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剛才去醫院看了一下,你二爺爺的情況基本穩定了。」
夜間出去再度回來的辛落詩坐在林洛溪的面前,這兩天她都已經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想要做什麼,原本猜想他在知道林家的事情後肯定就會想辦法離開,但是現在看來,自己似乎低估了這個男人的耐性。
攏攏烏黑的秀髮,呈現一抹醉人風情:「另外我剛回來的時候好像看見傾城丫頭了,現在就關在你前面不遠的一間房裡面。」
原本還閉著眼睛享受暫時平靜的林洛溪聽見葉傾城也在警局裡面,猛然睜開了眼睛:「什麼,那個瘋女人連傾城都抓進來了,難道她是想拖著整個施家給她陪葬,還是她自信可以抵擋得住傾城的背景打壓?」
無法相信的搖搖頭:「雖然我沒有去查傾城是什麼身份,但是從柳元霸對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傾城的背景決不在柳家之下,我們偉大的市長夫人這是在玩火啊!」
辛落詩給林洛溪整理著床鋪,語氣帶著譏嘲:「那可說不定,我這兩天關注那個女人,完全可以看出來那個女人是個瘋子,自信心不是一般的大,應該說是已經到了自大的程度,好像汨羅已經是她家的一樣。」
有些惋惜和同情:「只是可憐施馨雅那個丫頭了,恐怕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的母親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攀附權勢的籌碼!」
林洛溪站起身望著窗外的黑夜:「落詩,今天是第五天了吧?」
聞聞身上刺鼻的臭味,幾天沒洗澡了:「再過兩天就是施馨雅的回魂夜,這些事情就暫且先放下吧,等到救回了施馨雅我再和這個瘋女人好好的玩一下,讓她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
「傻老公,難道你就不在乎施馨雅的感受,那可是她母親哦!」
辛落詩從身後抱住了林洛溪,完全不在意他身上的臭味,調皮說道:「雖然做母親的沒有把女兒當成女兒,但是並不代表當女兒的沒有把自己的母親當母親,你想好到時候怎麼面對施馨雅沒?」
「法不容情!」林洛溪沒有一絲猶豫,果斷的說出了一句話!
辛落詩一愣,繼而滿臉苦笑,雖然林洛溪這個樣子更能安全的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但是也更容易傷害到愛他的人,感受著懷中男人的溫度,辛落詩突然感覺他活的好辛苦。
「進去,你們幾個暫時先住在這裡吧,其他的房間住不下了。」
在辛落詩和林洛溪相似沉默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警員指著裡面對身旁的四個大漢說道,目睹這一切的林洛溪微微皺眉。
雖然警局臨時看押的房間很少,但是也不至於安排五個人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而且只有一張床的房間吧?
望向走進來的四個大漢,眼神總有意無意的往自己的身上看來,林洛溪心裡冷笑,如果說剛才還不知道的話,那現在他就完全清楚了,想來這些人應該是市長夫人請來招待自己的吧?
那個外表高貴的女人,心底竟然如此毒辣,林洛溪對於自己即將做的事情,僅有的內疚都沒了。
對站在自己旁邊的辛落詩擠擠眼眼,聲音輕微:「等等如果這四個大漢想做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就陪他們玩玩吧,我找個機會,去看看傾城現在怎麼樣!」
辛落詩點點頭,眼神玩味的看著四個大漢,思慮著等等是直接現身嚇他們呢,還是就是這樣給他們暗地裡來些教訓呢?
