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太子殿下的初戀
楊歆兒身邊的小太監抱著那只要送給楊欽治的貓,楊歆兒親自要從他懷裡抱過貓來去給楊欽治,沒想到那貓突然之間躥了出去。()請使用訪問本站。
小太監柳黃一聲驚呼,然後說,「殿下,奴婢去把它抓回來。」
幾個孩子到了楊欽治的府上,因楊欽治府上治理嚴格,基本上就沒什麼可玩的地方和東西,幾人也無聊得緊,就也要去抓貓。
幾個奴才太監宮女都怕幾人被貓抓了,只得相勸,不過最後也沒有勸動,只好護著他們一起去抓貓。
貓躥到了花園裡去,幾人去抓貓,真是上躥下跳,連楊笙兒都跑得不亦樂乎,要是平常,要他多運動,那真是和要他的命沒兩樣。
花園再往外有一道月亮門,那貓直接往月亮門那邊跑,楊麒兒畢竟人最大,跑得最快,就要追上了,沒想到迎面幾個人從月亮門那邊走過來,楊笙兒大聲喘著氣,還在喊道,「哎,把貓抓住。」
過來的幾個人前面是兩位奴才,都趕緊撲過去抓貓,楊麒兒沖得太快,收腳不及時,直接和那兩個奴才後面的人撞到了一起。
好在楊麒兒是習過拳腳的,當即一把摟住了被自己撞到的人,然後腳上幾步走步就讓兩人都收住了衝勢,兩人才沒有摔倒。
楊麒兒盯著被自己摟住的人,對方正好是那個差點被他撞了轎子的藍衫少年,兩人距離太近,他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對方比他還稍稍高了一點,所以等對方站穩,他正好對上對方的眼睛。
兩人都覺得心跳如擂鼓,面頰泛紅。
楊歆兒看到兄長的怪異之處,就說,「哥哥,貓抓住了。你們在做什麼?」
楊麒兒這才趕緊將那藍衫少年放開,退開後說道,「又遇到了,你怎麼在這裡?」
那兩位引藍衫少年前來的奴才只是外院的奴才,並不認識幾位皇子,不過他們一看就知道幾人是府中客人,抓到貓的那位把貓給了楊歆兒,楊歆兒摸著貓的頭,他就又回楊麒兒道,「碧水公子是前來為老爺賀生唱曲的,小的給幾位小公子請安了,小的還得帶他趕緊過去。」
藍衫少年身後還跟著那個粉頭粉面的小廝,小廝估計是被他家主子好好教訓過了,所以此時又遇到了楊麒兒,他也只是規規矩矩站在了後面,也可能是看到楊麒兒他們是伯爵府客人,知道他們身份貴重,就不敢再有任何失禮。
楊麒兒看著那藍衫叫碧水的少年,對方倒是對楊麒兒笑了笑,又拱手行了一禮,「方纔多謝公子拉住了在下,不然真要摔了。」
楊麒兒便道,「本就是我又莽撞了,差點將你撞得摔倒。」
楊笙兒過來看著碧水打岔道,「你就是那位來唱南戲段子的麼?」
藍衫少年看他胖乎乎的卻是十分漂亮,而且穿著非常名貴的影紗做成的衣裳,衣裳既輕薄又漂亮,上面的金銀暗繡也十分精妙絕倫,上面的花朵如同在影中流動,就知道他是個十分富貴人家的孩子,便笑著柔聲回道,「回小公子,正是。」
楊笙兒就很歡喜地問道,「你可有什麼名號?」
碧水的小廝小林就說,「咱們家公子就喚作碧水公子,在京中是有大名氣的。是靈鳳班的台柱子。」
楊笙兒就道,「哎,我聽過靈鳳班,是京裡一等一的南戲班子。」
小林就笑了一下,雖然卑謙,但到底又有些驕傲的樣子。
碧水就斥了小廝一句,「哪有如此自誇之人。」雖然是訓斥,聲音卻很溫柔。
楊歆兒看兄長的目光總在那碧水身上,於是就面無表情地說,「阿父說不得要叫我們了,走吧。」
說著,就讓楊笙兒身邊的宮女去把他拉走,楊麒兒也不好不走,只得也走了。
