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本來插著粗大的門閂,可是被永村廣一腳踢斷。
大門轟的一聲打開。狂風順著大門吹了進去,卷的粗大的燭火搖搖欲墜。店裡一片嘩然,到處是破口大罵聲。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們先搶進店內。永村廣反身關上門,重新插上門閂,回過身來,看向店內。
這家店規模不小,擺著至少五十張桌子,最裡端是一個十幾米長的櫃檯,老闆用兇惡的眼神看著幾人。手裡的火槍證明了他心情很不爽。
大部分的桌子邊都坐了人,衣服花色百出,一半的人紮了頭巾。沒扎頭巾的,則大多留著彎曲的長,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劍和或火槍或兩都有。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長期在海洋生活的水手的氣息。
有七八張桌子上站立著女人,都穿著大大的花色蓬蓬裙,看來是。左側有一排樂隊,不過不管是跳舞的還是樂隊,看來都因為永村廣那一腳而停止了。巨大的房間內,一片寂靜。不理會眾人的視線。孫雅找了一個大桌子先坐下趴在桌子上,道:「要死了。今天真是要死了。」被雷劈,被風吹,被水淹,孫雅的妖嬈美麗早已無蹤無影,這時候散亂的頭批在面孔身體上,看起來就如海底爬出來的被淹死的女鬼。另外五女也好不了多少,島原愛這樣平時注意隨時可能上鏡頭拍照導致日常每個動作都像是表演的美型女這時候也趴在桌子上,哪裡看得出是讓萬千男人沉迷女人嫉妒的超級模特。
我走向老闆:「我說,我今天天心情很不好,遇到暴風雨,船被打碎,走了長長的道路,然後敲了好久地門。我已經快失去耐心了,所以老闆,最好把你手上的燒火棍收起來,換成酒給我,這樣我也許會開心一點。我是客人,可不是強盜,不用一直拿那東西對著我。」
老闆獰笑一聲:「不管你是客人還是強盜,敢踢壞我的門,你去死吧。」他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白煙升起。我用肉眼幾乎看不清的動作一揮,將射出的子彈抓在手中。「好了,你也替你的門出了氣了,現在做你該做的事情,給我酒,給我食物。」
收起槍,老闆問道:「你要酒要食物,有錢沒有?我好像聽你說你的船沉了的。」
啪的一聲,一個黑色錢袋落在老闆面前的規台上,幾枚金幣跳了出來。
孫雅有氣無力地問道:「連修門的在一起,夠不夠。」
我白了孫雅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已經再沒了花錢買東西的心思。
老闆拿起錢袋拋起來掂了掂,吹了聲口哨:「連房子加起來也夠了。」他向看向這裡的女服務生門大叫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客人嗎?快點給客人上酒和食物。」
林德提醒道:「多上肉,要大塊的。」
酒店內恢復了喧鬧的聲音,女侍應們如穿花蝴蝶一樣,將用足有三十公分以上的木製酒杯端上來,還有烤的直流油的大塊烤肉和烤雞。
幾個人沒有任何風度,手爪齊用,連抓帶撕,侍女上菜的速度不能說慢,但是幾人消滅食物的速度更快。尤其是林德,那簡直不是在吃食物,而是直接將食物往肚子裡面傾倒。終於,在他將第十七隻雞嚥下後,灌下第十杯黑啤酒,林德終於舒服的肚皮,「復活了,終於有活著的感覺了,剛才餓的以為自己的身體都空了。」
吃了東西,喝了酒,驅散了身體中的寒氣,我們可以有時間有閒暇觀察酒店內其他的人。
們在桌子上的舞步輕巧,不過一個個看起來都頗為強壯,穿著的特質的貝殼鞋踩在桌面上,出節奏鮮明的踢踏聲。雙手高舉,不時的旋轉身體,飛揚的砰砰裙下,什麼都沒有穿。每當這個時候,桌子周圍的客人就會出興奮的呼喊聲。
角落中,兩桌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吵了起來,互相鬥毆,但是其他人卻絲毫不理會打架的一群人,歡笑高歌狂飲。
身體不再冰冷,腹中不再飢餓,島原愛模特的習慣就出來了,坐姿開始優雅,也不再拿手抓食物了。想想剛才自己的樣子,這位日本著名模特,不由得頗感羞愧。「這地方好粗俗。」
孫雅道:「這裡應該是海女妖說的海盜港口盧斯港,估計這裡有一半人是海盜,所以粗俗才是必然。如果這些海盜們居然都是紳士,那才叫神奇。」
「你本不必花錢的!」我對孫雅說道。
「你是有足夠的實力做這樣的事,但問題是我們這裡大多數並沒有那樣的實力,小楊,小白,雖有一點戰力,但和你們可是兩說,等於是沒有戰力,而這三個女孩子,和這幾個新人,更是沒有多少力量,你就算能保護我們一時,能保護我們一世嗎?」
