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覆著核心戰鬥機的光芒越來越擴大,而且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逐漸向兩旁延伸,將散落左右兩邊的核心前導和核心基座一併包覆在內,並且向我的座機拉近……
「這是——」我呆想著,想不明白。忽然,心裡一個聲音在叫。
我閉上眼睛,燃燒起小宇宙,讓自己達到了第八感。
張淺白!是張淺白,我一直沒注意到,她竟然出現在我的心裡,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張淺白……」那個女人一臉神聖的對我說,在她的額頭上,有著明顯的第三隻眼睛。她是鬼母?!那麼……張淺白死了?
「張淺白沒有死,但也可以裝說她死了……」鬼母似是看穿了我的心,對我說,我們現在都是在意識的交流中。
「從一開始,只有你一個人不知道,但大家心理面都知道自己會死,就算不死,也會沉淪……這是代價……你活下去的代價,這個劇情裡,只有兩個可能,死了你,大家都能活,但你活到了尾,大家都會死……」
「知道了這一點,大家都沒有怎麼計較,因為心裡還有著萬一的希望……」
「可張淺白不一樣,她確定自己如果不殺你,就一定會死……而她更知道,在生死面前,你永遠不會選擇死亡的……」
「她曾有想過死,但和你一樣,張淺白也不是一個願意死亡的人,但問題是……她是真的愛上了你……事實上……你不得不承認……比較起來……杜不敗肯定不會殺你,但她卻是有機會,甚至可以說,她是最有機會的一個,這也是杜不敗一直盯著她的原因。」
「當然,不論杜不敗盯不盯張淺白,她都有機會,可她是不會說的。」
「杜不敗也沒有說,因為她有一個特別的限制,別人好辦,每一個人對你的感情都不是完美的,而杜不敗卻是的,所以,她的限制是,如果她用哪怕是偶然或間接的傳給你真實的消息,她就會給抹殺,而且你聽到的一切也會給抹去,所以說不說都是一樣。」
「於是張淺白找了個機會離開了你,她受不了一邊和你在一起,一邊猶豫是不是殺你保命,雖然她可以這樣做,但她一直下不去手,我們女人就是這個樣子,一旦心軟起來,就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最後,張淺白留意到了一件事情,你知道,她是個學生妹出生,幸運的是,她對高達是有一定研究的,所以她知道很多,其中一點,就是在高達動畫裡,一些能力強的人死了,都會有一次小暴!」
「比如西洛克臨死讓卡密兒從此就改行當弱智兒童了。」
「比如普露死後幫助普露姿歸順……」
「所以回到地球的張淺白開始重修催死功,催死功的最大秘密是用身體元氣,換取功力,這份功力同樣代表精神力,而精神力是開小宇宙的主力。」
「不僅如此,她還用各種毒品催化自己的身體,你永遠不會知道她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
「在她決定死的時候,和我定約,死後我要代替她保護你……」
「就在剛才,她讓自己已經老朽的身體進入了死亡。果然一切如她所料,她死後得到了一個允許的許願能力,我就利用那個能力先讓你的這部機體成為我的新身體……」
鬼母侃侃道來,我卻是一片的心傷。我再度進入了想哭卻哭不出的感覺。
如果說我對真人的喜歡的第一個是誰?那無疑是張淺白了,也許是因為她和我頂嘴,她和我鬧不順,但不論怎麼樣,我潛意識的都在幫她,哪怕我恨她的時候,說我恨她,正應了那句話,沒有愛,怎麼會有恨。
當我真正得到了這個女孩後,我卻沒有尊重她,我只當她是我眾多玩伴的一個,僅此而已。而現在,她卻為了我默默的受了這許多的痛苦……怎麼會是這樣?當愛我的女人為我受苦的時候,我還在想著泡這個,泡那個。
細細想想,我的確是太沒心沒肺了。
可我又能怎麼辦?我什麼辦法也沒有!我只能……在這個遊戲的道路下默默的走著,直到我能成聖滅人的時候,可那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我真是不知道了。
過去我,總覺得那些個主角動不動心灰意冷,原來不是沒有原因的。我也算是個夠冷血大條的人了,可我現在的心也給傷得滿目瘡痍。
zgp—z的三個部分在鬼母的作用下互相吸引。這是一種精神力量,也就是說,zgp—z現在和一些法寶一樣有了靈,它現在算什麼?沒有祭練的法寶?
