思恐怕凌初柳早就知道了,饒是他臉皮夠厚,一時間也覺得有些臉紅。
兩人走了一會兒後,江河咳了一聲問道:「師姐,我們現在去哪?」
剛才凌初柳說有要事要辦,江河沒想太多,現在卻不知道要去哪兒。
凌初柳道:「去找紫怡姐!」
「紫怡郡主?」
江河剛才把遇到紫怡郡主之事向她說了,卻沒有想到兩人出來竟然是為了去找紫怡郡主,他遲疑道:「師姐,現在王府之中,閒雜人無法進入,你要怎麼去尋找郡主?」
凌初柳微微一笑道:「你跟我來便是。」
江河跟在凌初柳身後,來到一個院子中。
這個院子並無人居住,但是十分乾淨,應該時常都有人來打掃。
凌初柳當先走進一間屋子中,江河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去。
這時,江河見到凌初柳走到牆壁前,將掛畫拉開,露出一個暗格,暗格之上有一個鈴鐺。
這個鈴鐺江河十分熟悉,赫然是同心鈴。
見到這一幕,江河愕然道:「師…師姐,難道你和郡主,是那種關係?」
「嗯?哪種關係?」
凌初柳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江河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吶吶指著同心鈴道:「就是這種關係……」
看了看手中的同心鈴,凌初柳頓時明白過來,她眼睛瞪大,有些哭笑不得道:「師弟,你這腦袋是不是一下變質了,怎麼想到這裡去。」
「難道不是麼?」
江河看了看四周,覺得自己理直氣壯。
兩人特意買了一個院子,還有同心鈴,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解釋。
凌初柳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也不解釋,拿出鈴鐺輕輕搖晃兩下。
片刻之後,這個鈴鐺回應似的動了兩下。
「凌妹妹,怎麼今天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紫怡姐了!」
兩人站在屋子中等了大概盞茶時間,一身紅衣的紫怡郡主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