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定要看到完」這六個字完全消失之後,又浮現「會被亡魂吃掉哦」這些文字。魂」是指什麼目前不得而知,但是「吃掉」這個字眼看起來倒是相當駭人。仔細斟酌之後,前後這兩句話之間似乎省略掉「否則」這個轉接詞。如果加上轉接詞,那麼這兩句話是在威脅觀看不可以看到一半時停止播放,否則會遭遇悲慘的下場。
「被亡魂吃掉哦」這幾個字漸漸將漆黑的畫面推開,慢慢變成帶著斑點的乳白色,看起來像是重疊在畫布上的影像。這些影像一直蠕動著,彷彿在尋找出口,又像是一股即將迸出的莫名能量、生命躍動,無情地吞噬周圍的黑暗。我想關掉,但是關不了,我想林青霞和我當是一樣的,而張淺白更直白的了,她直接把自己的頭蒙在我的身後,我沒有看她,但我敢肯定,她是在想辦法堵耳朵,要說堵上耳朵就聽不見,那是笑話,只有用很大的力氣讓耳朵痛起來才有可能真的將聲音堵住,不然的話,是不可能堵住的,聲音這種東西,當你越想堵住時,反而更能聽得清楚。
黑白畫面上猛然躍出一團紅色液體,同時傳來一聲地動聲。由於這個地動聲聽起來十分詭異,不像是從小小的擴音器裡出來的,因此讓人產生一種房子正在搖動的錯覺。鮮紅液體爆開來,四處飛濺,有時還佔滿整個畫面。畫面從黑色變成白色,接著又轉變成紅色,始終沒有出現自然色彩。這種抽像意識和色彩的鮮明變化,讓人產生疲憊感。這時候,畫面彷彿洞悉觀看的心理一般,鮮紅色彩瞬間消退,進而出現一座火山。這座火山以晴朗的天空為背景,白色煙霧裊裊上升,如果有攝像機,那麼攝影機的位置是在山麓一帶。底下則覆蓋著一片黑褐色的熔岩流。頃刻間,畫面再度被黑暗所吞噬,蔚藍的天空頓時變成一片漆黑。數秒鐘後,鮮紅色液體從畫面中央迸散開來,朝下方流動。畫面呈現出一幅紅艷艷的燃燒景象,隱約可以分辨出火山的輪廓,和之前那些模糊的影像比起來,顯得具體多了。畫面進行到這裡,一般人都可以看出這是火山爆的景象,熾熱的熔岩流從火山口傾瀉而出,往山谷間流竄。只是,攝影機在什麼地方呢?如果是從空中拍攝的還好,但是從畫面上看來,攝影機的位置很像馬上會被熔岩流吞噬一般。地動聲越來越大,就在整個畫面被熔岩洪流淹沒之前,景象突然改變了。
只見白底上浮現粗黑的文字,字形雖然很模糊,但是大略可以看出是一個「山」字,另外還有許多大小不等的黑點點綴在字的四周。這個「山」字固定不動,畫面也很穩定。這兩個畫面之間沒有連續性,其間的變化十分唐突。緊接著,畫面又出現兩個骰子在圓底的鉛碗中滾動。背景是白色的,鉛碗內則是黑色,而骰子的點只有一點是紅色。截至目前,黑、白、紅這三種顏色一直被大量使用。鉛碗內的骰子沒有出一丁點兒聲響,只是緩慢地滾動一會兒,然後紅色一點和黑色五點朝上躺在白底上面。
接下來的畫面中次有人出現,只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婆端坐在房裡的兩張榻榻米上,雙手放在膝蓋部位,左肩微微往前凸出,面向正前方說話。她的左、右眼大小差很多,眨眼時彷彿在送秋波一般。「之後……身體如何?如果再這樣,亡魂可是會找上你的哦!聽著,小心外來客,你明年就要生小孩了……乖孩子,要聽婆婆的話,本地人是會在意的。」老婆婆面無表情地說完這些話便突然消失了。她好像是在說教,警告某人要小心什麼東西。
這個老婆婆到底對著誰在說臉話呀?