看到這詭異的景象,哈曼卻是感到全身戰慄:「是賽可謬系統嗎?zgp—z上面有搭載這麼可怕的賽可謬系統嗎?」
「喔喔——!」在我的驚訝聲中,zgp—z已經完成了組合。
「達布斯德鮑絲!你這傢伙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哈曼怒聲地叫道。
可是zz駕駛艙裡的我,因為剛才知道了張淺白默默為我做的事,整個人變得憔悴無力。
「哈曼,現在的我心情不好,你確定還要和我戰鬥?」我冷聲的問。
「我懶得聽你胡說八道!」哈曼揮動著卡碧尼的光束劍,朝zgp—z衝過去。
「沒用的!」zgp—z前額的高能重加農,以一半的火力射出。青白的閃光劃過卡碧尼的翼形肩甲和左手臂。卡碧尼的機體向後震開撞破外牆,彈到宇宙空間中。
「……!」哈曼穩住卡碧尼,從破裂的洞口飛回摩薩。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你可以跟得上的級別了……」我知道戰鬥已經進入尾聲,於是強打起最後的精神,將操縱桿往前推,駕著zgp—z緩緩地降落在摩薩。
摩薩的地下區域都是用鋼筋補強的牆壁,即使是ms也能站立著在此地行走。
zgp—z手持光束來福槍,在通道上前進。附近漂浮的鋼筋或是岩石的碎塊偶爾擦過裝甲,撞擊的聲音傳進了駕駛艙內。
「到底躲在哪裡?那個被血統鬥爭所束縛的可憐人呢?」我小心謹慎地巡視四周,前方的黑暗空間突然啪地光,伴隨攻擊機的光束朝zgp—z飛來,將它手上的來福槍給擊脫。
「哈曼!你在哪裡!?」我拔出高能光束劍,腳朝地上一蹬,點燃噴嘴向前挺進,但是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咦!?」
zgp—z兩腳著地,停止前進、這時,卡碧尼從它正上方破裂的天井急速下降——
「你上當了!達布斯德鮑絲!」哈曼在卡碧尼裡大叫。
「什麼!?」卡碧尼的光束劍貫穿了zgp—z的左肩膀,不過同時.它的整只左腳也被zgp—z給斬斷。這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zgp—z喪失了左手臂,但是卡碧尼的左腳也被砍斷,而且艙蓋還被彈開。
卡碧尼的駕駛艙直接暴露在我的面前,裡面還冒著陣陣的白煙。我他也打開了zz的駕駛艙蓋。
哈曼的右肩像是受了傷,上面貼著急救繃帶。
「雖然我們兩個都受了傷……但輸家卻是我……」向來不服輸的哈曼已經完全失去了鬥志。「……彼此彼此……反正我也無心再戰了,戰鬥結束了……」
「呵呵……可是我們新吉翁是不會消失的……唔!?」哈曼按住肩膀,面罩下的表情看起來似乎非常的痛苦。
「回答我……哈曼·卡恩。」我忽然大喝一聲。
「你想問什麼……流氓……」哈曼念念不忘我過去對她沒有的非禮。
「如果……你還有你那些所謂的新人類,只要你們彼此合作,不是可以不靠戰爭,就能創造美麗的世界嗎……你們在戰後短時期就強大起來,為什麼還要再度走上戰爭的道路來呢?還是說,連新人類也擺不脫好戰的人類天性嗎?」那樣的話,人類就真的是應該滅絕了。
這是我進入這個劇情以來,一直存在心中的疑問。在高科技如此的這個世界,人類還是無法從這種自毀傾向中擺脫出來,那麼人類不是太愚蠢了嗎?
哈曼冷笑著:「少說夢話了……聽好!地球上住滿了靈魂被重力所束縛、無法自由飛翔的人類,要是不除掉這些人,地球將無法得救,所以我需要力量!力量!」
「那麼,如果你贏了我,就會殺掉人類嗎?」
「我只是殺掉那些污染地球的敗類!可是你……」哈曼激動地說,但忽然又放棄了似的,無力地笑了笑:「你回去吧,我已經累了……」她是要在此等死。一代女王死在自己的機體旁邊,也無愧於她ms女王的稱號。
「跟我一起走吧,一切都結束了。」我走出艙門,向哈曼伸出手,可是被哈曼給拒絕了。
「一切才剛開始……雖然我也曾迷失在地球圈的那份溫暖的安逸環境中,但是我知道不能再任它被污染下去,所以才會挺身而出!沒想到你卻處處跟我作對,你這樣還配當個新人類嗎!」
我無言以對,我看到哈曼的眼神透露著悲哀。
地球上那些聯邦政府官員的**與無能我也是深有同感的。而偏偏是這樣豬一樣的存在掌控著整個地球,也許可以用一時的軍力權勢壓迫他們一下,但到底,他們還是地球上的主宰。這是一個可悲的事實。
「哈曼……這樣好了……這個世界不行的話,我們就換一個世界……」
我忽然衝上去,抓住了哈曼,拖著她向我的機體艙位漂去。
「不要,放開我……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活著,我還有臉面嗎?」哈曼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