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洛溪突然拿出來的文件,沒有人覺得它是假的,因為身處國安局長高位的林洛溪根本也就沒必要去做這樣的事情,那只有一種簡單的解釋,魯賓的拆遷公司一分錢也沒給出去,全進了自己的袋子。
施城也是微愣,雖然預料到魯賓這個人會貪,但是不想他竟然是全貪,看向周圍的那些貧戶區居民,施城不禁想,不會這些都是一分錢沒得到吧?
看著手中的文件,魯賓驚的在這樣的天氣裡面都開始冒汗,因為多年的行當讓他知道這份文件是真實的,而上面的地址正是貧戶區的地址,最要命的是,貓哥那傢伙竟然真的一分錢都沒給人家。
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人的話也就算了,現在拖欠的卻是國安局長,魯賓已經不能想像結果是什麼樣的了,求助的眼神看向一邊的魯書記,希望自己的這個哥哥能幫助自己一把,不然這次真的死定了。
而且旁邊還有貓哥那已經冰冷的屍體,更是讓魯賓有一種虛脫的樣子。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魯書記歎氣一聲還是走上前去,笑道:「林局長,這件事情魯老闆雖然是負責人,但是真正實施的是下面的人,這個他或許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你這樣問他,他也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現在還是想辦法先把這些居民的拆遷款發放了才是好事啊!」
林洛溪收回魯賓手裡的文件遞給一旁的蘇七七,看著眼前的魯書記:「魯書記,你沒必要那麼快就撞上來,我後面還要找你的呢,至於魯賓我知道他是你親弟弟,所以你那麼想幫他,不要急,等等就有你的份了。」
林洛溪的話一點面子都不給,但是也讓大家看清楚了一些什麼,今天這個國安局長恐怕是要拿掉魯家啊,不然的話魯書記這樣去說話先把事情解決,林洛溪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呢?
在魯書記臉一邊紅一邊白的時候,林洛溪踏前一步站在魯賓的面前:「魯老闆,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沒能收到賠償款麼,我這個人的耐性不是很好,我希望你能快點的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這個、、、、」
魯賓見到此時自己的哥哥都幫不了自己,心亂如麻,猛然撇到一邊的張經理就好像看見希望一般的指著他:「這些都是張經理和貓哥兩個人負責的,我只是負責從政府的手裡把工程拿下來。」
雖然承認自己拿下了工程多少是和哥哥有關,但是也比要欠國安局長賠償款這件事情的影響少一點。
沒想到魯賓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張經理的臉色瞬間陰沉,魚死網破一般:「魯賓,說話是要負責的,我承認我是直接把總部轉來的錢轉到了貓哥那裡,但是你不要忘記,每平方我轉了六千給你。」
張經理做了那麼多年的生意人,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的,拖下去只能是死的更難看,不如全部都說出來,可能還不用那麼慘,至於魯賓的背景這些,張經理此時是一點都不考慮,林洛溪這完全就是端掉魯家的徵兆。
林洛溪就好像不相信一樣走到張經理的面前:「你只不過是一個分部的總經理,我始終不相信你一個人能有那麼大的權利,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背後的人,我可以考慮給你量刑時減輕點。」
隨著林洛溪的話音落下,原先介紹商業區的屏幕上面出現了許多不堪入目的畫面,林洛溪饒有意味的看著畫面上的人:「如果張經理還如此執著的話,我相信你連坐牢的機會都沒,而且身敗名裂也是肯定的。」
「聽說你很愛你的家人,如果我把這個放到你家人的手中、、、」
見到畫面上猛然出現的畫面,全場皆驚,張經理臉色更是瞬間蒼白,那是自己上次和貓哥一起去省裡做那事時的場景,只是怎麼被人拍了下來呢?但是無論如何都好,這些東西肯定不能落到自己家人的手中,絕對不可以,哪怕自己死了也不行。
見到張經理臉色非常的不自然,林洛溪知道自己調查的是對的,也知道走這步棋也是對的,拍拍張經理的肩膀,意味深長:「看得出來你很愛你的家人,但是你做的事情卻是對不起你的老闆,張經理,你慚愧啊!」