三人身份尊貴,被六七個奴才簇擁著離開了,碧水才伸手整了整身上方才弄得些許不整的衣裳,然後才請那府中奴才又帶自己繼續往前去,還問道,「不知方纔那幾位公子是誰府上的公子。一看便很是不凡。」
的確是不凡的,雖然一看就很矜貴,非同一般,但是他們卻行止有禮,並無倨傲囂張之色,此絕非一般權貴之家能夠教導出的。
碧水作為京城一等一的南戲班子的台柱子,自然是各公侯貴卿之家的常客,他也認識非常多權貴之家的貴公子,這些貴公子,自然也是有高下之分,但是在他們這種戲子跟前,誰又不是驕傲過頭的,不過,自然也有規矩極嚴的人家,子弟也有十分有禮的。
這種人家,往往才能受到皇帝的親睞重用。
碧水問了,那奴才卻答不出來,只說道,「小的只是外院的,倒沒見過這幾位公子,一會兒公子問內院的當能知道。」
奴才把碧水和他的小廝小林帶過了那小花園,往裡面院子的門邊則有內院的奴才在等,將兩人接著引進內院裡去。
季衡來見楊欽治,其一的確是擔心他的身體,前來看一看,發現楊欽治沒有大礙,也就放心了;其二卻是為楊麒兒的婚事,季衡作為男後,宮中設宴,他也是跟著皇帝和大臣們在一起,只有時候陪著皇帝去和命婦們說兩句話,是以,他對京中的貴婦人圈子並不清楚,哪家的女兒是個什麼情形,他也不清楚,所以要給楊麒兒選太子妃的時候,問題就來了。
哪家的閨秀都是養在深閨的,到底情形如何,他一個男後,哪裡知道,也讓許氏幫忙注意了,許氏給瓔哥兒挑媳婦的時候倒是對京中閨秀有個瞭解的,但現在又過了這麼幾年了,閨秀情形又早就不一樣了。
而宮中的寧和公主也需要定駙馬,邵貴妃則是求到季衡這裡來讓他做主,季衡也應了下來,季衡也讓邵貴妃注意一番京中閨秀,看誰適合做太子妃。
兒子的婚事,總是十分操心的。
季衡對相看兒媳婦,沒有任何經驗,他只會從利益出發,完全不知怎麼從別的方面出發,而皇帝不用指望了,他更是兩眼一抹黑,所以他來找楊欽治,希望他給點建議。
楊欽治聽他說了,就道,「京中大人們都注意著此事,不過那些閨秀們到底如何,我現下也是不知。不過我會讓人去打探一番。」
季衡就說,「我也不知麒兒喜歡什麼樣的女孩,總要感情好些才好。」
楊欽治就道,「你平常也是個聰明不過的人,在這種事情上就不行了。要說我從小在後宅長大,還是知道一些裡面的道道的,我看上的閨秀總比你好,比皇帝陛下就更是不用說了。」
季衡心道,我就是這般想的,才問到了你這裡來。
季衡和楊欽治說完話,幾個孩子就親自把禮物送了來,楊麒兒讓跟著的太監桂青將琴在桌子上放下讓楊欽治看,楊欽治果真很喜歡,楊歆兒則給了他那本佛經,楊欽治拿在手裡一番,馬上就說,「歆兒,這是你自己寫的呢。」
楊歆兒就說,「正是,侄兒盼著伯伯早日康復。」
又讓後面的柳黃把貓抱了上來,道,「還有這只白貓,希望它能陪著伯伯。」
季衡是不允許孩子們養小動物的,他覺得小動物身上可能有寄生蟲或者傳染病,在這個時代,孩子們身體弱,又沒有各種疫苗可打,要是因小動物生了病,那就太不好了,所以幾個孩子雖然想養動物,卻沒有得到許可。
楊欽治歡喜地摸了那貓一把,說道,「歆兒這份心,我很歡喜。」
其實他冬日裡會犯哮喘,當然這些年好多了,但到底還是不好養貓,不過楊歆兒送了一隻來,他卻是十分高興的。
楊笙兒的禮物是季衡幫忙準備的,是一隻白玉如意,楊欽治收到後也高興地說非常喜歡,三個孩子都很高興,齊聲祝他生辰快樂。
