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簡報室內,主要艦上官兵及駕駛員已經到齊了。不過,所謂主要的艦上官兵,幾乎部是所謂的新人類,通讓史雷格·羅伍中尉十分不自在。
「這是我的錯覺嗎……」他大聲的表著自己的不滿,難道聯邦軍裡只能靠這些小毛頭說話了?他們這些老人都要靠邊站?但這過分了,至少讓一向不怎麼過於表達自己意見的布萊德火了,因為布萊德從根性上也是個毛頭小子。
「史雷格中尉,你如果覺得不舒服,可以先離席。」布萊德艦長說起話來毫不客氣,大概是官大聲音也大吧。別看他年青,可是這官兒可真是大的,一點也不是說笑的。
隼人說道:「該怎麼說呢?現在我們現臨著最危險的時刻,只有達和阿姆羅才是我們最大的戰力,不然的話,我們撐不下去……」
「不過運氣好的是,達已經殺死了多茲爾,這不旦進一步洗清了達的身份,並且也可讓我們得到一點同情分,如果能夠沒事,在戰後一定可以得到豐厚的回報。」莎拉盡量小心自己的用詞,以便於讓大家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同時也可捧我一下。於是布萊德再次轉向我:「雖然是如此,但達,你不該用手拍下去,雖然我們知道那就是多茲爾,但一團血肉,吉翁方面可能會否認,不過這到底是次要的,真像是瞞不下去的。」
「說起來,那傢伙真是多茲合爾麼?要說不是也是很正常的吧,想也是知道,當司令、指揮官的人,會跑出機動裝甲拿槍掃射嗎?」
「如果是多茲爾將軍的話就有可能……」我說。
「查比家族的多茲爾嗎……」阿姆羅將雙手合起放在桌上:「可惡的是,我明明也在,可是卻偷懶,達,這可是我讓給你的功勞。」阿姆羅說著,我也同意,但莎拉向他投去凶狠的眼神。
「那一定是護身符的作用吧……」「可是當時達不是還沒有護身符麼?」
「喂喂喂,真有這種事呀?」史雷格湊近莎拉身邊問道,這傢伙似乎一直在找機會想接近莎拉。哪怕他知道莎拉把陰毛給了我。
「你給我去死。」莎拉大聲怒。
邊上的凱哈哈大笑,道:「你還是死心吧,史雷格中尉,你不知道達上尉今晚要請大伙喝酒嗎?」「嘎?」史雷格望了望我,再望一望莎拉,只換來莎拉一個白眼,以及莎拉對我送出的微笑。「喂,還真有這麼回事啊,難怪我要了半天也沒有……」
「史雷格中尉!還有凱也是!不要在這裡談私事!我們這裡有重要的事要談,今後我們很可能要獨自行動,現在得先凝聚好共識。\\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眼見陰毛事件無限擴大,我不得不擺擺我的威風了,身為王牌機師,又是上尉,我的威望也是有點了。
「真不通人情……這不過是開玩笑呀!」當史雷格在牢騷時,阿姆羅和凱對望二眼,然後再望向米萊中尉。她似乎明白了用意,於是扯了扯我的手:「等、等一下,達,你剛才說獨自行動?」
「啊?不是不是,是我胡思亂想,一時不察就脫口而出。」「是嗎?我覺得不是喔。」
「什麼?胡思亂想?還好現在是自由討論時間,不然你這樣亂講會惹出亂子的。」隼人用詰問的口氣說。這會兒史雷格也正經起來了:「是呀,如果你的胡思亂想成真,那就糟囉。」
「這……我是想,飛馬jr。的戰績一直被上層所重視,不知道上層會不會突奇想,派我們去對付基連總帥……」我說著。
「哦……」阿姆羅驚歎了一聲,米萊也噗嗤的笑出聲來:「想不到達是這麼有想像力的人……」布萊德為我解圍了:「這不是沒有可能性的,以上面的作法來看,這本也就很正常吧,當然,這是我的想法,達這樣想也是英雄所見略同呀。」
米萊若有所思:「所以你心裡感到焦慮?」她和艦長打得火熱,對布萊德的一切都瞭如指掌,或說是布萊德想讓米萊對自己的事瞭如指掌。
結果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聯邦軍的戰略指揮一向是以糟糕而聞名的,他們永遠會有一種最滑稽的理由做著最蠢的戰略安排,這讓人想不通,但卻偏偏如此,要說的話,就是聯邦內部爭權導致的笑話。
這也就是為什麼儘管地球聯邦擁有資源的優勢,卻只能和基連打成平手的緣故。因為聯邦方面並沒有足以相抗衡的意識,問題的根源在於人的思維走向……這才是布萊德真正想說,問題的根源在於人的思維走向……
「我們……」阿姆羅接著布萊德的話繼續說:「我們如今能夠取得的協助,只有雷比爾將軍。要想凝聚聯邦整體的力是不太可能的。不過……如果我軍的主力再這樣不爭氣下去,不要說輸掉這一場戰爭,就是我們也會全死光吧。」
