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堂哥和他的人還有非洲來的人全部死了,無一活口!」
在一號的指令發出不久後,付天宇臉色難看的來到父親房間,望著被自己從床上吵醒的中年男子,語氣中帶著憤怒:「在約定交接的海面上,不知道被哪股勢力血洗,現在被綁的人也被警方帶回來了。」
看著如水平靜,但眼中醞釀著怒火的男人:「是市委書記直接下的命令警方做事,所以我在出事之後才接到我們安插在警方臥底的電話,這次我們損失大了!」
付通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拿過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不缺乏一抹威嚴:「先出去書房等我,我打個電話就過去!」
在付天宇點頭去書房等待之後,付遠走到一旁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一年中都不會接通三次的電話,那邊響了整整七聲才被接通,傳來一個男人威嚴無比的聲音:「是小通嗎?還沒天亮怎麼想著給我電話了?」
「是不是發生什麼你掌控之外的事情了?」
付遠雖然看不見電話那邊的人,但是自然而然的雙腿並立,帶著恭敬:「老闆,我們要運去非洲的勞工全部被警方救走了!還有、、、負責交接的付天軍也死了!」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但是付通可以聽見電話那頭的人變得粗重的呼吸聲,顯然也是激動了,良久,可能是五分鐘,男人的聲音再度傳來:「你不是陽城的市長麼,怎麼警方的行動你卻好像是一點都不知情。」
「難道我浪費那麼多資源讓你坐上那個位置是讓你坐好看的嗎?」
冷哼一聲,男人顯然很憤怒:「你知不知道這次送去的勞工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明年就是華夏換選的日子我還需要大量的資金,你知不知道沒了這些人,非洲那邊的礦產起碼要少了三分之一左右?」
似乎如此多的責問還無法消去他心裡的怒氣:「而且還死了那麼多人,這樣會讓我們在非洲的勢力變成什麼樣?」
在這十二月的天氣裡面,付遠的額頭還是不可抑制的流出了細微的汗水,面對電話那頭的男人責問,他不敢有絲毫的不快,哪怕是一點點反抗都沒有,因為他知道對面的男人何其的強大!
想起把自己從一個普通的無業大學生僅僅只是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就爬到了華夏前十城市的市長,雖然在華夏來說這個位置不算什麼,但是已經能昭示出自己靠山的強大。
雖然到今天付遠也沒有見過自己的靠山,也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但他知道此人必然是華夏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或者是某個利益集團的代表人物,不然怎可能有如此駭人的實力和勢力?
語氣中呈現卑微和恭敬:「老闆,我知道自己出錯影響了你的計劃,但是這次是市委書記直接下令警方做事,而且付天軍他們並不是被警方的人擊斃,而是被不知名的勢力血洗。」
「他們是在海上被海警發現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顯然不滿付通為自己開脫:「你不需要和我解釋那麼多,我現在知道的就是,你無法完成我給你的交代,你沒有能力!」
面對男人如此直白的教訓,付通只能是連連點頭說是,就好像一個犯錯的奴才在皇帝面前一般,皇帝的強大讓奴才連反抗的心都提不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反抗可能還有全屍,但是如果自己要是反抗了。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株連九族!
男人似乎教訓了付遠幾句心裡的怨氣也消了一些,但是語氣還是那般不近人情:「這件事情給我處理好了,千萬不要扯上你自己,不然到時候你要是出事的話,我會是第一個把你殺死的人。」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付通苦笑的把電話放下,他自然知道自己的靠山不是和自己開玩笑的,如果自己處理不好這些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讓上面的人盯上自己,為了消除禍患,靠山殺了自己滅口,並不是說說而已。
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向著書房走去,雖然在外面的時候他是無比風光的市長,受盡民眾的愛戴,但是暗地裡的苦,只有付通自己知道。
「爸,上面的人怎麼和你說,是不是要我們找出兇手啊?」
付天宇在書房等待了十多分鐘,見到一臉沮喪難看的父親走了進來,趕忙的上前扶著他,付天宇雖然在外面的時候會有些混蛋,但是面對自己的父親卻永遠那般孝順。
因為他只要把付通給哄好了,那自己在外面犯下一些無傷大雅的錯誤,父親也是會給自己擦的。
但今天的付通並沒有付天宇平時看見的那般對自己充滿慈愛目光,就好似老了十幾歲一樣:「天宇,你堂哥和我們的關係還有什麼人知道麼?」
不知道父親為什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但是付天宇還是思慮一會說道:「知道我們和他關係的就是他身邊的幾個人,其他的人只是大概的猜測並不知道,而且這些人,今天晚上都死了。」
「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沒人知道的。」
付天宇雖然平時混蛋了一些,但是在這些事情上面,付通還是相信的:「我還是不放心,等一下,你找一些信得過的人暗地裡去查看一下他生前的別墅,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指證我們的東西。」
靠在辦公椅上,付通歎氣一聲:「這個年代,任何人都是可以出賣的,我相信你堂哥也並不信任我們,覺得我們有一天可能會拋棄他,別看他平時慫樣一個,但是心裡卻是人精一樣。」
「難保沒有留下什麼對我們致命的東西!」
付天宇點點頭,眼中卻是掠過殺機,思慮要不要去把付天軍在暗地裡的情人和一個兩歲的兒子幹掉,竟然現在付天軍已經死了,那也沒有留下那對母子的必要,難保付天軍沒有告訴過那女人,他和自己家的關係。
在付天宇和付通在書房裡面商量著怎麼樣可以讓自己更大的脫身出去時,警方剛剛撤離出付天軍生前的別墅不久,一群衣著嚴謹,臉上帶著嚴肅神采的人出現在別墅裡面,沒有人說話,就分工向著別墅的各個角落走去。
剛剛才被警方搜查過的別墅,再度迎來了這些神秘身份之人的照顧,只是相對於警方的人,他們搜查起來更加的專業,也更加的仔細,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足球,他們也是認真的去檢查。
「小姐,警方已經搜查過了,應該不會留下任何東西了吧?」
一個個子嬌小,大概一米六的女孩走到面前一個身材高挑,但是氣質清麗脫俗卻是面容清冷的女子面前,語氣恭敬:「而且付天軍如果不是一個傻子的話,他一定不會把太重要的東西藏在別墅裡面這樣很不安全。」
望著樓上樓下忙碌的人,女孩嘴唇微翹,露出一抹精明笑意:「我看不如我們現在直接去付天軍的那個小情人家裡,應該可以有不小的收穫,畢竟那是他不為人知的親人,應該了不少秘密。」
「忘記我以前和你說過的話了嗎?」
清冷女子望著身旁有些自以為是的女孩,紅唇輕啟:「永遠不要用自己的思維去定位一件事情,有些東西並不是你想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就好像你覺得你今天不用吃飯,但是你始終還是會吃。」
沒有在意女孩臉上尷尬的神色,清冷女子依然平淡說道:「任何的事情我們竟然在沒有確定目標的情況下,都要百分之兩百的認真去做,這樣才能得到意外收穫,這也是鳳家包括鳳組近一個世紀來的做事原則。」
「我希望以後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質疑我做出的決定!」
女孩微微的低下頭就退到了一邊,但是眼中卻是不滿的神色,可看見清冷女子那出塵脫俗的背影,心裡的那小小抵抗也消去,面對這樣的女人,哪裡來仇恨的勇氣?
「小姐,重大發現!」
在女孩心中嘀咕著在這裡是浪費時間時,一個男子從外面的停車庫裡面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包裹!
女孩看見這個一愣,還真有東西可以搜?清冷女子卻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