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網球俱樂部玩了以後,日子同樣這樣平常地過著,不過同學對我的態度似乎也有了一些不同,喜歡有事沒事找我聊天的人多了,喜歡約我的人多了,我不是不喜歡和那些同學一起玩,但是,那種帶有功利性的接觸我卻不喜歡。
然後,另外一部分似乎更加偏激了。
不知究竟出於何種心態,是仇富嗎?說話更加冷嘲熱諷了!總是在一邊酸溜溜的,說話也夾槍帶棒了。
周圍似乎暗湧翻騰,我視若無睹,實在是沒有必要和他們一般計較啊!
我的事多著呢!
「開菲,週末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唱歌?」李莎開口問我,幾個女生商量了半天,終於派出一個代表邀請我。
「不好意思,週末已經有了安排,可能不能去了。」我微笑著拒絕,大家不是很熟,我一般很少和大家一起出去玩的。
「人家是大忙人,去的是高檔會所,怎麼有可能跟你們去att玩呢?」姚瑤冷嘲熱諷的聲音傳來,奇怪,我不是已經給她們道了歉嗎?怎麼現在還對我這麼仇視?
本來很正常的事情被她這麼一挑撥,似乎全變味了!
李莎尷尬地看著我,「其他幾個朋友想要認識一下你嘛,大家還不是太熟悉,一起聚一下吧。」
我翻開自己的記事本,看了半天,真的找不出時間來。
今天週四,週五晚上、週六晚上還有週日天不上課,週五去姑姑、姑父的服裝廠,這是約好的,聽說已經請了設計師參考香港、日本等地的學校設計了一些校服,希望我能去看看;週六晚上是家庭聚會,絕對不能缺席的;週日上午去薛阿姨家練習唱歌,下午要去練習網球。
無奈地沖李莎聳聳肩,「真的沒有時間。」
「出來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恰好這幾天都是家裡安排了吃飯。」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下個星期吧,星期五晚上,怎麼樣?」我搞不懂李莎幹嘛這麼堅持,如果只是大家一起去玩,何必非要我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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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解惑的時間到了。
週五的晚上,我和她們一起去了玉林生活廣場的串串香,大家準備吃完飯去唱ktv,附近就是很有名的成都酒吧,音樂房子!
這個可是非常有名啊!以後張靚影就是從這裡走出的!
「開菲,來給你介紹一個朋友,陳海星,高三的學長,可是非常優秀的哦,全國英語演講比賽二等獎。」一坐在位置上,李莎就向我介紹一側的陌生男子。
「陳哥,不辱使命哦,我們可是把開菲給帶來了!」余麗笑得一臉曖昧,不斷沖陳海星眨眼,似乎完成了什麼大事。
「謝謝你們啊!今天我請客,到時候再感謝你們。」陳海星笑得一臉燦爛,非常有自信,和哥哥他們很像,不過似乎比哥哥他們更霸道。
我微微一笑,看來今天遇到好玩的事了,相親?我以前似乎很少有這樣的機會。
「開菲,是嗎?你一進校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真的非常優秀,聽說你教師節作文得了全國一等獎,是嗎?」
我微微頷首,欣賞著他的表演,機會難得啊!
一個男人向我表白啊!
「聽說你喜歡打網球,我也喜歡,什麼時候我們切磋一下?這個週末如何?聽說你每個週末都要打網球,就這樣吧,週末我們一起去川大網球場打網球。」一個人自顧自地將事情安排了。
我暗自竊笑,相親都是這樣嗎?
「不好意思,陳海星,對吧?我週末和朋友約好了打比賽,可能不能和你切磋了。」
「那沒關係,要不一起去吧?」
「很抱歉啊,我們去的地方實行的是會員制,不知道你有沒有會員證?」
「會員證?什麼地方需要會員證?」
「開菲,你說的是上次我們去玩的『天風』俱樂部嗎?」李莎一臉的興奮。
「嗯。」我點點頭。
「『天風』,成都最好的網球俱樂部?」陳海星一臉的驚訝。
「是的。」
「哦,那就算了吧,以後一起打也一樣,要不下周吧,我們去川大,很近的,還可以約很多的朋友?」陳海星回答稍微有點慌亂,有壓力了嗎?