「看來艦長的胡思亂想並不是胡思亂想。」凱的語氣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所以靠人不如靠己,在這場戰爭中,我們不得不為自己想想了,如今,我們的戰力是最強的,如果建立在這一點上,以我們為主,先一步打掉敵軍的頭子基連,那樣的話,戰爭的主動權還是會在我們的手裡……」我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們可能說服雷比爾嗎?能直接跑到多拉各號上求見雷比爾嗎?雷比爾的幕僚會答應嗎?我們是地球聯邦軍戰力最強的一艘船啊,不好好打仗卻跑到那裡去胡說八道,他們恐怕不會接受吧。」史雷格對現狀的認識是正確的。
「還有,就算我們真的憑一己之力扳倒了基連,讓戰爭結束了,別忘了到時候還有軍法伺候。因為真正掌控聯邦軍的高官們都還留在賈布羅,他們是會用不服軍紀的名目來辦我們的。」阿姆羅也提出了看法,使大伙沉默了下來。
打了勝仗,反而懲辦有功之臣,這正是一切政府的通用作法,你也許不明白,也許會覺得他們很蠢,但當你也坐到那個位置上去的時候,你會現,到時自己也可能會做出同樣的決定。高位決定,決定無能,這是一個不可避免的惡性遁環。
「我並不是對民眾存有敵意,但少數服從多數的制度一直讓我感到不安。聯邦政府所做出的決策,其實都是政客們為了明哲保身而制定的。我們若是靠飛馬jr。打倒了基連,就會在民眾心目中加強『新人類就是超能力和戰爭工具』的印象。在平凡人看來,新人類會被誤解為『能夠看穿別人心底在想什麼』的怪物,他們會允許這樣的怪物和他們『正常人』一起生活嗎?要是政府不再需要新人類的力量,於是鼓動民眾排斥新人類的話,我們甚至會被消滅掉呢……」阿姆羅說話了,他看向我,反對著。新人類的戰績越好,但戰後反而是一件更糟的事。
「哼,雖然表達得很粗略,但阿姆羅的想法是對的。」凱點了點頭。他嚴格說來算不上是新人類,但此刻的他,在這長時間的戰鬥之中,已經和我們混為一體了。
「說到新人類就想到吉翁,據說創建吉翁共和國的那個吉翁。戴肯後來是被查比家族害死的?」史雷格擺著一副見多識廣的神情,如此詢問莎拉。「這……我就不清楚了……」
「史雷格,你太過分了……」我站了起來。
見我火,史雷格縮回去了:「只是說說而已,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莎拉向我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在戰場上我們是有利用價值的,換做承平時代,恐怕就只剩下研究價值了。」阿姆羅怕我鬧起來,站在史格雷與莎拉之間,把他們格開,我和他在一起,立時把史格雷和莎拉分隔開來了。
「這只是理論上如此,實際上我們連自己的明天都沒辦法決定啊!」米萊說道。
「那麼,下回再通到他們,只要不鬥到你死我活就行啦!」某人開了個讓人心動的玩笑。
從哪方面說這都是一個沒用的會議,但會就是這樣,一般來說,開十個會,有一個有用,就是很不錯的事了,如果每一個會議都能揮出效力,那麼一個國家就會如第三帝國一樣飛速展起來。
離開大會,我的需要來了,但莎拉不同於我們,她是信兵,我是機師,相對起來,我的任務艱巨,但休息時間卻要多一點,而她們卻不是了。我等了她一會,但左右也不是,最後,我終於決定不再傻傻的等下去了,便拉好領子,轉身走回自己的寢艙。
就在這時,莎拉出現了,她躍離了地面,抓住了移動握把。
我本以為她是有別的什麼事,這很正常,但莎拉鬆開了握把,真的朝我的方向飄了過來。
看著她的金在無重力狀態下飛舞著,格外誘人。其他男性應該也會這麼想吧?其他男人在和女人交往時,是不是更懂得尊重女性尊嚴呢?
「怎麼啦?上尉?」莎拉厚軟的胸頂住了我的胸口,抵消了向前飛移的力道。
「我以為你還要忙下去……」我說著,手攬上了她的腰。其實,很多時候我分不清,我對她的這種迷戀,是不是因為西德妮的死,在她的身上,我總能感覺到西德妮的存在,要說西德妮,雖然我也許並不是最愛她的,但我對她的感覺絕對不是小的,特別是在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由她身上散出來強烈的西方女性的氣味……真是讓人迷醉。
「你以為有什麼用,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要不是剛才米萊中尉說,我該過來看看你,再加上有件事要轉達給你……」些話我全聽不進去,我將唇按上莎拉的唇,因為莎拉剛才說的話已經表明她不會抗拒了。
在這一點上莎拉正是一個奇妙的女人,她有時情動如火,讓我摘她的後庭,但有的時候拒絕我的任何親熱,哪怕是一個吻。用西方女人的話說,她們要感覺,感覺到了,什麼都可以由你,但她們沒感覺的時候,想碰她們的腳指頭都不行。
「達特……」這是我的暱稱,一般來說,西方人總是喜歡給她們特別的人起暱稱,比如現在和我關係好的那些機師們,大多數和我熟的人已經叫我達了,而不是我的全名。
莎拉使勁把我推開:「這是違反軍規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