轉瞬間,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臉佔據整個畫面,而且某處傳來十分逼真的一聲啼哭,彷彿身歷其境似的。從畫面上可以看到一雙漂亮的手小心翼翼地抱著嬰兒,左手放在嬰兒的頭部,右手則環抱住嬰兒的背。
我和林青霞不自覺地也做出了這樣的一個動作,這完全是下意識的,不是我們自己的主意,而剎那間,嬰兒的啼哭聲好像從我的下巴處傳來。我頓時大吃一驚,趕緊縮回雙手。但是在那一瞬間,我竟然感受到溫熱羊水或血水的觸感,還有小嬰兒的重量……我攤開雙手,將手心湊到鼻子前面,上面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再一看,林青霞和我的動作也是一樣的!她一個回頭看向我,我們兩人臉上都是出現了震驚!
這是從母體流出來的?還是……
我將視線移回畫面,上頭依然是嬰兒的臉。他雖然在哭,但是表情相當安穩,身體的震動傳到兩股之間,連股間那小小的「東西」也跟著晃動。
下一個畫面中出現近百人的臉孔,每一張臉都帶著憎恨和敵意,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顯眼的特徵。一張張憤怒的臉孔慢慢移向畫面下方,由大變小的臉孔數目不斷增加,形成一個大集團,而且都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緊接著,畫面上每一張嘴巴都出模糊的叫聲,根本聽不清楚他們在叫喊些什麼,只能感受到這些喧鬧聲聽起來不是很友善。
後來我好不容易聽清楚其中一個聲音叫著:「說謊!」還有另一個聲音說:「騙子!」畫面上成千上萬張臉孔形成無數黑色粒子,佔滿整個畫面,當畫面的顏色消失時,聲音仍然持續著。過了一會兒連聲音也消失了,只剩下一些模糊的雜音,畫面就這樣靜止好一陣子。
接下來,畫面出現一個木架子,上面擺著一台用旋轉鈕選擇頻道的19型電視機,而兔子耳朵形狀的室內天線就放在櫥櫃上。這不是一齣劇中劇,而是電視中的電視。畫面上的電視機插上電源了,只見旋轉鈕旁邊的指示燈亮起紅燈,畫面開始不停地晃動。當晃動的間隔越來越短時,畫面上浮現一個模糊的「貞」字,這個字時而紊亂,時而扭曲,漸漸變成一個「貝」字,然後就消失了。書就像有人用濕抹布擦掉黑板上的粉筆字一般,這個字消失得十分詭異。
剎那間,熒屏上出現一張男人臉,這個男人和先前出現的影像全然不同,看起來比較有活人的氣息。男人的額頭雖然禿了點兒,長相還算端正,但是他的眼中閃爍著陰險的光,彷彿在伺機奪取獵物。他的臉上流下涔涔汗水,呼呼地喘著氣,同時他的眼睛向上望,身軀有節奏地動著。男人的背後露出一些樹枝,午後的陽光穿過樹梢射了下來,他將視線移回正面,剛好跟我的視線對個正著。
男人雙眼充血、流著口水,脖子慢慢地往上抬,畫面霎時變成一片黑壓壓的樹影。突然間,電視機裡面傳出一個叫聲,畫面從男人的頸部回到肩膀。這回他裸露著肩膀,右肩頭的肉被挖掉一大塊,汩汩的鮮血似乎流向攝影機的位置,最後居然碰到鏡頭,將整個畫面弄濕了。畫面就像眨眼睛似的暗了一兩次,再恢復亮度時,影像卻已帶著鮮紅色澤。男人的眼裡帶著殺意,他的肩膀和駭人的臉孔同時朝鏡頭逼近,傷口下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不一會兒,畫面轉變成茂密的樹林景象,樹葉沙沙作響。儘管天空不停地旋轉著,卻可以清楚地看出當時是黃昏時分。熒屏不斷變換著土地、草、天空的畫面,還傳出嬰兒哭聲。畫面的四周框上深黑的顏色,暗沉的部分慢慢縮小範圍,中央出現一輪明月,亮光和黑暗的界線相當明顯。
月亮裡浮現一張男人的臉,只見一個拳頭大小的塊狀物從月亮上掉下來,出沉重的聲響,然後又落下一兩塊。影像隨著沉重的落地聲晃動,同時還傳出撕扯肌肉的聲音,但是畫面的深處仍是一片漆黑,男人的躍動感依然存在,而且鏡頭前的鮮血仍舊不停地流著。這個畫面好長,不禁讓人懷疑是否永無結束的一刻。
最後,畫面又浮現一些拙劣的文字,好像是小孩子寫的。過了一會兒,文字變得比較工整。這些白色文字的內容如下——
看過這部影片的人在一個星期之後,會在這個時間面臨死亡。
如果不想死,本書轉載依下面的指示行事……
我和林青霞一起猛吞了一口口水,瞪大眼睛看著電視畫面。
