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千葉禪師連聲道:「好、好……諸位……本次我們用以祭旗的信物,乃是『九轉回魂珠』。\\此顆『九轉回魂珠』,與『五劫辟魔錐』和『七寶琉璃花』並列……據聞乃是魔族三大寶器之一,具有回魂之神效。而老衲認為此三件魔器,與近年來魔族肆虐,有莫大的關係……似乎正在陰謀進行些什麼……卻還無從得知……老衲還在調查……過去此珠乃由喻承宗大俠所保管,沒料到他卻因此一家慘遭魔族滅門……吾徒南松,乃喻承宗大俠遺子,他將此珠交予老衲保管至今……老衲方纔已遣護法弟子,至壇下去將它帶上來,作為本次祭旗立誓之用……如今他們還尚未回來,請各位稍稍等候。」
我們傻乎乎等著,忽然,我感到一個人在叫我,我看了看四周,只聽邊上的人說著:「呵呵……我們以魔族三至寶之一的回魂珠來祭旗……」「魔族那些妖孽們若知道了,想必心膽俱裂啊!」「是啊,哈哈!」「不過……千葉大師的弟子似乎下去已很久了啊?」
我麻木了,也許是我聽錯了,但是,我的心湖又給撥動了一下,下一刻,我分明的看見了一個青袍的道冠女子,她直接在我的腦海裡投下了她的影像。然後,不見了。我忽然覺得那個人似曾相識,只是現在要我說出她是誰,卻也不是那麼容易。我想了又想,沒有一點的門道,還是算了。這時,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們都等得不耐煩了。
想來那台上的千葉老光頭也是感覺過不去或是不對勁了,了一會兒愣,道:「……乘善!」那叫乘善的弟子道:「弟子在!」千葉禪師道:「方纔為師吩咐三位護法至壇下,將安放『九轉回魂珠』的木盒拿上來……」頓了一頓,這個老千葉又道:「如今都已半時辰了,仍未見到他們!大會行將結束……你去壇下替為師看看究竟是怎一回事。」
乘善老實孩子道:「是,師父。」
轉過臉來,這老千葉則是對中我們道:「實是非常抱歉……得讓諸位等候片刻!待會護法們將信物拿上壇頂,我們即展開最後的立誓歃盟儀式。」
那一眾的武林人士紛紛道:「哈哈……千葉禪師客氣了!那我們就依禪師吩咐,等候祭旗信物上來吧。()」
又過了一段時間……
這時的會場已經平靜了下來,千葉老僧一臉大便的樣子,這下可就再也沒有人喧嘩了,這讓場面一片死靜,大家誰也不想得罪這時的大慈悲明宗的老光頭,誰都知道,這老兒的法力武功都是一流,再說了,過去有蜀山天下第一的劍仙一流,只是蜀山事情多,而仙霞劍派也是初起,論實力比大慈悲明宗要差了根基,這種東西不可小看,而且佛門大興,這對於大慈悲明宗來說也是一種影響力,最妙的就是,大慈悲明宗的親民形像,誰會和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對抗?沒看見曾經南北分裂的沈家都在狂拍大慈悲明宗的馬屁麼。\\
這個時候,喻南松上前了,老和尚的確看上去脾氣不大好了,但是他最最重視的這個弟子還是可以說得上話的,道:「師尊,萬悲師兄他……」這件事情便如刺一般在喻南松的心裡,對他一直關愛的師兄到頭來竟是一代妖孽江都王。不查不知道,感情這位江都王是大有來頭的。這位江都王,本名劉健,是第二代的江都王,他老子叫劉非,是漢景帝和程姬的兒子,在孝景帝前元二年以皇子的身份受封為汝南王。吳、楚七國反叛時,劉非十五歲,有勇有謀,上書天子,志願領兵攻打吳國。景帝賜給他將軍印,令其攻打吳國,吳國被擊敗後,第二年,改封為江都王,治理吳國原有的封地,因為有軍功受賜天子的旌旗。武帝元光五年,匈奴大舉入侵漢境為寇,劉非曾上書志願攻打匈奴,武帝沒有答應。劉非喜好使弄氣力,建造宮殿,招納各地豪傑俠士,十分驕縱。他在位二十六年去世謚號易王,兒子劉建繼位為王。易王去世,屍骨未寒,還未正式即位的劉建早就看上了易王寵愛的美人淖姬,急不可待的在晚上便派人把淖姬接來,跟她在守喪的靈堂中生姦情。妹妹劉徵臣回家守孝,也被他姦污了。他甚至還下令要宮姬與羊、狗等禽媾,簡直是禽獸不如。據野史記載,騾子就是劉建折騰出來的。據傳,劉建一日無聊至極,喊人牽來一批馬及一頭驢子,命人將兩動物栓在一起進行交媾,數月後生出一頭「四不像」來,就連這個荒淫無度的王候也為此驚訝不已。在淮南、衡山兩國謀反時,劉建略知他們的圖謀。他認為自己的封國靠近淮南,恐怕一旦事,被淮南王併吞,於是也暗中製造兵器,並且經常佩帶著天子賜給他父親的將軍印,載著天子的旌旗出巡。等到淮南王反叛事敗露,朝廷懲治同黨、涉嫌,頗牽連到江都王劉建。劉建恐慌,於是派人多持金錢,通過活動想平息這件訟案。這些事被朝廷得知後,漢朝的公卿大臣請求逮捕劉建治罪。武帝不忍心,派人臣去審訊他。劉建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悔,畏罪自殺,死後鬼靈成妖,於是封國廢除,封地併入朝廷,成為廣陵郡。
說起來,這位劉健的確不是一個地道的人,無恥到了極點……不過現在也不用多說了。
