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爆炸聲的響起,坐在主帳裡面幻想自己春天就要來的付天軍一個沒坐穩跌倒在了地上,看著外面塵土飛揚,還有緊隨其後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起,臉色鐵青,馬上想到的就是一個晚上沒找到的陳耀和肖鋒。
付天雲帶著大部隊去攻打西區的金正漢,留在營地的總計只有八百人,還要除去因為戰事爆發一直駐守在營地西側防止工人逃跑的兩百人,此時付天軍可用的人只有六百人。
但就是這六百人也在接連不斷的爆炸聲中慢慢的減少,付天軍粗魯估計,最少已經死掉兩百人了。
炸藥是肖鋒埋設的,以前在部隊就學過這些的他做起這事來可謂是輕車熟路,只是奈何付天雲把大部分的炸藥都埋在了新開金礦前面的戰場上面,營地的炸藥就顯得有限,不可能掀翻整個營地。
但就是如此看,經過肖鋒的擺設和掩埋,數量有限的炸藥還是發揮出了它最大的威力,原本最多能炸死兩百多人的炸藥,硬生生炸死了三百多人,讓本就人手緊缺的付天軍,更加的難熬。
炸彈聲停歇,付天軍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挪開剛才因為爆炸震動倒下壓在自己腿上的柱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主營帳,臉色難看異常,因為能呼吸的人只有兩百多個,這能擋住什麼人?
還守什麼大本營啊?
想到林洛溪的霸道,付天軍沒有猶豫,也沒妄想著還能守住營地,揮手交過一名灰頭土臉的人:「給我傳令下去,全體離開營地,去西區找雲少集合,現在這裡有危險,不適宜逗留。」
「何必那麼著急離開呢,難道是怕我找你算賬嗎?」
還不等那人轉身去下達付天軍的命令,那個讓他顫抖的聲音已經在煙霧之中慢慢的傳來,雖然還是那般的平淡,甚至可以說普通,但也就是這樣的一個聲音讓付天軍再次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腦海中浮現船上的血腥一幕,再看著眼前東倒西歪,或死或傷的人,付天軍感覺到了絕望,原本想藉著付天雲的手去解決了林洛溪,再看林洛溪的霸道實力,最後肯定是和付天雲兩敗俱傷,然後自己就不單止可以得到自由。
而且還能順勢以付天雲堂哥的身份接管他在非洲的勢力。
只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付天軍開始感覺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愚蠢,太過於自信,心底裡已經開始有了些後悔,如果自己不搞出這些事情了,而是配合林洛溪的行動拿下付天雲,是不是可以活久一點呢?
想起林洛溪交代自己帶陳耀和肖鋒他們進到營地,想辦法拿下付天雲,然後借用自己是他堂哥的身份掌控這股勢力,最後整治融合之後再交到陳耀的手裡,卻被自己一而再的找尋借口拖延時間。
雖然林洛溪嘴上什麼都沒說,但是付天軍知道林洛溪肯定是對自己動了殺心,所以為了逃出林洛溪的掌控,也為了可以翻身,趁著昨天晚上陳耀他們離開的半個小時,付天軍就告訴了付天雲所有的事情。
並不是說付天軍這個人情感多麼的偉大,他始終想的就是付天雲和林洛溪最好一起死掉。
只是現在看著從煙霧走出來,臉含笑意望著自己的林洛溪,付天軍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了,眼珠子一轉,快走兩步跪倒在林洛溪的面前:「林少,對不起,都是我一時的鬼迷心竅,你就放過我一次吧。」
「我這次一定幫你拿下付天雲,把他的勢力移交到陳耀的手裡。」
望著地上如狗一般搖尾乞憐的付天軍,林洛溪不再似在船上那般被他迷惑,輕歎一聲:「我以前不相信狗改不了吃屎,但是今天看見你,我終於相信了這句話是真的,狗真的改不了吃屎。」
一股威壓傾瀉而出,讓地上的付天軍有如被一座大山壓住:「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讓你好好的活著,就連知道你騙了我,說了一個讓我感動的故事,我也沒有對你動過殺心,依然讓你活著。」