但就在這時,畫面倏地插進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電視廣告。那是一個蚊香的廣告,在某市郊的夏夜裡,一個穿著浴衣的女演員坐在走廊上,夜空中綻放著煙火……
這個廣告大約在30秒後結束,畫面又回到先前的黑暗,以及最後文字消失的殘像,接著便是一陣雜音,錄像帶到這裡全部播放完畢。
我和林青霞面面相覷,一會兒,林青霞道:「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是說,迷底在那個廣告裡還是說……迷底給那個廣告掩蓋住了?」
我正要說我也不知道等一干莫名其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說得屁話時,也就是這個時間,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方要說得話給嚇回到肚子裡。我平靜了一下,怎麼說我現在大小也算是個男人了,於是,我拉開了要接電話的林青霞,自己拿起了聽筒,拿起話筒的那一瞬間,隱約覺得有東西躲在暗處窺探自己的舉動。
「莫西莫西?」我說。
但是對方沒有響應,我只能聽到地動般的轟隆聲,聞到一股潮濕泥土的味道,緊接著,一陣冷氣在我的耳後盤旋,使我的脖子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我覺得胸口很悶,腳踝和背部彷彿有蟲子在蠕動,一股難以言喻的思緒和長久累積形成的憎恨從話筒那端流竄過來。
剎那間,一股惡寒與突如其來的噁心感侵襲著我,於是我猛力拋下話筒,捂著嘴巴跑向廁所。不過,沒走上兩步,我又感到好多了,這是我的抵抗力好嗎?我有些不明白。
林青霞把錄像帶拿了出來,對我道:「這下真是要命了,她到是一點也沒事!」
我也是頭痛,道:「算了,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小張,你離開我們吧,就如他們五個離開了我們一樣,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兩個要在這裡好好研究一下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從現起在開始生存任務,活過七天之後,每一天獎勵一百萬神點!無封頂!諸位努力吧!」這個聲音,不是平時的聲音,是堡主的!我叫道:「混蛋!你玩什麼!」
那堡主道:「當我玩的麼?好了,再說一遍,不可以將此中的秘密透露出與旁人說出,一旦親口造成洩秘事件,立刻抹殺!死後無有任何復活機會,也不可以自救,因為這是違規,所以處罰最重!當然,你們引別人自己看是不要緊的,哈哈哈哈……」
我們立時明白了,藍蔚婷她們五個人之所以離開了我們,就是怕自己的嘴不嚴,把事情說了出來,到時,不用等七天了,直接死掉!
堡主走了,我看向她們兩個道:「你們誰聽見了?」
林青霞道:「我……」張淺白道:「我沒聽見……說了什麼……」她還真是逃出了一劫。我和林青霞再度歎氣,我們兩個有些膽大,說白了,混不愣。結果,雖說是在莫名其妙下看了那帶子,但是至少我是可以學學張淺白的,而她就太小心了,她醒了也是不動,顯然是相信我,我卻是真個也是相信了我自己,結果我去是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一定有鬼!我可以肯定,是鬼換了我的帶子,結果林青霞動機器的時候給迷了一下,按錯了鍵,讓這盤帶子放了起來,這個鬼雖有一定的能力,但也不是萬能的,其實,要是我們一點也不碰那帶子,一點也不**那錄像機,事情也就不會成這個樣子了,偶然,有時也是必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不好多說了,道:「那麼,分手吧!」
張淺白就是張淺白,她也沒有多話,提了自己的包,辦了手續,我還送了她一下,道:「再見,不要再住我們的那間酒店了,也許我們七天後不死,還會回去!」
張淺白笑了笑,她吻了我一下,道:「我等著你們!」然後走了。
林青霞氣道:「什麼等,等我們死!」我道:「算了,我們回去再看看那帶子!」林青霞道:「也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只是,任我們怎麼看那帶子,事情也是得不到我們想要的結果!
