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自是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傀儡。八極煉傀陣事實上並非只是用來煉製傀儡。」
「不是傀儡。難道是殭屍。」
「是旱魃。」白衣人輕輕一歎。
慕然糊塗了。旱魃難道不就是殭屍麼。
白衣人卻沒有解釋什麼。「阿擎是邪修。還是進入渡劫期的邪修。可以說集齊了天底下最龐大的煞氣、殺氣、死氣、惡氣、陰氣、血氣、鬼氣、魔氣。這八種才是真正構成八極煉傀陣的開啟條件。」
「可……可他現在的情況算是成功還是失敗。」
白衣人搖頭。
慕然心下一沉。難道是因為她的緣故害了阿擎。
「別胡思亂想。」風凌琅握了握她的手。
「他說得不錯。你無須亂猜。你的存在。才是阿擎重生的契機。」
慕然一愣。「怎麼說。」
風凌琅眉頭也皺起。
「當年家族為吾二人卜的是死卦。其實並非是二人相生相剋。而是二人注定死路一條。不論是阿擎的死。還是吾之亡。都印證了卦象。在為阿擎籌備八極煉傀陣前。吾先為其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
「不錯。不過天道苛刻而無情。逆天又談何容易。因此吾為此四處奔走。想尋一處福地。能避過天道。而這個空間正好適合。因為這裡會出現一個完全脫離天道管制之外的人。」
「那個人……」風凌琅垂眸看身邊的慕然。
慕然也詢問的看著白衣人。
白衣男子頷首。「你的命數很奇特。九死一生。卻也因此脫離天道之外。」
九死一生。
她面色微白。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她要死過九次。那豈不是還有六次。
似看出她的猜想。白衣人淡淡一笑。「不用擔心。你如今已是十世大圓滿。阿擎會在你第九世的時候和你結契。借用你的命格逃過天道。」
「結契。什麼意思。」風凌琅提起的心微一鬆。便因這話而黑了臉。
「在上一世阿擎睜開眼睛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你們便已經結了生死契。你為主。他為輔。雖為共生。但只要你不亡。他便也永遠不可能死。而一旦你亡。那麼他的靈魂將會追隨。」
慕然詫異。難怪阿擎竟然也會重生。
風凌琅週身煞氣已經散開。臉色陰沉得可怕。「也就是說。他如果出事的話。然兒也會出事。」
「不。這個契約並非同等共生。和你們身上的魂契不一樣。主契能影響副魂。副魂卻影響不了主契。」
「也就是說。我會遇上阿擎。並非意外。而是閣下有意為之的。」
「非也。吾只是跟著命數提前借了地。其餘的皆為你的命運所引。」
「可閣下不是說我已是脫離天道管制之外麼。」
「天道非命數。這些需你們自己去參透。」
兩人對望一眼。沉默了一會。慕然再次問出。「那……你呢。」
白衣男子撫琴的手微微頓了頓。後沉默了幾瞬。才仿若歎息般道。「事已成。吾也該離了。留著這抹殘念。無非也是想親眼看看。如今也算了了心願。」
「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慕然有些急。
白衣人無聲搖頭。突然抬手一揮袖。手中的琴便朝他們飛來。
風凌琅一凜。連忙上前接過飛來的古琴。卻只覺得一觸到便如被真火燒灼一般。
白衣人指尖輕動。琴已錯身而過。
慕然下意識抬手接住。只覺觸感清涼。
「此琴乃阿擎煉製法器。隨身多年。其中集了濃郁的陰煞之氣。你乃天罡之體。自是觸不得的。」白衣人看著風凌琅道。
慕然抱著琴想問什麼。白衣男子卻只搖頭。起身慢慢的走到欄杆邊。抬頭看著被竹林遮住的天空。「把琴交給他。但不要告訴他關於吾的任何事。不記得也好。」
「你。」看著白衣男子說完身子便慢慢淡下來。慕然想上前留住。卻又不知如何留。只能道。「那你的家族是在何處。阿擎全名是什麼。還有你……」
「待你等可知之時。自然便會知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北陰山脈東湖之下有吾準備的謝禮和為阿擎準備的東西。吾殘念消失之時。地宮也會塌陷。八位屍王是吾為阿擎準備的。你也可調遣。一併帶走吧。」
「不……」
她話還沒說完。便見眼前一陣波紋閃動。身子被風凌琅抱進懷中。一陣晃蕩過後。再睜開眼睛卻身處異地。
連阿擎也出現在身邊。而且空地上還多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木盒。
「木木。」見到兩人。阿擎在愣神後便急急走來。想要去握她的手。卻是看到她手上抱著的古琴而愣住。一時間便這麼盯著古琴發呆。
慕然心下一緊。卻又不知道是期待多還是擔憂多。小心翼翼的盯著阿擎。
