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馬老和毛老的腦海裡出現的就是這一句話,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訝然,但要說最震驚莫過於毛老,昨天晚上他是親眼看見馬冰冰召喚出來的是邪龍,那就說明馬冰冰的確是壞了異種。
可是現在象徵正義的驅魔陣卻是金光閃爍,正氣浩然,完全不似有異物存在的樣子,可是馬冰冰的肚子裡面不是有殭屍的血脈麼?為什麼這個連普通殭屍都可以抹殺的陣卻是金光大作,為何?
馬老雖然奇怪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但他不覺得毛老騙了他,因為在馬家的祠堂裡面,他也是親眼見到那顆變黑的供奉龍頭的,可是為什麼現在是這樣的情況,兩人的心底裡都是相似的疑問。
不知道情況的眾人只是看著兩個老人停下了手,泛著金光的陣型散去,不由都是一陣的好奇,難道馬冰冰肚子裡的一種過於強大,兩個老人都沒有一點的辦法了?
「冰冰,你過來一下。」
停下手來的馬老對著一邊還不知道什麼事情閉著眼睛的馬冰冰叫道。雖然不知道爺爺怎麼突然停手而且叫自己過去,但馬冰冰也沒有多想就走了過去,因為她知道爺爺也是想幫助自己的。
「把你的手給我!」
見到走過來的馬冰冰,馬老伸出了枯瘦的老手,搭在滿臉疑惑的馬冰冰手腕上面,凝重的神色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深深的皺起眉頭,幾分鐘過後卻又是慢慢的舒展開來,臉上相繼還浮現出了驚喜的神色。
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之中,馬老哈哈的笑了起來:「太好了,冰冰的脈象一切都是平和的,不要說懷著什麼一種,哪怕就是一個正常的喜脈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吧?」
一邊的毛老不相信的搖搖頭,走上前去同樣拿起了馬冰冰的手腕測脈,但片刻之後也是相似的神色,只是還有一抹說不清的意味:「馬老頭,按道理馬家的神龍是不會無緣無故產生變化的吧?」
在馬老止住笑聲的時候,毛老吐露出了讓人驚心的話語:「你說會不會是林洛溪自己滅殺掉了冰冰肚子裡的孩子,也就是他的親生血脈呢?」
現場沉默了,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有點震撼人心,所謂虎毒不食子,馬冰冰肚子裡的孩子可以肯定是林洛溪的,如果真的是他親手滅殺掉了,那這需要什麼樣的心腸?大家的心裡都止不住的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管他是不是林洛溪自己扼殺掉的,只要我們家冰冰沒有孽種在身就可以了。」
馬老卻是似乎不在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還帶著清晰可見的喜色:「冰冰,現在你試著召喚一下馬家神龍出來看看是不是變正常了,雖然現在顯示你肚子裡沒有了那個孩子,但是始終還是要小心一點。」
語氣中泛著殺氣:「畢竟殭屍就是邪惡的存在,誰知道他在扼殺掉孩子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手腳。」
馬冰冰茫然的點點頭,就好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的召喚著馬家神龍,不一會天空密佈烏雲,在正常人看不見的情況下,神龍從雲層中露出了龍頭,只是不再像昨天晚上那般猙獰,但依然是一個黑色的龍頭。
不過慢慢的去感覺,還是可以感覺到神龍的氣息,當然還有一種說不明的威壓氣息。
「呼,看來還是多少有點影響啊!」
看著空中的龍頭隱去,馬老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不過相對沒有了開始的凝重:「畢竟冰冰被那個可惡的林洛溪破身,雖然身體裡面沒有了那個孽種,但是純淨的體質還是受到了影響啊!」
隨即臉上又露出了寬慰的笑容,拍拍馬冰冰的肩膀:「不過這影響並不會太多,好好的練功,我相信你不久之後可以洗去神龍身上的那股邪氣,讓它恢復到和以前的一樣金光燦燦的。」
「只是這林洛溪在搞什麼,為什麼要扼殺了自己的孩子呢?」