一天過去了,我們快要瘋了,在我們把那帶子看了一遍遍之後,我們只能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廣告的的確確是加上去的,換言之這卷帶子是經人處理過的,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一定是知道了這個方法,他是得救了,但是他卻是不希望別人也得救,於是這個瘋子變態把自救部分給掩了!
我道:「只能這樣說了!」林青霞道:「有一點,他也許可以說自救了,但是他為什麼……我是說他為什麼不毀了這帶子?」我道:「也許是鬼魂不讓他毀了!」林青霞道:「所以,他選擇用了這個小小的法子蓋住了自救部分,這一盤,總不是源帶吧!」我道:「不知道,這一點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我這樣想,這盤帶子我們還是帶在身上比較好,你說是不是?」林青霞道:「你是說……」我道:「第一個也許不是第一個但是我是說對這盤帶子做手腳的人他之所以做了手腳而不是毀了這盤帶子,也許不僅止說明這帶子鬼魂不讓毀,也是說明,他必須留下這帶子,這帶子也許很重要……」
林青霞道:「那我們下一步要去哪裡?」我傻傻道:「我還真是不知道呢,你說下一步去哪裡比較好?其實,我想我們選擇的不多,目前還是在這裡比較好……」
就這樣,我們一直在這裡,其實,我們更多作的是……愛!因為,除了這個,我們實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我不想回東京,這希望一想就不大,我不認為在東京就可以沒事,我也不想事情就這樣沒事的下去,一切還會有後續的展,以我一向的處理手法,我想我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也許不定就會讓事情更美妙起來。既然我現在沒有好辦法,還不如就這樣,等!所謂見招拆招,又有話,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做到哪一步就看我們的了!
也許,我運氣會比較好一點吧!這一切,一直到,新聞!
那是個早安新聞,電視機隨意的開著,突然出現的電視我們也不怎麼留意,真正讓我們一下子看中的正是這個電視新聞!「女死名叫大石智子,現年十七歲,是高中三年級的學生,而在同一時間,一個19歲的補習班學生騎著摩托車在品川國鐵車站前等紅綠燈時,也因為心肌梗塞死亡……」
「大石智子……」我道:「當時還有一個叫友子的……」
「此外,五名中國旅行的年青人一夜之間,突然暴斃,中國駐日本領事館正式提出外交牌照,並針對此事進行調察!這五名少年男女分別是……藍蔚婷,夏振剛,付玉聲,撒加,江東於……」
一時間,我和林青霞心死如灰!真的死了,這五個人真的死了,他們死了!
「我們也會死!」林青霞說,她已經感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絕望。我沒再多說什麼,只能搖搖頭,我知道事情到這一步也就算是到頭了,我們不是神,我們兩個人做不了這麼苟雜的任務,也查不出這種迷題,這不是我們的能力能做到的事情。
又是一天過去,這是幾天了?也許是三天,也許是四天,我不願去想,甚至不敢去想!等死,這正說明了我們的心思。遇到困難,我可以戰鬥,可以打,知道有目標,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但是現在我的,卻是感到了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這一點上來說,林青霞和我是一樣的,我都是打鬥中過日子的,面對不知名不知形的鬼,我們真個是一點法子也是沒有的。
我看了鏡子,裡面的我糟透了,我居然出現了鬍子!青青的鬍子渣兒,平常我是一定要刮的,但是現在,我卻是一點也是提不起勁兒來,這裡,只是兩個等死的人。我真的絕望了。
這時,門響了,我想也不想的叫道:「響個鬼啊,還沒到時間,就要老子死嗎?」
但外面卻是道:「死你媽賽!有一件事想請問一下!」
我怔了又怔,想了又想,沒了法子,只好過去開門,這時的林青霞在泡泉吧!
