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麼呆呆的坐著。看著四周的一切重歸平靜。然後一陣睏倦襲來。她甩甩頭。想努力保持清醒。卻無法。最終還是慢慢的睡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一切都很朦朧。她就好像一個背後靈。站在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白衣人身後。
她看到一個黑衣男子站在白衣男人座下。同樣看不清面容。但從舉止來看。那人似乎在發怒。還是對著白衣男子發怒。
可白衣男子卻從頭到尾都平靜的看著他。動作甚至都沒有一下。直到黑衣男子好似失去了耐心。突然拔出劍。
慕然心下一緊。不覺的為白衣男人擔心。卻見黑衣男子執劍一揮動。袖子被一分為二飛到空中。又被劍給斬成了碎片。血順著手臂滴到地上。黑衣男子卻沒有理會。直接轉身離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慕然看不清他的面上情緒。卻能感覺到那份決絕。
她下意識的看白衣男人。可惜作為背後靈。她只能站在他背後。許久後。她才聽到白衣男人一聲無奈的歎息。之後日子歸於平靜。那個黑衣人沒有再出來。
她隨著白衣人靜坐在一處風景宜人的山上。直到某天。一群白衣人上山。不知對白衣男人說了什麼。男人揮手讓他們離開。又坐了好一會。才似下定決心一般。離開了修煉的山腰。御劍離開。
迎面的風太過刺眼。讓她睜不開眼睛。只能低著頭。以袖掩面。
不知飛了多久。她穩穩落地。移開雙手睜開眼睛。眼前便一陣波紋晃蕩。等視線清晰了。便看到了一片竹林。林子裡邊有一個亭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白衣男人就站在離亭子不遠的地方。亭中只有一個人。一個身著黑紅衣袍的男子正盤膝而坐。膝上架著一架古琴。
男子雙手撫琴。似乎很入神。完全沒有發現多了個人。
琴聲她聽不到。但她莫名感覺到白衣人的揪心和憤怒。
這真是奇怪。從跟著白衣男人開始。她從他身上所感覺到的便只有平和。哪怕是當初黑衣男子發怒的一幕都沒讓白衣男子有其他情緒。
她打量著亭子裡的男人。覺得他應該就是當初那個黑衣男子了。
好一會後。男子停下了撫琴。抬手慢悠悠的倒了杯酒。仰頭喝了口。才抬頭看來。
她不知兩人又說了什麼。便覺一陣狂躁的煞氣沖天而起。然後亭中的男人再次以手撫琴。這次她聽到了聲音。可那琴音卻如震天龍吟。震得她有些眩暈。再之後就見白衣人拔劍出鞘。衣袂翻飛和襲來的成線琴音戰到了一起。
她只覺得頭越來越疼。疼得無法再保持清醒。終昏了過去。
不知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的已經不是那片青翠的樹林。而是灰濛濛中帶著些紅色的天空。這種色彩莫名的讓人心情沉重。
她坐起了身。抬手揉了揉額頭。轉頭看周圍。卻是愣住了。
此刻四周是一片屍山血海。斷桓殘壁。風沙吹起。空氣中的沙塵似乎都變成了血色。讓四周被一層紅霧籠罩著。
她看到白衣男子半跪在地上。第一時間更新一動不動。任由紅霧染紅了白衣。而他懷中。抱著一個人。
從衣服上看。分明就是亭子裡的男人。
怎麼回事。她昏睡的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站起身。想去看黑衣男子的情況。她無法從白衣男人身上感覺到情緒。哪怕是平和都沒有了。就好像整個人已經沒了靈魂一般。
但她才起來。便見一隊白衣人踏著屍體朝這邊走來。在看到白衣男人後。不知說了什麼。便抬手一揚。
幾個白衣人快步上前。
白衣男人突然抬起頭。那些要接近的人便都頓住了腳步。
為首的白衣老者沉默了會。歎息了聲開口似乎在勸告。但興許一直取不到好結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然後老者發怒了。對白衣男人怒斥了幾句。便讓周圍的人上前。
可白衣男人卻抬起了手。
眾人以為他要做什麼。再次停步。
老者還在罵。卻突然噤了聲。詫異的看著男子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塊巴掌大的白色玉牌。
白衣男子不知說了什麼。突然一用力。玉牌便在他手中化為飛灰。
場上所有白衣人大駭。可白衣男人卻甩手掃去一陣風。御劍抱著懷中的人離開。
她這次並沒有一起被帶走。才發現似乎已經解除了綁定。抬頭看去。紅霧中她只看到白衣人匆匆而過略有些熟悉的側臉。而記憶深刻的是那殷紅的眼瞳。
看著白衣人一個個御劍追了出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心下著急也想跟著去。耳邊卻突然響起熟悉的呼喊聲。
「然兒。」
眼前所有的景象頓時像水中的倒影。晃蕩起了波紋。眼睛一陣刺痛。不由抬手摀住。等適應了。再睜開。眼前便是平和的昏黃。
她有些緩不過神來。耳邊是凌琅急切的呼喚聲。她不由轉頭看去。就見凌琅站在不遠處緊繃著臉一邊朝她喊。一邊用槍狠狠劈刺著前邊的虛空。那裡好像多了一道牆。
她皺了皺眉。一陣眩暈襲來。搖了搖頭。再睜開眼睛。神智清楚了些。眼前所見也明朗了起來。不由愣住。
又回到了主室。不。不對。她沒有離開過。剛剛那是夢。