那千葉禪師聽了喻南松的話,點了頭頭,淡淡道:「為師已曉得……剛才仙霞派的齊女俠以將此事告知老衲了。」說話時,老和尚一臉的和氣,七分的火氣已經消退了五分。似乎這件事情,並沒有影響到他,而江都王的覺醒也並沒放在他的心上。
喻南松更過意不去了,道:「對不起,師尊……都怪弟子保護師兄不力!」
千葉禪師笑道:「阿彌陀佛……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此亦他之宿命,你不需為此太難過……各人自有緣法,說來,還是老衲的過失呀……」
喻南松也道:「師尊說得是……不論前世究竟為何,但師兄今世絕非萬惡不赦之人……只是師兄既已改過……為何他卻需遭逢如此慘劫?」
千葉禪師搖搖頭道:「南松啊……天理悠悠,有些事實非你我智慧所能明白!萬物皆有定數,你就別想太多了……再說了,打不死的豹子與蜀山白眉都是當世一等的劍仙,你師兄現在到了打不死的豹子的手裡,也並非是壞事,只是我們不大再能見到他就是了!」
喻南松道:「師尊……」他還想著說些什麼。可是卻沒說下去。那千葉禪師打斷了他的話道:「南松啊……當初殺害你們喻家一門的,就是魔族之人!往後除魔護道之事,也有不少需你幫忙之處……所以,不要再想著你師兄的事情了,盡快打起精神來吧!」喻南松只得道:「是,師尊……」
沒一會兒,喻南松轉身回來了,到了我們的身邊,他並不知道,他和老光頭的說話全叫我聽見了,這也是沒法子,誰叫我的靈覺意念高呢。但聽喻南松向我們行禮道:「豹子大俠,各位,還有我的兄弟小虎,真是歡迎你們能參加這次的大會。過一會兒,我師尊會請豹子大俠上台來說話,請大俠配合一下。希望能藉這次機會,整合正道武林的力量對抗魔族的入侵!而且我的師尊也想找機會和豹子大俠好好聊聊……啊!」喻南松想起了什麼道:「豹子大俠,小虎兄弟,只是不知,白眉道長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怎麼一直不出現呢……蜀山也沒個人來……讓人感覺……」
卻在這時,話猶未盡之機,那先前的乘善撲了進來,叫道:「不好了……師父!」
千葉禪師大怒,慍道:「何事如此緊張?」
乘善苦道:「師、師父……魔珠……被人盜走了!」
老和尚身子劇烈地一晃,道:「你說什麼!?」
那乘善道:「弟子方才到庫房,想找先前下去的三位護法師兄……卻現他們三人,都被以**霧迷昏於庫房之內!」
千葉老僧道:「怎會如此?那你可否有瞧見,究竟施放迷霧的是和許人也?」
乘善搖頭道:「弟……弟子是有瞧見……但並非十分清楚!」
喻南松一步衝過去,伸手抓在了乘善的身上道:「師弟快說!」
乘善驚了一下,才道:「看起來似乎是個姑娘……一位身手十分敏捷的年輕姑娘!」
千葉禪師奇道:「年輕的姑娘?」
喻南松立時道:「師弟,那你怎沒阻止她?」
乘善:「我也是想呀,可是我剛剛追出門外,就被那姑娘現,我想動手,但是她太厲害了,我連她的樣子也沒看清,就給她一招便打昏了過了……待我醒來之後,返回庫房一看,魔珠盒內早已是空了的!弟子護珠不力,願受師尊最嚴厲之懲罰!」
千葉禪師卻也不是太在意,只道:「好……老衲知矣!此是為師太過大意了,非你之過……切莫太過自責。」兩句話便將弟子的事情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可不叫那弟子感動麼。只聽乘善哭喪著臉道:「弟子慚愧……」
聽得台上千葉與弟子的對話,台下的眾武林人士可是坐不住了,叫道:「千葉禪師,此分明是魔族刻意向我們公然挑釁之舉!孰可忍孰不可忍,請讓我們立刻去追回魔珠吧!」這些人一引頭,幾乎所有的武林人士都叫了起來道:「正是!還請盟主號令!」得,不要推選了,現在的老千葉就已經成了盟主了。
那千葉禪師老臉如菊花盛開,笑道:「好的……實在感激諸位之盛意!依老衲推測,偷走魔珠之人應未離去太遠……那就請在場之諸位,隨同老衲一同去分頭追尋!無論如何,務須及時追回魔珠……」
眾武林人士紛紛道:「好!我們兵分四路,分批尋找!」重寶之下,誰都是起了覬覦之心,轉眼之間,還是人山人海的地方,就已經空曠了起來。便是邊千葉一夥的大慈悲明宗人也是跑了個不見人影子了。
李英奇拉著我的手道:「爹爹……現在大家都去分頭去追尋魔珠了,我們也要去追嗎?」
我冷眼一看,王小虎在一邊躍躍欲試,我相信,不是我在這裡,而是他一個人的話,他也是這樣追上去了。可是,我不禁想起,我覺得那個他們說的偷珠子的人,似是蘇媚,這樣一起也就合理了。只是,這一點上看,要不要見呢,如果我追上去,少不得要動手,但是,我已經下手殺了她的一家,還要再殺她?一想到我差一點了她,不由感到自己是有點的對不起她,也就不好再說了,道:「英奇,不要再鬧了,這次我們生出了這許多事情,還是回家的好……」
王小虎道:「豹子大俠……話可不能這樣說……現在大家都在出力,我們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呢?既遇到如此之事,便不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