踢開跪爬著走到自己面前的付天軍,林洛溪暴怒道:「可是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當成猴子耍,就是我不能原諒的,在船上我可以放過你,在知道你騙了我,說你愛你的妻子兒子我也放過了你。」
「但是第三次,在關係近千被你們抓來的人自由時,你還在和我玩心眼!」
眼中迸射著凌厲的神色,林洛溪臉色徹底陰沉如霜:「所以這一次就是你把天說塌了,地說陷了,我也不可能再放過你,再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再呼吸一下陽光的味道,因為不久你將死去。」
話畢林洛溪轉身一躍落到了六米之外,掐住了一個要對自己放冷槍的人喉嚨,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就捏碎了他的喉嚨:「你們能出現在這裡,能幫付天雲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應該有死的覺悟。」
踹開已經斷氣的屍體,林洛溪一個響指,頓時一個人影從天而降,陳耀墜入了人群密集的地方,手中是一把不知道哪裡找來的大刀,在那些人愣神的時候,一刀橫掃而過,五六個腦袋飛上了天空。
已經反應過來的他們準備開槍,卻是發現不管自己怎麼去扣動扳機卻是怎麼都聽不到槍聲響起。
「如果還想活著的話,丟下手中的槍,你們還能有一線的生機!」
在他們奇怪自己手中的槍出問題的時候,林洛溪那平靜無比,溫潤儒雅的聲音再次在他們的耳邊響起,富有感染力:「我只針對付家人,只針對和我作對的人,如果你們放下手中的槍投降的話,我不殺你們!」
「去死吧!」在林洛溪蠱惑著這些人放下手中槍的時候,一個看不怪林洛溪當著自己這方兩百多人裝叉的漢子狂叫一聲,舉起手中不響的槍就要向林洛溪砸去,槍托沉重,如果被砸到,暈死是最好的結果。
砰!
一聲槍響,讓原先打鬥的場面暫時的停了下來,衝出幾步的漢子也停下了腳步,不相信的看著自己胸口上正冒著血的傷口,又看看一抹硝煙飄散的槍管:「槍不是壞了麼,怎麼突然間走火了。」
只是沒有人回答他,他就已經倒在了地上,眼神中帶著不甘和茫然,似乎到死的那一分鐘他都想不明白,槍為什麼自己射出了子彈,自己為什麼最後是死在自己手中的槍下,這未免太荒唐了吧?
看著地上漸漸冰冷的屍體,林洛溪無辜的攤攤雙手:「看看,玩槍多危險,竟然自己拿著槍把自己打死!」望向前面神情僵硬的人群,林洛溪隱去嘴角笑容:「再給你們最後的一次機會,投降或者是死。」
在林洛溪的話音落下,陳耀似乎為了響應他說的話,手中的大刀一揮,帶走了三個人的生命,淌血的喉嚨,沾染血跡的刀鋒,給在場的人造成了極大的視覺衝擊,一直用著熱武器的他們,此時發現它似乎保護不了自己。
「最後說一次,投降的放下槍,不投降的就死!」林洛溪在他們陷入沉默的時候,單手為拳擊出,打在一個從側面想要偷襲自己的腦袋上,彭的一聲清脆聲響起,腦袋瞬間爆裂,紅白之物飄散了眾人的面前。
「我投降、、、我投降!」
這次沒有再等林洛溪說話,終於有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槍,有人帶頭自然也就有人效仿,短短的時間之內,除了三十分多個人依然舉著手中開不響的槍之外,其餘的人全部都投降棄槍。
「看來你們是不想投降了!」
林洛溪不再去看已經投降蹲在地上的人,而是眼神冰冷的掃過三十多個堅定立場的人,有著讚許也有著殺機:「我佩服你們的勇氣直到死也要堅持下去,但我同樣覺得你們很傻,明知道死還要堅持。」
對著執刀站立在一旁的陳耀輕輕一揮手:「送他們一程!」
在陳耀對三十多個人展開不公平的殺戮時,林洛溪猛然轉身一腳把付天軍踢飛出去撞到一棵樹上,頓時了斷了生機:「一路走好!來世好好做人,不要總是想著做改不了吃屎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