「對不起啊,最近都比較忙,家裡的事都比較多,我沒法肯定下周有沒有時間。」
「這個……」
場面有點尷尬。
「哎呀,你們不要總是談論網球啊,我們又不懂,說點其他的吧,開菲,陳學長英語很強的,特別是口語。學長,開菲進校可是接近滿分的成績呢!」
「是嗎?開菲現在學習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需不需要我幫你輔導呢?」
「哇,開菲好幸福,有陳學長這麼優秀的學長給你輔導,我們怎麼就沒有呢?」羅卿一臉的羨慕,語調帶著癡迷。
我一口水差點沒有噴了出來,這到底是什麼啊?
如果不是我肯定自己沒有做夢,我真以為自己是在看一部惡俗的言情小說,老套的情節,老掉牙的對白,讓人想撞牆的橋段,我對相親的美好嚮往全部消失了!!!
對面的陳大帥哥似乎很享受這種讚美,用一種選擇我是你的榮幸的表情看著我,讓我一時興起了想捉弄他的衝動。
「你英語很好?」
「還可以,至少高一的英語沒有問題。」陳帥哥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的那種。
「太好了,我最近剛買了一本英文原著《裡面有些話我特別喜歡,特別是簡對羅切斯特說得那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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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心我自己,愈是孤單,愈是沒有朋友,愈是無助,那我就愈是自尊。我會遵守上帝創造、由人批准的法規,我會堅持我清醒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發瘋時服從的準則。法規和準則不光是為了沒有誘惑的時刻,而是針對現在這樣,**和靈魂起來抗拒它的嚴厲和苛刻的時候。它們再嚴厲也是不可破壞的。要是出於我個人的方便而加以違背,那它們還有什麼價值?它們是有價值的—一我向來是這麼相信的。如果我此刻不信,那是因為我瘋了——瘋得可厲害啦,我的血管裡燃燒著火,我的心跳快得難以計數。此刻我所能依靠的是原有的想法和以往的決心:我要巍然不動地站在那裡)」
我用標準的美國語調將那段我喜歡的話背了下來,然後親切地問對方,「你覺得這段話怎麼樣?」
「這個……」陳海星面有難色。
我猜他聽都沒有聽懂。
「開菲,你說得是什麼呀,我完全聽不懂啊!」李莎想要幫對方解圍,我也正好需要一個人來搭個話。
「是簡對羅切斯特的一段對話,羅切斯特想要留下簡做他的情人,但是簡拒絕了,這裡就是她溫柔拒絕羅切斯特的時候,陳師兄肯定知道的,《簡.愛》這麼有名的小說,陳師兄肯定看過的。」
「是,我看過中文譯本,沒有看過英文原著!」
「好可惜啊!陳師兄有空可以看看英文原著,外國的名著還是要讀原滋原味地好!我那裡還有《師兄喜歡哪本,我可以借給你。」我溫和地笑著。
「謝謝啊,不過現在到不需要!」陳海星滿臉的汗水。
我估計是他沒有聽懂,根本不知道我說的是哪些書。
接下來的時間,由於兩個主角都是興趣乏乏,幾個當媒婆的插科打諢也沒有多少作用,聚會很快散了,吃完飯也沒有去唱歌,陳海星提前離開了,李莎三人也借口有事和我分別了。
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我一個人嘟囔,「真是不華麗啊!把我一個人丟下!都不知道要把我送上出租車嗎?」
話一說完才想起自己好像用了《網球王子》裡某位女王大人常愛說的話。
唉,看來當時蘭奇給我留下的印象還真的很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