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你們是支那人?」
在槍聲停下,出現了幾百個人,更是說出了華語的時候,渡邊就意識到了眼前的是華夏人,那個和自己的國家有著太多不解仇怨的神奇國度,那是一種不死不休的仇恨。
竟然知道眼前的是華夏人,渡邊知道自己走不了的,眼前的人也不可能讓自己走,爆發出最後的凶狠,大手在空中一揮:「大和民族的勇士們,拔出你們的戰刀,把這些支那人送進地獄去。」
「林少,這個傢伙讓我來把!」
在渡邊大叫出支那人三個字的時候,林洛溪就動了不可抑制的殺機,在他第二次說出支那人的時候,要出手的林洛溪卻是被無傷擋在了前面,面容冷峻:「我要把這個無恥的小人,千刀萬剮。」
說完也不等林洛溪答不答應,無傷已經提著自己手中的軍刀向著渡邊走去,決然,更多的是信心體現:「小鬼子,拔出你的刀,和我一戰,你要是打敗我的話,我放你們全部離開這裡。」
「你要是輸了,我把你肢解!」
面對無傷壓人一頭的氣勢,渡邊雖然心有膽怯,但是殘存的民族血性還是支撐著他拿出了拔刀的勇氣,啊的大叫一聲,就率先向無傷衝去:「該死的支那人,你要為你對我的輕視付出生命的代價。」
無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不屑,面對渡邊砍來的凌厲一刀,不退反進的舉著手中的軍刀迎接而上,噹的一聲刀刃相交的聲音響起,兩人都在刀上灌注了全身的力氣,竟然戰了,那就要全力以赴。
只是短暫的接觸,兩人就各自被對方的力量震開,無傷退後了一步,但渡邊卻是跌倒在了地上,順勢還劃出去了數米才消去刀上傳來的威勢,兩人的實力在一拼之下,立時有了勝負的判斷。
渡邊輸,只是時間的問題。
無傷並沒有乘勝追擊,也沒有去關注周圍正在拚殺的人群,而是眼神蔑視的看著地下噴出一口鮮血的渡邊,甩甩手散去剛才一刀相擊產生的酸麻感,單刀直至渡邊:「小鬼子,還能戰否?」
如此赤.裸裸的挑釁,不說渡邊是一個男人,就算他不是一個男人也無法容忍一個敵人的輕視,壓制身體裡被無傷造成的血氣翻湧,凶狠的跳了起來,再次對著無傷劈出了凌厲的一刀。
只是在平時無往不利,斬殺過無數人的一刀,面對幾近頂尖傭兵的無傷,還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只見無傷輕描淡寫的微微側身,就避開了渡邊無往不利的刀勢,在他落空,沒有後繼之力的時候,無傷出手了。
手中的刀就是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從一個刁鑽的角度,直接從無傷的背後轉刺而去,後繼無力的渡邊只感覺到腹部一涼,然後傳來劇痛的感覺,緊接著背部傳來巨大的力量,被無傷一個肘拐撂倒了地上。
如一條喪家之犬趴在地上,鮮血不可抑制的噴射而出,渡邊用刀支撐著慢慢站立起來,低下頭看見腹部的傷口正在不停的往外面淌血,卻是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了,因為已經麻木了一般。
「八格牙路!」
渡邊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失敗就散去了憤怒,反而變本加厲的瘋狂,似乎就算打不敗無傷,也要和他拚個你生我活,但有的時候,兩個人的實力注定會是一道鴻溝,不管你如何的努力,始終都無法逾越。
看著再次向自己發動第三次衝鋒的渡邊,此次無傷沒有傷也沒有避,就像一尊不動的雕塑站在那裡,但是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靠近自己的渡邊,身上氣勢在猛然增加。
撲!
眾人只能看見一道殘影劃過,繼而是一聲刀刃入肉的聲音,全場的廝殺也因這聲不大的聲響暫時的停了下來,這一刻,整個現場的氣氛都停止了流動,就連人的呼吸聲都已經可以清晰的聽見。
只見渡邊的刀在無傷的額頭一公分處停止,再也無法靠近一分,而渡邊的心臟位置卻是有一隻握著刀柄的手,後背更是一半截破體而出的軍刀頂端,剛才一瞬間的事情,渡邊被無傷一刀洞穿了身體。
渡邊不相信的低下頭,看著插在心臟上的刀,還有無傷那佈滿老繭的手,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堅毅面孔,艱難的蹦出了幾個字眼:「這怎麼可能!」
是的,渡邊直到這個時候也不能相信自己為什麼會被無傷洞穿了身體,剛才的最後一擊,他明明看見自己的刀就要把無傷分成兩半,可是為什麼到了最後,卻是自己的心臟插著一把刀?