楊欽治十分感動,他自己沒有子嗣,幾個皇子都和他親,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皇帝和皇后贈的生辰禮自然很多,跟著季衡的管事太監將壽禮和禮單給了管家便罷了,沒有送到楊欽治跟前來。
賀壽完畢,楊笙兒便歡歡喜喜地說,「我們看到了那個唱戲的戲子,伯伯,咱們聽戲去吧。」
楊欽治這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傳了一個小戲兒來唱牡丹亭,要知你們來,就該請整個戲班子才是。」
季衡說,「不必如此麻煩,你知我也不好戲。」
之後楊欽治還是起來換了衣裳,大家到了那大花廳裡去坐著,花廳裡擺著吃食果子,楊欽治就坐下和季衡下棋,其他人就也坐下,碧水被帶過來,在一座屏風後面開始清唱牡丹亭選段,他的那個小廝小林卻是會樂器的,便開始拉琴,而且還拉得十分不錯。
季衡對楊欽治道,「他的嗓子是很不錯的。」
楊欽治說,「這是京裡有名的靈鳳班的台柱子,靈鳳班是幾十年的老戲班了,養出來的弟子都不錯。你要是喜歡,下次可以傳靈鳳班進宮去唱,那也是他們的造化了。」
季衡卻道,「我一個男後,哪裡好安排這個。再說,皇上也不喜歡聽戲。」這般把楊欽治的提議拒絕了。
楊麒兒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屏風後面勾勒出的人的影子發呆,在那婉轉的唱腔裡,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靈起來,成了音樂裡的一道光。
楊笙兒也聽得入迷,本來在吃核桃酥,也慢慢停下來了,只楊歆兒坐得端正,神色也端正,他在對音樂的態度上完全隨了皇帝,聽著也覺得好,但是絲毫不沉迷。
碧水唱了一陣子後就下去休息了,徐鐵虎之後親自來說楊欽治該吃藥了,並且請皇后太子皇子們用膳。
午膳便也擺在這大花廳裡的,外面陽光明媚,花廳被一株樹遮擋著,卻很涼快。
用過午膳,楊麒兒等著季衡又去和楊欽治說話的時候,人就離開了,等楊笙兒來找太子哥哥,發現人不見了,問楊歆兒,楊歆兒看著他出去的,但是卻對楊笙兒道,「大約去更衣了。你去找阿父,不睡一會兒麼。」
楊笙兒果真就覺得犯困了,跑去找季衡去了,楊歆兒便偷偷去看楊麒兒,他大約知道楊麒兒是幹什麼去了。
碧水還沒有離開,他正在隔壁院子的客房裡休息,楊欽治經常請他來唱曲,對他很不錯,故而有專門給他休息的地方,裡面還有床。
楊麒兒進屋去拜訪了碧水,碧水見到他來,就些許驚訝,趕緊起身來行禮,楊麒兒就說,「方纔聽了你唱的牡丹亭,心中欽慕,定要過來同你說一聲。」
碧水目光盈盈地看著他,他說道,「公子請坐。」
引著他在榻上坐下了,他才在下面的一個凳子上坐下,而小林已經自覺地出來了。
外面門口守了跟著太子前來的兩個小太監,小林出來後,兩位小太監就不要他再進去了,而且之後丫鬟來上茶,還被一個太監攔住了。
小林些許不滿,卻也什麼都沒敢說,只得站在門外等著,門外簷廊有風吹過,守在門外的幾個人都要開始打瞌睡。
楊麒兒和碧水說了一陣子戲曲,看著碧水明媚的姿顏,突然就有些卡殼了,臉也微紅了,太子殿下竟然些許不自在起來,碧水只好自己問道,「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不知可否告知。」