「不過……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的?」我問。
孫雅搖頭道:「不多了,我擔心船沉,身上是帶了些金幣,但是只是備用的。數量並不多,我讓她們幾個隨身也帶一些珠寶,以防意外。你們幾個帶的東西沒丟吧?」
楊少霞、白河蘭、達娃央宗、**和島原愛從腰間解開兩個袋子,遞給孫雅。孫雅順手倒在桌子上,在燭光下閃爍著光芒,是三四十顆各色寶石和鑽石飾品。都是從海盜船搶劫的賊贓中挑出來的比較珍貴的,孫雅對寶石有著相當不俗的鑒定能力。
胡一雄連忙緊張的提醒孫雅:「孫小姐,財不露白,這裡大都是海盜,被他們看到說不定會帶來麻煩的。」
我看到孫雅嘴角的陰笑,還不明白她故意將珠寶顯露出來的目地。這女人,就是要讓有些愚蠢的強盜動心,對自己一行人下手,好找理由出手。這裡都是海盜,說不定船都不用買,可以再搶一艘呢。
果然周圍有幾桌人的目光被吸引了,但是令孫雅遺憾的是,沒有人過來打這些珠寶的主意。難道是,這些海盜被我用手抓子彈的那一下子給嚇住了?如果是這樣,這些海盜也未免太沒有用了。
既然a計劃不行,那麼就執行b計劃了。孫雅對老闆叫道「請問,這裡有可以住宿的房間嗎?」
老闆指著樓梯道:「樓上有可以住宿的地方,一間房間一天五皮索。不過現在只有兩間空房,你們一群人就住在一起好了。房費你剛才支付的金幣足夠你們住到明年的。」
孫雅的打算是,在這裡住下,先去瞭解足夠的情報,然後賣掉手中的珠寶,去買條船,準備去找海盜皇傳說的船。據說在海盜皇死後,它的幽靈返回了自己的金羊號,金羊號化作幽靈船,在大海上漂流著。
如果在海上遇到大霧,又聽到山羊的叫聲,那就是金山羊號到了附近。這是海女妖所說的,孫雅不打算去海女妖所說神的墓場那片海域去找金山羊。她有種強烈的感覺,神的墓場那片海域,絕對不能去。
酒館的門再次被人砸的巨響,老闆有些生氣地罵道,「今晚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神經了這時候來。」不過還是揮手讓把門打開了,免得可憐的門再次被暴力打開。
門打開,隨著寒風走進來一群人。紮著頭巾,配著彎刀,身穿肥大卻在腳部紮緊的燈籠褲,個個凶神惡煞,只有最後明顯的是領的人例外。
最後的人是位女子,這種天氣下,居然穿著白色華麗的鑲嵌著金色花邊的禮服,低胸,,腰被束的很近,更加突出了渾圓的球體,腳下是高的會扭腳的高跟鞋,也不知道在這樣天氣道路下,她是怎麼走的。左耳的耳環是一直盤著的蜥蜴,令她平添了幾分邪氣。
這女人五官很鮮明,金色的髻垂下了幾根在耳邊,大嘴紅唇,非常生兄天藍色的雙目大又明亮,目光凌厲,似乎總是居高臨下。不過她也確實夠高,連高跟鞋算上,這女人大概有兩米以上。一般女人這麼高會顯得身體比例失調,但是她兩腿。比例黃金分割的八頭半身,如果不是這身服裝說真話華麗下帶著濃厚的庸俗感,她也可以被稱為一個十成十的大美人了。
我對服裝懂上一點,知道這女人打扮不是很好,當下低聲問專業人士。島原愛給了我確定的回答:「流蘇用的過多,和外衣完全不配,禮服的花邊顏色和禮服本身的顏色衝突,袖口太大。總之,絕對是三流設計師製作的服裝,就像是英國維多利亞時代那些女或暴戶的女人穿的衣服。人可以打八十分以上。服裝品位只能打二十分。」
「莉莉小姐,怎麼會這個時候來?」酒館老闆認識這女人。顯得非常吃驚,趕快讓人給收桌子,騰出位置。
女人旁邊的一個黑大個答道:「你以為我們願意這麼晚在這暴風雨中入港,算我們倒霉,碰上了獵狗,在海上和他們一直周旋。不能入港。」
「海軍獵狗迪亞戈?」老闆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是一直在北海活動的,怎麼跑到青海來了?」
「天知道,要知道你去問他好了。」
老闆沖女人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海魔女莉莉小姐,北海的海軍一直吹噓被獵狗盯上的海盜就一定無法逃走。可是莉莉小姐證實了那些北海海軍只是再吹牛,大漲我們青海海盜的士氣。」老闆從櫃子下面拿出密封的白色陶瓷酒瓶扔向莉莉。「這瓶酒算我請莉莉小姐的。」
莉莉接過酒瓶,笑道:「我說鎧魯大爺,你居然藏了東海的好酒卻一直不告訴我,一直讓我喝海皇的洗腳水,也太不厚道了。」
酒館老闆鎧魯裂開大嘴笑道:「莉莉小姐。這瓶酒可是我的珍藏,是東海的大海盜七星龍王來這裡時送給我的,不是喜事當然不能拿出來。這次莉莉小姐為我們青海的海盜長了面子,我自然不能太小氣。」鎧魯說完對著其他海盜叫道:「你們能吃就多吃一點,能喝就多喝一點。現在獵狗在外面晃蕩,出門可別被獵狗給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