她急切想朝凌琅走去。卻才發現了異樣。低頭一看。不由瞳孔猛的收縮。
她此刻竟然處於靈魂狀態。怎麼會這樣。
她回頭看剛剛所處的位置。便見身體還站著。不對。她什麼時候站到了檯子中間了。
她轉身回到身體中。想要操控身體。卻無法。就好像她只是個多餘的魂魄。
她有些著急。耳邊是凌琅的叫喊。她想開口告訴他情況。卻發現發不出聲音來。
靈魂再次離體。打量了一下。發現身體手腕上都有一道血痕。鮮血正順著手掌往下流。
她整個人都懵了。腦中閃過白衣人站在檯子上以血為引畫陣的身影和結局……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突然感覺到渾身冰冷。第一時間更新明明魂體應該是沒有感覺的。
低頭看了看雙手。竟然看到魂體雙手之上也有了兩條血痕。而雙手竟然在慢慢的變得透明。
腦中一瞬間的空白。
她閉眼甩了甩。再定眼看出。不止雙手。好似整個魂體都在變得透明空白。
要死了嗎。怎麼會這樣。
凌琅……
她側頭看向外邊似乎也感應到什麼。煞氣越盛的風凌琅。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她死了。凌琅怎麼辦。
上輩子回溯的那十年。彷彿又在眼前浮現。為仇恨纏身的風凌琅。行屍走肉的風凌琅。活在絕望孤寂中的風凌琅……
不要。不要。
她死死握住拳頭。雙目圓睜。「不能死。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
綠色的光芒從胸口透出。金紅色的火焰附於籐蔓之上。宛若一條條火龍翱翔九霄。
而在這一刻。地上已經被血描畫完成的陣法顯現了出來。散發出紅色的光芒。
風凌琅瞳孔猛的一縮。狠狠一咬牙。雙手交疊握著長槍。全身力量全部灌輸長槍之上。
便見原本之上霧濛濛的長槍越來越清晰。直到徹底顯出原形。黑色流光如若黑玉一般。一點金芒聚集到槍尖。慢慢的退後幾步。再飛躍而起。長槍狠狠往前一刺。
「修、羅、絕。」
槍尖狠狠刺在屏障上。冒出了金紅兩道金光。
整個屏障都被紅色的流光籠罩。然後慢慢的出現縫隙。
風凌琅咬牙吞下湧上來的血。高吼一聲。二度刺下。屏障在此重創之下碎裂。
他急急飛奔而去。抱住處於混亂的魂體。但就在這一瞬。陣法冒出了許多的紅色光線。把整個高台都包裹住。
紅波捲動。等再停止的時候。一切卻重歸平靜。高台之上除了打開的黑棺外。什麼都沒有。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然兒。然兒。」
「嗯……」慕然皺了皺眉。想要抬頭去摸額頭。卻發現身子好像都被禁錮住。記憶回籠。立刻睜開眼睛。入眼卻是風凌琅擔憂緊張的神色。不由一呆。
「然兒。」風凌琅看著她呆呆的樣子。心下發緊。握著她的手越發收緊。
手上的刺痛讓她回神。卻宛如夢中般。讓她不確定是現在到底是夢還是現實。不由抬手輕輕貼住他的臉。遲疑道。「凌琅。」
「是我。你感覺怎麼樣了。」聽她開口。風凌琅氣息驟然一鬆。
她皺眉。由著他攙扶坐起身。「怎麼回事。我們……」她轉頭看周圍。卻頓住了。
入眼是一片青翠的竹林。那麼的熟悉。「這是……」
「我們可能被陣法帶到這裡來。」風凌琅攙扶著她起來。
「陣法。」她有些糊塗了。「凌琅。你……我現在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她是真的有些分不清楚了。
「夢。」風凌琅眉頭一皺。眸光一閃。看著周圍面色便陰沉下來。「你之前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好想進了個傳送陣。然後到了……我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夢。感覺好像去了另一個時空一樣。等等。我們走。」她說著。突然想到什麼。抿了抿唇拉著風凌琅朝竹林走進。
那個亭子。那個亭子。那個……
「到底怎麼了。」風凌琅看著她呆呆的看著遠處的亭子。心下更是不安起來。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做了個很真實的夢……不。或許不是夢……可……」
「然兒。冷靜點。陣法千奇百怪。說不定你之前是進入了幻陣。也說不定我們現在就在幻陣之中。一切都是假的。」風凌琅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轉過來。
「幻陣。」慕然一愣。隨之恍然。對啊。她之前就是因為進入一個陣法才會看到那些……可為什麼會看到那些東西。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遠處的亭子突然閃爍白光。
兩人立刻看過去。卻見原本空蕩蕩的亭子裡好像被圍了一層光幕。而光幕中。坐著一個人。
那人盤膝坐著。膝蓋上放著一架古琴。和當初看到的是那麼相似。區別只在於。當初的黑衣人換成了白衣人。
「你來了。」……
嗚嗚……昨天竟然把章節發到另一本書上了。結果又莫名其妙斷更。好不容易堅持到月底啊。全勤就這麼又沒了。嚶嚶嚶。這就是粗心的代價。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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