楊麒兒愣了一下,不知為何說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說了自己是太子,碧水是否就會改變對自己的態度,或者諂媚討好,或者戰戰兢兢,而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因皇后是微服前來,楊欽治便沒有對府中之人說這是皇后皇子一行,故而府中知道幾人身份的,便也沒有幾人,方才碧水問了一下伺候他的丫鬟,丫鬟便也說並不知道,只知是貴客。是以碧水才這般問了。
楊麒兒好半天才說道,「免貴姓季,單名一個麒字。」
碧水便又問,「可有字?」
楊麒兒說,「無字。」被他這般問起,他才想,自己應該讓父皇或者阿父給賜一個字,這樣現在也可以用了。
碧水便說,「可是皇后殿下的季府?」
楊麒兒抬了一下眼,道,「是。」
碧水便些許驚訝了,笑道,「難怪,季公子乃是小可所見的貴公子裡十分懂禮之人了。」
楊麒兒便問道,「難道你經常遇到不懂禮之人嗎?」
碧水眼神黯淡了一點,道,「雖然我被稱作靈鳳班的台柱子,但也不過是個小戲子罷了。能夠得一些爺看得上就是幸事,哪裡總能受到人的尊重和厚待呢。」
楊麒兒沒有說話,他尊貴為太子,在他心裡,因季衡的教導,他知道百姓無貴賤,但是權利之中,卻是有貴賤的,他的懂禮乃是他的尊貴和作為太子的謙遜,於面前之人無關,不過,他還是為碧水說這話時候眼中的黯然動容了,他甚至起了身,走到坐在下位凳子上的碧水跟前去,低頭看他,又伸手直接抬起了他的下巴來,碧水些許吃驚,但還是抬起頭來和他對視了,楊麒兒低聲道,「我會讓你好起來的。」
外面三皇子從簷廊上走了過來,他穿著穩重,面無表情,身後跟著兩個小太監,一直走到了桂青桂紅的跟前,兩人趕緊對他行禮,口呼三公子,楊歆兒道,「哥哥呢?」
兩人就面露為難,楊歆兒瞥了兩人一眼,把兩位太子的近身奴才瞥得背脊一寒,還沒來得及阻止楊歆兒,楊歆兒已經跨進了門檻。
楊麒兒要摩挲碧水頸子的時候,碧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但是沒敢冒犯,只是說道,「公子,不要如此。」
這時候楊歆兒掀開那門簾子進來了,他故意把腳步走得很響,裡面兩人都朝他看過去,楊歆兒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又看向楊麒兒,「哥哥,阿父說要走了。」
楊麒兒看向碧水,低頭小聲對他說,「我會派人去找你的。」
然後才過來扯著楊歆兒往外走,他出去後就瞪了兩個奴才一眼,然後把楊歆兒拉著走到了前面去,四個奴才都不敢跟得太近了,楊麒兒低聲說楊歆兒道,「你故意是不是。」
楊歆兒說道,「阿父不是為你安排了人嗎,你怎麼一出宮就和小戲子勾搭在一起,太子哥哥,這是太子該做的事?」
楊麒兒氣得滿臉通紅,「你知道什麼!」
楊歆兒面無表情地仰頭看他,「我不知道太多,只知道你這樣阿父定然會生氣。」
楊麒兒不說話了,只放開了楊歆兒的胳膊,人大踏步往外走了。
碧水從椅子上起身來,走到門口去,看出去時,楊麒兒和楊歆兒已經要出院子門口了。
楊歆兒到底沒有去告密,不過楊麒兒回宮之後,就悶悶不樂了好幾天,而且也不和楊歆兒說話。
楊歆兒倒是和他像往常一樣相處,只是抓著機會把桂青桂紅給整治了一頓,兩個小太監也不敢去向楊麒兒說此事,只是看到三皇子就趕緊變得十分規矩。