「喂,小子,沒看見幾個爺進來了嗎?」
不等辛落詩想出怎麼教訓眼前幾個大漢的時候,其中一個身形相對比較彪悍的大漢已經踏前站在林洛溪的身後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像林洛溪不和他打招呼是一件多麼不應該的事情。
辛落詩生氣的看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大漢,直接就一腳踢了過去,讓原本還在自我感覺良好,牛叉無比的大漢立時翻了一個觔斗,摔了個四腳朝天,那樣子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誰踢我?」大漢捂著被踢倒在地撞破的鼻子站起來,眼睛仇視的看著三個剛才站在自己身後臨時拼湊起來的同伴:「老實說,剛才到底是誰踢我的,不然的話,今天讓我查出來,我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三人都是茫然的站在一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無辜:「我們都沒有踢你,而且你看我們站的位置距離你剛才站立的位置,我們的腿也根本不可能伸那麼長去踢你啊!」
原本還生氣的大漢聽見同伴的話,也發現剛才幾人站立的位置根本也踢不了人,捂著被撞破的鼻子疑惑的望向一直看著窗外話都不說的林洛溪,也不可能是他踢的,因為剛才自己是在他背後的。
心底突然突的跳動一下,全身汗毛倒立,暗吞一口口水:「那個,小兄弟,剛才你知道是誰踢我嗎?」
林洛溪依然頭也不回,不過倒是開口說道:「是誰踢你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住在這裡的時候也是時常被踢,所以每到晚上,我都是這樣面對這個方向,因為我發現這樣就沒人踢我了。」
「這怎麼可能、、、嗯!」大漢本來想說林洛溪是胡說八道的,但是話剛說一般,突然感覺什麼在自己的腰間敲了兩下,腦海中不自覺浮現一個畫面,有人正在好像打高爾夫一樣準備動手。
只是短暫的呆愣,大漢立馬學著林洛溪的樣子面向窗外的方向,弄得後面的同伴都是一臉好奇:「那個誰,你玩什麼呢,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麼的,你這樣和那個小子站一起,是想和他當朋友,可他也不是土豪啊!」
大漢學著林洛溪頭也不回:「這房間有古怪,剛才我無緣無故被人踢了一腳你們也是看見的,但你們三人沒踢我,而我又是站在這個小子的身後,你們覺得剛才是誰踢我的,還管他什麼事呢,等等小命都沒了。」
本來還想譏嘲大漢沒有膽子的三人,卻齊齊想起大漢剛才沒水分的摔倒,還有撞破的鼻子,立時也感覺到這間房似乎有些冷,立時反身對著外面叫道:「開門啊,我們要出去,我們不做這件事情了。」
只是任他們怎麼叫就是沒人應,三人知道肯定是交代自己來的人把警員撤開了,不待三人準備再叫時,卻是感覺到了身後被人拍了一下,三人這次媽呀一聲,齊齊跑上前去,學著林洛溪的樣子面向窗外的方向。
有一個還因為沒有位置的原因,還一下就把他扯到了身後,四人就這樣並排著戰戰兢兢的看著牆壁,思慮著快點來人放自己出去,更是詛咒給自己等人每個五千塊進來教訓一個人的那個傢伙。
不等幾人想著出去以後怎麼去教訓那個讓自己來了那麼倒霉地方的人,剛剛被到後面去的林洛溪卻是哎呀唉喲的叫起來,而且一瞬間就沒了聲音,四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冷汗直流,林洛溪不見了。
幾乎同時,四人徹底相信了這間房有問題,不然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全身顫抖的看著面前的牆壁,在這個寒冷的十二月,他們的額頭上竟然奇跡般的流出了汗水,並且很快打濕了衣服。
「你們好啊!」突然在四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很漂亮,不過他們這時卻是沒有心情去欣賞,因為這張臉是倒過來的,四人齊齊的把頭往上看去,雙腳懸浮在上,那這是什麼?幾乎沒有任何的溝通,四人一下就都暈了過去!
「真是沒意思,就那麼一下就暈過去了!」
辛落詩慢慢倒掛回來落在了地上,望著眼前暈過去的四個人,撇撇嘴:「老公去找他人類老婆了,我一個人那麼無聊、、、對了,去夢裡和這幾個傢伙好好玩玩!」說罷辛落詩消失在了原地,片刻地上的四人卻是臉色蒼白!
「你是怎麼進來的?」葉傾城看著不知道哪裡有鑰匙打開門進來的林洛溪,眉頭輕輕的皺起:「你是不是做什麼壞事,還是你準備逃獄啊?」
林洛溪苦笑葉傾城的想像力實在豐富,搖搖頭:「沒有你想的那樣,只是我剛才無意間看見你被人關了進來,然後用點小錢買通了一個警察大哥,所以給我鑰匙過來看看你,我也是擔心你害怕啊!」
語氣溫柔,眼中滿是愛意:「記得在別墅的時候,你不就是最怕這些麼,所以我想著過來哄你睡覺了,我再回去!」
「哦、、這樣的話不必了,我可以睡著!」葉傾城聽是這樣的事情,也不懷疑林洛溪說的話,但卻是搖搖頭:「你那麼有時間不如想想怎麼出去吧,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呆。」
「特別是廖凱那個胖子,我還要去找他算賬呢!」
感覺到葉傾城似乎情緒不是很好,林洛溪也只是過來看看她有沒有事,現在確認沒事了,說了聲小心,就返身離開了房間,偷偷的把鑰匙放回一個警察的身上,然後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該是想辦法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