門開了,我一愣,門外的人也是一愣。
「淺川小姐?」
「劉先生?」
我們兩個先是一驚,再是笑了。淺川玲子道:「真是沒想到,老闆說住在這裡的住客竟然就是你……」我也是道:「沒想到淺川小姐會來這裡,真是讓我也是想不到呀!對了,你來這裡,這是……」淺川玲子道:「是這樣的,我是個記……」
我點頭道:「這一點你不用說了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名片我可還留著呢。」
淺川玲子一定以為我可能會丟了,聽我這麼說,真是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氣,道:「也真是巧了,其實我這次來,一半是為了公事,也就是我的工作,一半也是為了私事!」
我道:「請進,進來再說!」
這時,林青霞進來了,我只好道:「我的女朋友!」林青霞道:「要不要我避一下?」我和淺川玲子一起道:「不用了!」林青霞道:「那我換件衣服……」不一會兒,我們三個人就坐到了一起。林青霞倒了兩杯水,一杯是淺川玲子的,一杯是她自己的。
淺川玲子道:「想來你們還不知道,我的一個親戚死了不僅僅如此,我的這位親戚在七天前和她的四個朋友一起入住了這家旅館,結果……」我心中一動道:「她叫什麼名子?」
淺川玲子道:「智子,大石智子!」我和林青霞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了喜色,我們不好再行多說,道:「你是說大石智子?這一點我們從電視上的新聞裡看到了!」
淺川玲子大喜道:「這樣一來可就好說多了,不僅僅只是他們的死,還有五個中國人,和他們一樣,在同一的時間裡一起死去,這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太巧了,而且通過智子的家人我知道一點,他們九個人都是有交集的,他們現在的這九個人,全部在同一個時間裡一起死去,這可不是太怪了嗎?我認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原因,這才找到了這裡,因為我聽智子媽媽說過,說這是智子說的,他們是一起在這間旅店中遇上的,認識的,我想也許在這裡我可以現什麼……我是說……我是說……」
我道:「一卷錄像帶?」
「是的……」淺川玲子一下子鬆了一口氣,道:「之前我正在做了一個對錄像帶的事情的採訪,本來我是不相信這種事的,但是這件事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傳說,說是有一卷死亡錄像帶,誰看了就會死亡,不過現在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是以後就不好說了!」
「你覺得如何?」我道:「我是說,你覺得是不是真有這卷帶子?」淺川玲子道:「這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確是聽智子媽媽說過,感覺上應該是有這盤帶子的,智子媽媽說智子是在這裡遇上的,我想來這裡看看能不能再找到那盤帶子,但是我聽說……」
「那卷不知名的帶子……在我們手裡?」林青霞道:「是不是這樣?」淺川玲子道:「是這樣的,但是我不確定……」林青霞陰險地笑道:「如果這麼說的話,的確是有一盤,但是就我來說……」剛剛洗過澡的林青霞和我不一樣,看起來神采飛揚,道:「這只是一盤嚇唬人的帶子……不過……」林青霞看了我一眼,把我的話堵住了道:「劉的意思和我不一樣,他雖然外號叫打不死的豹子,但這個人其實最是膽小的了!」
「打不死的豹子?」我這個外號也許真的好笑,至少淺川玲子的注意力一下子從那卷帶子的危險上轉移到了我的外號名稱上來。其實林青霞是多慮了,我才不會向淺川玲子做出任何提示呢,其實我也是想她看的,但是對於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來,說這種看看吧,一看財的話明顯就是不懷好意,反而不如林青霞這樣配合,也許她是無心的,但是這樣一來效果更好!
我對淺川玲子道:「我個人的建議是不用看,但你真要看的話……」我直接從一邊拿過了那卷帶子道:「就是這個了!」淺川玲子拿在手裡道:「真的可以嗎?我是說……我選擇了那個房間,那個他們上次選的房間,其實……我想……」我看看天道:「吃了晚飯再加壓聖鬥士看吧,你也不要太心急了,還怕它跑了不成!」
這樣一說,淺川玲子更是心急了,不一會兒,在我們的相邀之下,她草草的吃了一頓,就轉過了身子回到了她的房間裡去。
我和林青霞目送著她的離去,林青霞道:「她會不會看?」我道:「誰知道,也許會看,也許不會。」其實我知道,她是看定了的!看了之後,她一定會相信的。說到這兒,我們兩個就一起笑了起來。林青霞忽然道:「你說說,會不會那個自救的法子就是我們再把這帶子給別人看?」我道:「有這個可能……不過……如果我是鬼的話,我就會讓人多給別人看幾遍,不,是多給幾個人來去看,這樣才能達到最大的效果,如果那個鬼是這個心思的話……不對呀,這卷帶子說到底也是只有一卷,一個人一個人的傳,那得多少時間……也許……等等,不敗,我們的帶子是不是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