皇子們在宮裡的學習生涯是十分艱苦的,雖然季衡已經讓勤學館盡量人性化了,但是因為請了一位博學的西方傳教士來為他們上科學課,而且引進了部分西文和阿拉伯數字表述方法,他們的課業就更繁重了,這般繁累,也是因為他們要在十六歲之前就學完課程,時間緊迫之故。
故而楊麒兒雖然心繫美人,到底沒有時間出宮,不過是偷偷摸摸讓他的一個伴讀給碧水送了些東西去以示關懷。
楊歆兒沒有抓住他的把柄,便也沒有再管他的事。
楊麒兒的婚事,已經算是有了眉目了。
皇帝的意思,是讓楊麒兒在十六歲成婚,但季衡覺得成婚太早也不好,所以就說希望十七歲的時候再成婚。
皇帝知道季衡是想把孩子在身邊多留一點時間,在這種事情上,他都是以季衡的意思為準的,所以他就答應了。
楊麒兒娶太子妃時,就要定下一個太子良娣,此二人是從京中的幾十個符合條件的閨秀中挑選的。
在經過一番楊欽治的考察斟酌之後,以他對女人的判斷,結合許氏的意見,最後定在了四個閨秀身上,這最後的結果,就要皇帝和季衡拿主意了。
季衡看了這些閨秀的介紹,甚至一些隱秘的事情,楊欽治都有上報,於是季衡和皇帝便也有了選擇。
昭元三十年,帝后召見了這四家的閨秀,在一番考察之後,就定下了太子妃和太子良娣人選,禮部開始準備太子殿下的大婚禮,並且為太子搬到東宮去住做準備。
在蘅蘭宮裡,後來也專門為太子修了東宮,就在蘭芷樓不遠處,要是從側門走,經過一個花園和一個兩百步上下的夾道就可以到蘭芷樓,要是從正門走,便有些距離了。
且太子東宮裡的各種屬官配置,季衡和皇帝也是斟酌了很久,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希望能夠好好輔佐太子,且又能嚴厲地勸誡。自然有什麼事,也要能夠來對皇帝皇后上報。
太子妃是京中從四品的翰林陶致知的嫡長女陶隸茹,陶致知乃是十分正直耿介的大臣,長女便也被教養得十分得體,陶家根基不深,但是也是清貴的書香之族,其長女來做太子妃,季衡十分滿意,太子良娣則是刑部五品主事管大人的嫡次女管濤,管大人乃是老季大人的門生,老季大人對他便很推崇,其家也是治理嚴格,管大人對糟糠之妻十分敬重,生了三個女兒都沒納妾,且家中沒有兒子,要從族中抱養嗣子,這個嫡次女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人又十分溫厚純良,在京中閨秀中並不顯名聲,但季衡召見她時,卻看她態度從容對答如流,又絲毫沒有一點驕矜出頭的意思,正是個再好不過的女孩了,只是相貌上有些平平。
楊麒兒雖然十六歲了,但因還沒有搬去東宮,故而依然還在勤學館裡上學,不過有時候他已經會被父皇阿父召去伺候筆墨並且讀折子了,而且會在旁邊聽他們討論政事,有時候兩人還會詢問他的意見。
因此種種,楊麒兒雖然還在上學,在勤學館裡出現的時間卻並不多了。
他的婚事定在昭元三十一年的九月,他並沒有見過他的太子妃和太子良娣,他心裡也沒有太多期待,楊笙兒是見過的,還跑來和他說,太子妃長得很漂亮,太子良娣一看就是招人喜歡的人,他很喜歡,覺得哥哥也會喜歡,但楊麒兒對此事卻沒有絲毫歡喜之意,知道自己大婚後就要搬出東閣從此成人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卻是他心中另有其人。
昭元三十一年春,到東南去了七年之久的定國侯世子趙雲銑回京成婚。