「說吧,是誰給了你那麼大的勇氣,讓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張經理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回味剛剛林洛溪的說話,那個老闆兩個明顯語氣加重,難道?張經理眉頭深深的皺起,然後慢慢的舒展開來,好像看開什麼一樣,低下頭:「我可以說出我背後的人是誰,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不然我就是死也不會說出是誰指使我那麼做的。」
林洛溪眉頭深深的皺起,盯著張經理片刻之後呼出一口長氣:「本來按道理你是沒有資格和我說條件的,但是念在你那麼愛你家人的份上,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謝謝,我的條件就是我做過的任何事情都不能被我家人知道,我不想他們為我蒙羞!」
張經理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好像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眼神苦楚的看著站在一邊的柳如霜,在女人心裡疙瘩感覺什麼不對的時候,張經理沮喪般的開口:「對不起了,柳小姐,我更愛我的家人。」
在場眾人嘩然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張經理好像心理壓力減少般繼續說道:「按道理總部的錢是直接轉到合作賬戶上的,但是因為柳小姐的原因,所以總部這次破例讓我們分部自行支付。」
「所以柳小姐希望我可以、、、可以給柳氏集團省下一筆錢!」
現場陷入了安靜,沒有一點聲息,如果剛才張經理指證和魯賓狼狽為奸的話,那麼現在張經理說是柳如霜教他那麼做的,就讓現場的人感覺到三百六十度的旋轉,都有點接受不了現在的事情。
柳如霜是柳氏的大小姐,這些錢都是他們柳氏的,而且是和汨羅政府談好的,一切都在進行之中,柳如霜作為柳氏的人為什麼還要做出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疑問,張經理低頭繼續說道:「柳小姐和我說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柳氏集團,但是她又不想和其他的家族聯姻,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所以她需要錢!」
「是為了柳家要她嫁人時,可以從容離開,並且保障未來生活的錢!」
本來開始張經理說的時候大家都還不相信,但是聽見張經理這樣的解釋,大家卻是相信了兩分,畢竟大家族的子女經常出現不喜歡聯姻的事情,特別是柳天兵聽見的時候,更是眼露精光。
如果開始他是絕對相信柳如霜的話,那麼現在他也是現場最懷疑柳如霜的人,因為前陣子叫她去京海參加那個聚會的時候,柳如霜表現出來的抵抗是清晰可見的,柳天兵一時間憤怒異常。
幾乎在大家都不知道什麼事情的情況下,柳天兵就走上前去給了呆愣的柳如霜一個耳光:「霜霜,張經理說的是真的麼,你就為了你所謂的自由,就這樣置家族的利益不顧,你是不是想做家族的罪人啊?」
好像又想起什麼的指著地上死去的貓哥:「我就說你怎麼突然那麼積極去叫保安隊的人來呢,看來現在的事情不簡單啊,你是不是想趕走那些人,然後可以好好的掩飾你做過的事情啊?」
「霜霜,你們太我失望了!」
被柳天兵打了一個耳光,疼痛讓柳如霜反應過來,她沒有哭,而是看著眼前從來沒打過自己的叔叔:「為什麼要打我,為什麼要憑張經理的一句話就打我,難道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認定是我了嗎?」
「柳副總,麻煩先處理下我的事情好嗎?」
在柳天兵還要說話的時候,林洛溪卻是走了上來打斷了他繼續說話:「眼前的這幾百人都是貧戶區的人,他們前段時間被人打進了醫院,貧戶區也在他們住院期間被夷為平地,可他們一分錢都沒有收到。」
走上前去拉出走路還不是很方便的牛哥:「看見了麼,就是因為你們柳家人的一點小小的私心,就讓這個可憐人在醫院住了那麼長的時間,現在還欠著一堆的醫藥費,想問問,你們是不是太殘忍?」
接過蘇七七遞來的另外一份文件,林洛溪嘴角翹起一抹迷人弧度:「貧戶區少說要近百億的拆遷款,但是現在我卻是發現你們只發了二十多億出去,另外的錢誰可以告訴我去了哪裡?」
把手中的文件丟向柳天兵,那是拆遷賠償到的和沒賠償的文件資料:「最高的那一戶只賠了一萬一個平方,這還是那一戶只有五十多平方的原因,不然要是再大點,我真懷疑一分錢都賠不到。」
「而且還要說的是,這塊土地不屬於柳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