「很想知道為什麼嗎?」
無傷的臉上再次綻放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只是在渡邊的眼裡是那麼的讓人恐懼,只見他慢慢附身在渡邊的耳邊,輕聲說道:「可我就是不告訴你,讓你死了也不瞑目!」
說完無傷慢慢的往外抽出了軍刀,渡邊的生機也隨著軍刀的慢慢退出一點點的散去,直到死的那一刻,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先出手卻是沒有把無傷砍殺,反而是死在了對方的手裡。
真正實現了剛才無傷和他說的,死不瞑目!
一隻手推開渡邊的屍體,無傷轉身望著眼前依然停滯的廝殺場面,慢慢的走出兩步,一刀劈殺一個呆愣的東瀛人:「動手,把這些東瀛人全部給我殺掉,一個都不要留下,然後全部拿去餵猛獸。」
現場隨著無傷的命令,再次廝殺起來,只是頭目已死的東瀛人,起初就不是龍魂傭兵團成員的對手,這個時候士氣喪失的他們,更不可能是士氣如虹的傭兵成員們的一合之敵,短短的五分鐘,戰鬥徹底的結束。
龍魂傭兵團,零死七傷的成績,全殲非洲東上面僅剩下的三百多個東瀛武裝勢力,自此東瀛人在非洲東徹底的除名,在整個非洲,只剩下南還有六千人的隊伍。
「做的不錯!」
望著現場已經結束的拚殺,林洛溪首次對無傷豎起了大拇指,眼中滿含贊色:「龍魂傭兵團在你的手裡,我發現是最明智的選擇,當初還想帶著你回國,幸虧你堅持,不然就是我最大的損失了。」
無傷已經散去了開始的蕭殺之氣,恢復了起初的漠然氣息:「林少你是我新的老闆,我自然有為你打造最強悍傭兵團的責任。」
「好了,不必說這些客氣的話,我們是兄弟。」
林洛溪苦笑一下,無傷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太客氣了,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走吧,這裡的事情解決了,也就沒有什麼必要再逗留了,接下來就是全力找出金正漢和他的人在哪裡了。」
歎息一聲:「怎麼也要為我那個暫時的盟友做點事情,不然就對不起未來金氏集團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了。」
「麗麗,我們剛才沒看錯吧,帶領人屠殺東瀛人的真的是林洛溪?」
在林洛溪和無傷帶人離開二十分鐘之後,兩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屠殺的現場,望著地上死相各異的東瀛人,馬冰冰微微皺起眉頭:「不是說只是來幫他的朋友解決點事情麼,怎麼卻是來當屠夫呢?」
毛麗麗苦笑的搖搖頭,盡量不讓自己去看地上的數百屍體,也不去看在一邊被打暈在地的數十個非洲女人:「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他的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到現在都還有一個問題。」
轉身牽著馬冰冰離開這個村落,毛麗麗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還記得我們來非洲時候他多帶的三個人麼,我們在付天雲的營地見到了兩個,有一個不知道去哪裡了,現在更是離譜,一個人都不見了。」
「你說洛溪弟弟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啊?」
摸摸性感的小下巴,毛麗麗帶出一股醉人風情:「而且我們在付天雲營地看見的那兩個人,總感覺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哪裡見過,最重要的是,在他們的身上,我感覺到了濃厚的危險氣息。」
「好了,只要不是我們的敵人,管他危險與否。」
馬冰冰此時心裡只關心林洛溪要做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回國,而是又轉了回來,還帶著人擾亂整個東,想起這個星期跟在林洛溪身後發現的事情,馬冰冰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恐懼之感。
雖然眼前躺在地上的人很多是該死的人,但是想到他們都是因為一個人而死,馬冰冰沒來由的心悸。
林洛溪簡直就是個嗜血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