聽著馬老最後也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大家也是相似的疑問,只是現在林洛溪不在這裡,他們也不可能知道他在想的是什麼,相繼的打了個招呼,各自都回去休息,畢竟實際時間已經很晚了。
「冰冰姐,我們也回去了,如你所願,孩子沒了!」
待大家都走光以後,毛麗麗無奈的搖搖頭走了上去拉著馬冰冰,語氣中滿是遺憾:「沒想到洛溪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可以親手扼殺掉自己的孩子,看來和我那個爺爺比起來,真是過之而無不及啊!」
毛麗麗的話語有著淡淡的譏嘲,因為昨晚她雖然神智不是那麼的清醒,但是當時在現場的對話她還是聽的清清楚楚,自己的爺爺竟然為了讓自己不要死去,封印了一隻千年以上妖的元神在自己體內,試圖讓給自己活下去。
雖然毛麗麗的心裡很自己是個不完整的人,但是卻不恨毛老,因為她知道毛老也只是想著她會下去,為毛家留下多一點的人丁。
馬冰冰沒有理會在旁邊說話的毛麗麗,而是徑直向著剛才自己所在的房間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在肚子裡有個孩子的時候,她想著的是要林洛溪負責,但知道林洛溪是殭屍以後,她想的是把他拿掉。
可現在這個孩子真的沒了,是被林洛溪親手扼殺掉的時候,馬冰冰卻是又有著無盡的不捨,雖然那是一個異種,但始終不也是自己的孩子嗎?
走在回房間的過道上面,馬冰冰的拳頭慢慢的握緊,心裡充斥著不可磨滅的恨意,心裡不停的在怒道:林洛溪你個死殭屍,屠夫,你竟然殺死了我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你竟然殺死了他。
你給我等著,我馬冰冰此生若不殺你,就對不起我那個被你扼殺掉出生權利的孩子!
望著馬冰冰落寞離去的背影,毛麗麗自然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如果知道現在她的心裡是在想著殺了林洛溪為沒有了的孩子報仇的話,估計得馬上變的無語,剛才讓兩個老人拿掉孩子的人是誰呢?
「貓哥,魯老闆不是說這兩家的錢我們照常支付麼,怎麼大半夜的卻是要來拆房子呢?」
在陽城毛家的宅院發生著一幕幕的時候,千里之外的北方汨羅貧戶區卻是另外的一番情景,只見十多個人輕手輕腳的在黑夜裡面行走著,手中都拿著各式各樣的重型工具,明顯是要來半夜拆遷的人。
已經出院的貓哥重重的拍了下說話的手下腦袋:「你他懂什麼?那是魯賓他自己決定的事情,但是我沒說我同意了,竟然承包給了我我們來做,那麼要給這些土包子多少錢就是我們的事情。」
指指眼前相鄰的兩座院子,眼神中滿是恨意:「特別是這兩家,我是一分錢都不想給他們,但是沒辦法,我貓哥善良,依然願意給他們一萬塊錢一個平凡,但是這也是要拆了他們之後才能說的事情。」
臉上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意:「到時候房子都沒了,我看他們拿什麼和我叫板,難道他們還能再起?如果著的是那樣的話更好,貓哥我一分錢都不用給,還能告他們一個違章建築,在政府公文發佈之後,依然違建!」
「你說他們怎麼和我鬥,又怎麼消去我被子彈穿身的疼痛?」
一眾手下雖然覺得貓哥這樣做好像顯得多餘,地契還在人家的手裡,人家不簽字你不還是沒著?但是現在貓哥是他們的領頭人,就算此時心裡面有著多少的不滿,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嘴上還要以為的奉承著貓哥英明。
貓哥被一眾手下的馬屁拍的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差不多覺得自己就是在世諸葛,當然剛才說的話也就是忽悠一下這些手下,貓哥真正的目的是拆了這些房子給予當日對他對手的人一點教訓,難道以為拆房子人家不簽字,有用嗎?
而且來之前查過現在兩個院子都沒有人住,所以貓哥此時做起事情來是膽大倆許多,加上現在是晚上,也沒人會那麼無聊在這樣寒冷的夜晚跑出來,所以貓哥選擇了這個時候來拆房子。
既可以把房子給拆了讓那些刁民知道自己的厲害,同樣也可以出出在醫院躺了這些天的怒氣!
只是囂張的貓哥始終沒發現,黑夜中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他們,嘴角更是勾起了玩味和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