阿擎只看了一小會。便慢慢收回視線。抬頭看著慕然。眼中滿是委屈和驚惶。「木木。」
她稍鬆口氣之餘。心中還是止不住的失望。
朝他微微一笑。「我沒事。」轉手把琴先收入空間。再給他兩瓶丹藥做安撫。便去撿地上的盒子。
風凌琅只是漠然看了阿擎一眼。之前就對著傢伙的存在各種不適。現在又多了一層共生契約關係。讓他越發覺得膈應。
感覺到他的敵意。阿擎轉頭看他。面上漠然無情。眼神也帶上幾分冷冽之色。
風凌琅微詫異。此刻的阿擎便好似變了一個人。他想確認清楚。這傢伙卻不再看他。轉身就蹲到慕然身邊去。
他皺了皺眉。深深看了阿擎一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沒表現出什麼來。
慕然拿起盒子。打開便見盒中有一對鐲子。還有一塊玉簡。
她拿出玉簡。放額頭讀了下。好一會才放下。看著盒子。眼中帶上幾分悲色。輕輕歎了口氣。拉過阿擎的手。把其中一隻手鐲給他戴上。另一隻自己帶上。
手腕上有別的東西阿擎原本有些不舒服的。但見慕然也帶了一隻和自己一樣的東西。不由就開心了。眼底慢慢的笑意。
風凌琅看得心情更加差了。
慕然起身對他道。「他留下的。兩個可以相連的空間儲物。」
風凌琅只是點頭。
就在這時候。一陣白光在幾人前邊閃過。光芒散開。便見幾個男子直直的站著。其中還有一個是躺倒地上。
這恐怕就是那守護阿擎的飛屍了。
雖知道現在他們都可由她操控。但總還是覺得有些發楚。
「怎麼辦。」她有些犯愁了。隨身帶著幾個殭屍。這不是主動暴露麼。如果他們能像一般人還好。偏偏不行。
「先把他們安排到天府裡邊吧。」
慕然眼睛一亮。這才想起空間的變化。天府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她正要過去把他們送入空間。便只覺一陣地動山搖。轉身看去。便見遠處的山峰在緩慢的塌陷下去。山林中樹木倒地。
「糟糕。第一時間更新錦宣他們。」
「你先把他們收進空間。」風凌琅一邊說一邊拿出傳音符迅速的傳音過去詢問情況。
風錦宣他們在地動開始就已經疏通人了。只是以為他們還在地宮中便還沒離開。正想辦法。得知他們已經安全離開。便立刻帶人趕下山。
慕然微鬆了口氣。轉念又道。「那些魔傀不知道有沒有被傳送出來。」
「沒有。」風凌琅肯定說道。
慕然詫異要問。便見遠處坍塌下的山脈有黑霧閃出。
那分明就是魔傀。
「走。」風凌琅說了聲便先飛身而起。踏著虛空手握長槍朝黑霧衝擊而去。
慕然和阿擎緊隨其後。
黑霧中。為首的黑衣女子正帶著為數不多的魔傀要離開。便只覺迎面一陣燒灼的罡氣衝擊而來。轉頭一看。瞳孔縮了縮。立刻抬手結印祭出武器。擋住了長槍的一擊。
可這信心十足的還擊卻讓她吃了苦頭。整個人被震得髮鬢散亂。魔氣凝成的黑霧被打散。
她心中驚駭萬分。不覺脫口而出。「金丹期。果然。」
「你是何人。」風凌琅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能看出他的修為。而且從剛剛的那一擊中。他也分明能感覺對方的力量並不遜色於他。恐怕也是在同等級了。
竟然是個金丹期的魔修。
「在問別人的時候是否該先自報身份。」女子迅速的收起訝異。冷聲說道。餘光卻四顧。想著離開的辦法。
風凌琅她是見過的。卻從不知道他竟然如此深藏不露。難道他也是上邊下來的。還是他背後的人是。亦或者。是這個空間原來的修士後人。
她想爭取時間。但風凌琅卻不會給她任何時間拖延。
不再多問。握緊長槍便再次悶聲攻擊而上。
慕然和阿擎已經和魔傀顫抖了起來。
阿擎的力量也可算金丹了。幾十個魔傀在他們手中根本不堪一擊。
風凌琅的天罡之氣本就克制一切的邪魔。何況還在修為和力量都比女子高的情況下。女子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眼見魔傀都失去了作用。她自己也撐不小多久。只能狠狠咬牙。突然轉手拿出一個兩指大的玉牌。
風凌琅面色一凜。一招修羅絕刺過去。卻只能在女子消失前略掃到。
「該死。」
慕然和阿擎也過來。看著女子消失的地方。面色不愉。「竟然是傳送陣。看來對方確實不可小覷。」
金丹期的魔修。還會陣法。這魔修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衣男子明明說他來的時候這個地方並沒有任何修真有關的。如今的所謂醫道和武道還是他創造而出。那這魔修又怎麼回事……
明天要去看牙。好驚悚。祈禱我的牙問題不會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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